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7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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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等,便等到了日头高升,将将要过了晌午,才将楚少渊等到宫中来。
楚少渊在昨日与白朗谈崩了之后,冒着雨往回赶路,可雨实在太大,雷声轰鸣,直到有一道雷击中了远处的树,他这才停下来,找了一间客栈避雨,而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反反复复的做梦,每一个梦都模糊不清,梦里的他很伤心,一直在哭,哭的不能自已,直到他心痛醒来,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摸了摸满脸的汗水,他如何也想不起做了什么梦。
这么一拖两拖之下,等到赶回来,也已经快到晌午了,心情虽然很差,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要接婵衣回来的事情,刚去接了婵衣,回了王府里,便看到一直等在家里来传话的小太监。
“出了什么事儿?”楚少渊冷声问着,可那小太监只知道摇头,一脸的惧意,什么话也不说。
这让楚少渊心中一沉,先前父王中毒的事儿还没解决,一直被父王死死的压着,眼下不知又有什么事,他眼皮子不停的跳,心中发慌,只换了一件衣裳,没有任何停留,连嘱咐的话都没有留下一句,便转身进了宫。
广宁王这个时候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宫人传回来话,说楚少渊昨日出城了,骑着大宛马,出城的时候虽然没有张扬,但身下的那匹骏马却出卖了他的行踪。
直到楚少渊进宫来,还没进到乾元殿,广宁王便冷喝一声:“将安亲王给本王拿下!”
广宁王突然这么一嗓子,将身边几个阁老都吓了一跳,更不要提楚少渊了,他整个人发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燕云卫倒是纷纷围了上来,但因为不敢明着跟楚少渊硬来,只是围着楚少渊,看着广宁王。
广宁王厉色道:“犹豫什么?还不将这逆贼拿下!”
冯胥昭这个时候正在宫中值守,得知了乾元殿这边的消息立即赶过来,“广宁王爷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皇宫内院!您是要谋朝篡位不成?”
他也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文帝已经殡天的事情。
“十四叔这是要将我打杀了?不知我犯了什么过错,要十四叔越俎代庖?”楚少渊顺着冯胥昭的话说着,眼神冰冷的看着广宁王,“还是说,父王已经遭遇了不测,十四叔在这里守株待兔,特意将我召入宫中,就为了亲手将父王留下的子嗣一网打尽?”
楚少渊心中不祥之感越发的重起来,尤其是这个平日里不太爱张扬,却深得父王信任的王叔,拿着这样的态度对他时,他便立即明白,文帝这个时候定然是全然受了别人的控制,否则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乾元殿外。
楚少渊的话一出口,冯胥昭立即便站到了楚少渊身前,将他挡在身后,细长腰刀出鞘,指着广宁王,眼神冷硬。
“还请广宁王爷给个理由,若当真是皇上遇到不测,广宁王爷是不是应当将这条路让出来,好让安亲王爷去殿中看个分明,而不是如今这般,一味阻挡在安亲王爷前面,还露出要谋取大权之意。”
冯胥昭几乎是口不遮拦的在激怒广宁王,广宁王听了之后,也只是冷淡一笑,眼神当中的悲切跟痛恨之意像是两柄利刃,齐齐发射。
“本王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你竟然投靠了安亲王爷,还是说你与安亲王爷里应外合,将皇上毒杀了!”
广宁王似乎有恃无恐,话出口之际,震得楚少渊心神俱荡。
“你说什么?父王他被……不,不可能!父王他那一日中毒,我分明已经替他催过毒了,怎么可能再中毒!”楚少渊心胆俱裂,他不能相信文帝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与他说话,这才过了几日,人就没了,他不甘心,竟不管不顾的要往殿中跑。
“给本王拦住他!”广宁王厉声呵斥,“你们都是皇兄亲自挑选出来的人,皇兄这才刚没,你们就将皇兄的话当做耳边风了不成?”
