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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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处处比她要好的斓月,竟然能够为了卫家,为了哥哥而对她自己下这样的狠心,就那样的低落到了尘埃里。
她一想起斓月来,心尖尖上就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肉似得,生生的疼。
凤仪手中死死的捏着莲花灯,眼睛胀痛。
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口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去梁行庸家看看斓月吧。”
月姑姑不忍的看着凤仪公主,半晌才答了一句:“公主,斓月姑娘毕竟是做了人家的妾室,您这般只怕是不太妥当。”
“斓月做了妾也是本宫的堂妹,”凤仪眼睛瞪了过去,赤红的瞳仁里似是含着烈焰:“谁敢说本宫不妥当?让他们来本宫面前说!”
月姑姑叹了口气,她是凤仪公主的乳娘,自小看凤仪公主长大,这个时候去梁家对公主并不好,可见到公主这样,她又不忍心起来,无奈之下,只好让车夫转去梁家。
马车迅速掉了个头,车轱辘轻快的碾压过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音。
因接近中午,又转了个方向,一道阳光从窗口洒进来,金色的阳光在这样的秋日里十分暖和,可凤仪却缩了缩身子,似是怕晒一般的避开了从车窗口照进来的那一束阳光。
到了梁家,梁夫人听见凤仪公主来访,委实是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好茶好水的吩咐人准备下来,可凤仪公主压根就没多看她一眼,径直进来便劈头盖脸的问她:“本宫的堂妹卫斓月在哪个院子?本宫自己过去找她。”
梁夫人这才知道凤仪公主所为何来,可堂堂公主之尊,跟一个妾室有来往,这说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听,尤其是卫斓月在经过了上次那件事之后就一直被她禁足在院子里,梁夫人更是不敢告诉凤仪公主卫斓月的院子。
只嘴里支支吾吾的道:“公主请用些茶,皇城离我们家有些远,您这也累了吧,我这便让人给您准备些饭食,您不要嫌弃还是。”
梁夫人一边说,一边使眼色给身边的管事妈妈,让管事妈妈去将卫斓月的住所好好收拾一番,至少不会让凤仪公主看出异样来,至于卫斓月,她有信心卫斓月不会说出什么话来,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不要怪她这个做婆母的心狠了。
凤仪本就是长在宫里的,什么手段在她面前能使得开?
她当下便让人扣住了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颜色发厉的看着梁夫人:“你不会是将斓月关起来了吧?”
梁夫人哪里会承认,尽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让凤仪越发不耐烦。
她看了眼制住管事妈妈的宫人,那宫人一把将那管事妈妈头发狠狠抓在手里。
“你们这些狗奴才,惯会使阴招糊弄人,若想活命就乖乖带路,否则本宫当下便要了你的狗命!”
凤仪公主这番话分明就是对着梁夫人发放的,梁夫人面色涨得发紫,却半点奈何不得。
只好点头示意,那管事妈妈被拽得头皮痛得发麻,也不敢挣扎的便带了凤仪公主到了卫斓月的院子。
院门口坐着两个粗使婆子,一边说话一边捡着豆子,许是农忙完了,活计十分清闲,便搬到了院子里来做,脸上的神情还都十分的轻松。
凤仪公主习过武,越发的耳聪目明,虽隔着一段距离便听见了她们两人的对话。
“卫姨娘也真是可怜,被关在这里整日整日都没个人来,这几日越发的轻减了。”
“切,这算什么可怜,要我说是卫姨娘自作自受,原本大爷就厌恶卫姨娘,偏卫姨娘还不自知,害得大爷要迎娶那个失了清白的顾家小姐,若我是夫人,我也容不得卫姨娘这般的搅家精。”
“哎,你别乱说,卫姨娘毕竟还怀着身子,她这个孩子可是家里的头一份”
“去去去,什么头一份,女人生孩子可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我看卫姨娘身子这样的弱,能不能过去还不一定,若真有了差池,谁也怪不得人,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你知道吧,卫姨娘她家可原先可是大名鼎鼎的安北侯,可现在如何?还不是为了活命委身给我们大爷,若我说她这样不知廉耻的人,也只有夫人有容人之量,能忍得”
凤仪公主只觉得心头的那把火烧的越发的旺了起来。
她大步上前,那两个婆子都没看清楚她怎么到的眼前,就觉得脸上一痛,响亮的声音响彻起来。
还不及大骂出声,两个婆子就被踹飞到了半空中。
凤仪公主眼睛圆睁瞪着随行而来的梁夫人:“梁夫人好毒的手段!”
