灵魂当铺-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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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纠结之后,钟山迈开脚步,朝那坑里继续走去。走了几步,钟山预想的那股可能再次出现的暗流却并没有出现。他容不得去想,继续下行。坑里的水冰凉刺骨,他的腿开始重新变的麻木,而他蹲下身体,手里的棍朝下前方探了探,仍旧没有任何障碍。
不能再下去了。现在下了这么深还不见底,而自己也几乎憋不住了,便将手里的木棍朝头顶上一丢,自己也跟着使劲一蹬脚下的台阶,身体顿时往上涌去。
马龙飞等人见木棍突然飘上来,顿时一急,连忙拽拉那绳子,钟山也被他们快速拉了出来,到了岸边。
马龙飞伸出胳膊,将钟山拉上岸,浆糊也连忙将衣服递给钟山。
钟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这里一定有问题。下面那么深的坑,我走了很深都不能碰到底,单靠憋气看来是很难到底的。”
马龙飞说道:“这事交给我去办,我认识几个朋友,让他们给弄两套潜水设备不成问题。”
马龙飞见钟山依旧在哆哆嗦嗦地在地上不停地踱着步子,便无意识地朝地上看去,见他还光着脚,便忙催促他将鞋子穿上。
“洗洗脚。”钟山说道。因为脚上都是泥,所以钟山不便直接穿鞋,此时经马龙飞提醒,也朝自己的脚看了看。
忽然,钟山愣住了。
【349】 坐上侉子()
冯国辉此时仍是一脸呆像,而弟弟冯国强则一脸焦急地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钟山能提供的信息都已说了,见他如此着急也没有办法。
钟山此时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见脚上沾满河里的淤泥,心头忽然一动,连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嗅了起来。
浆糊等人不解其意,纷纷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钟叔,你是不是被冻傻了?”浆糊问道。
钟山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抱着自己的脚闻着,然后眼睛瞟向远处,似是在思考什么。
浆糊不禁有些急,连忙对马龙飞他们喊道:“坏啦,我钟叔真的被冻傻了,抱着脚丫子闻起来了”
“瞎嚷嚷什么!你没看他是在想事情呀?”马龙飞不耐烦地对浆糊说道。
浆糊虽然看不惯马龙飞这种说话的强调,但是这话里内容却让自己放下心来,不由得用手在钟山面前晃了晃。
钟山连忙将浆糊的手拍掉,“干嘛?”
浆糊嘿嘿一笑,说道:“嘿嘿,我还以为你给冻傻了呢?”
钟山白了他一眼,然后脚伸到水里涮了涮,简单晾了一下才把鞋子穿上。
马龙飞在后面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发现了什么?”
“这味道好奇怪,竟和孩子被褥上的味道相似。”钟山答道。
冯国强被钟山这话说的一头懵。“孩子被褥上有脚丫子的味道不是很正常吗?”
中山连忙解释:“不是脚的味道,是脚上沾的这泥水的味道。”
马龙飞连忙说:“你的意思是这河里”
“带走孩子的人一定和这河有关系。”
“那怎么办呢,那怎么办呢?要不要把河水抽干,那样就能看到最下面了。”冯国强说道。
钟山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马龙飞。因为他对冯国强到底有多大本领自己并不知道,若是他能很快调了机械过来堵住两边,然后用大功率水泵抽水的话,也未尝不可能,只是如此一来,必定要耗费大量人力和时间。而且自己毕竟是在和马龙飞比赛,以他那性格,很有可能自己说出一个办法,他一生气,就是不这么办,到时候难免陷入两年境地,所以看看马龙飞怎么说。
马龙飞则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这得闹多大的动静,到时候造成恐慌怎么办?要我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弄潜水设备,然后赶回来进水里。”
钟山最想要的正是这个答案。看来马龙飞和自己算是想到一起去了,所以赞同地点点头。
冯国强见二人意见都统一,便也无话可说,侄子死了,虽然盼着尽快找到,可是这水里暗藏危机,刚才钟山下水的时候,自己可是纠结了半天要不要下去的,毕竟那是亲侄子,可是最后自己还是留在了岸上。现在再要求什么,并不能理直气壮。
