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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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要带累着您在这里陪着受罪,这是什么事儿?便是哪家的儿媳妇也没有这般行事的!”
梁夫人被继女数落的心中越发焦躁,向来不在继女面前发脾气的她,如今也忍不住与她呛声道:“你惯会做这事后诸葛,早前在婆家发现不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及时来与你父亲跟你弟弟通气儿?如今整个家都快折进去了,才过来说这些有的没的,说我看重卫斓月,莫非你不知道她怀的是你弟弟的孩儿,是梁家的骨肉么?若是家里真的要倒了,至少还能保存一线血脉,你说我为什么这样着急!”
修大奶奶何时被继母这般冷言冷语对待过,当下便冷了脸:“您说我不与父亲跟弟弟通气儿,难道我回家的次数还少么?婆家一出什么事儿我就立即派人回来知会,便是宗室里头,再也没有几个儿媳妇能够做得如我这般维护娘家了,我婆母时常拿这件事来挖苦我,私底下还说我是个不知足的硕鼠,要将婆家都搬空给娘家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原本事情便桩桩件件不如意,加上两人又到底不是亲生母女,意见不合起来,再不会顾及旁人,便隔着内室的门帘吵闹开来。
内室**榻上半死不活的躺着的卫斓月终于被这声音吵闹得意识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头顶上青蓝色的幔帐,随后是稳婆跟医婆那两张布满皱纹褶子的脸。
“姨太太,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快,老婆子我说用力,您便跟着用力,这一次定然能够将孩儿生下来!”稳婆一手已经按在了她隆起的肚皮上,缓缓的往下匀动。
卫斓月只觉得身下的疼痛骤然间便传了过来,疼得她简直生不如死。
“快,用力!”稳婆见肚子缩动的明显了,连忙大声道,“已经要见到孩子的头了,姨太太快再使些力气!”
卫斓月手指青筋暴起,额角上也布满了汗珠子。
这么反反复复的过了半个多时辰,一声弱小的啼哭声终于在内室响起来。
“恭喜姨太太,是个小公子!”稳婆跟医婆一脸的与有荣焉,终于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就连外头正在争执的梁夫人跟修大奶奶都停了话头,一脸惊喜的模样。
梁夫人急慌慌的走进内室,去看新生下的孩儿,一瞧见小小的婴孩,身上皱巴巴的像是个小猴儿,啼哭声都是微微弱弱的,不由得又皱了眉。
到底还是因为母亲早产,加上卫斓月本身也就没有很健壮,才会将孩子养得也不好。
梁夫人将孩子小心的抱在怀里,连看卫斓月一眼都没有,便抱着孩子转了出去。
卫斓月终于将胎衣也都排了下来,才颤抖着手出去,“孩子呢?让我瞧瞧孩子!”
木棉一把握住卫斓月的手,顾虑到卫斓月的身子,没有直接讲明白,而是劝道:“您身子太虚了,小公子如今睡了,将他抱过来怕再吵醒来,您还是先歇一歇,等您歇好了再将小公子抱来您身边。”
卫斓月听木棉用这样温软的口气哄骗她,心中一阵阵的发凉,“是不是梁夫人将孩子抱走了?不行,那是我的孩子!你快去追回来!”
木棉愁得眉毛都皱了起来,梁夫人掌管着内宅事务,她若不想要卫斓月过的好,哪里还需要自己动手,下头的人便能够让卫斓月生不如死了,只看这几日她们主仆的日子便能知道,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姨太太的孩儿被抱走了,让她说什么安慰话都管不了用。
就在卫斓月爬起来要亲自去将孩子要过来的时候,修大奶奶进了内室。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祸害了我弟弟一辈子!我若是你,早早的一头撞死也好过往后苟延残喘的活着!”
修大奶奶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让卫斓月心中的那团火烧的更旺了。
刚生产完的她虚弱至极,但到底是因为年轻,身子敏捷,一把就将修大***头发抓到了手里,“梁雪梅!你莫要以为我如今落魄了,你便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让梁夫人把我孩子还回来,我便让你们梁家跟着陪葬!”
