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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作者:关心则乱(晋江封推vip2012-12-03完结,种田)-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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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举凡河运水利盐漕官司甚至官场派系皇家夺嫡,都往往有精准的判断力,能帮助主家(又叫东翁)顺利为官。
那为啥他们自己没做官,很简单,他们科举考试成绩八好。

某关仔细调查了明清两代的幕僚师爷制度,发现明朝时的官吏还基本能靠自己来处理政务,师爷并非必需品,但到了清朝,没有师爷简直没法赴任当官了。

为啥咩?理论上来说,明朝对文人的八股毒害还没有那么严重,基本上,科举成绩还是能多少反映个人能力的,一般来科举成绩好的也能基本完成当官任务。

而到了清朝,八股毒害人心思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考出来的大多是高职低能型的书呆子,他们只精通八股文,却丝毫不懂国计民生,不通政务,昏聩无能,这从客观上造成了他们对幕僚师爷书吏的依赖性。

最要命的是,外任官员的师爷们是没有编制的,不能像正常官员一样受到国家机器的监督,不需要换届调任,不需要考察考绩,往往官员们来了又走,他们却几十年盘踞当地。
他们位卑而权重,到了晚清末期对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危害。

最后,师爷制度终止于张之洞老先生,他不是讨厌师爷,事实上晚清著名才子辜鸿铭就是他十分喜爱的幕僚,就是因为他正面认识到了幕僚的重要性(实际办事人员),索性在大帅府下设了各类科室,让这些师爷学有所长,各自发挥才能。
师爷制度反而渐消失了。

这里,某关摘录了几个有趣的师爷故事,师爷与雇主的关系无奇不有,有的是儿子当官,父亲在底下当师爷;一位女师爷更传奇,分别担任过父亲、兄长、丈夫的师爷。

父子档 
清代有父为子幕的:清代浙江有个少年进士,年方十八就得高中,不久被授为某一县的知县。他的父亲是一位精通刀笔的老牌师爷,担心儿子年纪太轻,不熟悉政务,就与儿子一同赴任,深居衙内,为儿子出谋划策,处理各种公文案牍。每天晚上,老师爷都在灯下与儿子讨论一天的政务得失,指导如何施政,而这位少年知县也因此政绩卓著,名声远扬。(《折狱奇闻》卷四) 

兄弟档
此外,也有不少为弟为兄幕的故事。例如清朝同光之际,著名戏剧家及戏曲评论家杨恩寿,就曾是他六兄杨麓生的师爷。当时杨麓生调任广西北流县知县,该地在经过太平天国动乱后,统治秩序混乱,州县残破,官员外快也很少,有的甚至出价八十两银子,聘请兼任刑名、钱谷、书启三项事务的师爷,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到广西去应聘。 
杨麓生自己忙着下乡清剿盗匪,因此县衙里必须有靠得住的师爷当家才行。于是他急召原来在湖南家乡当师爷的杨恩寿赶到任所来帮忙。杨恩寿在县里一个人既管刑名,又管钱谷,县考时要批改考卷,平日还要兼管当地的税关事务,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以致旧病复发。他在日记里大吐苦水,直说“曷胜焦灼”。后来,杨麓生又请另一个兄弟老三来帮忙管税关,杨恩寿方才略微轻松一点。近两年后,杨麓生以当时的广西第一高价——每年六百两银子,聘请到另一名师爷,杨恩寿才得以脱身回乡。(《坦园日记》) 

清代女师爷传奇 
父为子幕、弟为兄幕不稀奇,清代还有妻为夫幕的故事。据清人笔记记载,乾隆年间,直隶就曾有一位巾帼幕友。她是某知府的女儿,自幼随父赴任,耳濡目染,“自刑名钱谷,及书札往来、财赋出入”,无不精通。当父亲年老多病,精力不济时,她就代为主持政务,成了一名“女师爷”。 
知府去世后,这位巾帼幕友又随兄赴任,成为哥哥的师爷,“兄倚之如左右手”,一直到三十九岁时才由兄长作媒,嫁给一位新任知县。结婚后,她嘱咐夫君只需管“堂上事”,自己则在内院设“内签押房”,以四妾承宸誊抄,两个老妇把门、传递公文,“案无留牍,邑无废事”。丈夫因此政绩卓著,被上司提升为直隶州知州。然而,她却劝告丈夫说:“君之才能只够治理一个县,不够治理一个州,而我要管理家务,也没有精力来帮助你。我们还是急流勇退、告病归乡的好。”说完就取出早已起草好的禀文,请夫君过目签押,然后夫妻俩回乡颐养天年。(《清代吏治丛谈》卷一) 

