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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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励愣愣的看着楚少渊,半晌之后才摇头惊声道:“王爷,万万不可啊,您可知道秦伯侯在西北有多势大,若是他真的存了这个心,只怕您插翅也难飞啊!”
楚少渊心中微微一动,他笑着召了汪励过来,贴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汪励这才喜笑颜开的对他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奴才这就去做。”
不过半晌的功夫,秦伯侯便收到了回帖,说是明日午时在长直门大街上的青茅茶肆,安亲王等着他。
秦伯侯心中无端端的就涌起一股怒火。
或许也不是无端端的,而是一直就对这个三王爷有莫名的恼怒,既恨他搅合了他的局势,又恨他有那么多的帮手。
但眼下已经是穷途末路,他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只好试试看,能不能说服楚少渊。
而楚少渊这里,虽说他计划的十分周全,但汪励还是忍不住提醒:“王爷您可一定要小心,瞧见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即将杯子掷到地上,那属下们便会冲进去,将您保护的滴水不漏,您千万要记住,是摔杯子”
楚少渊嫌汪励啰嗦,走的时候没有带上他。
等到了茶肆,秦伯侯早到了。
楚少渊看了看桌上土陶色的茶碗之中乘着淡到几乎没有颜色的茶水,微微一愣,忍不住出声道:“秦伯侯等了很久么?不是约好了午时三刻,难道本王来迟了?”
秦伯侯虽说实在是有些不太喜欢这个王爷,但不得不说一声,在众多皇子当中,只有安亲王还能勉强入眼,至少那股子狠劲就足能够让人为了他而去拼一拼。
他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道:“都说安亲王自小在宫外长大,看遍了人情冷暖,心思深沉,手段毒辣,可在我看来,安亲王你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楚少渊坐在另外一边,没有做声,自顾自的斟了杯茶给自己,这些恭维话,他早听到烂熟了,既然知道秦伯侯约他来的目的,他便让自己沉住气,听听秦伯侯的这些废话也没什么难过的。
秦伯侯笑了笑,知道这些话打动不了他,不过他也没想过要打动他。
停顿片刻,秦伯侯又道:“王爷的母妃是颜氏宸贵妃,当年臣有幸得见宸贵妃一面,臣那时并不知宸贵妃身份,只知道宸贵妃风姿气度绝不是寻常闺秀,若托身成了男儿,必是个能成大事的丈夫,而当臣在福建听说宸贵妃身故,唯一的子嗣下落不明时,臣真的是惋惜”
楚少渊眼睛眯起,脸上神情非常不悦,打断他:“你有话便直说,不必说这些拐弯抹角的东西!”
“王爷莫恼,臣只是觉得王爷在宫外长大,却这样重情重义,实在令人敬佩,”秦伯侯微微叹息一声,“单看王爷对王妃娘家兄弟的提拔就能知道一二,还有一些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世家子弟们,哪一个没有得了锦绣前程?若是让我早些见到王爷的风姿,只怕现在的福建也不会是这般形势。”
ps:最近的章节好像有点啰嗦了,小意努力简短一些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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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露()
这句话才算是真正的进入正题。
楚少渊神情淡淡的,像秦伯侯这样嘴脸的人,他实在见的太多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秦伯侯这个时候约他过来,无非是以物易物,或者是想用言语打动他,可秦伯侯却不想一想他先前做的那些事,怎么可能会有一线生机?自己先将自己的后路切断了,即便这个时候再哀求他,又有什么用。
他眉毛轻挑,沉声道:“秦伯侯,你在福建这么多年,贪墨的银两若是都用在百姓身上,只怕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秦伯侯苦笑一声道:“到了这步田地,我又怎么还敢生出这样侥幸的念头?不过是有些事不吐不快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到桌上,手指半掀开茶碗上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茶碗,茶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听着有些刺耳。
顿了片刻,他轻声道:“若说别的,可能王爷没兴趣听,但这件事却是关乎到宸贵妃娘娘,不过那时王爷还很小,一些事情记不得也是情理之中,但我可半分都没有忘记过。”
秦伯侯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怀念的神情,将他那张冷冽的脸添了几分柔和,“先前我说到宸贵妃,事实上宸贵妃当年也是被人陷害才会嫁给了皇上,而这个陷害之人,我查看之下才知这人是皇上身边的暗线,是专门给皇上做这些勾当的。”
楚少渊眉头皱起,“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即便是先前不乐意,也由不得母妃来选了。
他心里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分明是他在审秦伯侯,现在反倒是秦伯侯一直在说话,还说的尽是些废话!他不是不知道母妃的死有蹊跷,可他羽翼未丰,即便是有心无力,现在知道了又能够如何?
