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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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被秦伯侯说出来,幕僚也只是稍稍的皱了一下眉头。
如同秦伯侯所说的那般,文帝已经执掌天下十余年了,西北跟福建的战时还是频频发生,即便是中原百姓也没有过得多安逸,一路从北往南走,他见多了拖家带口行乞或者偷窃的人,天下既然这般不安定,倒不如让他们再搅上一搅。
幕僚笑着道:“侯爷忧国忧民,真乃大丈夫,只可惜世间总有奸险小人,定要诬陷忠良,这一次我们就将这些小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秦伯侯听见幕僚这样恭维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福建的口碑一向不错,这十几年经营下来,福建早就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人了,只要他在福建,就没人能动得了他!
他淡淡道:“那个夏明彻不是去了庐江县了么?既然他心怀天下,那就让他待在庐江县不必回泉州了,也算是全了他的一片拳拳之心。”
幕僚点头应了,心中却十分清楚,秦伯侯这是要开始动手了,他淡淡一笑,敌我的实力相当,这样事情才有趣,若只是单方面挨打却不懂还手,那还有什么看头呢?
他想到什么,又问:“那谢砇宁呢?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杵在河堤上,听人说他的脚都泡的快烂了。”
秦伯侯想到谢砇宁那个性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一个又臭又硬的倔驴,不必理会他,他愿意在哪便由他在哪,碍不着什么。”
幕僚想了想,谢砇宁大人自从上任以来基本上年年评优,虽说与他的能力有关,但他确实也是只管任上百姓的事情,从来不会过问其他,即便查到了其他事情,也会知趣的按下去,这样看来确实是个不会碍事的,只不过即便如此也得找人看着他,以防万一。
ps:不太会写局势,耽搁了不少时间。
进宫()
楚少渊一晚上没有回来,婵衣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到后来整个人困极了,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开始下了起来,窗外雨打树叶发出沙沙沙细微的声音,反倒让她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她睁开眼睛坐起来,将外衫随意的披在身上,天已经渐渐的转凉了,再过些日子,就是她十四岁的生辰了,去岁的时候还有母亲在身边帮她张罗长寿面吃,也不知今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她唤了下人进来,锦瑟端了水来服侍她洗漱,锦屏帮她梳头,她又吩咐锦心将窗子打开,凉凉的秋风带着湿润的水气迎面扑来,将她的困意吹散许多,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问了句:“王爷回来了么?”
锦屏道:“尚未,倒是张全顺回来了,说是拿些王爷常用的东西进宫去。”
婵衣剩下那点困意被这句话惊得立即散的一干二净,楚少渊进宫去了?他昨天不是说去别院商议政事么,怎么会进了宫?难道事情又有转折?为什么皇上会留他在宫里?甚至还要拿常用的东西进宫,难不成他手里的差事办砸了?皇上一时生气要将他软禁起来?
婵衣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努力回想前一世关于工部关于福建的事'熱,門。小'説。 网'情,可偏偏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不由得气恼起来。
锦屏瞧她发呆,轻声问了一句:“王妃,头发梳好了,您是要挽个什么发髻呢?”
婵衣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少有些恍惚,似乎这还是重生以来头一回自己在府里,她定了定神,“挽个牡丹髻吧,将太后赐的金簪妆上,既然王爷进了宫,那也该由我这个王妃去送东西进宫给他,哪里有吩咐奴才送过去的道理。( ”
既然她不知道宫中的局势,索性就进宫去看看,不论怎样都能够离他近一些,也好最先得知他的情况,即便事情糟糕,但皇上既然对他心存愧疚,想必不会太过为难他。
华丽的牡丹髻高高挽起在脑后,一左一右插着两只明晃晃的凤头钗,珍珠穗子垂在腮边,将婵衣那张漂亮的小脸衬得更加明媚动人。
草草的吃了些早膳,她起身去了宫中。
虽说她是外命妇,但因为是皇帝的儿媳,到也没有让她等太久,引路的似乎是个新进宫的宫人,走路间小心翼翼的神情她看得分明。
在宫里无论是走一步还是说一句话都要小心,所以她并没有心思与这个宫人交谈,只是默然的跟在后头走着,直到到了一处宫殿外头。
她原本是要去拜见太后的,只不过太后此时似乎是在礼佛,没有时间与她说话,她便被带到了庄妃的芙蕖宫中。
庄妃见了她,脸上浮起一抹微笑,拉过她的手来,声音十分柔和:“你怎么来了?”
