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绝天下之农门毒妃.霸宠毒妃:嫡女无双 作者:连玦(潇湘vip2014-07-07正文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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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听言眉头紧皱,只当章台是在使拖字诀。
不想章台却道:“不如请礼部定下吉日,昭告天下言明圣上意退位让贤,请厉王治天下。”
皇帝听言咳嗽声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颈一般顿住,盛京一双意味不明的凤眸,也深阴的看着章台。
朝堂上谁也不曾想,章台会说出这样的话语,还设想得这般周全!他们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丞相,他们看见他的脊背虽挺直,但颈已有些倾驼,那匝在朝帽里的青丝,早已经斑白斑白。
章台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仍旧挺直了腰杆站在那儿。没有人认为他是屈服了权贵,屈服在了满朝文武的威压,反而自内心燃起一份尊重之意。
甚至云菱,也不得不敬佩这位老臣。她知道章台的思想很固执,是那种传统的封建老顽固。可是他的品性,确实如他的地位,当得起一名贤相!
云菱知道,章台此刻的言说,不是片帮哪一方,而是为了大盛的安定!他才是真正的,为了大盛而活的人。他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盛启登基势不可挡。他不愿意看到朝堂纷乱,不愿意看到大盛陷入纠战,不想大盛百姓深处战火之中!
云菱此时此刻,才完全明白章台为何能够成为三朝元老。因为他始终为的,是大盛朝,是盛氏的权力稳定!他固执,那是因为他要求稳!但这一切,并不表明他不懂得变通。他只是,知道真正的,需要变的点在哪里。当一切水到渠成,他就会站出来促成一切,即便这样的促成,会让他丢掉老命,会让他一直以来的老忠形象毁灭,他也在所不惜!
云菱看着这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忽然有一种肃然起敬之心。因为她很清楚,一个人功成名就,万人敬仰不算什么。可当这个功成名就的人,为了自己锁坚持的信仰,可以不顾将会失去的,已经在手的名望时,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臣附议!”不知是谁,第一个附议。紧接着,朝堂上所有的大臣,包括哪些原本只是站着的顽固派,都加入到了附议的行列!
当所有人都跪着,朝堂上余留盛启和云菱,以及盛京是站着的。后者的眸光看向了那一双人,他看到所有的朝臣都跪着了,请命的是要盛启登基!
云菱微抬下巴,紧握着盛启的手掌,直视着盛京眼中的阴霾。后者却扬起一抹笑,那笑意带着决绝和毅然!
随后盛京做出了令皇帝都吃惊的举措,他跪地握拳道:“父皇在上,儿臣不孝。儿臣罪有万千,不宜沾染皇权。今四皇叔深得人心,理当继承大统。”
“京儿——”皇帝没想到连自己的儿子,都让他去退位。可是他若真的退位了,谁来保他这儿子?这孩子就不担心么?
“请圣上圣裁。”章台再度道,他是在提醒皇帝。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时至此刻,他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但是有一点他不能退,那就是必须保住这个儿子!
