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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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这地方是不是就是司机说的那个风口要塞？”钟山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好加以判断。
浆糊一旁重重地点点头，”我保证，如果我还有隐瞒的，你是我亲爹。至于是不是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好像是。”
“我可不要你这样的傻儿子，睡觉！”钟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灯熄了，一觉到天亮。翌日早晨，太阳还没出来，钟山就从炕上爬了起来，“浆糊，赶紧起来，一会带我去你昨晚去的那个地方看看。”
浆糊迷迷糊糊地被弄醒，还有起床气。哼哼唧唧半天。
“哼唧个屁，赶紧起来，尽早儿吃饭。”钟山一巴掌扇在浆糊的大腿上，疼的他“嗷”地从炕上蹦起来。浆糊赶紧低头看了看炕，看到炕没事，拍着胸口吐了一大口气。钟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从炕上把他给拽了下来。
二人洗漱，吃饭。和司机让他顺路把他们带到那个风口要塞的地方。司机听说这，忙劝他们，“你们这是不要命了？别人躲还来不及，你们去送死？”
钟山只是笑着说没事，让司机把他们送到就行。司机小声骂了一声“有病”，就出去发动车子了。钟山和浆糊草草吃了几口，装了一些干粮。
三个人很快到了那个地方，司机把他们扔下，把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只盼车上长了翅膀，从上空飞过去。钟山看着卡车后面扬起的厚厚尘土，笑着摇了摇头，开始认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果然是兵家要塞之地。两边悬崖陡立，近乎直上直下，光秃秃地，没有任何藤树。崖高大约两百米，中间夹着一条土路，路南北而行，宽约五六米，布满碎小砂石，虽不平坦，倒也不至于崎岖颠簸，这也是车辆从这通过的必经之路。北方多北风，若风起，正好在这形成过堂风，阴气必然比别处重了许多。而此时，他们就站在这个极阴的地方。
“钟叔，昨晚的地方应该在那边儿。”浆糊把手指向东侧陡崖。
“山崖上？”钟山疑惑地看着浆糊问道。
“不是，是山崖东边，崖底下。”
钟山把裤带重新系了一下，腰间裹羊皮袄的腰带也重新紧了紧，弯腰把腿上的绑腿重新系紧，然后说道，“走，过去看看。”
浆糊带着他直奔昨晚事发之地。看着挺近，可是要想绕过这不大的山崖，却走了半个多小时。浆糊凭着昨晚的印象，找到那地方，指着那一片地，“钟叔，就是这里。”
“小日本鬼子，你浆糊爷爷又回来了，这回，我把你们的老爷爷带来了，定要给你们个好看赶紧出来受死！”浆糊高声喊道，似乎背后有了千军万马，一时间腰硬了很多。
钟山看了看浆糊，不言语，只是在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周围阴气很重，可是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明白这个地方一定没错，可是那些东西到底在哪里呢？
浆糊喊了半天见没有任何动静，又喊道：“怎么地，操你娘的小日本鬼子，我把我钟叔叫来，你们就不敢出来了？吓怕了？早知今日，他娘的昨晚别抓我脚呀！”
钟山本想着既然那些东西不是善茬，索性任由浆糊叫骂，没准还真能惹出什么呢，不然它们在暗处，不好对付。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却被浆糊最后这句话引的“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逻辑。
“昨晚你脚被抓是在什么地方？”钟山问道。
“喏，就是这里。”浆糊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一只脚在那划拉了一下，赶紧跳来，生怕再被一双手给抓住。
钟山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并无任何异常，不觉纳闷。
