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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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天之事,钟山还是相信这个猥琐的老头有些真本事的,虽然他什么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自己说什么,他便听什么,但是这行动还是听一下他的意见最好。
年华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指着不远处一出比较高的杂草丛,草丛一旁有几捆玉米秸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掩身之地。年华说道:“就那吧。”
三个人便快速猫着腰躲到了那里。
【250】 坟地诡遇()
浆糊显得有些兴奋,刚要说话,被钟山连忙用手制止。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或趴或蹲,由于一直不动的缘故,手脚已渐渐发麻。钟山想看看现在什么时间,却苦于没有手表,此时才发觉有个手表是多么的重要。此时,早已没了时间概念。
钟山朝天上看了看,月亮已西斜。估计时间怎么也得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此时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钟山不禁纳闷,这坟地到底有没有东西?
年华感觉出钟山有些不耐烦,便伸出手在他后背上轻轻一按,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嘴唇凑到钟山耳边说道:“稍安勿躁,现在他们的最佳时机才刚刚到,这你都不知道?”
钟山只好安定下来,忍着手脚的麻木,只能尽可能地让手指脚趾活动一下,生怕有什么大的动静会惊扰到什么。然后,目光落在年华脸上。
钟山心道:这个老头到底什么来历呢,竟好像对我很是了解一样,若是一眼便能看出我所从事的行当,那也太厉害了。”
年华瞅了瞅钟山,胡子一翘。
钟山知道这是这猥琐老道又在笑,所以忙将头转向那片祖坟,然后静静地等着。
浆糊已开始打盹,头一会儿往下一耷拉,钟山还得时不时地提醒着他。
又是过了不知道多久,钟山只感觉浑身此时已不只是麻木了,由于长期不动弹,这昼夜温差又大,浑身感觉冰凉。但还是咬着牙,克制住。
月亮西挂。
夜风似乎比刚来的时候更加强烈一些,钟山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碰到一旁的浆糊。浆糊一激灵,忙问道:怎么了?”
钟山摇了摇头,然后对年华说道:“或许今晚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吧?”
年华也是疑惑,刚要说话,忽然,祖坟里传来有什么东西在草地上走过的声音。三人急忙安静下来,将头压低了一些。
钟山透过杂草间隙,朝那声音看去,只听得声音发生,却看不到任何影子,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虽然心生疑虑,却是不敢大意,直勾勾地盯着那里,全然忘记了手足已是麻木的不行。
那声音似是在坟堆里转了一圈,然后停在某个地方不动了。
钟山看了看年华。
年华手指了指右边,又指了指左边,然后两手合拢。钟山立刻会意,这是告诉自己从两边合拢过去包围它的意思。
钟山摇了摇头,然后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他感觉现在时间还有点儿早,等那声音现形比较好。
年华只好作罢,继续盯着刚才那声音停止的地方。
忽然间,那边的地方慢慢地显示出一个影子来,越来越大,开始只有半米高,渐渐的,一米,一米多,最后竟和一个成人身高差不多。看不清模样,但是看轮廓是个男人,一袭白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钟山碰了碰年华和浆糊,点头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可以按照刚才的计划进行了。
年华和浆糊分别从左右两侧慢慢猫腰站了起来,然后朝两边运动过去。钟山也渐渐从地上起来,但是手脚麻木的感觉很是难受,此时已顾不得那些。瞅准了那方向,就“蹭”地一声,握着匕首就扑了过去。
“哎呀!”钟山惨叫一声,然后趴到地上。
浆糊和年华听到钟山的惨叫也都停顿了一下,看钟山趴到地上,忙赶了过去。
钟山高喊:“别让它跑了!”
