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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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夫人的话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可听在婵衣耳朵里,就有股子胆战心惊的感觉。
事情有这么容易解决么?还是说,这件事根本就是宁国公府一手策划出来的?
他们说着话,就见一个个子高挑,穿着黛青色蝶纹褙子,满头珠翠环绕,尖脸长得有些刻薄的夫人进了来。
大大的眼睛看了看谢氏,然后又盯着婵衣直勾勾的转,脸上是一副倨傲的神情。
宁国公夫人笑着介绍:“这位是杜大人的舅母张太太。”
虽然杜大人是四品官,但杜大人的舅舅却只是在五城兵马司里任副指挥使。
所以杜大人的舅母见了谢氏是要行礼的。
可这位张太太却好似不知礼数似的,稳稳当当的坐到了宁国公夫人旁边。
恶心()
宁国公夫人还没来得及介绍谢氏,张太太就拿着帕子黯然垂泪:“国公夫人,今儿能见着您,也算是我的福分,您这儿花团锦簇的,我见着这些太太奶奶,心里觉得真是好,忍不住就想起我们早逝的姑奶奶”
张太太声音大了起来,“我们姑奶奶那是一等一的好性儿,可就是命苦,夫君早早的没了,就剩下个儿子,还被族里人欺辱,用他顶了丈夫参军,我们姑奶奶伸长了脖子盼啊盼的,却盼来了儿子的死讯,原本心灰意冷想三尺白绫去了,好不容易才劝回来,说跟侄儿商议过继个儿子过来,也算膝下有人了,没曾想却被侄儿媳妇泼了一身的污水,说什么跟自家侄儿有染,活生生的害死了我们姑奶奶,将偌大的家产几家分了个干净”
张太太说着转过脸来看着谢氏,眼里恶狠狠的透着凶光,“偏那断案的大人说什么,侄儿媳妇谋害我家姑奶奶证据不足,将人无罪释放了,可怜我们家姑奶奶死了,也要背负着这么个骂名,若不是我家外甥命大,在川贵立了大功回来,只怕这桩冤案就要这么冤下去了”
张太太边哭边道,哭的凄凄切切十分可怜。
谢氏忍不住皱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老爷断错了案子么?
宁国公夫人见谢氏不答话,用话来哄张太太:“张太太莫难过,好在杜大人平安回来了,这桩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用帕子将张氏脸上的泪擦干净,笑着给她介绍:“这位就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家的夫人,正是负责你家姑奶奶案子的人家,你把你知道的都跟她说说,她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张太太转过头来,似乎这才注意到谢氏一般,起身作势要行礼,谢氏忙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抚开。
端端正正的给行了个大礼,嘴里毫不客气的道:“我们人微言轻,还望夏夫人莫要见怪才是。”
谢氏让过那个礼,温和的看着她,“你放心,若当真冤判了,我们老爷定然会还你家姑奶奶一个公道的。”
张太太大大的眼睛盯着谢氏,眼里闪动的却是深深的算计,声音中没有一丝暖意,“我们家平哥儿立功回来,家业也全被瓜分走了,家里头空空荡荡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我就盼着这案子翻了,平哥儿再娶一房媳妇,他心情好了,这日子才好过。”
张太太眼睛转到婵衣身上,如毒蛇一般滑腻的眼睛好像缠住她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
娴衣耳朵里听着张太太的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四品的指挥佥事啊,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婵衣这贱人摊上了!
谢氏看到张太太一直盯着女儿看,心中惊讶极了,没想到她狮子大开口般的提这样的要求。
宁国公夫人似乎也被张太太的话震惊到了,顿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这事儿,还要再商议商议。”
张太太却好像听不出这话的意思,“您家的姐儿看上去有十二了吧,正好我家平哥儿要守三年的母孝,等平哥儿除了服,也就差不多了,可以先嫁过来,等姐儿及笄了再行房”
谢氏眉头一皱,难不成这个张太太以为她拿捏到了老爷的短处,就能随意的摆弄别人家的小姐不成?她冷冷开口道:“张太太慎言,我们家姐儿年纪还小,家里长辈都疼的紧,没想要给她许人家呢。”
张太太冷哼一声,“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从来都只有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的,难不成夫人看不上我们家平哥儿?我们平哥儿可是正经的燕云骑指挥佥事,十六岁的指挥佥事,就是放到哪儿都要说一声前途无限的,配不得你们家姐儿么?”