阴测测的话响彻在修大***耳畔,连同头皮揪起的痛楚,让她一下子气焰全无,连忙往后缩着想摆脱掉卫斓月,可卫斓月却死死的拽着,虽然虚弱至极了,但她拼着一股子怨气,死活不肯松手,修大***头皮都要被她拉扯下来。
“你发什么癫狂?快松开!”修大奶奶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丫鬟婆子都死去哪里了?还不赶紧拉开你们的姨娘,容她在这里撒什么野!”
两旁的丫鬟跟婆子拉的拉扯的扯,终于将二人分了开来。
就在修大奶奶要好好整治卫斓月的时候,内室的门帘被人挑了起来,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进来。
632。身孕()
“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男子看见修大奶奶略有些诧异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修大奶奶抬眸一看,是自个儿弟弟梁文栋,脸上由震怒立即转化成为狂喜,叠着声音问道:“栋哥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父亲呢?”
梁文栋眉头微锁,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答她的话,而是看了眼一旁的卫斓月。
卫斓月此时正被婆子架着,见到梁文栋此时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她再忍不住扑身上前,一把想要将那个襁褓夺过来,奈何她刚刚生产完,加上又被丫鬟婆子驾着,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个不察便险些摔到梁文栋面前。
梁文栋连忙一手将她扶住,皱着眉头看向她:“你刚生产完,要多休息才好。”
卫斓月并不领情,她抬头看着梁文栋,眼神刻薄而凶恶:“你们要磋磨便磋磨我就是,何必要对一个刚出世的孩子下毒手!”
梁文栋看了她许久,才轻声道:“你想多了,”他的语气十分的淡,将卫斓月扶到床上,然后把手中抱着的襁褓放到她的身边,“你好好照顾孩子,不会有人对我们的孩子下毒手的。”
卫斓月怔了怔,没想到梁文栋会将孩子还给她,更没想到梁文栋会这般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她虚弱的半倚靠在床头,伸手抚摸孩子,看着孩子红红皱皱的小脸,眼泪夺眶而出。
许是母子连心,襁褓之中的婴孩也啼哭了起来。
梁文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莫要哭了,仔细伤了身子”他伸出手去,想将卫斓月脸上的泪擦拭掉,可在半路的时候,却被另外一双手按住。
“栋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他到底如何了?你回来这么大半天,一句话都不与姐姐说,却来关心这个搅家精,你难道忘了她是如何挑唆父亲拿捏母亲么?”修大奶奶半点见不得卫斓月好,见梁文栋稍稍露出一点点关切之意,便忍不住要来插一脚。
梁文栋看着修大奶奶,眼底有些烦躁:“姐姐,往后你不要总是回家来,你嫁了人,还是要多顾及婆家的事。”
修大奶奶惊的整个人都要炸了,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
她怒目圆睁:“栋哥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还是说你觉着姐姐这般往家里跑丢了你的脸面?若不是我在镇国公府探听消息,你以为父亲这个阁老的位置能坐的这么稳么?如今是要与我这个姐姐划清界限了?”
