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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24部分

小说: 重生之名门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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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她头一次暗示楚少渊自己心中不安,楚少渊怜惜的将人拥紧。

    “不怕的,一些小虫子罢了,等我将手上的事务处理好了,转过身来就将这些眼睛全都摘干净,不让晚晚再这样担惊受怕。”

    婵衣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楚少渊在灯火的之下的侧脸满是柔情,忽的就扬起脸,轻轻吻了吻他那张昳丽的脸,动作轻柔的让楚少渊觉得几乎是一阵轻风吹拂过脸颊似得。

    他忍不住低头去看她,只觉得昏黄的烛火之下,少女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泉,既清澈又有些幽深,让人忍不住就想探一探。

    他亦不会太约束自己对她的渴望,低下头便吻上了婵衣。

    细密的吻铺天盖地将婵衣淹没,婵衣只觉得自己像是海上的一艘小船,随着楚少渊的动作忽上忽下的翻飞着,她忍不住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他们分明还没有圆房,他却总与她这样亲昵,亲昵到她觉得随时都能承受他的一切时,他又伏在她身上低低的喘息,半点不会越过雷池。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就会让楚少渊伤了身子吧。

    婵衣最后倒在床铺中,渐渐无力的时候,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没发觉,先前她担忧的事情,此时竟然一点儿都不在脑子里影响她了。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婵衣起身的时候,还有些面红。

    倒是楚少渊一副精神大好的模样,看见婵衣脸上的红晕,还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蹭她的面颊。

    惹得婵衣直用手推他。

    太腻人了!

    等到楚少渊去上早朝了,婵衣脸上的红晕这才褪了下去。

    她一边料理着府中的庶务,一边将未曾做完的鹤氅捏在手里,一针一线的将貂绒纳进内衬之中。

    锦心急匆匆的进来,对着婵衣就是一阵耳语。

    婵衣愣住,连忙让锦心将人招进了花厅。

    依旧是隔着一道屏风,依旧是昨天刚回来的沈朔风,可眼瞧着沈朔风就不如先前那般沉稳了,眼珠子乱转,或许他也知道这件事儿关系重大吧。

    婵衣再忍不住,轻拍了拍桌案,“到底怎么回事儿?锦心对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朔风艰难的点了点头,他想了一夜,觉得还是要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楚少渊,否则鸣燕楼可担不起这个责。

    他开口道:“原本我以为玉秋风她真的是厌倦了楼中事务,放了她离开,因怕有人暗中加害她,且我也不放心她的那番说辞,便派了人偷偷跟着她,没想到她到底还是去了梁府,若是如此,只怕王爷他”

    婵衣急了,她现在真的是后悔当初搭了一把手救了沈朔风,若是因为这件事儿将楚少渊拖累了,她如何能原谅自己的过失!

    她急声道:“既然玉秋风是你的师姐,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了解她么?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事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是她头一次对沈朔风发这么大的脾气,手指甲都陷入了梨花木椅当中,她忍不住就将事情往最糟糕的地方想了去,玉秋风这样不听沈朔风的劝告,刚出了鸣燕楼就直奔梁家,定然是因为之前就跟梁家有什么约定,鸣燕楼又一向是专门替楚少渊做私事儿的这么一个组织,且玉秋风知道了太多的隐情,若是她随便说几条出去,楚少渊定然要被文帝问罪。

    她想着想着,心中越加的不安了,“你也别在这儿愣着了,守住梁家,若是看到玉秋风出来,立即将她带回来,王爷那儿我想办法通知他。”

    沈朔风心中也后悔不已,他这些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心软都是跟同门有关,上一次是常逸风,这一次是玉秋风,可前一个将楼中生意抢得差不多让鸣燕楼运转不下去,后一个却是直接会让鸣燕楼彻底消散,即便他心中有再多的念旧之情,此时也抵不上被至亲背叛所给他带来的痛楚。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哀切之色,只不过这点哀切一闪而过,快的几乎让人觉得自己眼花,可他的眸子到底还是深沉了下来。

