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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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镚儿立了起来。
此时小懒和父亲瞪大眼睛,看着这枚钢镚儿独自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倒下,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你的事是关于你坟墓的事儿吗?”
钢镚儿没有动静。
“你的坟是因为受到了别人干扰了吗?
钢镚儿还是没有倒下。
钟山深呼吸,然后余光瞟向外面。外面那几个大汉此时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唯独有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里。
而那个人正是那个“二叔”!
钟山抬起头来,正好和那“二叔”四目相对,那二叔慌忙将眼神躲开,朝着钟山看去。
钟山心里已有数,然后问道:“你说说你的坟是怎么受干扰了?”
小懒的母亲(奶奶),头稍微一偏,然后看着钟山,嗓子里开始咕咕地冒出一些声音,那声音很是苍老。
小懒和父亲都吓了一跳,那分明就是小懒奶奶的声音,而且比生前还要苍老许多。
“娘!”小懒的父亲忍不住跪倒在地,哭泣道。小懒见父亲跪下,自己也随着跪了下来。
“你们不孝呀,不孝呀!”小懒的母亲开始哭了起来,只是那哭腔实在渗人。
小懒父亲忙磕头,“娘,儿是不孝,您告诉儿你需要什么,我立刻就去办。”
“少废话,你和你媳妇都不孝顺,还说什么?”小懒母亲喊道。
“娘呀,我和媳妇一直尽心尽力伺候您老,我们做晚辈的也许很多考虑不到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错在哪里,您倒是告诉我呀,这样儿子媳妇也能去弥补过错,您就别一直折腾您儿媳妇了。我一直知道您因为媳妇生个女儿,没给咱家传宗接代而耿耿于怀,可是弦子闺女这么大了,还考上了大学,在北京读书,守着毛主席读书,这是多少男孩子都比不上的,您应该高兴才是呀!”小懒父亲哭诉道。
“哼,读书读书,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读的越多越不靠谱。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丫头读的好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人家的媳妇?你不孝顺呀,你就是个绝户呀,你给咱家绝后了!怎么对得起你爸呀!?”小懒的母亲大声嚷着。
小懒本是跪在父亲身后,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可是此时听了这话,再也跪不住了,“腾”地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够了!”小懒喊道。
小懒的这一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父亲赶紧回头,打算重新将小懒拉跪下去,小懒就是挺着腰,双腿笔直,一动不动,甩开父亲的手,坚决不跪。
外面那几个大汉看到小懒和父亲跪下之后,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异常兴奋。钟山摇头,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不由得对这个村的民风感到失望。想到这里,不由得转眼看看小懒,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挺好,虽然让人抓狂,但人品还算可以的,或许是上学的缘故?这并不是决定因素,还和家教有关吧。
此时,屋外之人见到小懒“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更是兴奋异常,纷纷交头接耳,甚至有两个还在指指点点,似比女人还八卦。
这也难怪,喜欢围观看热闹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喜爱八卦之人呢?
钟山眼睛继续看着外面,盯着每个人的举行、变化。这屋子已是比北方一些房子高级,虽然也是平房,但是房子普遍要大上一些,新上一些。而且窗户不再是格栅类的,而是用木工精心打造成九宫格一类,每个格里都镶嵌着玻璃,窗明几净。
透过窗户的玻璃,钟山将游走的目光最后定在那个“二叔”身上。
那个二叔,此时仍然是一动不动地趴在窗头上瞅着里面,似乎他听到了屋里的对话,并且对刚才的对话内容十分感兴趣。
小懒站着,一直盯着母亲。
很奇怪的画面,她前面分明是她母亲的身体,可是实际却是她的奶奶在支配着,她被刚才奶奶的话严重地成绩到了,满腔的怒火想要发邪恶,可是当自己歇斯底里地喊出“够了”那两个字之后,竟然怒火渐渐消除。她看到是满面暗黄、头发蓬乱,瘦得皮包骨的母亲,那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
“哈哈哈”忽然,小懒母亲夸张地张大嘴巴笑了起来,眼珠上翻,机会看不到一点儿眼珠。眼白森森地盯着小懒,然后说道:我果然没说错吧,你养的好闺女,你和你媳妇不孝顺,养个闺女也是这样?读书?这就是读书读出来的顶撞长辈?”