梁文栋一夜未眠,头疼的有些狠了,面对长姐的怒气,便显得有些不耐烦。
卫斓月冷眼看着修大奶奶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侧过头去轻拍孩子小小的身子,哄着儿子睡觉。
修大奶奶眼尖的瞧见了,指着卫斓月大骂:“你这贱人!竟然敢”
“好了,姐姐!”梁文栋一把将修大奶奶拉出了内室,“父亲没了,我递了丁忧的折子上去,往后你不要总回家里来,如今家里这般帮不上你什么,别再将你拖累了,在婆家站稳脚跟要紧。”
梁文栋虽然并不喜欢长姐总带了消息回家,但心里还是知道好歹的,所以才会有这个劝慰。
修大奶奶这才明白了梁文栋先前那些话的意思,他不是嫌弃自己,而是怕娘家出事,自己在婆家不好过。
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抬起头看着梁文栋,眼神里却没有焦距:“父亲父亲他怎么会没了的?他不是进宫去了么?怎么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梁文栋怎么能对修大奶奶说这些事?原本就是被皇帝一手压着的消息,若是对长姐说了,以长姐的那个脾气性子,只怕是隔天就能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他一边摇头一边将她往梁夫人的院子里头带:“父亲的遗体已经被燕云卫送回来了,这几天还要忙着给父亲治丧,趁着现在还没有将人装进棺木,姐姐去见见父亲吧,这应当是最后一面了。”
梁文栋说的平淡,但语气当中的那股子哀凉到底还是流露了出来,让修大奶奶心中猛地一颤,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到如今的地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婵衣将宫中的事情仔细的与谢氏、乔氏跟大嫂谢霏云说过之后,便捧了茶来喝。
谢霏云趁着谢氏跟乔氏说话的功夫,冲婵衣挤了挤眼。
婵衣意会,站起身来道:“席间多喝了碗汤,如今倒是有些不舒坦了,我去更衣,母亲跟大舅母等等我。”
谢氏跟乔氏正在商议这些事,听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
婵衣出去之后,谢霏云也站了起来,说去看看灶上明天准备的点心可否妥当了。
两人在东暖阁的外头碰了面,谢霏云拉着婵衣往幽然院走,进了内室又打发了下人出去,这才说起正事。
“赵姨娘有孕了,你可知道?”谢霏云知道两人没有那么多时间,便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看公公那个样子,是要将赵姨娘抬了贵妾的意思,为了这件事,祖母没少与公公争执,谁知道公公竟然铁了心肠,一定要抬举赵姨娘。”
婵衣惊讶极了,“我就说今儿看着母亲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竟然是因为这件事,”她想了想,觉得有些怪,看向谢霏云,“赵姨娘才刚小产不过三四个月,怎么这么快就又有了身子?”
这也是谢霏云觉得怪的地方。
她抿嘴看了看婵衣,将心中的猜疑说给她听:“我估计先前赵姨娘是假装有了身孕,用这件事来陷害颜姨娘,后来颜姨娘果然是被送去了寺里,公公对她也十分怜惜,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有了孕。”
要知道先前虽然谢氏给夏世敬纳了这么一房妾室,但到底是因为这个妾室不是倾城的相貌,才会不很得夏世敬欢心,到了后来因为赵姨娘温柔体贴,渐渐的笼络住了夏世敬,又加上颜姨娘的事,让夏世敬越来越疼惜她,所以才会渐渐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只是婵衣已经出嫁了,而那时候谢霏云还没有嫁进来,导致内宅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一心一意的站在谢氏身边帮衬谢氏,而谢氏的身子也不过是调养好了些,在许多事上依旧是没什么精神力气去操持的,所以事情才渐渐的失去了控制。
婵衣紧紧的握了握拳,说实话,听见这样的事,她有些愤怒,不仅仅是为了母亲,更是因为赵姨娘竟然拿孩子来作威作福。
她咬牙道:“若不是因为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我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将赵姨娘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道解决了!”
谢霏云被她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惊了一跳,连忙宽慰她:“你这也是糊涂了,我说这件事儿给你,是想让你有个准备,也顺便听听你有什么主意,好让公公他回心转意,咱们家公公是最疼爱你这女儿了,你说的话,他总不会不听。”
婵衣低头想了想,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又怕几年前那样伤痛欲绝的母亲再次出现,一时间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她几番思量之下,对谢霏云道:“这件事儿容我想想,回头再与你说。”
“也好,”谢霏云道,“你若是没什么法子,与妹夫商议商议,这种事情想必男人家更有法子。”
婵衣想到楚少渊,顿时心中一痛,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后院出了这种事,怕她会跟楚少渊同归于尽吧。
回家的路上,婵衣便有些心不在焉,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且时不时的看楚少渊一眼。
楚少渊一脸的莫名,被她反反复复看的心里发慌,她脸上的神情好严肃,看着他的眼神里像是有两团小火苗似得,扑腾扑腾的在烧。。
他忍不住凑近她,问道:“晚晚这是怎么了?”
她将楚少渊凑上来的脸往旁边推了推,嘴角微微抿着,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你们男人是不是总喜新厌旧?遇见年轻貌美的,几句话便能将你们哄得团团转?”
她都忘了自己今年不过也才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