谢氏没想到这个张太太会这样难缠,一时间头痛欲裂。
宁国公夫人见谢氏皱眉,心中冷冷一笑,这个时候你还挑三拣四,一会儿让你连挑都没的挑。
她开口和着稀泥:“杜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在朝中担任重职,实在是让人不可小觑,张太太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重要的还是这个案子。”
张太太嘴角挑起一抹讥讽之意,她自然知道自家外甥让人不能小觑,可他却不是个好拿捏的,若不从别的地方着手,只怕拿捏不住他,自家还有两个儿子的前程未卜,她不能不为了儿子早做打算,若是能让这样的官宦之家将女儿嫁给外甥,给他一个有力的妻族,他将来前途好了,自家两个儿子不是能借到更多的力么?
她一脸的笑容,伸手拉过婵衣,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真是个好模样,我早听说夏小姐在府里一直掌管中馈,”说着去看宁国公夫人,“我们家平哥儿自打回来,家里就乱的不成样子,下人也是懒懒散散的,正缺这么一个管家的人呢。”
娴衣在一旁听着张太太这话,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好吃懒做的男子的模样,刚才的想法立刻淡了下去,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婵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回去她跟父亲好好说一说,让父亲同意了,婵衣肯定就要被许给这么个懒猪了,这样一来,看她还怎么翻天!
婵衣心中却一阵恶心,这个张太太当真以为拿捏了父亲的短处,她们就得束手就擒任由别人拿捏么。
“太太高看了,”婵衣将手指从张太太手里抽出来,用帕子擦拭着手指,脸上带着淡然有礼的笑容,“不过是帮着母亲跟祖母料理一些杂事罢了,扫洒上头,我却是一窍不通的。”
张太太惊讶的看着婵衣,看到她正慢吞吞的擦拭自己握过她的手指时,忍不住脸上涨得一片通红,这个小丫头难道是在嫌她的手脏不成?
她转瞬笑了起来,“这么说来,倒是我说错了,你不会不要紧,等嫁过来了,我教你,保准一教就会了。”
婵衣依旧是那副淡然有礼的笑容,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我还未曾定亲,张太太这话说的太早了,而且,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家何时有了您这样一门亲戚。”
未曾订下亲事,又何来嫁不嫁一说,更不要提什么教不教的话了,夏家是什么门楣,岂是张家能攀得起的。
张太太忍不住瞪着她,脸上被她的话气的煞白一片。
真是好利的一张嘴!
宁国公夫人抬头看了眼静静的站着的女孩儿,像花骨朵一般清丽的脸颊,脸上是淡然有礼,一派的世家作态,眼睛却像是藏了两汪幽泉清澈湛然,看人的时候那双黑亮的眼睛能够直直的看向人的心底,像是洞察了一切一般,让人忍不住就败下阵来。
谢氏听得婵衣的话,心里却像是三伏天喝了碗冰镇的杨梅汤般舒坦。
宁国公夫人抬手去端茶,打算再喝一口,却不小心茶碗一翻,茶水就溅出来洒到了离得很近的婵衣身上。
婵衣今日出门穿了条月白色的百褶裙,裙尾扫上了一小片茶水,显得十分突兀。
宁国公夫人急忙道:“都是我不好,快去将这条裙子换一换。”
婵衣正对上宁国公夫人热切的眼睛,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老的少的都惯会用的一招,就是往人身上泼脏水,她却丝毫不惧。
门口蹬蹬蹬跑进来一个女孩儿,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长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看见宁国公夫人,笑着行礼道:“给母亲问安了,母亲,德盛班已经装扮好了,就等您过去了。”
宁国公夫人点点头,笑着看向张太太,“我们先出去听戏,这些事情过后再谈。”
张太太笑着道了句:“还真是,误了国公夫人的戏可就得不偿失了。”
宁国公夫人又看了婵衣一眼,伸手将刚进来的丫鬟招过来,亲昵的道:“这是我家三姐儿琳琳,你去带夏家妹妹换衣裙。”
顾琳琳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笑着上前来搀婵衣。
婵衣也行了一礼,转身跟着她去了更衣间。
谢氏忙让娴衣跟了上去。
顾琳琳在路上跟娴衣聊的火热,却理也不理婵衣,才走到一半儿,顾琳琳就停了步子,懒洋洋的指了指前头的屋子,“就是那间屋子,夏家妹妹自个儿过去就行了,我走不动了,要在这儿歇一会。”
娴衣也就势坐了下来,冲她灿然一笑:“二姐姐去换衣裙吧,我在这儿等着二姐姐换好了一同去找母亲。”
婵衣看了她们一眼,冷冷一笑,“娴姐儿,你忘了来之前祖母怎么吩咐的了?”
