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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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现在已基本能够断定是什么情况了,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钟山说。
张小懒一脸疑惑:“怎么?你还真会驱邪呀?”眼神里分明充满了不相信。
“你不信呀?你不信还和我们讲这么多?”钟山明显被这张小懒搞得心情很不爽。
“我原本就是心里难过嘛,又不能守着我爸哭,怕他难过,又没诉说的人,所以既然你问,我就把你当倾诉对象了呀,看你这人长的还算标致,不像坏人。”张小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张小懒的一席话,把钟山弄的哑口无言。这女孩也太单纯了吧难道女大学生都是这样?长得标致就不是坏人了?
“好吧,也许我真的可以帮你。”钟山无奈地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算是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是什么呀?”张小懒盯着钟山手里这张上面画了乱七八糟红线的黄纸不解地问道。
钟山彻底崩溃了。
“这是符好不好?这是驱邪的符!”钟山实在是无奈了,简直是喊出来的。
“好吧,是就是呗,我又没有见过,干嘛朝我吼呀?”张小懒不温不火,无辜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错了小懒姑娘,都是我的错,那我现在一本正经地告诉你,这是道家所用的符箓,是专门驱邪用的,这上面红色的东西是用朱砂笔画的符文,不同的符有不同的用处,不知道现在明白了吗?”钟山耐着性子说道。
“哦。”张小懒似乎*地答道。
钟山彻底抓狂了,忽然听到后面“噗嗤”一声。钟山猛然回头,他知道定是浆糊偷笑。
果然如此,只见浆糊正捂着嘴,眼睛已笑得睁不开,整个肩膀剧烈颤抖着,然后再也忍不住,将手放了下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满脸通红,脸上出汗,直不起腰来。
钟山还很少见到浆糊这样笑,尤其是在自己尴尬出丑的时候,不禁恼火:“笑个屁,你不怕笑死呀?”
浆糊还是忍不住笑,指着钟山,笑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浆糊眼里,钟山一向都是聪明,受人尊敬的,钟山出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见到他那尬尴样儿,实在忍不住了。
钟山彻底被这俩人搞得无奈透顶,只好对张小懒说道:“现在信了不?”
张小懒站起身来,“算了,就相信你一次吧。”
钟山急得直想抓头发。
张小懒在前,钟山和浆糊在后,三个人踏过那座木石桥,沿着小路朝村里走去。
小河是从西北朝都东南流向。村子在小河东边。此时放眼望去,村子里屋顶上的炊烟越来越多,唯独有一家屋顶还没动静,钟山凭直觉感觉那便是张小懒家。
这半平原地带,看着挺近的距离,实际走起来却没那么近了,走了十几分钟,三个人还没走了一半的路程。
浆糊在挨了钟山几脚之后也已停止了笑声,此时见路还远,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然后开始捂着肚子抱怨起来:“这还得走多远啊?”
钟山回头瞪了他一眼,“自己不会看?村子就在那,发挥你那千里眼的长处,算算我们大约还得走多久?”
钟山这么说,无外乎是为了转移浆糊的注意力,不然以他那性格,接下来那半截路程非得让他念叨死。
浆糊还真听话,真站住脚步,认真打量起来。
张小懒一旁捂着嘴“噗嗤”笑了一声,然后又连忙闭嘴,板起脸。
钟山看在眼里,心道这小丫头倒是好玩,和李玉婵虽然都是美女,但是美得却是大不同。
又行了几分钟路程,钟山发现路边不远处有坟茔几十座,都是最普通的民间坟头,坟不大,坟前有墓碑。这么多坟,略看布局,钟山便知道这是一个家族的坟地了。
张小懒见钟山盯着坟地看,不由得地说道:“一个坟地有什么好看的?”