燕云卫被挑选上来做殿前侍卫的时候,曾经命令告诫过,若非皇帝亲口传唤,任何人都不得闯入殿中。
守着殿中的几个燕云卫略有些迟疑,互相看了一眼,这才用腰刀封住了楚少渊的路。
楚少渊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来到殿中不允许佩刀,他便赤手空拳着打了进去,一路打一路往进冲,几个燕云卫哪里是他的对手,纷纷被他打倒在地。
这个时候广宁王才知道楚少渊的武艺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若不是他尚且还留着一丝理智,这些燕云卫只怕早就被他重伤了。
楚少渊一路从殿外冲进了殿内,而广宁王也跟着进来,他想看看楚少渊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然后便看到楚少渊趴在已经故去的皇帝身边,脸上的哀痛不像作伪,他一脸神色复杂,并没有像自己那般去用力摇晃皇帝,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皇帝的脸,看着看着,眼泪便簌簌而下。
“……父王!”
看了许久,楚少渊才轻轻的唤了一声,这这么一声,他整个人都快要将三魂六魄呕出来似得,声音比鬼哭还要难听。
广宁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这是自然流露还是在演戏了。
“你不要惺惺作态了!”广宁王看了楚少渊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就看见楚少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哭着,似乎什么表情也没有了,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存在了一般,他忍不住道,“皇兄离开之前,可曾对我说过,几个孩子当中,对你最好,可你呢?你现在可敢对着皇兄说一句你昨夜出城去做了什么么?”
广宁王不能相信楚少渊出城的事情跟文帝无关,他到底也算是文帝看着长大的,文帝忽然出事,他这个做弟弟的,是不能眼看着弑父之人登基成为皇帝的,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楚少渊许久之后,才冷笑一声。
“十四叔在怀疑我,那十四叔可否解释解释,为何十四叔当时在宫中?”
广宁王冷声道:“本王自然是为了皇上不理朝政而来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还会对皇兄下毒手不成?”
“呵!这话也只有十四叔心里知晓,父王健在的时候,只传召了十四叔一人么?若是如此的话,十四叔可否解释一下,为何父王明明中毒了,却还肯见十四叔,父王可是连我都不许留在宫中追查凶手的。”
第1217章 调查()
楚少渊看着广宁王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跟愤恨,即便是床榻上已故去的文帝脸上面容里还带着几分笑意,依旧打消不了楚少渊的疑虑。
“皇兄离去之前,曾与本王说过立储之事,并非本王一人在,当时也召见了几位阁老,若非皇兄突然毒发暴毙,如今只怕皇储之位早已定了下来!”广宁王面容冷肃,即便是面对楚少渊的怀疑,他依然面不改色,吩咐燕云卫将楚少渊团团围住,不给楚少渊任何逃脱的机会。
长刀出鞘,柄柄锋利锐刃对着楚少渊,可楚少渊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他这个时候还未从文帝的死这件事回过神来,一边垂头看着文帝安详的面容,一边仔细想着前后的事情。
对于广宁王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只是他一直没有认为文帝会将皇储之位传给除了他之外的人,这个世间,除了老四那个混球心存不甘想要时时刻刻将他置于死地之外,还能有谁?
“十四叔这是认定我了?十四叔觉得是我将父王害死了?十四叔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楚少渊冷眼看着广宁王,心中分明已经对这件事有了大概的了解,可广宁王这个人到底不是站在他这边的,看现在的情况,有可能会是站在老四身边,他即便是将事情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广宁王的脸上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冷厉过,他听着楚少渊的话,仔细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忽的冷哼一声:“蹊跷,你出城的事又如何解释?莫要对本王说你出城是奉了皇兄的命!”
楚少渊握紧了拳头,出城的事儿他自然不是因为别人,可若是这个时候将事情说出来,只怕适得其反,垂着目光,他慢吞吞的道:“父王……自从中毒之后,便谁都没有见过,连我都见不到父王,我出城能为了什么,十四叔这样神通广大,不然十四叔去好好查一查,不过想来十四叔如今大权在握,已经不在乎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出城了,随便安个罪名给我,便能了结了我。”
这样的话,这样丧气的有如丧家之犬的话,竟然从楚少渊的嘴里说出来,这让广宁王心中大吃一惊,忍不住便看向他,那是一张哀伤的面容,眼眶泛红,一双眼睛里头分明有万语千言,可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没有求着自己什么,反而是这样自暴自弃。
“你不必如此!”广宁王忽的觉得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越发多起来,他握了握拳头,心中对将楚少渊抓起来的这个念头,也有些松动了,“你坦白与我说,这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或者说,你根本就是知道这毒的来历,你出城去就是为了要掩人耳目,是不是?”