“太子盛京,勾结西域使臣,本罪不可赦。然念其为皇后遗孤,朕自忙政事疏于管教,自有则在内,不忍斩其性命。当削太子位,遣送九曲山,终身无诏令不可出山!。”皇帝的言论落定,朝臣们都静默。
云菱知道皇帝的用意,以退以情为重,将盛京的性命保全下来。这其实是皇帝能做的,最大的保护盛京之举。
皇帝先以自责为说,再言遣送九曲山,终生不得诏令不可出。就让朝臣们没了咄咄紧逼的后路,处事倒是有作为帝王的高明手段。
“儿臣领旨,谢父皇隆恩。”盛京伏拜谢道。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想什么,但一定不会是欢愉的就是了。
“西域所有细作,三日后午门处斩,一个不可留!由刑部李爱卿监斩!”皇帝不知道那些细作到底是怎么来去,但是所有人都死了,必然掀不起风浪。
而且皇帝还清楚一点,如果这些细作有问题。那么三日的时间,足够细作们去坦白自首。可是他能想到的,云菱又怎么会没想过。她要的,就是皇帝这么做。
“朕此决,老丞相以为如何?”皇帝只觉得憋屈,但时至此刻,他只能如此憋屈的作为下去。
“理当如此。”章台也知道不可逼得太急,其余大臣也没有多说什么。
皇帝听言这才接着道:“朕自感有心无力,许真无法当帝皇一位。如今众位爱卿既都觉厉王贤德,朕亦当退位让贤,即日往明山行宫安享晚年。”
“哀家不知,今日竟还有逼宫之行。”太后的声音,却在此刻传入乾坤殿。
众人闻声而看,只见太后一身凤装,显得威仪高贵,正由范和虚扶着逶迤走进殿内来。
云菱亦是看到了一身庄严的太后,不过在太后身边,紧随着走进一名身着藏青色宫装,眉目显得有些缟素的美丽妇人。
妇人年纪似乎与太后不相上下,细看又觉要年轻一些。一双眼眸很黑亮,只是那种黑亮里,潜藏着精明的算计。而不像是盛启那般,放的是深广的睿智。
“老臣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章台率先行礼,其后却道:“老臣等,所言所谈,乃是大盛社稷,太后娘娘无需多虑。”
云菱听言倒是心顺了一些,毕竟说明章台不是针对她而已,他是反感所有女子参政摄政。
“哀家再不多虑,可是要被遣入冷宫了?”不想太后不领情,反而颐指气使:“章台,你贵为三朝元老,当真是让哀家失望至极!”
云菱眸光微眯,因为她看见那名妇人,进殿后也一直打量着她。而她身边的盛启,似乎也有些不对的紧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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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婆媳相逢,谁胜谁负?
云菱反手握紧盛启的手掌,以她之聪慧,已大致断定了来人是谁。只是她此时还有些不明白,如此大局已定的形势,请此人来有何意义?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只听太后在训斥章台之后,尚且盛气凌人道:“朝廷供养各位,皇帝倚仗众位,可尔等大臣倒好。今时今日,齐齐来逼宫?试问皇帝可有失德?”
朝堂内一时间被太后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压,后者一身凤服,一步一步踩着乾坤殿中央的红缎走上帝座跟前。而她身边着藏青色宫装的妇人,那威仪的气势亦是不逞多让。两人踏上台阶,倒是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太后则在走上台阶,身立于皇帝跟前时转身面向一众朝臣。她那双描画深浓的眼眸看向云菱,看向盛启。
“帝星护身?天命所归?”太后嘲讽一般说着,眸光里有数不尽的不屑之意。那不屑里,有着高人一等的跋扈,仿佛她身来就比盛启高贵典雅。
云菱忍不住要站出身,却被盛启紧握着手掌。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后者的眸光里却琉璃着一些意味不明的光,那些光里有斑驳的痛心。
“厉王怕是中了女色荼毒,才会脑子发热,勾动邪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作为。云家此女,妖邪之体,祸国殃民,合该火刑处死!”太后刻薄至极的话语数落而出,其口气嚣张之极。
云菱听言再是忍不住,方行礼便道:“太后年上五旬,本当颐养于后宫之中。今朝堂大事,自有朝中将相忧心。太后不分青红皂白一番数落,臣女不知您可是一叶障目,还是佛前青烟冲了脑子。”
朝臣们听言瞳孔陡大,哪里想到云菱的回击比太后还要凌厉,竟然是不管对方身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讽骂回去。
“放肆!”那一路沉默的妇人终于开口,而这一句话的口气凌天,颇有一种肃穆的高压。
云菱听得她开口,倒是言笑晏晏:“臣女素来直率,所言所行自来正当。原本皆是女子,就不该在这等时候出来指手画脚,此为大盛祖制所规,更是大盛律例所禁。臣女不知太后娘娘与您,可是不懂得大盛礼制。”
“启儿,这就是你挑的,想要入我厉王府的王妃人选?”妇人一句话,正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云菱心中了然,心道果然就是盛启的母妃。也就是先帝死后,一直于明山诵经十载的娰太妃。
据说娰太妃亦是个传奇的女子,曾经宠惯后宫,几乎要将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取而代之。然其来不知因何缘故,娰太妃与太后反而情同姐妹。是为先帝后宫中,一对和谐姐妹花的代表。
盛启听言却是不语,他的手掌只是一直握着云菱的小手。如此态度已经表明了太多,尤其是娰太妃当众问话,他却是一字不回,可谓是驳了娰太妃的面子。
“启儿,看来十载未见,你是忘却了礼孝之道。”娰太妃口气严厉,甚至看着盛启的眸光都有些刻薄。
娰太妃也不等盛启回话,只是将眸光扫向一众大臣:“我儿盛启,先帝册为亲王。按大盛祖制,即便太子失德,尚有其余皇子可承袭帝位。尔等将我儿推向帝位,可是要陷他于不仁不义?”