婵衣见庄妃这个模样,显然是不知道楚少渊在宫里的,她忍不住道了句:“妾身给王爷送些东西,不知娘娘可否帮忙转达?”
庄妃愣了愣,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宫人。
宫人连忙退了出去,只剩下婵衣与庄妃二人。
“你进宫的事,意舒知道么?”庄妃沉声问道。
婵衣摇了摇头,“王爷昨儿晚上就没回来,今天一大早让身边的内侍回府里拿东西,妾身也是怕王爷照顾不好自个儿,便自作主张的进了宫,想让娘娘多看顾些王爷,若是王爷有个什么不妥之处,也不至于被皇上责难。”
庄妃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若是有关政事,即便是她也在皇上那里讨不到好,更何况她还要在皇上面前保楚少渊,想想皇上对楚少渊的态度,若是楚少渊都能将皇帝惹的不高兴了,即便是她出头,又能有什么法子?
她沉声道:“趁着现在天色还早,你赶紧回府去,若是有什么事,我会让人递消息给你,至于朝政上的事,不是你能够掺和的,”顿了顿,又怕她胡思乱想,安抚道,“既然三王爷现在在宫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你需知道,皇上即便是在政事上再生气,也不会对他如何的,所以他在宫里尚是安全的,你也不必忧心忡忡的,既然皇上留他下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你先回去,皇宫里不是你久留的地方。”
庄妃的温声劝阻让婵衣心中一凉,事情真的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么?连姨母都不知道这件事,还这样劝她,她如何不知皇上不会真的将楚少渊如何,可若是楚少渊失去了皇上对他的信任,只怕往后的差事就更加艰难了,她这样一想,心里如同火烧一般,只恨自己不是男子,不能帮他半分。
但心中再懊恼,她也不能不顾庄妃的好意,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她行了礼,便打算出宫回府。
殿外的宫人忽然敲了敲窗子,禀告道:“娘娘,皇上身边的赵总管来了。”
庄妃心中一沉,大清早的正是乾元殿最忙碌的时候,这个时候赵元德过来做什么?
她忍不住看了看一脸莫名的婵衣,不由得暗暗惊讶,莫非还是晚了?
