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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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滟细细的打量徐娇阳一眼,发觉她脸上带着一股子难言的情绪,像是恼怒,又像嫉恨,这样酸溜溜的话说出来总是不妥当的,一个是天子骄子,一个却是在凡尘俗世里打滚的商贾之子,身份便是天差地别,哪里是能够相提并论比得的?
看来真的是在安亲王府不受讨好,才会与自己说这些话。
杜滟心中的那点子焦躁一下就烟消云散,看着徐娇阳的眼神越发的柔和起来,语气也更加关切:“你说说你这样的性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那好歹也是皇亲贵胄,在咱们益州城,若是说第一,那绝对是安亲王府第一,然后才是其他人家,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根本都排不上号,知道么!”
徐娇阳瞥她一眼,你既然也知道排不上号,又何必来我这里打问这些?难道我们徐家排不上号,杜家就排得上了?杜家可是依附着徐家的,若她这个嫡小姐都不成事,杜家更不可能了。
而杜滟想的却不是这一桩,她与徐娇阳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回家了。
家里杜太太正等的焦急,见女儿终于回来了,连忙拉她过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爹那里都备好了人选,可一下子来了这么一出,将咱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杜滟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事情,连忙点头:“娘,您别着急,这件事还有转圜之地,”她说着,将徐娇阳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都说给杜太太听,后又道,“徐娇阳就是个蠢的,若换做是我,绝不会这样就被安亲王妃厌弃了,可见她还是不会做人。”
杜太太却想到了另外一桩事,杜家跟徐家向来是合作互利的关系,但实际上在私底下他们家却是跟贺家有着往来的,只是这一层关系徐家并不知道。
贺家这几日因为安亲王妃的关系,吃不下也睡不好的,才反复的送信来让他们帮着打探。
而先前送去给安亲王妃的那几个茶园,虽说并不是杜家打理的,但大部分的利也都是杜家掌着的,徐家这样拿了杜家的出息来换了安亲王妃的青睐,这叫他们如何也不能接受。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杜太太道:“这件事还要我与你爹再商议一下,你记得出去不要对人说,至于人选,咱们家总之不做这个出头的鸟就行。”
杜滟杏眼一弯,“娘你放心吧,我的嘴风向来紧,不然徐娇阳也不会与我这样要好,我晓得轻重。”
杜太太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知道自己的女儿向来是懂事听话的。
等到天色黑了下来,杜老爷从商铺回来,杜太太一边给杜老爷盛饭,一边低声道:“徐家那件事没成,我瞧着大约是王妃没看上徐家大小姐,才会这么快就将人送了回来。”
杜老爷眼睛一亮,抓着筷子的指骨一用力,便将筷子上的豆腐豆夹得稀烂,他顾不得许多,连声道:“我这就去跟贺家说,这一次定要赶在其他人前头将人送进去,我就不信安亲王血气方刚的,能忍得住,况且他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甩脱了这些人,还有谁能供得起他这个挥金如土的王爷?”
自古书里就说的清楚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安亲王既然要在这里造势,那就绝对少不了银钱的支持,可他毕竟是半路回宫的皇子,哪里比得过其他皇子有得力的外家,自是要辛苦一些周旋的。
杜太太连忙道:“先吃了饭再去,不急于一时!”
杜老爷却跟火烧眉毛一般,扔了筷子起身便走,“这事情不安排好,我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楚少渊跟婵衣吃过了晚膳,就着宫灯一人一碗冰过的绿豆沙,婵衣一勺一勺吃的香甜。
“真没想到益州城里竟然比云浮还要热,且连冰都储不住,这些还都是从十几里之外的地方拉过来的,也只这么一点,用完就没了。”
婵衣一边吃一边感叹,言语之中虽然没有提及云浮城多少,但楚少渊心中还是有些愧疚,她跟他在一起,就连冰都不能想用多少用多少,是他没本事。
这样一想,便连眼前的绿豆沙都吃不下了,往她面前推了推:“那这一碗也给你吃吧。”
婵衣嫌弃的看他一眼:“大晚上的谁要吃两大碗这么冰的东西?先前也是你一直说热,我才叫大厨房做了绿豆沙的。”
竟一副若不是他要吃,她才不吃这玩意的样子,叫楚少渊一愣,愣过之后,忍不住便笑了,便是宽慰人,也是这样不着痕迹,实在是体贴。
婵衣又道:“先前你不是说有好消息么?”