“王爷有所不知,”秦伯侯既然选择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就不在意楚少渊心里的想法,而是将事情原由款款道来,“原本宸贵妃娘娘就是不愿的,后来对上皇上的时候,贵妃娘娘虽用了许多的计谋使得皇上赢了泰王跟瑞王,但也让皇上对宸贵妃娘娘忌惮了起来。”
“王爷您想想,后宫的一个宠妃,哪里能说没就没了?这件事若不是皇上在里头插手,即便是皇后娘娘再狠毒,也不敢轻易对宸贵妃娘娘动手的,皇上的脾气向来不好,若是不当心惹怒了皇上,便是皇后娘娘也是在被责罚的。”
秦伯侯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宸贵妃的死跟皇帝脱不了关系。
楚少渊眸子一眯,看向秦伯侯:“你说的这些可有真凭实据?”
秦伯侯顿了顿,摇头道:“这些虽说只是我的推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若没有皇上默许,宸贵妃根本就不会出事。”
楚少渊看了秦伯侯许久,忽的笑了:“秦伯侯,你不会以为单凭这么一两句话,我就会相信你就会放过你吧?”
秦伯侯低声叹息一声:“王爷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为何皇上要放任宸贵妃自生自灭么?”
楚少渊眉头立起来,怒道:“秦伯侯,你莫要拿这些含糊不清的话来糊弄本王!你以为本王会信你这漏洞百出的话不成?”
楚少渊心中其实有些急切的,他觉得自己离那个真相又近了一步,可越靠近,心中就越不安。
原本他的记忆力十分好的,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却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印象了,他只记得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给母妃灌了汤药下去,母妃的嘴里便开始往外吐血,鲜艳猩红的血在长毛的波斯地毯上弥漫开来,浓得像是天边的朝霞一般。
他不能相信这件事是父王在其中插手导致的,每每父王见到他,总是要关切几句的,而且父王对母妃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他可以感觉的到,所以他绝不能信母妃的死是跟父王有关的。
他急声道:“你将本王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本王听你说这些废话?本王看本王也不必待在这里了,你若顾忌两个孩子的安危,就该知道你要走的路子是什么,别让本王等太久!”
话说完,他便急急的要起身。
秦伯侯一把拦下他,“王爷可否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我毕竟是射杀过泰王的老人了,全朝野上下无一人不知我的恶名,既然我敢来见王爷,就没打算活着能回去,等我将话说完,王爷再处置我也不耽误什么事。”
楚少渊不悦的看着秦伯侯。
秦伯侯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都说皇上重情,放任了我在福建这么多年,又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看不到我在福建敛财,可这一切都是皇上自导自演的戏罢了,王爷可知,当初原本不该我射杀泰王的,该是皇上射出那一箭的,可我在那一瞬间忽然想起前日夜里皇上曾与我秉烛夜谈的事,说不上是鬼使神差,但多少也是希望能够让皇上脱罪,免得让皇上背负上一个暴虐的罪名,而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离谱。”
“皇上能够稳稳的坐了十多年的皇位,难道王爷以为靠的是重情义不成?呵,皇上的心思跟手腕常人难以想象,若是皇上一开始就让我去射杀泰王,我绝不会同意,可到了那一刻的时候,我却是心甘情愿的为皇上承担罪责,王爷,若您是皇上,有我这么一个掌握了你命脉的人在,您能够睡得安稳么?所以皇上自然首先清除的便是我了。”
不得不说秦伯侯分析的很有道理,虽说前头那段话,楚少渊听着有些诧异,但后头的话却很能够理解,若是换做他,只怕也不会愿意让这样的把柄命脉活在世上,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来,让人措手不及。
而他也明白了为何父王会让他来劫秦伯侯了。
毕竟无论是交给哪一个臣子,都会被秦伯侯这番话所打动,这样一来秦伯侯就有了活命的机会。
可他不打算给秦伯侯这个机会,他嘴角微动,含着一股轻嘲:“既然你都明白,就不必再反抗了,你该知道父王的手段,你是必须要死的,便是我也救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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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余()
秦伯侯自嘲的笑了笑:“王爷不必着急,既然我敢约王爷来此,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只是有些事若不与王爷说个明白,只怕我做鬼也不能甘心。”
楚少渊冷声道:“秦伯侯难道不知道天地君亲师这几个字的意思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话便是你与我说了又能如何?”况且他做儿子的,便是知道了父王有些事情上做的并不对,难道他还能带着人去反了父王?