    乾元殿。

    果不其然,今日一早便有御史弹劾夏明彻,说他在福建修理河道的时候贪墨,并且有凭有据,御史那番声泪俱下的说辞,以及恨不得一头撞到柱子上,以求文帝着重处置的态度,让朝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到了楚少渊这个安亲王的身上。

    而楚少渊却有些不紧不慢,因为昨日便已经从沈朔风带回来的消息当中梳理出来了一些能够为己所用的,他又在刚才将事情写到了折子上头呈给了文帝,所以此时并不作声。

    文帝看了楚少渊的折子,眼神落到了四皇子楚少涵的身上,想到自己一直按着的弹劾奏折,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就说先前殿中点了夏明彻做探花的时候,明明看着夏世敬的这个二儿子一副聪明的模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他还以为自个儿看走了眼,到底是不负所托。

    底下的文官还在争执,文帝已有些不耐,轻咳一声,冷冷的扫过群臣。

    臣子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朕倒不知大家这般关切福建的水患,朕看了这些弹劾的折子,心中是又气愤又觉得痛心,我大燕的臣子们怎么老的少的都这样贪婪,有时候朕真的是想一剑将这些霍乱朝纲的逆臣都杀个一干二净,可不能啊,若都杀了,只怕这殿上,就要空出许多的位置来,到时候要朕从哪里找这么多人填补上去?”

    文帝的一番话,让底下的臣子们都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做官做了这么久,谁没有个手紧收受手下人孝敬的时候,若当真是惹怒了文帝,这么一竿子打下去,只怕手上干净的能够被摘出来的当真没几个人了。

    说着,文帝话锋一转,直接问到夏世敬的头上:“夏世敬,你家真这么缺钱么?”

    夏世敬心中像是惊起了一道雷声似得,战战兢兢的便跪了下去,哭求道:“臣不缺钱呐,臣自出仕以来未曾贪过一分一毫,我夏家在信阳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家了,家风向来严苛,臣怎么会敢做出给祖上抹黑之事?臣不但没有贪墨,小女还曾经在云浮城外布施过米粮开过粥棚救济灾民,臣的犬子在福建兢兢业业,一度染上疫病,臣一家都忠君爱国,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请皇上明鉴!”

    显然夏世敬是有些被吓傻了,邀功的话都说了出来,文帝脸上止不住就有些意兴阑珊。

    文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当年怎么选了他,真是眼拙了!

    他索性将手中一封折子扔了下去:“大伙儿都看看吧,虽说夏明彻是朕点的探花郎,若他当真德行有亏,朕也不会姑息他。”

    文帝这么一说,朝臣们越发的对那封折子感了兴趣,纷纷传阅折子来看。

    夏世敬几乎被文帝的话吓傻在原地,这么说来,难不成皇上当真信了那些弹劾的奏折了?他简直欲哭无泪,整个人看着便要瘫在地上。

    还是谢硠宁看不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低声斥了一句:“你经得起点事成不成,皇上还没有定罪,你先瘫倒在这里,难道皇上就因为你的几句话就会改变心意么?”

    看过折子的朝臣,脸上皆有些微妙的神情,而那些主张将夏明彻撤职查办的官员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等折子传到夏世敬手上,夏世敬颤巍巍的接过来定睛一看,那颗高高悬着的心,瞬间便松了开来。

    原来这折子是张瑞卿写的,不但是详细的写了河工上头的花销,更是将许多细节之处都写的十分细致,什么开始的时候那些石料商木材商想要以次充好,却被他与夏明彻发觉,使了计谋将那些商人惩戒了一番,又如何节省了一大笔开销都清楚的记录在案。

    若说先前的弹劾奏折是因为有了户部的文书来做证明的,那这份账册则是清楚的写了户部的钱财都归于何处。

    文帝不说话,只是用冷淡的眼神看着那几个弹劾的官吏们,眼中厉色不言而喻。

    先前还叫嚣着要触柱的御史大夫都沉默不语,有的甚至开始擦冷汗。

    本来用户部的文书来当证据,就有些牵强,若张瑞卿没有上书这一份奏折,还能说是夏明彻贪墨,可有了这份奏折,便是彻彻底底的打脸了。

    文帝冷眼看着朝中大臣们都纷纷改了口,心中冷笑不已。

    夏世敬终于看完了折子,连声道:“皇上,臣便说臣子是冤枉的,还好您明察秋毫,不然臣便是一死也难正自身清白了!”

