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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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刑部这件案子根本就是颜妃在背后一手策划,而且还利用了民间的舆论,揭出了泰王的种种劣迹斑斑,让泰王渐渐的不得武宗皇帝的心,直到最后,工部的事情大肆被揭发出来,武宗皇帝对泰王可谓是失望极了。
泰王铤而走险,被文帝一举擒获,然后是秦伯侯一箭射杀了泰王这个乱臣贼子。
从此天下抵定。
楚云译忽觉他想的有些远了,看儿子一脸隐忍的瞪着眼睛等他下文,他轻咳一声,道:“你不必管这件事儿了,为父自有主张。”
楚少修眉毛皱了起来,心里十分不满,他不愿意再拉下面子给人踩了,还想再劝几句。
就听楚云译喃喃道:“如今的情形,跟当年真是太像了,为父当年错过一次,这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雨下了一整夜,秋日的雨水十分凉薄,下一场少一场,天气也越发的冷。
早上婵衣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水气,似乎连伸出被子的胳膊上都能感觉到那一股子凉意,她搓了搓胳膊,坐起来摸了摸挂在一旁的衣裳,就感觉身边的衣裳上也结了一层湿意,又冷又潮让人觉得十分难受。
她忍不住又往被子里缩,直到碰触到身后那个温热的身子,她才觉得刚才的凉意散去了些。
楚少渊身子往前凑了凑,伸长了手臂,将她的腰身勾住,头凑过来轻吻她的脖颈,声音软腻,人也分明是处于将醒未醒之际,有一些迷糊,迷糊中还略透着股子慵懒的黯哑:“晚晚,什么时辰了?”
婵衣侧了侧身子,索性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一边看着外头将将露出鱼肚白的天色,一边掩着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洋洋的:“大约快进卯时了吧,昨儿雨下了**,半夜我还听见雨声颇响的不停的打着房檐,像是有人在耳边敲锣似得,看这个样子,估计也是才停不久吧。”
因她一向睡得浅,这几日又照顾他,更是心里醒着些神,有一点儿动静就容易惊醒。
楚少渊顺势在她肩窝处蹭了蹭,鼻尖稍稍有些发凉,这么说了两句话,似乎将他的精神勾回了些,哑着声音问她:“今儿是不是还要早起?”
婵衣怜惜他的伤,转过身子轻拍他的背脊,柔声的哄他:“你身子不好,若是还觉得困,就再睡一会儿,左右也还早,大哥他即便是迎亲也还需再过两个时辰,趁着现在能睡便再睡会儿,今儿还要忙,尤其是你现在身子还未恢复,别又像昨天似得,宴席刚散你就累得睡着了。”
是了,今日是夏明辰跟谢霏云的正日子,作为妹妹跟妹夫,自然不能缺席这样的重要的日子,而且楚少渊昨日还那样张扬的出现在夏府,今日则更不会无故就这样缺席。
只是婵衣心疼他的身子,总希望他能多休息。
楚少渊略微低头,便抵住了她的发顶,乌黑的秀发散在大红的绣着鸳鸯戏水的刻丝枕巾上,两种极致的颜色更衬得红的更红,黑的更黑,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他轻笑一声,磨蹭着她的头发,“晚晚将我当成纸做的人了,我的身子哪里这样单薄,都是些外伤,也已好的差不多了。”
他伸过手去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引着她往他身上摸去,落到他腰腹间的那个结了痂的伤口上时,他明显感觉掌中的小手抖了一下,连忙轻拍几下。
安抚她道:“你瞧,这不是都结了痂快好了么,就是痒,晚晚帮我在周围挠几下吧。”
他轻声细语的在耳边央求,说实在痒得受不住,却让婵衣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只想骂他不要脸,以为她真的听不出他一语双关的话?