PS:据说上面这则女师爷的故事,就是港剧《铁齿银牙》里面女猪脚的原型。


这里再解释文中两点有些读者不理解的地方。

首先,对明兰才学的设置,是参考某关自己的一位女同学,她就是某不错大学政法系的毕业生,毕业后直接考了公务员,进了法院混日子。
事实上,像这种受到严格政治法律教育的专业人才,固然有只会背律条的书呆子,但也有不少真学到分析判断能力的家伙,例如吾友,平常看来很温顺可爱,一旦对着国际国内新闻播报,评论起来真叫一个毒舌犀利,见识超群。

再结合上面女师爷的故事,其实古代也有许多贤内助,她们自小受到父辈家族的耳濡目染,见识卓越,洞察世事,往往很有先见之明,她们的丈夫有时候信任她们更甚于自己的幕僚,常和妻子谈论时政局势——因为老板是可以换的,而老公基本很难换。
不过是这样的女子大多隐居内宅,不大出名罢了。

例如,戚继光的老婆就很懂军事,常和老公谈论行军布阵,说到高兴时夫妻俩还对打一场;翻开古代后妃史,那些无师自通国家大事的女子数不胜数,妇好,述律平,刘娥,武则天……偶就不多说了。


再来,关于袁夫人,很多读者都说她的描写太过了,祖母怎么会去烫伤自己孙子呢;不是的,乃们仔细看文啦。
袁夫人并没有要害孙子的意思,不过是想拿捏华兰罢了;不过她的确有疏忽轻慢之责,导致下面的婆子不把小主人当一回事,主观上她没有害人之心,但客观上她是需要负责的。

最后,经过不少读者提醒,偶发现自己的确是秀逗了,应该把这章分成几章来发才对,这样就可以多打些分了,呜呜呜呜,哪有偶这么二的!
真蠢材!下次改进!

小小声的问个问题,为啥收藏偶文的读者这么多,收藏偶作者的却这么少咩?
莫非偶的RP值还不够彪悍?偶沉思中……




123

123、第122回 。。。 
 
 
  
  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顾廷烨飞马绕了一趟百年老店德顺斋,捎了一只胖胖的水晶冰糖酱肉肘子回府,碧绿的荷叶包裹着酱香四溢的卤肉肘子,明兰看的两眼发直。
  
  她忍不住四下瞅了瞅,见恰好无人,扑上去往那卤肉肘子上狠狠啃了一口,然后掳起自己的袖子把胳膊比了比,明兰抿着嘴角笑的很满意;随后挥手叫小桃,让把肘子端去厨房切了,一半照旧留给葛妈妈她们学习,一半给晚饭加菜。
  
  谁知此时顾廷烨恰好从外书房回来,瞧见小桃端着荷叶肘子在廊上跑,他忍不住喝止了,过去掀开一看,顿时脸色绿的跟荷叶一般:只见那油光水滑的红焖肘子上,两排小巧滚圆的牙印,很深,很凶恶。
  
  涵义不言而喻。
  顾廷烨仰头望天,好气又好笑。
  
  当晚开饭,明兰一直光顾那碟肘子,愈吃愈开心,还殷勤的招呼丈夫也吃,顾廷烨不可置否的看看她,嘴角轻轻弯起;明兰也没注意,只埋头苦吃,这百年老卤味果然名不虚传,滋味极是道地,她居然把一碟子都吃完了。
  
  结果,当晚她就闹起积食来了,胃涨的难受,眼泪汪汪的伏在床头轻轻哀泣;顾廷烨披散着浓黑的头发,敞着雪绫长褂,隐露着健硕的胸膛,屏退旁人后,他自己托着一盏消食的神曲茶,正哄着明兰喝,可明兰哪喝的下。
  
  顾廷烨见她顶的难受,急的几乎要半夜去找太医,被明兰拖住了衣角,呜呜道:“叫外头人知道我吃撑了,我我我……我就没脸见人了!”
  顾廷烨气急败坏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冷着脸骂道:“该!居然一气吃了半只肘子!满京城去打听,哪家夫人小姐似你这样的!”
  