“他娘地小日本，快点儿滚出来！”浆糊一边骂着，一边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使劲地甩到一旁的石头上。石头子打在大石头上，反弹地四处乱溅。
“恩？”钟山径直朝一个地方走过去，弯腰，摸着一块巨石，看了片刻，“浆糊过来，把这石头给我挪开。”
“钟叔，你让我搬这么重的石头？我又不是李元霸”浆糊平时倒是听了不少隋唐演义的评书，知道李元霸力能扛鼎，是古今第一大力士。
“钟叔相信你，你就是李元霸。”钟山把头转向浆糊，笑着说。
“好，那我试试。钟山你且闪将一边。”浆糊模仿者评书里的语气，手心里啐了几口唾沫，擦掌过去就抱住了那块巨石，使出吃奶力气，顿时脖子青筋暴涨，脸憋的通红。“走”浆糊憋着气，咬着牙说喊了一句。
“轰隆”一声，石头被浆糊滚到一边，一个直径大约一米的黑洞顿时露了出来，一股腐臭味瞬间喷了出来。钟山赶紧把浆糊推到一旁，盯着这黝黑的黑洞。
【028】 火攻（）
腐臭味散开以后，浆糊就要往里面冲，钟山一把把他拽了回来：“不要命了？！”
“怎么？我要找小日本。“这回浆糊从腰间抽了一把匕首。昨晚吃亏，今天倒是长了个心眼儿。钟山看他拿着匕首，从怀里掏出一包朱砂，然后抹到匕首刃上，又取出一张符，口里念念有词，然后贴到了浆糊的脖子里。
浆糊感觉脖子痒痒，窝着脖子就蹭。“钟叔，这是什么啊，弄得怪痒痒的？”
“蹭什么蹭，这是保护你的，省的你被它们咬了脖子！”钟山骂道。
浆糊嘿嘿一笑。
这回钟山有了上次的教训，所以提前在店里已经把简单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带了两把手电筒，几盒洋火。为了保险起见，还和店老板要了一小桶柴油，几块破布，更软磨硬泡半天，借了一只猎枪，填装*和铁弹的那种，这种猎枪虽然打的不是很远，准确度也不是很高，但是发射出去却是散弹，杀伤范围却是很大。
浆糊看钟山迟迟不动，不免着急。”钟叔，你还愣什么呢？没准这鬼子就在洞里，咱给他们来个一窝端多好？”
“对呀，一窝端！”钟山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用手电筒往里面照射了一会，发现里面不小，四面都是水泥混凝土抹的，典型的人造山洞。奈何靠近一点，一股很强的压抑感涌了过来。
浆糊这话倒是提醒了自己，现在进不去，那不如用火攻？这边点火，往里面灌烟，如果别处有出口，也就能显露出来了。而且，这样可能把里面的东西给逼出来，可是如果是僵尸或者鬼，那这烟还有用吗？钟山不禁犹豫，脑子里想到了祖父墓穴里的那只猴子。
那只猴子是个守墓者，虽然和自己打了起来，可是后来也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如果这里面也有那么一直猴子或者别的生物，那这烟一熏，岂不是害了它？要说人的话，可能性不大，这腐臭味，估计没有人能在里面呆住。如果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这烟一灌，之后还得进去看个究竟，里面的烟迟迟散不尽，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钟山犹豫片刻，刚刚冒出来的用火攻的办法，又被自己否定了。
“钟叔，你进不进？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面守着，我进去再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定要分出个胜负！”浆糊在一旁撅着嘴，整个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你听评书听多了把？还三百回合，昨晚和人家大战了几回合？”钟山一定要压制一下浆糊这股莽劲儿，不然以后准吃大亏。
“哦”那话果然奏效，浆糊想起昨晚的情景，只能低声地“哦”了一声，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浆糊，你在旁边弄些干柴过来，抓紧时间。”钟山盯着洞口，吩咐着。
“钟叔，莫非你打算用火攻？果然好主意！”浆糊高兴地说道。
“火攻你个头，你快点儿弄来便是，别问那么多废话，弄回来你就知道了，一定要干的，湿的会冒烟，不能用。”钟山边说，边捡起一个石头子，扔进洞里，只听着几声清脆的声音。钟山知道，这是石头子撞击到水泥墙壁反弹的声音，同时，这也说明这洞不是直的，也不会是直角拐弯。这两种情况都不会出现刚才那个声音，那么洞里形状最有可能就是呈s弯状。
