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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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点头,表示赞同。
钟山见时间已很不早,便告辞,回自己屋里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马三眼便将钟山喊起来。钟山又将浆糊摇醒,三个人匆匆洗漱一番便朝着李月桂家走去。
清晨的北京很是安静,刚刚下过雨,路边的树上绿叶萌发,一派生机,空气里弥漫清香的泥土味。但是钟山三人没有心思欣赏这雨后早晨的北京。
路过早点摊儿,三人匆匆吃了几口,接着往李月桂家中赶。等到了才发现,李月桂正在床上抹着泪,一旁桌子上放着一碗面,荷包着两个鸡蛋,但是显然,她一筷子都没动。
昨晚两个照顾她的邻居见马三眼他们过来,连忙起身打招呼。
马三眼和她们寒暄两句之后,便坐到床上问道:“嫂子,你也别难过了”马三眼此时虽然知道孩子死了,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体,还不能告诉她,所以停顿了一下又问,“通知孩子们了吗?”
李月桂抹着泪点点头,“通知了,等孩子们回来我也就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李月桂没有说完便又呜呜哭了起来。
马三眼连忙抚了下李月桂的肩膀,说道:“这说的什么话呢,谁也不希望孩子丢了不是?您也别难过,孩子丢了谁都着急,我现在过来就是要问你几个问题,帮着看看对找孩子有没有帮助。”
李月桂连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三爷,我知道您的本事,您一定可得帮我找到孩子呀。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都告诉您。”
马三眼看了看此时正瞅着自己的那两个邻居,然后问李月桂:“我想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
李月桂便连忙跳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光着脚便去翻抽屉,片刻之后才找出一张红纸包。李月桂手哆哆嗦嗦地将那红包打开,里面一张白纸赫然显露出来,上面赫然记着一组年月日时辰。
“这是孩子的。”李月桂将那纸递给马三眼,说道。
马三眼看了看,然后递给钟山。
【343】 奇怪尿渍()
钟山将那纸叠了揣进衣服口袋里。
马三眼继续问道:“那孩子在丢之前,最近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李月桂摇摇头,“没有呀,每天孩子都是正常的吃饭睡觉,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呀。
马三眼目光又看向那两个女邻居。
“您二位可曾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那二人也都是摇头表示没有。
“那奇怪的人呢?”钟山补充道。
“也没有吧咱这大北京城,人多,每天都有人从门口过,哪里看到过来,而且这么多年,也没丢过孩子呀。拍花子的也没到过咱这三米胡同呀。
马三眼无奈地看了看钟山,看来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忽然,李月桂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马三眼等人忙看向她,“快说。”
“不知道这算不算奇怪的事哈,这孩子最近几天每天都尿床。”李月桂说道。
那俩邻居说道:“这算什么奇怪的事呀,这么大的孩子每天在外跑累了,晚上尿床还不是很正常的事?”
马三眼知道事情定不是这么简单,连忙止住那二人,示意李月桂继续说。
“可是这孩子以前不这么尿的,平时都能醒了,然后找我要尿盆,这几天却不是这样,而且他醒了后还不承认是自己尿的,说自己没尿,不光如此,还一到半夜就说梦话,说什么我想想,哦,对了,说什么我不跟你玩什么的。”李月桂继续说。
“哪个孩子承认自己尿床了,都七八岁的孩子了。这么大的孩子也知道羞臊了。”那俩邻居又说。
李月桂被她们一说也顿时感觉没有奇怪的了,只好闭了嘴。
马三眼忙问:“孩子说不跟谁玩?”
“这谁知道呀,就是听到孩子这么说,我也没挂心。每天白天和孩子们在一起玩,今天和他玩,明儿闹别扭了又不和他玩了,这也是寻常的事儿。”李月桂说。
几个人暂时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钟山突然问道:“那孩子尿的褥子在哪里?”