  明兰摸着胖胖的肚皮,一边抽泣一边小小的打着嗝,活像只吃撑了的小松鼠,捂着脸轻声呜呜,又委屈又羞愧:“……谁叫你咬我来着。”
  顾廷烨更怒,瞪着眼睛骂道:“你个欺软怕硬的!不然咬我,只敢咬肘子!”
  明兰闷闷的低着小脑袋,暗自唾弃自己。
  
  因明兰平躺不舒服,顾廷烨这夜只好搂着她半靠在榻上,一边给她揉着肚子,一边低声咒骂,明兰睡的不甚清醒,恍惚间,只看见案几上那只雕绘繁复的洞鼎石盘龙熏炉,云云绕绕的吐着青烟,耳畔是男人沉沉的心跳声。
  迷蒙中,她忽然觉得很安心,很可靠。
  
  次日天未亮顾廷烨便要起身早朝,正待翻床而下时,忽觉襟口一紧,他低头看去,只见一只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衣襟,透明的指甲因微微用力而带上淡淡的粉红色,像花苞里的海棠花瓣,稚嫩柔软。
  
  大约难受了半夜,此时的明兰睡的很沉,白里透红的秀美面颊上一片宁静,顾廷烨莫名一阵欢喜,他低头亲亲那只白胖的小拳头,小心的解开衣带,褪衣后轻悄离去。
  
  待天尽明后,明兰才打着呵欠从床上爬了起来,蓦然发觉手中扯着一件衫子,上头隐然男人浓重的气味,明兰怔了怔,丹橘一眼看过来,又看了看明兰的脸色,忍不住笑道:“姑娘,要说姑爷待你…真是极好的。”
  明兰愣了愣,笑的很怅然:“是呀。”
  
  一日日的,眼看着庭院后园都渐渐成了样子,明兰开始筹备开府筵席,宁远侯府那边也特意遣人过来相询可否需要帮助。
  
  明兰正忙的焦头烂额,一瞧见太夫人派来的向妈妈,立刻老实不客气的提了,要了人手,要了宁远侯府历年办筵的菜席旧例,还要了桌椅酒器碗碟杯盏等等。
  向妈妈都含笑应了,一趟趟穿梭于宁远侯府和顾府之间,一来二去,倒也和明兰聊上了。
  
  “……这么说,大姑太太这几年都不在京城?”明兰端着一盏凉凉的枸杞车前草茶微笑——这茶的方子还是贺老夫人给的,说起来,她还从未见过长房的庶长女顾廷烟呢。
  “正是。”向妈妈浅浅喝了口茶,抬头道:“冯家也是书香门第,大姑爷如今正于福建任上,大姑太太也跟着去了。”
  
  明兰低头吃茶,忽轻抬头,笑道:“不怕妈妈笑话,说了半日,我还不知该叫大姑太太‘姐姐’还是‘妹妹’呢。”
  向妈妈目光一闪,答道:“大姑太太比二老爷稍大了四个月。”
  
  “那我该叫一声‘大姐’了。”明兰心头一动,脸上依旧笑的很温煦——顾廷烟的生母是已过世的一位姨娘。大秦氏,到底是留了后手的。
  
  “不知二夫人可拟好了宴饮名单?”向妈妈微微试探道,“若有不明白的,尽可问太夫人,免得到时候怠慢了亲戚。”
  
  明兰放下茶盏,双手轻轻搁在膝上,姿势优美,她笑吟吟道:“妈妈说的是,我也怕有不周,我已请大嫂嫂叫身边的管事妈妈送一份咱家常往来的亲戚单子来……不过,都督说,如今朝堂上事多,咱们还是轻省些的好,莫太招摇了,只少许请些亲朋便是了。”
  
  向妈妈眼神一闪,笑道:“二老爷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她顿了顿,又笑道,“也不知送来的那几房人,二夫人使的还惯么?不计是太夫人,还是四老太太五老太太,都是把身边可信的人送来的呢。”
  
  明兰轻笑道:“还好,还好。”她向丹橘打了个手势,丹橘立刻捧了本册子来,明兰翻出其中几页,递给向妈妈看,向妈妈看了立刻脸色大变。
  明兰淡淡道:“也没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大约是我这主子德行不够,震不住她们罢。”
  ……
  
  “她真这么说?”幽静的内室里,太夫人秦氏手中拈着一串佛珠,端坐在佛龛前。
  向妈妈低声道:“那几个不成器的,才这么几日功夫,就叫她拿住了这许多把柄,赌钱的,克扣丫头月钱的,私自递东西出府的……一样样都写的清楚,下头有她们自己的画押指印,一旁还有人证的录入,我只瞧的心惊肉跳。”
  
  房间比邻花圃,一阵清香透窗传来,太夫人敛眉道:“你这几日常去那府里,觉着如何?”
  
  “怕是有些门道。”向妈妈拿着玉夹子拨了拨香炉里的火灰,低声道,“我私底下细细打听了,二夫人瞧着和善随性,却是规矩极严。单说她那正院,丫鬟们都分了岗次的,每日每个时辰每个地方都有谁当值都做了表格,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当值期间不得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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