“这坟地可是你们张家的祖坟?”钟山问。
“是呀,是又怎么样,按照我奶奶的说法,我又入不了祖坟。”张小懒抱怨地语气答道。
“老祖宗的传统了,不必计较这个。”钟山说着,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
“我说你这人,都中午了,你看就看吧,咋还停下来了?”张小懒问。
钟山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坟地里面走去。
“你去干嘛?”张小懒后面问着也追了上来。
“容我看看。”钟山说着,便登上了一头最高的坟头。那定是这家族的祖坟无疑。
钟山站在祖坟上面朝那片坟地挨着看去,眼睛忽然停在了一片靠边是新坟上面。
“我问你,你奶奶的坟是哪一座?”钟山问张小懒。
张小懒也爬上那坟头,然后指着那座新坟西边的一座上面有些枯草的坟说道:“喏,那个就是我奶奶的坟。”
钟山“哦”了一声,然后跳下坟头,就朝到走那座坟前。但见墓碑之上刻着张刘氏之墓。原来张小懒的奶奶你娘家姓刘,这在以前,结婚后女方便没了名字,纷纷都以xx氏来称呼,墓碑和家谱之上也都是冠上夫家姓氏而已。
只是这墓碑之山之是刻了一个名字,难不成张小懒的爷爷还活着?心下想道,若是还活着,那便容易解决了。
想到这里,钟山忙问:“你爷爷呢?”
【212】 施法问事()
谁料张小懒叹了口气,“抗美援朝的时候,留在那里了,也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死是活,谁也不知。”
“哦。那你奶奶也是挺苦的一个人了。”钟山感概道。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爸妈才不和她计较嘛。
钟山点了点头,走到旁边那座新坟那去。
“这是谁的坟呀?”
“这是邻居家张爷的坟地,其实本也是一家,只是已出了五服,渐渐也没了什么亲情,和邻居差不多了。他家三个儿子,唉,我奶奶在世的时候,老是抱怨,说我爷爷如果不去抗美援朝的话,我爸最起来也得弟兄三四个了。”张小懒答道。
“你这张爷死了多久了?”钟山问。
“死了有三个月了吧?过年前死的,然后就过年了呢。”张小懒答道。
钟山明白了八、九不离十。
“我们走吧。”钟山看到浆糊在路边等着自己,便和张小懒说道。
“钟叔,我感觉咱们还得走十分钟就到了。”浆糊兴奋地说。
“好啊,那就看看你算的准不准了。”钟山笑着说。
十分钟后,三个人果然到了村口。张小懒夸了浆糊一句,把他美得屁颠屁颠地。
村口有口大口井,井上有个木有辘轳,想必是这个村子赖以生存的水井。井口有一人男人正在打水。
小懒打着招呼“打水呢,二叔?”
“恩啊,是呀,小懒回来了呀?”那男人转过身来,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大胡子,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钟山看他看小懒的表情,似乎并不自然。
小懒继续走着,入村过了四座房子,只见一个院落,木头大门。
进了院子,一个男人正在屋内吸着烟,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见小懒带着两个年轻小伙子回来,不禁疑惑。
小懒把情况一说,互相问好之后,钟山便被带到了小懒妈妈的屋里。
当钟山撩开门帘进去的时候,只见床上躺着一人,浑身皮肤晦暗,骨瘦如柴,紧闭着双目,如裹不是看到肚子还在一鼓一收地呼吸着,这人简直和死人无异。
这便是张小懒的母亲。
钟山走到小懒母亲炕前,俯下身看去,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话:“该醒了。”
忽然间,小懒的母亲坐了起来!