娴衣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十分不甘愿的起来,陪着她走了过去。
丫鬟走在前头,走过一路开满了梅花的小路,到了一间十分幽静的屋前,丫鬟住了脚。
娴衣跟在婵衣后头,隐约察觉有些不太对劲,看到婵衣将门推开,她下意识的在婵衣身后推了一把,想将婵衣推进屋子。
婵衣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往过一闪,娴衣噗通一声跌进屋子里。
她抬手将屋子的门快速关了起来,在门外插了个活插。
娴衣爬起来拍门,大声嚷道:“二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快将门打开!”
陷阱()
婵衣透过琉璃窗冷眼看着娴衣,轻声笑道:“四妹妹,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娴衣愣住,莫非她看到自己推她了?
她尖声道:“你看到了又如何?我不过是想帮帮你罢了,你把我关在屋子里头是想干什么?”
婵衣淡淡的笑了,“你当真以为我听不出你跟顾琳琳打什么哑谜么?既然你要算计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们二人在前头亲密的说话,句句都是机锋,她重生一世的人,如果连这个都听不出来,那被算计了,也只能说一声活该。
娴衣惊声道:“你把门打开,你忘了祖母怎么说的了?”
婵衣冷冷的笑了笑,“忘记祖母吩咐的人是你,我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四妹妹,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反省反省吧。”
说完,婵衣不再理会她,顺着原路往回走。
娴衣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把自己丢在这里,用力的拍门,大声道:“你给我回来!有没有人?快开门啊!”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轻笑,娴衣浑身一震,忍不住扭头往后看,瞬间,眼睛睁大。
她身后,只穿了牙白色中衣的少年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她惊吓的拼命往后缩,整个人依靠在雕花木门上瑟瑟发抖,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少年懒懒的走过来,整个人凑近她,少年似乎刚刚沐浴过,身上带着独特的清香传到娴衣鼻腔中,让娴衣更是抖得如同筛糠。
少年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仔细看,你倒是比她美的多”
凉薄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的脸上瞬间飞起红霞,她忽然感觉下巴一疼。
少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了起来仔细端详。
娴衣惊恐之下,嗓音尖锐的叫了一声,少年冷漠的话响在耳边。
“你若是不怕把人招来,就随便叫,到时候,你就是身上长满嘴也解释不清了。”
娴衣正对上少年那双冰冷中带着淡淡嘲讽的眼睛,忽然像是被钉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少年垂下头来,视线触及那张惊恐到半张的嫣红小嘴,轻轻笑着咬了她嫣红的唇瓣一口,娴衣恐慌的睁大眼睛,像是被雷劈过,身子瘫软,顺着门板滑了下来,惊恐的望着少年,只觉得他俊逸的眉眼间,像是藏着一把锋利的刀,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割着她的肉。
“你说,怎么办好呢?”少年冷淡的声音响彻耳畔,“我等的人是她,怎么反而是你冲了进来?”
边说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凑近她的耳垂,轻吻了一口,“不过也罢,既然来了,总要留下点东西,兜衣,汗巾,你随便选一个吧。”
娴衣心中慌得乱跳,急忙用手捂着胸口,压住他乱动的手,不让他得逞。
少年笑了笑,松枝般细长的指尖挑开她的手,反手将她的手压到门板上,另外一只手就那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