“娘,您别怪她,她这不是年小不懂事吗?”小懒父亲忙着解释。
“爸,您别犯傻了。”小懒把手扶到父亲的肩膀上说道。
然后抬头对着母亲说道:“你别口口声声地说我父母不孝顺,先自己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奶奶是否合格吧!?
口口声声说儿女不孝顺,你倒是做出让后代尊敬你的事情,给我们做个榜样呀?因为你儿媳妇没给你生孙子,你就天天冷眼相看,冷嘲热讽,没事找事?
我告诉你,你这儿媳妇够孝顺了,即使你每天这样,她什么时候顶过你的嘴?还不是逆来顺受?谁没有点儿脾气,但是她和你发过吗?天下没生男孩的媳妇多了去了,人家也没受这么罪!”
【214】 奶奶说话()
“再说我,我是个女孩不假,难道你不是从女孩过来的?我真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家庭也是和我一样,遇到自己的爷爷奶奶;当你打招呼喊奶奶的时候,他们也是爱答不理的呢?小懒越说越激动。
“小丫头,没大没小,有你爸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份儿!小懒的母亲说道。
小懒父亲慌忙将小懒拉着重新跪下来,然后忙磕头道:“孩子小,您别和她一般见识。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就和我说,我满足就是你。”
“没要求!”小懒的母亲嘶哑着嗓子喊道。
“什么?没要求?!”钟山本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想要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没想到是家常里短的事,钟山本无意去管,只想着一会把她送走便是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一直没有插话。此时听着这小懒的母亲(奶奶)忽然喊到没有,立马呆不住了。刚还说是有问题,现在又说没要求,玩我呢?!
钟山故意咳嗽了一下,吓得小懒母亲浑身一哆嗦。钟山心里一喜,这小小的细节还是告诉自己,这上身之人是怕自己的。
小懒母亲见钟山咳嗽,本来还想说话,此时头便钟山那边侧了侧,不再说话,身体也啪嗒一声,重新躺倒在炕上。小懒父亲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起来去扶,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放心,但是无论怎么呼喊,都不再有任何反应,似是沉睡一样。
钟山将那面镜子收起来,特意不直接去看窗外,而是通过镜子的反射,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大家见人又重新躺了下去,也没想象中的哭闹等,不由得纷纷摇头,表示失望。而那个二叔,见小懒母亲的身体又重新躺了下去,也没说什么,便嘴角微微一扬,转身离开了。
钟山透过那面镜子看了个仔细。心道,这二叔必然有事儿。
小懒父亲见媳妇躺下后又和以前一样,不由得着急,抓住钟山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人怎么又昏过去了?”
钟山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懒母亲,然后说道:“没事,没事。”
直到此时,外面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了,或许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不到一会儿,院子里便空空如也,但是,钟山的名声却开始逐渐传开了。
直到此时,小懒和父亲才对钟山另眼相看,想不到年纪轻轻,真有一些本事。只是到底能不能把邪给驱除了,还不清楚。
此时,大家才算是刚有时间坐下来说话。
钟山向二人又做了便自我介绍,姓名,家在何处,又把浆糊介绍了一下,当然,他把最主要的事情隐瞒了,总不能说我是家里是驱魔世家,我现在去斩妖除魔的吧?不把人吓一跳也得被人当神经病。只说这驱邪手段是从小跟家里学的,很简单。
浆糊在钟山介绍自己的时候,一点没有表现出配合的意思,因为,他又饿了。带的干粮在早晨就吃完了,上午又玩闹一通,消化的快,此时,他正捂着肚子,肚子里“咕噜噜”地叫着。
小懒见浆糊这般样子,忙问:“浆浆糊,好奇怪的名字,你肚子怎么了?肚子疼么?吃坏东西了?厕所就在院子里,喏,那个就是。”
钟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和浆糊一起这么久,他最明白浆糊表情动作代表了什么意思,此时见小懒如此一本正经地说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也难怪,这浆糊每次饿的时候,表情扭曲得和肚子疼。便秘一样,也难怪小懒这样认为。
钟山笑得刚一出声,马上意识到场合不对,忙板住脸。
小懒和父亲奇怪地看着浆糊。“钟兄弟,不知道你这笑什么呢?”