李月桂他们不知道钟山为何问这,便将一旁晾着的被褥抱了过来。
钟山将被褥摊开,然后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片刻之后,又放到了鼻子下面闻了闻。
浆糊一旁开了腔:“钟叔,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早说我给你隔三差五尿一次,让你闻个够。”
钟山横了浆糊一眼,然后回头示意了一下马三眼。
马三眼疑惑地看了一下钟山,然后也如法做了一番,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给钟山使了一个眼色。
“老嫂子,孩子们什么时候回来?”马三眼问。
“半夜就打了电话,可是也半夜没有直接回来的车吧,估计上午就能到了。”李月桂一听提到孩子,眼泪又开始往下落。
马三眼连忙安慰:“等孩子们回来,赶紧让他们到我那里去趟,我和他们商量一下找孩子的办法。您呀,这饭必须得吃,你看你都多大年纪了,不吃饭怎么受得了?孩子们回来看到自己的娘不吃饭了,他们岂不是更着急了?你现在就是保证身体别垮,让他们能放心一些。”
马三眼这话点到了李月桂的心里,她点点头,将已是半凉的面端到嘴边机械性的扒拉了几口,再好吃的东西此时也是没有胃口的,味同嚼蜡一般。
马三眼带着钟山、浆糊又重新来到昨晚那十字路口看了看,然后径直朝店里走去。
路上,马三眼对钟山说道:“好小子,你这心思可以,有出息,你若不提我都给忽视了。”
钟山连忙笑着谦让。
马三眼指的便是孩子尿床的被褥。一般来讲,孩子尿床的被褥都有尿痕,我们常常比喻为画地图,是尿都有股味道。最关键的是童子尿带着与生俱来的辟邪功能。而刚刚他们发现,那尿渍根本不符合这几点,一点儿味道都没有,用手摸上去也没有那种因为尿床导致被褥发硬的感觉。
马三眼继续说道:“那床估计还真不是孩子尿的?”
浆糊一旁舔着刚刚路边买的糖葫芦问道:“三爷,那床不是那孩子尿的,莫非是那老太太自己尿的,然后嫌丢人嫁祸给孙子?”
马三眼顿时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钟山连忙捅了一下浆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好好吃你的糖葫芦吧。”
“我帮你们分析,还嫌弃我了。早知道我自己在家睡觉,才不跟你们起这么大早呢。”浆糊还不乐意地说。
马三眼笑了笑,说道:“行了行了,别吵了。到店里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此时路上的上翻渐渐多了起来。百万知青回到北京之后,太多人每天在家吃闲饭,国家又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给他们安排,所以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估计他们自己创业,所以此时整个北京城随处可见众多摊贩。
他们穿过繁闹的街道,到了自己店里坐定。
钟山先开了口。“三伯,您说的对,这孩子被褥上的我看不是孩子的尿。”
马三眼接着说:不光没有尿骚味儿,还带着一股腥气味儿,又臭又腥。”
“三伯,您经验多,可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钟山问。
马三眼摇了摇头,“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了,这样的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味道
有些奇怪,但是又有些熟悉。”
钟山看着嘬着牙花子的马三眼。
马三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三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见再也分析不出什么,便也作罢,只好一边等顾客上门,一边等着李月桂的两个儿子回来来这里找他们。
浆糊糖葫芦吃完,想再去买吃的。钟山见时间还早,也没顾客,便带着浆糊出去到市场上溜达一圈。
路过一个鱼肆的时候,钟山忽然停止了脚步,鼻子不由得狠狠地嗅了几下。
浆糊见钟山忽然这个样子,也跟着嗅了嗅,然会说道:“钟叔,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你变了口味儿了?除了尿骚味就是鱼腥味儿,什么时候对这些味道感兴趣了?”
钟山没有搭理浆糊,而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转身朝店里跑去。
【344】 针锋相对()
浆糊不解其意,不知出了什么事,也跟在钟山后面跑去,边跑边喊“钟叔,等等我。”
钟山跑回店里,马三眼正拿着李月桂孙子的生辰八字在推算着。见钟山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忙问什么事。
钟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喘定之后兴奋地说道:“三伯,我知我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了。”
马三眼一愣,忙将那纸放下。
“什么味道?”