“那咱们就赶紧走吧,时间越快越好呀。”冯国强焦急地说着,便去将依靠在一旁柳树上的哥哥搀了起来。
“走!”马龙飞说道。
钟山掏出匕首,在一旁的树上划了几道,做了标记,省的回来的时候再找不到这个地方。
“钟叔,这不是有绳子做标记吗?”浆糊忙问。
“不行,要是被人解了去就完了。”钟山说着将绳子盘到一起,丢到树后,然后
几个人快速朝车那走去。
马龙飞对冯国强说道:“你带你大哥回家,下次就别跟着我们来了,回去别和老太太说,就说大哥身体不舒服,先由你送回去,我们还在外面找。只有一时找不到,他们心里就还有一丝希望。”
钟山此时听了马龙飞这话,不由得朝他看了几眼,心道:这小子此时并不像和刚见面的时候自己认识的那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呀,心肠还算不错。
马龙飞见钟山看自己,便说:“咱们三个不回去,直接回城里找我朋友去,弄了潜水设备就回来。”
“好!”钟山愉快地答应。
此时的钟山和浆糊内心都有些兴奋,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上那侉子去坐了坐了,而且潜水设备只是在小人书里看到过,说特务潜水到中国,被中国渔民发现,用渔网给捉住等等斗智斗勇的情节,但要说现实里是见到那只要戴上就能在水里待很久的东西,却从未有这机会。
冯国强率先发动吉普车,沿来时的路疾驰而去,马龙飞将侉子蹬着,钟山坐他后面,浆糊率先钻进了侉子里,忍不住说道:“真舒服。”
“你们坐好了,开起来你就不舒服了。”马龙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微微一动,说不清楚是不是笑容。
马龙飞的话果然应验。侉子开始还跟着那吉普车,行驶了十几分钟之后便在一个岔路口分开了,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由于来的时候都是柏油路,即使是土路也比较平坦,昨夜的雨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而此时马龙飞上的这条路则完全不同。路是小路,坑坑洼洼,加之他开得又快,泥水飞快地被甩在后面,而侉子车也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马龙飞已完全习惯这样的路,而钟山和浆糊从家里到北京可是有很大一段距离是走过来的,脚踏实地的感觉和此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钟山还好,此时最难受的当属浆糊。由于他是半坐半躺在侉子里的,原本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没想到此时却是最难受的姿势。车每次颠簸,浆糊都被拧眉龇牙咧嘴。开始还能捂着屁股忍着不出声,后来便再也忍不住了,“啊啊”地大喊起来。
马龙飞并不理会浆糊。他并非是故意整钟山他们,而是选择这条路要近上许多,而且车速必须要快,若是慢下来,道路本就泥泞,那车被陷在泥里的可能性就会增大,必然又会浪费无谓的时间。
田野之中,一条泥泞的小路上,一辆军绿色的侉子摩托正载着三个人疾驰,尾巴后甩起高高的泥水和浓烟,伴随着马达的嘟嘟声的,还有一连串的“啊啊”声,那便是浆糊。
钟山和浆糊已被颠晕,车什么时候进的市里,路什么时候好走的,他们全然不知。当马龙飞喊他二人下车的时候,钟山还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上下颠簸着,而浆糊则是一脸刷白,早已没了血色。
马龙飞指着旁边一棵大槐树下的一个小店面,说道:“喏,到了。”
【350】 黑白兄弟()
钟山和浆糊随着马龙飞的目光看去,只见不宽的马路西侧有一株大槐树,此事槐树刚刚萌蘖,露着嫩黄的枝芽。马龙飞指着的地方正在这槐树下面,一排老旧的砖砌平房,房顶的瓦由于常年的风吹雨淋,早已变得发黑,屋脊已不再平整,呈微波浪形,远远看去,倒和龙脊有些相似。
门不大,刷着绿漆,但是漆皮有些脱落,露出斑驳的原木色。
钟山和浆糊随着马龙飞推门进了里面。
屋里开着电灯,由于光线本就有些暗,加之此时是下午,屋子在路西侧,下午的阳光照射不进来,显得更加昏暗了一些。钟山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才能适应过来。
对面坐着两个人,头发都挺长的,而且似乎很久没有梳理过一样,像倔强的杂草一样朝上长着。两个人一人半躺在长椅上打着盹,另一个人独自闷头吸着烟。
马龙飞率先开口。“我说兄弟们,这是不忙啊?”