    文帝简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将先前弹劾的几个御史都革了职,这才平息了朝中的一场弹劾。

    下了朝之后,文帝将楚少渊留了下来。

    “秦伯侯一死,福建也成了一团散沙,这些朕早预料到了,倒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严重。”

    文帝指的是楚少渊后来上的那份折子上头说的,扶余人在福建出入的事。

    楚少渊脸色也不太好,“儿子觉得这件事咱们得早些开始布置,不知道那些扶余人想做什么,若是让他们得手了,只怕是福建危矣。”

    这也是文帝的意思,但在人选上头,文帝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身上的伤还未全好,朕也实是不放心再将你放出去了,朕看这满朝的文武,竟然没一个能够放心的,委实是”

    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599。 回家() 
楚少渊亦沉默,听到父王之前说的那句话,他不知怎么的,心中感到有些烦躁,难道若是他没有受这样重的伤,父王还要让他去料理福建的事务么?

    虽说皇子确实应当为了朝政之事出一份力,可难道当真要让他用命来填?

    他闭了闭眼,心中觉得一片苦涩。

    文帝瞧他不说话,再看他略有些苍白的神色,大约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心中又叹一口气,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到了他府上的一些事情。

    “听说你从毓秀园的正院搬到了偏院去住了?”

    楚少渊点了点头,“冬天了,轻幽居旁种了一大片梅树,我从小就喜欢梅花,等再过几日就能一边赏雪一边看花了,王妃还说梅花开了之后,摘一些来酿梅花酒做梅花香膏呢。”

    文帝笑了:“难得你们感情这样好,能够相互扶持也不枉费朕的一番苦心。”

    楚少渊想到婵衣,脸上的神色也温柔了起来:“等梅花酒做好了,我拿些来给父王尝尝吧。”

    许是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文帝也来了兴趣似得,笑着道:“也好,朕也尝一尝毓秀园里头的梅花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

    说了几句闲话,文帝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便放了楚少渊回去。

    楚少渊信步走在宫道上,两边高高的朱红色宫墙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从他走的这个地方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乾元殿高高飞翘而起的屋檐,跟屋檐上头蹲着的狻猊兽。

    在皇城世世代代政权更迭之中,或许父王早已经没有了初心。

    他定定的看了好几眼乾元殿,心中翻腾的那股子厌烦才将将的被他压下去。

    没过几日,夏明彻便从福建回了云浮。

    夏家一大早就接到了音信,谢氏更是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将次子住的院子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又让人将早准备好的冬衣都叠放整齐的收进箱笼中,屋子里也熏了他惯用的香。

    不到午时,夏明彻就踏进家门。

    谢氏一看见夏明彻,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声音里更是有几分遮掩不住哽意:“你这孩子,一走就是这么长的时间,瞧瞧,身上原本就没二两肉,如今折腾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也委实不是谢氏要说他,当父母的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子女,尤其是夏明彻这几个月来天天在福建任上风吹雨打的,再加上先前染了疫病时,因为有些严重,等疫病好了之后,身子就被折腾的瘦成了一把骨头,就连萧清那样不在意外表的人都看不下去,一天三晚补药的吩咐随从熬给他喝。

    夏明彻满脸笑意安抚着谢氏:“母亲是许久没有见到我了才会觉得我瘦了,其实我只是被晒得有些黑罢了,瘦倒是谈不上,只是任上事务繁多,劳心劳力的结果下,可不是要瘦么,任上连个好吃的红烧狮子头都找不到有卖的,今儿我要吃两大盘子红烧狮子头!”

    他连忙笑着转移怀胎,事实上他如今回来还是长胖了几斤呢,若是让母亲知道他生病的时候那般艰苦,只怕会越发的后悔不该让他出这个门儿了。

    谢氏听见夏明彻这样说,连忙吩咐身边的苏嬷嬷:“快去大厨房让厨娘多加一大盘子红烧狮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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