“回太妃娘娘的话,臣等此举,只是顺应天意而为。帝宫紫微星,非妖邪可控,厉王爷若非有帝皇之格,定不可催动帝星演变。正如云家小姐所言,太妃与太后娘娘理应颐养后宫,不宜妄自菲薄,引火焚身。”云锡也不客气了,反正得罪皇帝跟得罪太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臣附议!请太后、太妃娘娘摆驾后宫,朝堂政事,自有臣等与圣上定夺。”齐向天也觉得这时候出来这两老女人不妥。
章台的话算是好听一些,只听他亦是道:“太妃、太后娘娘自随先帝至今,理应知理明理。且今日论断盖有证断,是非曲直臣等心知肚明。”
“臣等附议!”朝臣附议,一力赶走太后和娰太妃。
“可笑,哀家贵为千岁之尊,匡扶新帝有功,尚且被尔等论断不可参此事。如何云家之女,区区黄毛丫头,反而立于朝堂之上?”太后反驳讽刺,她倒是要看看这些臣子有什么好说的。
“云菱代的是本王,本王允诺澄明。”盛启开口了,维护的是云菱的地位。
娰太妃听言,一双黑精的眸射向盛启,口气无丝毫善意:“呵——哀家生你养你,如今功勋盛大,倒是不忍母妃了是吧?”
“各位大人,哀家也不多说。只这等不尊孝道者,可有德行登基?”娰太妃明摆着是不让厉王登基,当真是令云菱奇了怪了。寻常母妃,不都希望自己的儿子称帝统江山么?怎么到了娰太妃这里就变了?难道她真的是大义至极?但怎么看都不想吧。
娰太妃反问之后,尚且冷声道:“先帝便是知晓启儿凉薄,恐其刚愎自用,是故给哀家降过旨意,无论如何不许启儿称帝。此为先帝遗谕,亦是哀家不辞从明山归来,请太后送哀家来朝堂的缘故。”
“这——”章台没想到娰太妃真的搬出了先帝,他不由问道:“敢问太妃娘娘,您只所言可有圣旨?”
娰太妃听言看向章台道:“哀家说的是遗谕,即先帝遗留口谕,试问如此可有圣旨?”
云锡听此跨步出列再道:“太妃娘娘,敢问先帝降此口谕时,可还有人证在?”
“先帝去时,哀家是守在其身边直到最后之人。彼时先帝再无召任何人,如何来其余人在?”娰太妃反问道。
“若是如此,只怕不能服众。”云锡直言道。
“呵呵——简直可笑之极。哀家为厉王生母,哪家妃子不期望自家皇儿能登基为帝。这是何等骄傲之事,哀家又如何不想。然哀家深得先帝宠爱,不敢辜负隆恩。是故先帝既有口谕,言明了不希望启儿为帝。哀家即便再想,也绝不做有违先帝意愿之事。”娰太妃此刻倒是以母妃身份自居了,且还说得在情在理。
太后听完这话,顺应而道:“朝中新晋官员或许不知,然章台你该是清楚。先帝在位时,多有不喜厉王品性。先帝曾在朝堂言,厉王生性暴戾,乖张而不适宜为上位者。彼时若非娰太妃得宠,只怕连亲王之位亦是不得。”
“不错……”娰太妃接着太后的话,两人一唱一和。揭的无一不是盛启过往的不堪,简直就像是戏台上对戏的花旦。
云菱才算是明白太后为何在进殿后如此嚣张,就因着这娰太妃是厉王的生母,而以大盛礼孝治天下的根本,娰太妃若一力阻拦,确实给厉王造成很大的损害。然而这仍旧不应当是决胜的重点,她料想这两个女人肯定还有一手。
“太娘娘娘,臣女请问,您可真是厉王生母?”云菱断开两人的演说,质疑道:“您说您是厉王母妃,可您现在在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