那个吸烟的人此时才抬起头来。“我说飞哥,你什么时候见过兄弟这忙过?竟玩虚头巴脑的东西。”
马龙飞哈哈一笑,“还是老样子,还是老样子。”
这个吸烟的男人由于抬起头来,所以钟山方能看清他的模样,他的年纪看样子并不是很大,但是由于很是邋遢的样子,所以看去年龄估计比实际年龄要大上几岁,他最明显的便是左脸上一块漆黑的胎记,从眼角一直到鼻子左侧,几乎占了半边脸。这样钟山乍一看看去很不舒服。而他的眼睛却闪烁着贼光,一看便不是善茬。
马龙飞指着钟山和浆糊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钟山,我兄弟,这是浆糊。”
钟山和浆糊连忙点头示意了一下。
马龙飞又说:“这是黑哥儿。那个躺着的哥们叫白哥儿。”
话音未落,那躺在椅子上睡觉的男人从椅子上慢慢坐了起来。
钟山心道:“这名字起的还真是贴切。这脸上有胎记的哥们儿叫黑哥儿,那个叫白哥儿。”因为他看到椅子上的那个人满脸斑驳,正是一脸的白癜风。
浆糊则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钟山连忙瞪了他一眼。这是很不礼貌的表现。
浆糊凑到钟山耳朵旁边低声说道:“这俩人挺好玩儿,一个黑哥儿一个白哥儿,还真是贴切啊。白哥儿,我乍一听还一起是八哥呢。”
钟山用胳膊肘连忙杵了杵浆糊。但是这话还是是被黑白两兄弟听到了。
黑哥儿抬眼冷冷地看了看浆糊,“这位兄弟,你看我兄弟是八哥儿,那我该是什么呀?”
浆糊手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看见老鸹合适。”
黑哥儿呵呵一笑,笑着便朝着浆糊走去。
钟山意识到浆糊闯了祸,刚要说话,马龙飞几步上前拉住了黑哥儿。“我这兄弟这里缺根筋儿,何必较真儿?”马龙飞一边拦住黑哥儿,一边一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儿说道。
钟山也是连忙道歉。此时前来可是有求于人家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这事本就浆糊的错。
浆糊还想说话,被钟山往后一拽。
黑哥儿冷眼看了看浆糊,鼻子里“哼”了一声。
马龙飞连忙打着哈哈儿,说道:“黑哥儿这脾气见长啊。”
白哥儿从后面将黑哥儿拉回了几步,然后对马龙飞说道:“飞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马龙飞哈哈一笑,“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又在哪里发现好东西了?有好事可得想着兄弟们。”白哥儿说着话,便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盒烟,自己抽出一根点着,把一盒丢给了马龙飞。
马龙飞随手接住,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又递给钟山。
钟山犹豫了一下,接住也抽出一根,点着。他并很会吸烟,也没有瘾,但是此时他认为自己需要叼上一根,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不是那么格格不入,能较容易地和他们站到一起。
屋里顿时烟雾缭绕。
马龙飞猛吸几口,说道:“这回还真不是发财的道儿,纯粹又是帮我那老爹出苦力呢。”
“得,每年你得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干这种吃力不赚钱的买卖,老爷子也真是的,竟接手那样的活儿,哪怕收点儿钱也行不是?”白哥儿继续说道。
马龙飞笑着摇了摇头。
钟山从话里听出他们的确关系不错,应该还算比较熟悉,并且这马龙飞平时是赚钱的,至于通过什么方式赚钱则并不知道。
白哥儿继续说道:“说吧,这回需要我帮你弄什么?”
马龙飞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问:“你们看我除了潜水设备之外,还需要什么?”
白哥儿朝着兄弟黑哥儿看了一眼,问道:“你去置办?”
黑哥儿点点头,然后从马龙飞那拿了侉子钥匙出了门去。顿时,马达声响起,侉子疾驰而去,片刻便没了声音。
马龙飞带着钟山和浆糊到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哥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