梁夫人也没料到她安排的婆子会这么嘴碎,她本是想磋磨磋磨卫斓月的,哪里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戏码,当下脸色铁青,看着两个婆子跌倒在地上,她忍不住大声骂:“你们两个狗东西,敢背着我这么编排主子是是非,那些话谁教给你们的?”
说着便对身边管事妈妈道:“去将牙婆请来,我要打卖了这两个贱婢!”
“不用这么麻烦,”凤仪冷冷的瞥了一眼梁夫人,她一步一缓的向那两个粗使婆子走过去,嘴角一勾,红衣黑发,搭上她那双隐隐泛着赤红的眸子,宛如恶鬼一般,“像你们这种贱婢,最好的下场就是千刀万剐,不过今日本宫心善,许你们不必千刀万剐了。”
她猛然伸脚,一脚踩上那个话说的最毒的婆子的胸口,只听一声钝重的声音,那婆子来不及说话,便凄厉的哀嚎一声,伸手紧紧捂住胸口,脸都疼的皱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看上去似是忍受着无比的剧痛。
就在婆子的手将要碰到凤仪公主脚上的那双海棠红玉底绣花鞋的时候,凤仪一脚将她的手踩进了泥里,又是一声闷闷的声音,婆子已经疼的面如金箔,半点儿都出不了声了。
凤仪却不依不饶,依旧用穿着海棠红的绣花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踩过婆子的全身,直到婆子全身的骨骼都被她踩碎,她才笑着松了脚。
另外一个婆子吓得脸色苍白,看见凤仪转过头来看着她,她连忙一头撞向墙壁,瞬间,大片的鲜红炸开在眼前,婆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原本凤仪是没有习惯自己亲自动手的,奈何今日委实是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加之刚才那番话真的触怒了她,她才会下手这般狠毒。
梁夫人掌家多年,何时见过这样的手段,现下再看凤仪,已经是有些惊惧了。
ps:o(口)o七千字长章送上,偶尔灵感爆发一回,从半夜凌晨写到现在,虽然过程有点艰难,但好歹是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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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
卫斓月此时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晒太阳,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十分舒服,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渐渐的已经不再让她那么难受了,只等着孩子原来越大,然后平稳的出生,这是她现在的重中之重。
即便她不喜欢梁文栋,但孩子却是她现在唯一的指望,也是卫氏往后的指望了。
忽然听见外头吵杂的声音,她不由得看了身边正刺绣的木棉一眼。
“夫人已经许久不来我们院子了,外头这是什么动静,怎么这样吵闹?”
木棉也在奇怪,歪着头仔细听了半晌,跟着摇头道:“奴婢出去看看吧,别让她们惊扰了您。”
说着放下手中的刺绣走出去,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凤仪公主大步踏进来。
木棉一时惊讶一时高兴的唤了一声:“凤仪公主,您怎么来了?”
凤仪定睛打量了木棉一遍,发觉木棉这个一等丫鬟穿的戴的都不如原先在卫家的三等丫鬟,火气越发的盛了,转头怒视跟在后头的梁夫人一眼。
梁夫人不知她所为何事,以为她是嫌弃这个院子不好,面色发青的解释道:“这个院子坐北朝南,方位十分的好,加上院子里还种着湘妃竹,夏天的时候凉爽的很。”
卫斓月在屋子里已经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听见凤仪公主来了,心中止不住惊讶,连忙站起来迎了出去,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梁夫人的这么一句话,她略一想便知道了定然是凤仪先前发难,梁夫人才会说这样的话。
她毕竟往后是要在梁家生活的,总不好让凤仪将人得罪死了,连忙道:“是呢,夫人十分周到,夏天最热的那几日实在是难熬,多亏了有这一片竹林在。”
凤仪见卫斓月出来,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刚伸手拉住她,就看到她头上一件漂亮的钗都没有戴,身上也十分素,只简单穿着一身天青色葫芦纹的褙子,褙子上头连个花儿都没有绣,瞧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斓月从来都是漂亮的,出身名门端庄淑秀,云浮城里早早就有她风华绝代的传言,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何曾落到这种地步,穿的用的比之从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凤仪瞬间就觉得她快气炸了,转过头狠狠的看着梁夫人,口气极差:“堂堂的尚书首辅家里竟然连这点份例都出不起,真是贻笑大方,若是夫人养不起媳妇,与本宫说一声,本宫替你出了,何必这样埋汰人?”