可是此时已为时晚矣,只见那个白衣男人倏忽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山恨恨地拿着拳头直砸地。
“钟叔,你怎么了?”浆糊跪倒钟山面前,一边试图将他搀起来,一边急问道。
“操,脚麻了!刚起来想冲过去,结果感觉像没了脚一样,踩不住地面,一下摔倒了。”钟山抱怨道。
“好吧”浆糊听到说没事,便又将钟山放下了。
“放下我干嘛?扶我起来呀!”钟山对浆糊说。
“不是我说你,多重要的事情,都毁在你这脚上了,还要它干嘛?”浆糊发着牢骚。
年华一把将钟山搀了起来,然后说道:看来今晚这东西不会再出来了。走吧,回去吧。”
钟山知道这事坏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很是懊恼,盯着刚才那白衣*立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浆糊和年华扶着钟山从坟地里走到小道上,钟山的脚才麻酥酥地开始有了知觉。
忽然,他们见远处有个人影,个子不高,正往这边缓慢地走来。
三人相视一下,然后连忙躲到一旁那座大坟后面,等着那人影靠近。
浆糊要开手电,被钟山连忙制止住,然后指了指朝这来的那个人,低声说道:“别打草惊蛇。”
那个人越走越近,渐渐来到了他们附近。接着微弱的月光,钟山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似乎是个女人,身后的小道之上拖着影子。
这是个人,活人,活女人。
三个人都开始纳闷,这大后半夜的,一个女人家出现在祖坟里干嘛?
那女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一动不动看着里面。钟山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是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是谁。
那女人一语不发,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朝坟地里走来。三个人不由得都紧张开来,若是她走到这个地方,一眼便能看到他们。
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越是怎么想,它便越是怎么来的。那女人果真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钟山心道,这可坏了,一定会被发现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是个活人,还是女的,没什么可怕的,她要是发现了,还可以好好地问下她,这深更半夜地来这干什么?
钟山又想,莫非这女的是来会什么情人的?这个年代,若是公然亲热,那不光是有伤害风化的事,还会受到制裁的,保不齐就给安上一个流氓罪。虽然是改革开放了,但是有某著名演员的前车之鉴,或许是这个原因,她们才在半夜约会的?
不对呀!这民间老百姓可都知道,亵渎死人是要倒大霉的。若是在坟地里偷情,岂不是要找死的节奏?相信她们还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正想着,那女人已走到了他们身边。三个人不由得都抬头看去。
【251】 素女夜游()
此时,三个是趴在坟边,而那女人则是站着,脸正朝着他们。这个位置正好背影,钟山三个人的模样能被看清,而他们却看不清这女人的脸。并且,这女人穿了一袭白衣!
三人一看,既然已被发现,便急忙跳了起来,刚要说话,却见这女人转过身子朝坟地里面走去。
三人不禁面面相觑。
瞎子?不可能!那么长的路,要是瞎子的话怎么可能一直沿着路走。傻子?还是有一个中邪的?钟山心里各种疑惑,看到那女人走到前面,不由得也往前迈了一步,打算跟上去看看,被年华急忙拉住了。
“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年华将钟山和浆糊又往旁边一拉,三个人又趴到了另一座坟上。
那女人在坟地里一直东赚西逛,似是*,又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不过那样子很是诡异,也多亏了三个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若是寻常人,看到这大半夜里有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在坟地里瞎转悠,定得吓个够呛。
钟山一直盯着那女人,开始小声嘀咕:咦,我咋看这人背影有些面熟呢?”
“怎么可能,咱来这里才两天,又没见过谁,更不认识谁,怎么可能还有你面熟的人?钟叔,你是不是刚才被摔坏了?”浆糊一旁答道,然后还像模像样地将手放在钟山额头上摸摸。
“说真的呢,别胡闹。”钟山一把将浆糊的手拨拉掉。
那个女人还在坟地里转悠,一个坟一个坟地转悠,此时表现的比较明天,她更像是在寻找什么。
钟山身体挪了挪,然后说道:“她为什么看不到咱们?”
浆糊摇摇头,“瞎子吧?”