秦伯侯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无绝对,若是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便是再是君臣,只怕也要掂量一二再做决定了。
“王爷,纵然是圣命不可违,可我的家人却是无辜受过,”妻子跟儿子秦伯侯心中最大的忧虑,既然不能用感情打动安亲王,便只有从利诱的方面入手了,他缓缓道,“若是王爷答应网开一面,护得我全家周全,我岳家的人手尽归王爷麾下任由王爷调遣。”
楚少渊是个心志十分坚定之人,听到秦伯侯的话,虽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多少碍于秦伯侯是福建总兵,又加之他不想与秦伯侯硬碰硬,所以便耐着性子听秦伯侯把话说完。
如今听到秦伯侯说他的岳家,楚少渊不由得奇怪了起来,“你岳家?据我所知你的岳家可是云浮八大家当中的李家,李家一向是以诗书传家的,纵然是人手,又能有什么能人异士?”
秦伯侯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王爷说的是我亡妻李氏的娘家,李氏在十年便过世了,还是我来福建上任的第二年的事,我现在的妻子是继室,岳家并不在大燕。”
楚少渊心中越发的奇怪,不在大燕的势力难不成会是外邦人?
就听秦伯侯低声道:“不错,我妻子的岳家并非是燕人,而是扶余人,他们常年生活在海上,岳父他在海上的势力十分大,这也是为何我在福建这么多年,能将福建的防卫守得滴水不漏的原因。”
扶余人
若是没记错的话,他曾在旧五代史中看到过此类的记载——高丽,本扶余之别种。其国都平壤城,即汉乐浪郡之故地,在京师东四千余里。东渡海至于新罗,西北渡辽水至于营州,南渡海至于百济,北至靺鞨,东西三千一百里,南北二千里。
而扶余人自从建立高句丽以来,一直是大燕的劲敌,高宗皇帝还在世的时候曾经东征过高句丽,那时也不过是堪堪惨胜高句丽罢了,如今过了百年之久,高句丽只怕已经在这百年之中休养生息,将养过来了。
楚少渊听完这句话这才正视起秦伯侯来,他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海盗愿意暴露在官家的府邸,难道说他们真的不怕被人一窝端了,因为海盗一向狡诈更加惜命,不可能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他偏偏没往这个方面想。
“那之前那些海盗跟倭人都是你岳家的人了?”
秦伯侯点头,“那些并不是倭人,不过是所佩的刀具都是从倭人那里抢来的罢了。”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猜错了,以为拿着倭刀的都是倭人,谁知道竟然都是扶余人。
楚少渊看着秦伯侯,只觉得他胆子实在太大,大到连他都没有想到的地步,“那,这么说来,你所贪墨的那些银两,并不止是在暗中豢养死士,实际上大多都流进了你的岳家?而这次你将家眷送走,也是为了送到海上去,好等到新皇登基之后再露面了?”
这些话秦伯侯并不否认,因为他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若不是途中出了意外,他现在早已经得手了。
楚少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