钟山再次庆幸没用烟熏，不然他们得很久才能进得去，那洞这样的形状，烟可不容易迅速散尽。
不消一会儿，浆糊抱着一大抱干柴回来，“哗啦”一声，扔到钟山脚下。“钟山，这柴禾干嘛用？”
“你把那块石头搬过来。”钟山指着不远处一块很是圆润的石头，大约有篮球大小。
浆糊疑惑地看了钟山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过去把那石头搬了过来。钟山把那石头沾染的青苔和粘土用匕首都刮干净，然后瞄准洞口，用力扔了进去。
只听得“咕噜咕噜”石头在洞里滚动的声音，几声叮当碰触墙壁的声音以后，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一声沉闷地“咣”的声音响起后，再没了动静。钟山站在洞口，想了一会儿，心里估摸了一下大约距离，更猜想里面定是石头撞上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器物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钟山捡起几根细一些的木棍，陆续地扔进洞里。然后把一根浇了柴油的木棍点燃丢了进去。洞里的火瞬间燃烧起来，久久不息，借着这火光，钟山和浆糊把洞里也看得比较清楚。
洞里果如钟山猜想，并不是直直的，而是有了弯度。四面光秃秃，一直延伸进去。最关键的是，这火焰不熄，说明里面的氧气还算充足，虽然有着腐烂味道，但是如果进去的话，不至于缺氧而死。
“钟叔，怎么做？”浆糊一旁早就等的不耐烦，踱着步子，两手直搓，恨不得搓下半斤泥条下来。
“进去！”钟山心下一横。其实刚才又冒出要火攻的念头，可是想想，火攻只对生物有效果，对鬼魂、僵尸没什么效果的，而且这洞里拐弯抹角，火根本进不到里面。所以想了片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从地上的木棍里捡起两根粗粗的棒子，上面裹上厚厚的纱布，蘸了汽油，交给浆糊一只，径直钻了进去。
浆糊看钟山进去，也屁颠地跟着进去。地上的木棍已燃烧殆尽。二人躲着黢黑冒火的木棍，走得很快，因为刚才那块大石头已经探了路，既探测了有无机关，也把洞里的距离基本探测出来，所以钟山心里倒是有些数儿。
以前有石头测水深，现在有石块测距离，一个道理。浆糊此时才明白钟山扔那石头的道理，不觉心里直佩服这个钟叔。
大约走了四五十距离，终于在一扇铁门前停了下来。只见这门很是厚重，敲上去发出闷闷地金属声音，门上画着日本军旗，上书“武运长久”四字，字下是个碗口大小的开关阀。钟山试着去拧，半天纹丝未动。
“这活儿还得我来，看我的！”浆糊把火把递给钟山，双手握紧阀门，呲牙咧嘴地试着转动。
终于，门“嗡隆”一声打开，借着火光，钟山和浆糊盯着门里的东西，呆住了。
【029】 女尸（）
门刚打开，那股腐臭味更加浓重地窜了出来。钟山抽出纱布，把鼻子堵住，浆糊看钟山这样做，也跟着有模有样地把鼻子嘴都堵住。
腐臭味虽然用鼻子闻得不是那样强烈了，可是那味道却呛的钟山眼泪直忍不住往下流，再看浆糊也好不到哪里去，用袖子直抹着眼睛。
借着火光，门后面是一条更宽的走廊，目测大约五六米的样子，走廊两侧靠墙壁放着十多具石棺，棺材盖子并没有封住。
“又是你娘的棺材！老子这辈子难道就和棺材打交道了？”钟山响起祖父墓里的经历，身上不禁一冷，骂道。
浆糊可不管这套，适应了一下这味道，径直走到棺材前面。
“操你娘的！吓死爷爷呀！”浆糊不禁吓了一跳，骂道。
钟山见浆糊这么大反应，快步过去朝棺材里看去，顿时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忍了忍没吐出来。躲到一边静了一下，然后骂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棺材里摆着一具尸体，如果勉强还能称为尸体的话。因为人的四肢和头都已经被分开，像是随意扔在棺材里的一样，杂乱无章，棺材里都是水，那味道很是明显，像是福尔马林液。
细看去，尸体的头颅脖腔那呈不规则锯齿状，由此可见不是锐器砍的，倒像是人用蛮力把头颅生生撕下来的。头颅是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的，瞪着大大的眼睛，头发不长，有些花白，贴在头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