“嗯,”楚少渊点头,“今天收到了福建的消息,大舅已经跟扶余人和谈过了,扶余的二王愿意归降,但条件是要朝廷帮他夺回王位,这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消息,你猜猜看是什么。”
难得的听楚少渊用这样轻松的口吻来与她说福建的政事,想必不是什么坏事。
她咬着挖过冰沙的勺子,侧头想了想,“是不是跟殷朝阳有关的?是他出什么事了么?”
楚少渊笑了,“晚晚真是冰雪聪明,猜对了,殷朝阳在海上巡视的时候,遇见了海盗,险些丧命。”
第791章 海盗()
(女生文学 )
婵衣惊异:“海盗?不是说倭寇么?怎么又冒出来海盗了?”
楚少渊眉心微皱:“应当是一直便有的,只这几个月来隐忍不发,所以大舅他们才没有理会,毕竟做海盗的那些人,也大多是贫苦出身,若非如此,哪里会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在海上漂泊不定?”
这话说的也对,但海盗这种行当毕竟是对朝廷有所危害的,不得不防。
婵衣问道:“既然先前一直隐忍不发,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冒出来?还好是殷朝阳遇上,若是换了其他人,岂不是连命都丢了?”
这倒是一点不假,但殷朝阳遇见海盗不是偶然,这些海盗先前能够一直藏着不现身,恐怕也是因为里头有人在衙门里通风报信,而现在冒出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才会逼得他们不得不现身,而且这件事不会小,否则殷朝阳也不会这样狼狈。
楚少渊侧头想了一下,道:“总之不会是什么坏事就对了,殷朝阳想要坐享渔翁,可也要看看自身有没有那个能耐。”
不过这些婵衣都不是太关心,她关心的点有些奇怪。
“遇见海盗了又险些丧命,那便说明这些海盗很厉害,”她轻轻咬着勺子,侧头看向楚少渊,眸子微动,“那这些海盗怎么会叫殷朝阳全身而退的?还是说殷朝阳自个儿有什么过人的能耐,能够从穷凶极恶的海盗手里逃脱?”
若说先前的谢砇宁能够从倭寇手中捡回一条命,是运气极好,那显然殷朝阳就是撞了大运。
楚少渊嗤笑一声:“他哪儿有什么能耐,遇见那些海盗跑的跟兔子似得,将一船的兵士都弃之不顾,若不是后来有援兵,只怕那一船的兵士都要丧生。”
这也是殷朝阳到福建之后,最大的污点了,只怕他现在恨不得想要将这些活下来的兵士都灭了口。
殷朝阳在炮弹击中船身之前便已经退到了从大船上放下来的小舟上,他抬头看着船身上数个大窟窿汹涌的往船内灌水,脸色霎时铁青,作为一位行军打仗多年的老将来说,他不会不清楚眼前的情况是被人算计了。
可他却不能肯定算计他的人是谢砇宁还是汪励。
照理说谢砇宁受了那样的罪,他们之间是不共戴天的,可殷朝阳隐约觉得,这回的事情并不是谢砇宁下的手,因为谢家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士族之气,谢老大人作为三朝元老,即便是退了下去,也还是有影响力的,他的几个儿子都不屑用这样的手段。
但不论如何,这一回的事情若是不能够将他置于死地,他是不管到底是谁做的,都会算到谢砇宁跟汪励脑袋上的,在福建只有他们二人最清楚这里的势力,若当真要借着水寇的手来清算自己,也就只有这两人。
“将所有应急的小舟都放下来,你去负责将兵士们安排到小舟上撤退!”殷朝阳站在小舟里,看着自己的副将。
副将点头:“将军先走,属下即刻安排!”
话音才刚落没多久,冲天的炮弹便迎头砸下,副将瞬间便被那炮弹炸成了个血人,因炮弹的冲力,殷朝阳乘坐的小舟也随着巨大的水流涌了出去,眨眼之间便离开船身有十几米远了。
整整一船的兵士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船舱内的漏水,把总正要跟殷朝阳汇报情况,一回头就发现殷朝阳弃他们而去,他瞬时惊愕到了极点,这还是他抗倭以来头一次遇见这样不将兵士的性命当一回事的将军。
看来只能自救了,他转头喝道:“大家抄家伙,都将小舟放下来到小舟上,这些海寇若敢正面过来,咱们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即便是死,也要将这些海寇屠尽!”