钟山忙摆摆手说道:“还不是这活宝的事?他不是肚子疼,他是饿了。每次他饿的时候,就是这副德行!”
小懒父亲一听,忙说道:“哎呀,真是的,人一着急,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光想着好不容易来了高人,赶紧给小懒她娘看看。我就做饭去。
小懒看着浆糊,然后说道:“你是不是饿的好厉害啊?
浆糊狠狠地点了点头。
“哦,我说呢,咋一脸这么痛苦的表情。”小懒似是略有所悟地说道。
钟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懒父亲从外外面抱着一捆干柴丢到灶台前,一边准备做饭一边试探地问钟山:“钟兄弟,你看小懒她娘
钟山知道这是担心自己没有水平将她身上的邪给驱除,自信地说道:“放心好了,我现在之所以不强制驱除,一方面是因为上身的是你母亲,被上身的又是你妻子,若是强制,必然两败俱伤,对你母亲的魂魄,对你媳妇的身体损害都大,二则我见你母亲心中似是在堵气,虽然不说,但是我作为旁观者,能隐隐听出些门道来。”
小懒父亲长叹一口气,“唉,我这个娘呀,一辈子不容易,挺聪明的一个人,却在男女的事上一直犯糊涂,转不过弯来。这都什么年代了,城里都开始宣传计划生育了,女娃娃也都去读书,还能做官,为国家做贡献。”
钟山点了点头。“老思想,不好改变呀,或许是她自己一直内疚呢。我听小懒说,奶奶在世的时候看到邻居家兄弟好几个,心里就抱怨不该让你父亲去抗美援朝,不然你兄弟也一定是好几个了,那样你也不会孤单,而你家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闺女,成了绝户了。”、
钟山说完“绝户”这两个字,忽然后悔了。这分明是带有歧意的一个词,绝户,顾名思义就是户灭绝了。在这个讲究传宗接代,人丁兴旺的民族,说这两个字,无意于是最恶毒的诅咒了。
钟山忙歉意地看着小懒的父亲,道歉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钟兄弟你多虑了,这个词我早习惯,为什么家里出事,这么多人来看热闹?还不就是因为我家没有帮手,好欺负嘛?平日里寒暄招呼,面儿上过得去,真到出事了,才能看出谁和谁离得更近。你瞅瞅,刚才有几个贴前帮忙的?还不都是看热闹!”小懒父亲气愤地说道。
小懒见父亲生气,忙走过来,挽住父亲的胳膊。
【215】 村口谈话()
小懒父亲见闺女过来了,脸上的怒火顿时消减了大半,继续说道:“我们这的人啊,貌合神离,你看着表面上和你嘻嘻哈哈,实际到了正事上,不是至亲,谁也不往前凑合。”
通过刚才的事情,钟山已是看出些门道,心想,都说越往南方越聪明,尤其北京天津天津一代,所谓的“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这还没到大北京城呢,难道就带了这样的痞习?
钟山点了点头,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发表看法为妙,毕竟一方水土一方习性,自己一个外来人,没有资格对当地评论是非。
小懒的父亲意识到自己和钟山抱怨这些也没意义,便忙蹲身去生火做饭,这里放下暂时不表。
小懒此时脸上虽然喜怒未露,但是心里对钟山可是疑虑重重,趁着这个功夫,找了个借口,便和钟山走到院外。浆糊在屋里看到小懒带回来的两本画册,一时看得入神,便没有跟着出来。
村头,正是中午的时间,或许是大家都在吃午饭、休息的时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钟山和张小懒二人并肩慢慢走着。
这是除了李玉婵之外,钟山第一次和别的女孩单独相处,而且又是这么漂亮的女孩,不由得心里紧张的和揣着兔子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