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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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太瞧见自己心爱的孙女,此刻规规矩矩的俯首在地向她请安,微微愣了愣,忙让身旁的张妈妈扶起来,拍着谢氏的手侧头同她笑着说:“往日一来就一副鸡飞狗跳的猴儿,这伤了两日竟然改的规规矩矩的了。”
“您可别夸她,不然一会又得尾巴翘到天上了,她这一伤,还不是母亲您最着急,又是求医问药又是焚香祷告,她能好全亏了您,这么大了若还不懂的孝敬祖母,那才是白疼她了。”
婵衣被张妈妈扶起来,听得母亲这般念叨她,眼眶忽然便红了。
自从母亲亡故后,她才知道她有多想念母亲的唠叨,便是骂她几句她也心甘情愿的。
请安(二)()
夏老太太瞧见孙女眼睛红了,忙去拉婵衣的手,对谢氏埋怨道:“她才多大的孩子,又伤了头可怜见的,你就不要再数落她的不是了,”又转过头,将婵衣搂在怀里哄道,“晚晚不哭,头上的伤可还疼么?不要怕你母亲,祖母在这里,看她还敢吃了你不成。”
婵衣满脸通红,忙道:“母亲说的对,以前是晚晚不懂事,让祖母操心了。”
夏老太太惊讶孙女的改变,搂着她直笑:“我们晚晚真是长大了,祖母的乖囡囡,只要你好好的,祖母便高兴了。”
婵衣从夏老太太的怀里钻出来,向坐在檀香木椅上的父亲夏世敬行了礼,又跟大哥、二哥福了身:“给父亲请安,大哥、二哥安好。”
穿着牙白儒衫的少年伸手抚了抚她梳好的发髻,问道:“头上的伤好些了么?之前给你的创伤膏可还管用?哥哥那里还有几瓶,回头让丫鬟给你送去,要按时擦”少年衫子上开遍了大片红梅,凛冽之气直面扑来,他不笑的时候身上有股子清冷的味道,而此刻面上带了关切的神色,将那股子清冷染上几分暖色,让人不由得称赞,真是一副好相貌。
另一个穿着青色的长直裰的少年忙阻止他的动作:“大哥,妹妹头上还有伤呢,你这般粗手粗脚的揪她头发,当心将伤口碰裂了再。”衣衫上绣着几株枝叶挺拔的湘妃竹在他的动作下隐隐活动,像是活了一般,衬托着少年的面容更显出几分雅致。
这般出众的两个少年郎,正是她嫡亲的两位胞兄,夏府大爷夏明辰和二爷夏明彻,婵衣心中欢喜,还未说话,便听得一声娇柔的笑声。
“祖母,您可别夸二姐姐,今儿早晨二姐姐还遣了丫鬟到大厨房抢了三哥哥半盘子的桂花糖呢。”
站在夏老爷身边着一袭胭脂色百褶裙,裙摆刺绣着蝴蝶,外罩一件水红色蔷薇褙子,面色白皙笑容甜美的女孩用帕子掩着嘴在一旁拆台,那正经的模样不是十二岁的夏娴衣,又能有谁?
婵衣瞄了她一眼,同样掩嘴笑道:“也不知是意哥儿小气,还是下人们故意刁难,明知道我从小便喝不得苦药,每次喝药总要些点心甜嘴儿的,可每次那小丫鬟都是紧紧捂着大厨房的点心,抠抠搜搜的给一点出来活似要了命一般,还总说是我抢意哥儿的点心,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夏府连这点儿点心都供不起了。”
婵衣转头向娴衣挑起一个嘲讽的笑:“倒是四妹妹不知从哪儿学到的好本事,今儿早上才发生的事,才这么一会功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四妹妹投身成了女儿家,若是跟哥哥们一样,可不是又一个铁口直断的青天大老爷?”