殷朝阳在远处的海域上,远远的听见这样的话,心中焦急万分,可却又没办法到这些兵士面前,只有吩咐身边两个护卫不停的划着小舟,可炮弹带来的浪潮太过汹涌,以至于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前进多少,反而被那一波波的浪潮推得更远,连他的声音都传不过去。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兵士满是肃穆的抗击海寇,看着兵士亮起手中长刀,虽站在不断漏着水的船甲板上,不至于溃散,但每人脸上的神情都十分悲壮。
这或许将是他们最后的一场战役,或许有幸运的,能在这场仗过后活下来,但看着眼前炮火猛烈的情形,所有人心中都知道,这不过是侥幸的想法罢了。
此时藏在海岛上的海寇在看见那一叶小舟时,咬牙切齿的下令道:“给我追!我就不信今儿这孙子能逃得了!”
海寇私底下是有行船的,这些船有几艘竟比朝廷建造的还要精细,不但自身用料相当足,便是防御性能也十分的好,此刻一行驶出海岛,便格外的引人注目,帆上画着恐怖的图腾,声势浩大,看着十分吓人。
“好家伙,这些年,这些海寇竟然壮大到了如此的地步!”
把总指挥着兵士们下到小舟上,一抬眼便看见了眼前的庞然大物,心蓦地一沉。如此的话,还有什么可抵抗的?这样实力悬殊,压根就跟将自个儿的项上人头送到海寇面前没有任何差别。
“杀啊!”行船上的海寇喊声震天,气势逼人。
小舟上的兵士在对上行船上的海寇时,就跟待宰羔羊一般,再多的反抗也无济于事,不过眨眼之间,小舟上的兵士就被屠了大半,碧蓝的海水霎时被染的殷红。
殷朝阳在十几米之外的地方看到这一幕,眼睛几乎要被惊得掉下来。
“这些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怎么先前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他忍不住看向身边两个护卫,“平日里总是汇报平安无恙,海上风平浪静,这便是你们口中的风平浪静?”
殷朝阳忘了这两个护卫也是他从云浮带来的,压根就不管这些,所以他的这些怒火,两个护卫都承受的莫名其妙,但到底是跟随殷朝阳多年,深知殷朝阳的脾气,此刻都默然的垂着头,只将手中的船桨划得更快几分,身后有那些人的拖延,想必能有不少时间来赶路,只要见到码头,便会有巡船,有了巡船在,即便是倭寇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是海寇。
护卫拼了命的划动着船桨,而海寇却越来越近,直到殷朝阳已经绝望的时候,身边两个护卫惊声叫道:“将军,你看那边,有巡船过来了!”
殷朝阳定睛一看,果然是朝廷的巡船,船身上还有船号,他心中一喜,连忙跟护卫一同划动小舟。
而身后的海寇越逼越紧,眼瞧着就要跟巡船接上头了,海寇的船上却忽然发出一声惊天巨响,紧接着是泼天的海水瞬间将小舟拍翻在海里,也将殷朝阳跟两个护卫一道淹没在海水之中,巨大的浪潮裹挟着暗流将三人死死的缠到一起,不断的往海里头沉着。
殷朝阳满鼻子满耳朵,甚至是满胸腔都灌进了咸咸的海水,他在那一刻,只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昏昏沉沉的感觉从身体往四肢百骸当中扩散,连带他的脑子也一并晕眩了起来,随着那一波浪潮,他浑身一松,便再也没知觉。
巡船上站着郑容,他瞧见远处的这番情景,立即明白是出了什么事,连忙吩咐手底下的兵士将火炮对准海寇的船只,连着发射了五六发火炮,直到那海寇的船只掉转方向跑了才停下来,吩咐兵士去打捞殷将军,然后这一只巡船紧追不舍的跟着海寇。
行驶过几里海域之后,在瞧见海域上漂浮着的断臂残肢的兵士,郑容的脸色顷刻落了下来,死沉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