年华看了看,也是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说道:“瞎子不太可能,倒更可能是个傻子。”
钟山见他俩也给不出个准确答案,便说道:“不行,我要离近点儿去看看,我总感觉这么个人有些面熟。”
说罢,还未等浆糊和年华阻拦,自己便猫着腰往那女人的方向靠近了几个坟头,脚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可是那女人似乎并没在意。此时她开始停住脚步,站在一个坟旁边,眼神愣愣地,左看看,又瞧瞧,还时不时地低下头拽几根草。
钟山这回特意选取了一个好方位,能看清月光映在那白衣女人的脸上。
待钟山站稳,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的时候,他差点儿没有喊出来,身体不由自由地站直,盯着那女人。
这女人竟是张老二的媳妇儿!
年华和浆糊也随后猫着腰来到钟山身边,却发现钟山已然不顾被发现的可能而站着。此时,钟山能清楚地看到那女人,那女人若是看,也定是十分清楚地看到钟山。
浆糊见已被发现,便拽了拽钟山。
钟山眼睛还落在张老二的媳妇身上,慢慢地说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是张老二的媳妇儿。”
年华和浆糊也是竞相一愣。但是他俩见的都少,尤其是浆糊,虽经钟山这么一说,还不能完全肯定。
“那她不是瞎子呀?早晨还瞪咱们呢,还骂小懒呢,在这里。”浆糊不解地问。
“是的,她现在看不到咱们。我想她在梦游”钟山眼睛一眯,说道。
年华经钟山这么一提醒,立刻明白过来:"说的对,这就是梦游,奶奶的,我给想复杂了。”
浆糊却是不解地看着二人。这个词他是听都没听过的。
“啥叫梦游?”浆糊问。
“回去告诉你。”钟山说。
浆糊就要拿出手电筒,准备打开,钟山连忙将他手摁住,“干嘛?”
“既然是活人站还怕什么?”浆糊说。
“这梦游的人不能弄醒,不然她一个女人,要是发现自己大半夜的在一个坟地里,还不得被吓死?!等着看,她要干什么。”年华一旁说着。
钟山三个人就在一边这么静静地看着张老二的媳妇,而她则继续在原地转悠,渐渐着急。
忽然,远处村里传来一声鸡鸣,紧接着,周围的村里开始三三两两的鸡鸣之声响起。
张老二的媳妇儿似乎是收到什么指令一样,开始迈开腿往坟地外面走。
等她走出二三十步的样子,钟山说道:“今晚到此结束了,看来这就是今晚咱们的收获了。”钟山的语气略显无奈,甚至有些失落。
年华安慰道:“收获已不小了。走吧,跟着去看看。”
三个人便不远不近地跟在张老二媳妇的后面。
张老二媳妇也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和平日人们散步的速度差不多,仍是沿着这条小路走着。
浆糊问道:“咱们为什么跟着她?”
“看看还有什么情况发生。”钟山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春天的凌晨还是很寒冷。
很快,张老二的媳妇便进了村里,还在村口那水井旁自言自语了一番,手舞足蹈的,似是和谁说着话。说了一会儿,便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这里离小懒家已是非常近。
浆糊问:“还跟着不?要不咱们回去?”
钟山看了看年华,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年华捋了捋山羊胡,眨巴下小眼睛,说道:“跟,既然都跟到这里了,那为什么不跟到底,好歹看个结果不是?"
三个人便跟着一起进了村子。路过那个井台,钟山脚步停了一下,朝那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便继续跟在张老二媳妇后面。
张老二家门口依然挑着很长的一块白布,已被卸掉一块门板的门洞上也贴着一张白纸。这是告诉别人,这家刚死了人。院子和屋里都亮着灯。
老二媳妇儿想都没想,直接进了院子。
屋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只有微微地鼾声。钟山猜测,那应该是张老大或老三的声音。自己兄弟死了,晚上在这陪灵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钟山三人在院子外站了十来分钟的光景,见屋里一点儿声音都没,便互视一下,然后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