广宁王厉声问着,楚少渊却笑了一声,仰面抬头看着广宁王:“十四叔不必如此责问与我,十四叔图谋的不就是这份天下,这份家业么?如今我落在十四叔的手中,还不是任凭十四叔处置?十四叔愿意将什么罪名安到我头上都行,十四叔即便是想要这个天下我也可以不说半句,可有一条,父王的死若当真不是十四叔所为,十四叔登基之后,万万不要放过贼人,不能让父王死的这样冤枉,不能让父王白白的承受了这样的苦楚!”
楚少渊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直将广宁王击的七零八落,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楚少渊的目光当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
楚少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双手举到身前:“来吧,十四叔要杀要剐,都请便!”
这个样子,竟然像是要束手就擒,完全放弃抵抗似得,看得一旁的冯胥昭连连出声制止:“三王爷可不要一时糊涂,广宁王爷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您万不可糊涂至此!臣愿意带您冲出一条血路去!您不该承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冯胥昭的话,让广宁王不由得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当中的杀意颇浓,直将冯胥昭吓得闭住了嘴,再不多言,可过了一会儿,便慢慢儿的往过挪着步子。
“老三,你当真肯束手就擒?”广宁王对于冯胥昭的举动并不放在眼里,一屋子的人手都听他指派,即便是多一个冯胥昭,到底不算什么大事,况且他心中也已经有了决断。
楚少渊哼笑一声,没有出声。
广宁王忽的笑了起来,“好,皇兄果然是没有看错与你!”他抬了抬手,燕云卫手中的长刀便都入了鞘,他走近楚少渊身边,低声道,“皇兄临去之前,曾将我看做了你,叮嘱说,‘日后莫不要让父王失望!’皇兄死的太突然,我不得不防!你自个儿且小心行事,往后这江山,这基业,都要你一个人支撑了!”
说完了话,拍了拍楚少渊的肩膀,广宁王大步走出了乾元殿,他的背影乍看上去是那样的恣意跟潇洒,可看得久了,却隐隐的察觉到那背影当中带了几分落寞跟寂寥。
“殿下,您没伤着吧?”冯胥昭见广宁王往出走,忙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楚少渊,一脸的关切之意。
楚少渊摇了摇头,“父王驾崩的事儿要传下去,你这几日辛苦一些,宫中各地方都不能放过,行凶之人一定还在宫中没有逃走,这几日内务必要将人抓住!绝不能放过此人!”
冯胥昭连连点着头,看着楚少渊一脸的失意,忍不住道:“刚刚,还是王爷沉得住气,但到底太冒险了,若是王爷将自个儿的性命交托到了广宁王爷的手中,只怕他一念之差,您就要……”
“十四叔不会这样做的,”楚少渊抬眸望着殿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当中铺满了乌云,这几日秋雨连绵不断,便是有一点点的晴天,都觉得万分珍贵,“十四叔太爱惜羽毛,除非他投靠了老四,那种情况之下,他对本王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客气了,而刚刚十四叔虽然将本王拦住,却也是疑问多过其他的,十四叔心中只有父王一人,他不会做出你所想的那种事!”
只差没将“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贴打他脸上了,冯胥昭也不觉得自个儿这样被楚少渊呵斥是有多难看的,他自从投靠楚少渊之后,几乎就将脸面这样的东西都扔到地上了,尤其是现在楚少渊眼瞧着就要登基大位,往后整个天下都会是楚少渊的,他面对未来的君主,还敢有什么牢骚呢?
“王爷高瞻远瞩,臣景仰!”
“行了,你先下去吧,将几个阁老请进来,本王有事要与他们商议。”楚少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