但左右自个儿都嫁给了他这样不要脸的人了,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也只好随他不要脸了。
她小心的避开那个结痂的伤口,力道放的很轻,只在他周围的皮肤上轻挠了几下,“觉得痒是因为伤口正在一点点的恢复,你忍忍便是,等这痂都落了,我叫人买凝脂膏来给你用,管保往后不会留下疤。”
自从上次在盥洗室,婵衣帮他擦洗过身子之后,看到他一身的伤,忍不住骂了他,他便总是念叨,“往后这伤定然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晚晚要不喜欢了”这样的话,让她哭笑不得,只好软言细语的劝慰,并一再保证绝不会不喜欢,才哄得他不那么念叨了。
如今听见他再提起伤,她便下意的又拿了先前的那一套说法来哄着他。
楚少渊弯唇一笑,这几日她的一举一动,一个抬眼一个垂眸都让他觉得窝心极了,因为她简直是时时刻刻都在用哄孩子的口吻来哄他,他甚至觉得他受一次伤也值得,当下满足的点头。
索性更稚气的逗她道:“还是晚晚懂得多,我只道痒,便想挠几下,晚晚却知道这是伤口要恢复的兆头呢。”
听他这么说,婵衣无奈的想说一句,她简直是要被他这般三岁稚子般的语气给蠢哭了,平时看着好好的人,一到了她跟前就犯蠢,说话做事通通不像个大人,反而比三岁稚子还要稚气冲天。
偏她说不能说,骂不能骂,更不要说打,她也舍不得下这个手,只好心中叹一口气,反手轻拍几下他的背脊。
轻叹一声:“乖,不闹了,再睡一会儿,到了时辰我叫你就是。”
楚少渊点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了几分,轻轻蹭了蹭她满头散落着的秀发,笑得甜甜绵绵:“晚晚也再睡一会儿吧,今儿你作为夫家人,也要有的忙,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再眯一会儿。”
两个人说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哄谁睡的。
总之夫妻两个又手压着手,头挨着头,抱成一个团儿,继续睡了过去。
直到锦屏轻声在帘子外头唤说:“王妃,已经卯时三刻了,再不起怕是要误了时辰。”
婵衣这才又从黑甜乡睁开眼,一瞧窗户外头已然是天光大亮,她连忙坐起来,伸手拿了衣架子上头的衣衫来穿。
一边穿一边不忘侧头去看楚少渊。
就看见楚少渊正睁着眼睛看她,那双琥珀一样美丽深邃的眼睛半隐藏在**帏下,隐隐泛出些流彩,简直比她最喜欢的那颗红宝石还耀眼。
楚少渊见她回过头来看自己,眉眼之间满是柔色,他也忍不住弯了眉宇轻轻笑着,伸出手去触了触她这几日略显苍白的脸颊,“晚晚这几日瘦了许多,都是我不好。”
婵衣俯身下来,捧着他满含歉意的脸颊,轻柔的往他额头上印了个吻上去,“又说傻话,你病着,我若还能日日好梦,那也太无情了,你若当真觉得对不住我,就快些好起来,嗯?”
楚少渊忍不住笑弯了眉眼,顺势拉下她的头,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个吻,才应道:“好。”
两个人起身穿戴好,洗漱完毕又梳妆好后,便已经到了卯时末将近辰时了。
因早上是要去夏家用早膳的,所以婵衣昨晚也没有准备早膳,只是将楚少渊的衣物打点好,又让张全顺多带了两套衣裳,跟两件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这才携着楚少渊的手出了安亲王府,直奔夏家。
ps:o(口)o写到这里才把上一辈的恩怨笼统的写了个大概,如果有菇凉想看文帝跟颜妃的番外记得评论区留言。
579。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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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跟夏老夫人正张罗着夏家亲族里的人说话,大厨房也早早的准备了早膳,因夏家族里来的人十分多,所以夏家花厅里头跟偏厅和东厢房的八仙桌都坐满了人。 。。
一派的喜气洋洋,热闹不凡。
婵衣跟楚少渊携手进来,就瞧见谢氏正笑吟吟的忙前忙后张罗夏家族里的人安坐。
婵衣快步走过去,先是与楚少渊一同给夏老夫人行了礼,然后才转过身去帮谢氏一道安顿。
谢氏连忙按住她过来帮忙的手:“你这孩子,快别在这儿添乱了,回花厅里跟你祖母一道儿用早膳去,”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楚少渊道,“辰哥儿跟老爷在外院,已经问了你好几回了,这屋子里头又都是女眷,你去外院转一圈儿,用过早膳再去兰馨院歇着,等时辰到了自有下人去唤你。”
谢氏脸上满是慈爱,眼睛尤其的温和,对着楚少渊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是遮掩不住的。
楚少渊笑着点头,看了婵衣一眼,这才转身去了外院。
外院里头人声鼎沸,大多都是夏家的族人,许多都是认识楚少渊的,见到他过来,忙着行礼问安,一时间将场面弄的更乱。
楚少渊不在意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夏世敬就拨开人群单独将楚少渊叫进了偏厅中。
他语气有些急切的看着楚少渊:“都说工部关于秦伯侯的案子牵连甚大,你可听说了?”