由于她起得猛,差一点儿和钟山撞个头碰头。钟山猛然往后一退,算是躲过了这次“突袭”。
但是小懒母亲的这个动作着实把一旁围观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小懒家里也来了几个邻居,都是听说新来了俩驱邪大师,纷纷跑来看热闹的,但是到这一看,原来是俩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不禁纷纷嗤之以鼻,脸上带出不信任的神色,甚至人群里开始有人低声嘀咕:“弄俩小孩子过来,该不是骗吃骗喝骗钱的吧?”貌似在他们的意识里,只有长个花白胡子,仙风道骨的人才是高人。
这些人的表现自然逃不过钟山的眼睛和耳朵。但是,钟山懒得去理他们,只是暗暗一笑,心道,等我给你们驱了邪,你们就知道了。
此时小懒的母亲还笔直地坐在炕上。小懒的父亲凑近钟山耳朵说道:“她看到你竟然坐起来了,你有所不知,最起码得有近一个月,没有坐着了。”
然后,小懒的父亲退回去,和大家悄悄地说道:“这小伙子估计有些本事,我家懒她娘都一个月没坐起来了,他一来,就说了一句话,你们看,立刻就坐起来了。”
众人也便又跟着附和,“是呀是呀,看来这回请到高人了,懒他娘有希望了”
钟山忍不住想笑,心道,这个地方民风不纯呀。都是墙头草,哪边吹风哪边倒的人。
钟山无意挑破,只是让小懒去拿一面平时里用的镜子,再拿一枚铜钱。小懒忙从一旁递过一面平日里用的带有铁丝支架的那种镜子来,这镜子可以在这支架里360转动,两面都可照人。
“铜钱没有,找不到。”小懒说道。
“那就找个钢镚儿或鸡蛋好了。”钟山道。
小懒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钢镚儿,递给钟山。心道,早说要这个不就好了?考虑到好这么严肃的场合,气氛,不禁闭嘴,然后照钟山的吩咐做便是。
钟山将镜子平放在桌子之上,然后掏出一道符,绕着小懒的母亲额头绕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点着烧掉,又开始将那钢镚儿平躺放在了镜面之上。
气氛异常地紧张,此时小懒的母亲两眼几乎没有眼珠,露出下半截眼白,呆滞地看着前方。
钟山忽然开了口:“上请三清,下邀城隍,由我引导,一起来访。我问你答,不可撒谎,如有违抗,五雷轰顶,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众人都看傻了眼,这个年轻人还一套套的,看似很专业的样子。实际上,这些东西,钟山从小就会,毕竟撞客,俗话说的鬼上身,是常有的事儿。
钟山话音刚落,只见小懒母亲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本就披散着的杂乱的头发,被刚才的一抖,顿时遮盖住眼睛和半张脸,表情愈发恐怖。
有的邻居带着孩子过来凑热闹的,此时也吓得忙将孩子的眼睛蒙上,有俩年龄小的孩子甚至直接吓哭了。
钟山低声和浆糊说道:“告诉他们,体质弱的人,尤其是小孩赶紧离开这里,省的一会儿上了你们的身。
浆糊听罢,然后转身走到他们身边,喊道:“凡是感觉自己体质弱的,和小孩,都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儿上了你们的身,我钟叔可以不管的。”
话音未落,门外此时已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顿时面面相觑,停顿了片刻,立马做鸟兽散,甚至比那还要快上三分。瞬间,院子里已空出大部分空间,只有几个年轻力强的壮汉躲在院子里,扒着窗户往里看,那些男人当中,就有刚才进村的时候小懒打招呼喊二叔的那个络腮胡子男人。
“钟叔,人都走了。”浆糊兴奋地说。
钟山头也不抬,然后将钢镚儿放在掌心捻了捻,然后又重新放到了镜面之上,然后开始盯着小懒的母亲,开始问话。
【213】 小懒奶奶()
“你可是小懒的奶奶?”钟山严肃地问。
小懒母亲身体一动未动。但是,忽然镜子上微微传来动静,众人慌忙将目光转向镜子上的钢镚儿,只见那钢镚儿竟然自己慢悠悠地立了起来。
众人此时都是目瞪口呆,包括外面站着的那几个壮汉。
钟山点了点头,看来小懒所言非虚。顿了顿继续问道:“你可是因为缺吃少穿了?”
只听得那钢镚儿啪嗒一声,又重新躺倒在镜子之上。
小懒忙说:“钢镚儿又倒了。
钟山看了看,然后朝小懒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可是因为思念儿子孙女了?”
钢镚儿依然没有反应。
“是因为你的想念你丈夫了?
钢镚儿又慢慢地自己竖了起来。
“你丈夫是死了吗?”
钢镚儿又躺倒镜子上。
“你丈夫还活着?”
钢镚儿依然没有动静。
钟山纳闷了,难道她一个死去的人,都不知自己丈夫是死是活?转眼看了看小懒和她父亲,然后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是吗?
钢镚儿立了起来。
此时小懒和父亲瞪大眼睛,看着这枚钢镚儿独自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倒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