梁夫人脸上的神色白了又青,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卫姨娘这是有孝在身,在守孝,”她说完这句,委实有些不甘心的又加了一句,“公主痛惜卫姨娘,莫非我就不痛惜?卫姨娘毕竟怀着的是我们梁家的孩子,我怎么会在这些事情上苛待她!”
凤仪愣了愣,一时没想到这一茬,脸色黯了黯,转头去看卫斓月。
卫斓月没料到她一来这里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也愣了,此时再听见这样的话,脸上神情有些发白,但还是忍着轻笑一声:“是夫人爱护,斓月才敢这般无状的,表姐可别错怪了夫人,夫人一向疼爱斓月呢。”
凤仪心中大痛,这一路走来看见的情形,梁夫人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是疼惜她的表现!
可斓月都这么说了,她难道还能反驳了去么?
凤仪皱了皱眉头,再看梁夫人,眼中就不耐烦起来:“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我要与斓月妹妹说话。”
梁夫人不可思议极了,只觉得凤仪公主既可笑又有些天真,难不成她将她们梁家当成自家宅院了不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一个公主自甘下贱到来与一个妾室说体己话,还要将自己这个当家夫人支开,她当下脸色一沉,便道:“还请公主体谅,卫姨娘是我们府中妾室,您身份高贵”
“本宫让你滚,你听见了没有?”凤仪终于不耐烦,一把将随身鞭子抽了出来,重重的就是一甩,凌厉的破空声响彻在院子里。
梁夫人眼前一花,便感觉脚下像是被烧到一般,又辣又火又疼,她低头一看,脚边的裙子被一鞭抽了个口子,露出脚上的绣花鞋,绣花鞋的前端被鞭尾扫到,脚上瞬间就溢出来血红色,虽并没有多少,但却痛的很,让梁夫人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欺人太甚!”梁夫人抬头看着凤仪,见她眼睛赤红,忽的想到先前在院子外头的两个粗使婆子,她立即消声,连连后退。
凤仪公主耐心磨尽,看着就要上前,却被身边的卫斓月一把拉住。
卫斓月担忧的看着梁夫人:“夫人,您要不要紧?”说着她就要弯下腰去查看梁夫人脚上的伤势。
梁夫人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连忙托住她的身子:“不要紧,斓月你身子重,还是回房养着,”又吩咐木棉,“还不赶紧扶卫姨娘回房,愣着做什么?”
凤仪公主冷哼一声:“装模作样,这点小伤,你自个儿回去上些药膏就好了,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梁夫人忍下心中的这口气,原本老爷这几日被皇上责罚了还想不到办法,如今凤仪公主来,正好给了他们一个跟皇上哭诉的机会。
她看了眼卫斓月,叮嘱道:“你自怀胎开始就胃口不好,这几日虽然胎稳了些,但也不要随意走动,多在床上养着,等再过些月份彻底稳了再说其他。”
说完便扭头走了。
凤仪公主心中才觉得舒服些了,转头关切的看着卫斓月:“你被这老虔婆这样欺辱,还要对她这样好做什么?”
卫斓月目中有些无奈,一边扶着腰一边往房里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家毕竟是梁夫人在主持中馈,这点面子情总是要做到的,何况我往后只怕也走不出这方天地了,能多得些梁夫人的庇佑总要比得了梁夫人的厌恶来的强些。”
说着看她一眼,“倒是你,怎么忽然跑来这里?你难道不知今时不同往日么?我这个身份这般见不得光,没的耽误了你。”
凤仪皱眉:“浑说什么?怎么就见不得光了?我当表姐的,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被人欺负?”
卫斓月叹一口气:“你说你这是何必,你不是不知道,即便你这样一闹,也不会真的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