楚少渊心中微动,他自然知道工部的大小案件,只是不知道夏世敬说的究竟是哪一桩,眼睛淡淡的看着他:“不论牵连多大,总会有查清的一天,既然父王将工部交到我手上,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他懒得与夏世敬绕弯子,便索性直接将他的意思说出来。
夏世敬脸色却是一变,阻止他道:“不可啊,万万不可啊!你可知道牵扯到的这些人都是谁么?”
楚少渊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琥珀一般明亮的眸子里是几分深不可测的光。
夏世敬却急了:“这些事儿厉害的很,你别不当回事!它不仅仅是牵扯到秦伯侯,便是你外祖父也要被牵连进去,你可万万不能再往下查了,到秦伯侯这儿就停手吧,你外祖父刚被皇上赞扬过,你这么查下去,却是要将你外祖父的名声也拖垮了!”
最为重要的是他这些年一直跟谢家人来往慎密,虽然后来通过颜姨娘为皇上做了这么隐秘的一件事儿,可到底皇上有没有拿他做心腹,他自个儿也说不明白,他自也知道这些日子自从楚少渊回宫之后,他就一天比一天不得圣意。
可这样会牵连到自个儿的事儿,他知道之后还是多少有些心惊胆战。
楚少渊眉头皱了起来,“岳父是听朝中哪位大人说起的此事?”
夏世敬道:“你就别管是谁说的了,总之这件事我是查过确有此事的,你外祖父他毕竟人单力薄,工部的事儿并不是他一个尚就能够完全左右的,下头的人但凡错一点儿,都会让人埋怨上你外祖父,尤其是这几件事,若不是你外祖父退的早,只怕秦伯侯这桩案子也要牵扯到他!”
楚少渊听他不肯对自己说实话,却还一味的拿谢宁远来说道,当下心里就有些不耐烦。
他并不是一点儿不知的,虽然说外祖父谢宁远一直在工部做尚,但到底是受了皇命所为,许多事情父王不可能会不知情,而且这么多年了,外祖父一直在工部尚的位置上,这些事情又都没有瞒着父王,他不信父王会在谢宁远已经退了下去之后,还要定他的罪。
这让他想起之前看过的卷宗,十多年之前的工部尚林白轩就是被陷害得家破人亡的,当年还是父王登基之后帮林白轩一家平的反,而父王执政多年,从来不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去定一个人的罪。
所以说夏世敬的这点担忧,事实上并不至于这么严重。
只是
楚少渊了看夏世敬一脸的急迫。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心里那股子看不上的意味又涌了出来,让他实在没心思与他多说什么。
“这件事,岳父就不必操心了,我自会料理好的。”
楚少渊扔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出了偏厅。
夏世敬被他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定在原地,脸上红了又白,一点儿也不能相信这是先前他养在府里多年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曾几何时,他竟然蜕变成了如今这么个有自个儿主意的人了?
夏世敬心里隐藏的那点侥幸也终于熄灭了,虽说工部的事情与他没有直接的干系,但这么多年了,想通过他来走谢宁远路子的人只多不少,他有时候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就那么顺水推舟了。
这一次赶上工部大整顿,他当下就觉得心有不妙,只怕被查出来之后,皇上知道了他的为人,会彻底的厌弃了他,而再不愿提拔他,那样才是真的完了。
若是他的仕途止步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夏世敬这么一想,就觉得天地间都蒙了一层灰,眼前的整个世界都黯淡无光起来。
楚少渊回了花厅,夏明辰正穿了一身大红的吉服在招呼客人用膳。
他走过去,笑着道:“恭喜大哥了。”
夏明辰忙碌中抬头看见是他,咧嘴笑了笑:“来来来,坐这儿,跟大家一道儿吃些早膳,一会儿我大约是没功夫招呼你。”
他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将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