婵衣看着女孩儿瞬间白了脸色,嘴角轻轻挑了挑,夏娴衣,我亲亲切切的四妹妹,平日里你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欢,我可不敢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妹妹。
而旁边的人闻得此言皆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怕这四小姐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些,连自己姐姐院子里也要摸一摸。
娴衣忙辩解:“二姐姐误会了,是桃花今早去大厨房取羊奶羹的时候,瞧见思琪跟轻月抢桂花糖,回来说与我听我才知道的。”
婵衣笑了笑,却不接这个话头,倒是站在娴衣旁边的少年急忙表态:“姐姐若是喜欢,弟弟那里还有今早刚做好的芙蓉酥、芝麻球,回去便让丫鬟给姐姐送去,前日是弟弟莽撞了,害姐姐受伤”
一股恨意伴着少年有些暗哑的嗓音翻涌上来,婵衣忍不住盯着说话的少年。
交锋(一)()
――夏明意。
若说夏婵衣上辈子最痛恨的是谁,定然就是现在还是夏府三爷夏明意的三王爷,无第二人选。
原因也是相当的简单,凡是与夏明意沾上关系的事情,绝对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而且往往倒霉的人十成十会是她。
此时的夏明意虽与她一样只有十二岁,但身量已经超了她一头,还是少年模样就已经十分的漂亮,长眉入鬓,一双琥珀色的眼瞳,眼睛垂下的时候看不清眼中情绪,只有浓密的睫毛像两扇小扇子覆盖在眼帘上,嘴角扬着温文笑容,尤其是右眼角下生了一颗殷红的朱砂痣,衬得整张脸多了几分柔媚。
婵衣眼里的光暗了暗,终是忍住想痛骂他的冲动,做了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伸手去拉住他的手,安抚道:“意哥儿别往心里去,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何况当时你并不是有意撞我,而是你背后的那人推了你,你才”
“二姐姐你怎么能说假话!”娴衣开口反驳,“明明是你看见三哥哥,出言不逊还说要教训三哥哥,打三哥哥没打到自己却撞了头,还想诬赖三哥哥。”
婵衣转头看着愤慨万分的娴衣,笑容平淡:“四妹妹倒是知道的很详细,只是,你为何这般着急呢?”
娴衣怒视着她,“当时我”
夏明意忽然咳了一声,打断了娴衣的话,娴衣悻悻的住口再不多言。
手心里还握着夏明意修长的手指,婵衣下意识的紧握了一下,又随即松开,夏明意感觉到,抬头盯着她秀美的脸庞若有所思。
“意哥儿这是病了?”婵衣伸手轻抚夏明意的额头,嘴里埋怨,“前几日我便说过入了冬是要变天冷的,看到你与四妹妹躲在背阴的假山里说话儿,便假装发脾气想赶你们出来,免得被风吹着生了病还得吃苦药”
夏明意只觉得婵衣的手轻抚着自己额头时,有股子说不出的凉意,顺着额头进了心里,他忍住不适,便听得婵衣继续道,“却没想到,自己反而伤了头。”
夏明意急忙道:“都是弟弟不好”
婵衣摇摇头他将出口的歉意打断,温和的笑了,“姐姐不怪你,只是以后莫要再去那些地方了,兄妹说话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在是我撞见,若是那天被霜云表姐或是孙小姐看到,岂不是又多了一桩口头官司。”
娴衣听婵衣将自己也绕进去,还越说越不堪,忙急声道:“二姐姐莫要信口胡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妹妹自是懂的,当时妹妹是与三哥哥说”
婵衣回头奇怪的看着娴衣,打断她的话:“四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扯到了授受上面?”
若说兄妹之间,十二岁的年纪确实是该避嫌的,只是却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十二岁的娴衣显然心机尚浅,而且,看她这副样子,似乎早知道夏明意的真实身份,才会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一句不合常理的言语。
娴衣察觉自己口误,忙住了口,眼神幽怨的看着夏明意。
交锋(二)()
倒是旁的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夏世敬眉头一皱,瞧着娴衣泫然欲泣的看着夏明意,心头猛地一跳,出言斥道:“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些七绕八绕的,胆大包天的竟然伤害嫡姐,从今儿起,娴姐儿在房里抄两百遍女则女诫,何时抄完何时为止。”
这算是禁足了,这样发落娴衣委实有些重了,但如果前提是,娴衣知晓了她与夏明意并非真正兄妹,而基于夏明意真实的身份使然,那么这样的处罚也确实是对的。
夏老太太显然是支持夏世敬的决定的,只愣了一下,便开口道:“娴姐儿近日也确实不成体统,除了女则女诫之外,再抄两百遍佛经,安心在房里闭门思过不必来我这里请安了。”
娴衣大惊失色,便要开口争辩一番,夏明意一个眼神过去,娴衣便忍住了,俯身行了一礼,“孙女知晓了。”
婵衣看着两人的眼神官司,忽的笑了笑,这只是一个开始,夏娴衣,你真正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
“厨房王善家的来了,问老太太早膳摆在哪里呢。”夏老太太的身边的大丫鬟明茉进来禀告。
“就摆在东次间吧,年纪大了,越发的懒散,不愿多走。”夏老太太在一旁笑道,“你们几个也都留下一同用膳吧。”
大家自然应允,谢氏拖着病要去摆箸,被夏老太太一把拉住,“你忙什么,让下人们去摆,颜姨娘呢?自她管了家之后就成日不见踪影,难不成还要我一个老婆子去给她请安?”