钟山说道:“那是臭鱼的味道。我刚路过鱼肆,闻到一股腥味,和那被褥上的味道差不多。只不过那被褥被那老太太晾过,味道要淡的很多,所以不是那么明显。”
马三眼顿时一拍桌子,“对呀,我说那味道怎么有些熟悉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不光是鱼腥味,还带着一股淤泥的臭味儿。”
钟山生活在山区,很少下河,而且下了水也都是砂砾,未曾闻到过淤泥是什么味道。但是马三眼从小倒是下水摸过鱼,也知道淤泥是啥味道的,只是那味道多年不曾再闻到,所以一时想不起来罢了,此时经钟山一提醒,顿时想了起来。
马三眼说道:“看来带走孩子的是水里的东西了?”
“莫非是鱼怪?”钟山疑惑地问道。
“还不能确定,但是这方面的可能性比较大。水鬼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他们不可以离开水,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马三眼接话道。
钟山虽是从小便跟着父亲也见识过一些邪祟东西,但是毕竟年龄小,经验和经历相对而言还是少的可怜,此时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马三眼将那孩子的生辰八字递给钟山,然后说道:“这孩子的生辰你看看。”
钟山接了过来看了一会儿,然后惊地目瞪口呆,“这孩子阴年阴月阴时?”
马三眼点点头,皱了皱眉,“看来抓他的那东西貌似是提前就知道了,所以几天前就开始缠着他。”
“三伯,那这东西会不会鬼?可是清明当天发生的事儿。”钟山忽然又这样问,他感觉这事情发生在清明节应该不是一个偶然。
马三眼不置可否地说道:“不好说,这事儿呀现在谁都确定不了,如果怀疑是鱼怪,那咱们就得找找有无鳞片一类的东西,如果是鬼,那为什么会有鱼腥臭泥的味道,这都需要咱们去发现。”说到这里,马三眼回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看来这店门又得关几天了。”
正在说话间,忽听门外响起一句男人的声音:“不用关。”
钟山等人忙朝门外看去,但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多,平头带着墨镜、一声皮衣的男子拎着一个摩托车头盔走了进来。
“嗨,老爸。”那男子喊了一声。
老爸?这是喊谁呢?断不可能是喊自己和浆糊的。莫非他是马三眼的儿子?
这男子将头盔往柜台上一放,背后的一个背包也直接丢到了柜台上,然后问道:“有客人呀?你们忙,我去歇会儿。”
马三眼骂道:“小崽子,你还知道回来?赶紧过来认识一下!”然后对钟山笑了笑,这是我和你提起的那不孝的儿子,马龙飞。
钟山连忙对着马龙飞笑了笑。
马龙飞却是毫无表情地将眼镜摘了下来,问父亲:“这是谁呀?”
“不许这么没有礼貌。还记得我给你提起过的塞上钟叔吗?这就是你钟叔的儿子!”马三眼呵斥了一声说道。
马龙飞顿时一脸好奇,瞅着钟山看了看,然后问道:“你就是灵魂当铺的接班人?”
钟山抱拳答道:“钟山!”
这马龙飞从小娇惯成性,自高自大惯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平素父亲和自己提及灵魂当铺的时候,都一直是褒奖有加,尤其对灵魂当铺的历代接班人,都是如此,而自己一直将灵魂当铺想象成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那里面的主人也定是仪表堂堂,威武雄壮,定是不凡,此时看钟山这个又矮又瘦的小身板,不由得有些失望。
马龙飞抱拳回礼,却有些不屑地说道:“马家古董店少掌柜马龙飞!”
钟山微微颔首一笑。
马龙飞却不乐意了,“你笑什么?”
钟山一愣,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不成?可这是首次见面,生活都从没有过交集,都不认识,更何谈得罪?钟山哪里知道这马龙飞自小是这样的性格,可谓是飞扬跋扈,加之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