话音刚落,颜姨娘便裹着一阵风出现了,整个屋子里的暖和气都被吹散了些。
“噗通”一声,婵衣侧头去看,颜姨娘脚下并没有蒲团,甚至连细绒毡毯都离得尚远,就那么实打实的跪在了夏老太太的面前,红着眼圈,泪花在眼里打转:“婢妾给老太太请安,婢妾刚才在布置老太太的早膳这才没有及时来给老太太、太太请安,方才走到门口听到老太太处罚四小姐,婢妾特来请罪,都是婢妾无能误了四小姐,还请老太太看在婢妾平日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四小姐这次吧,她是无心的。”
夏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斜躺在香妃塌上,此刻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颜姨娘:“确实是你误了娴姐儿,原本我就不同意娴姐儿给你养,可你说什么?‘太太多病,照料二小姐已是不易,不忍让太太费心,何况娴姐儿禀性乖张,又怕冲撞了太太跟二小姐。’我看你这话里只有这句禀性乖张是实的,其他都是虚的,你是怕娴姐儿养在媳妇身边,跟你疏远了,才不敢让媳妇养,我原先念你一个女人在府外多年不易,才允了你,不曾想娴姐儿被你给养歪了,你若实在照料不过来,老婆子我来管教娴姐儿。”
颜姨娘闻言浑身发颤,看着就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却还是咬牙道:“老太太有所不知,四小姐当日推二小姐是有原因的,婢妾怕说出来伤了二小姐的颜面,才瞒了下来。”
婵衣眼睛瞟了立在一旁的娴衣一眼,娴衣低着头,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倒是娴衣旁边的夏明意眉头深锁,见娴衣眼光一路顺着扫到自己这里,轻轻转开了视线。
交锋(三)()
颜姨娘说着,便从罩袖中拿出一个用帕子包了的东西,递到夏老太太面前:“还请老太太过目,这是从二小姐院子里的小丫鬟手里出来的东西。”
夏老太太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气的将桌上的粉彩茶盅一下拂落到了地上,艳色的茶盅碎片混着明黄色茶水一齐落到天青色的细绒毡毯上,染得毡毯一片污渍。
“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夏老太太脸色铁青,将手里的东西劈脸扔到颜姨娘身上。
夏老太太气急了,胸口不停起伏,因上了年纪便带有些气喘,惊得谢氏急忙上前扶她,给她顺气:“母亲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气坏了身子可得不偿失。”
老太太指着扔到地上的东西,手指有些抖:“我们府里还从未出现过这种腌臜事,你们也都来瞧瞧!”
众人都往颜姨娘的身旁看去,只见地上掉落着一只白色布偶,上面用红色朱砂画了乱七八糟的符咒,布偶上还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娟秀小楷,似乎是谁的生辰八字,大家冷不防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大燕国流传已久的诅咒之术!尤其在妇人之间用的最多,也最是阴毒。
夏世敬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发利的朝颜姨娘看去。
“这是谁的主意?”夏老太太抖着手,几乎要戳到了颜姨娘的脑门上,恶狠狠的道,“你是看阖府太平日子过太久了,非得弄出点事情来不可?”
“老太太冤枉啊,这哪里是婢妾的主意,是二小姐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前几日鬼鬼祟祟的拿着这东西打算烧了,被四小姐撞见,我们四小姐天生的一副侠义心肠,当下就将那丫鬟斥责了一番,然后将这东西交给婢妾,还是婢妾千叮咛万嘱咐,让四小姐按下此事不提,四小姐那日在假山中与三爷便是说道此事,后被二小姐看到,起了争执,二小姐当时是动手要打三爷的,四小姐便想推开三爷,没曾想伤了二小姐,老太太明鉴啊,四小姐当真不是有意的。”
夏家最忌讳这种诅咒之术,尤其是夏老太太当年正是因为这种歪门邪道被陷害出府,更是恨毒了擅长此道的人,打蛇三寸,颜姨娘果然是一把好手。
夏世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