她稳了稳心神:“快请进来,”说完又迅速嘱咐了婵衣一句,“若是皇上要见你,你只需要问什么答什么就好,皇上没有问到的,你就不要多嘴了,皇上喜欢乖顺些的人,尤其是对儿媳妇,更是要求听话,千万别自作聪明。”
婵衣连忙点头应了。
文帝的性子她早有耳闻,或许是因为执政太晚,又被压制太久的缘故,文帝的性子一点儿也不如他的尊号这般静雅,相反却是十分的暴躁,对于那些违逆他的大臣们,往往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她重生的这些日子就能看出端倪来。
有时候她忍不住想,说不准前一世楚少渊的脾气也是跟文帝学来的,才会让文帝这样的喜欢他。
赵元德进了殿,给庄妃跟婵衣行了礼,也没说什么场面话,开门见山的道:“皇上让奴才传安亲王妃去一趟乾元殿,安亲王妃请吧。”
这样干脆利落,让庄妃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
婵衣对庄妃轻轻颔首示意她不必担心,左右她不过是儿媳妇罢了,文帝就是再恼,也不会拿她这个儿媳妇如何的。
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笑着道:“有劳赵总管带路了。”
ps:一走剧情,小意就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了,唉。
灭口()
乾元殿,文帝一晚上没有睡,两眼微红眼睛里还泛着血丝,看上去十分疲惫,楚少渊跟楚少涵静立在一旁,大殿之中谁都没有出声,气氛有些诡秘。
眼瞧着早朝的时辰就要到了,四皇子楚少涵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心中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过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又轻轻的垂下了眼帘,像是低头思考似得。
而一旁站着的楚少渊却是难得的愣起了神。
虽然心里知道这个时候心里想别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但他就是担心晚照会因为他一晚上没有回去,早晨又没有陪她吃早膳而生气,他在她那里向来没什么信用,可就连一顿早膳的约都要失,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原本他计划好的,将李斐送进宫中,等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了之后,再将那名刺客移交给刑部,只要下了刑部大牢,即便是再硬的骨头,刑部的人也能将他的嘴撬开一条缝儿。
可不曾想,竟然就在他们入了宫等待面圣的时候,在他眼皮子底下,李斐跟那个刺客忽然被人灭了口。
这还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那人动作快到就像是一阵风似得,吹过了一点儿痕迹都不留,即使他当下察觉不对,跟那人过了几招,也没有将人拦下来,那个人穿着宫里内侍的衣衫,靠近他们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一丝的杀气,所以也是他开始没有防备的根本原因,而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连带着李斐也死的悄无声息。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李斐跟刺客都死了,他这一趟进宫就像是准备好了吃烤糜子肉了,结果糜子被人下了药,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可是都进了宫,总不能这样返回去,只好进了殿与父王禀告,没想到的是老四这个滑溜的像条泥鳅的人也在,还先一步将从福建缴获的工部贪墨账册拿了出来,上头条条款款每一笔都是足以让秦伯侯死十次八次的罪证,也难为他能够一直忍到现在,就为了先他一步,好让他的那本户部账册彻底成了他的陪衬。
若没有料错,老四是想让父王对自己产生猜疑,认为他是为了与老四抢功劳才会在老四之后入宫,而赶的这样凑巧,不就是为了让父王以为他在宫中布了暗线,一有风吹草动,他便及时出头,这样的栽赃陷害,虽然说手段不见得高明,可算计的却是人心,但凡父王对他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嫌隙,往后父王就不会全心扶持信任,到时候老四正好趁虚而入。
谁说四皇子淡泊如水视名利如浮土的?根本就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就像是一只白滚滚的汤圆,外头看着光鲜,里头的馅儿却是黑心的。
他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老四再能装,难道他还能装一辈子?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就像今天李斐跟刺客一齐被杀的事儿一样,在宫里杀人,也实在是胆子太大了,这跟拿刀架脖子上自尽有什么两样,被父王抓住,只怕他连一个痛快的死都做不到。
他从糊着一层轻薄的澄心纸的窗户看了看外头,已然是天光大亮了,早膳的时辰早过了。
从半夜到现在,人不止没有抓到,连一点儿影子都找不着,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皇宫虽然大,但多少年来一直坚固的像是一桶水似得,像今夜这样忽然冒出来个武艺高强的内侍还是头一遭遇见,这也是父王为何会强自将他们二人留下的原因,实在因为怕他们一出这个大殿就会遇见危险,毕竟除了太子之外,大燕朝就剩下他们两个的血脉最为尊贵了,若是太子不久于人世,那他们两个就是大燕的家底了,实在出不得岔子。
只不过,楚少渊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父王,您已经一晚上没有合眼了,还是歇一歇吧,马上就要到了朝会的时间,别将身子弄垮了。”
朝会一般要维持很久,都是议论一些政事,显然文帝现在这个状态并不好,若是坐的时间久了,只怕他身子坚持不住。
文帝静默良久,才抬起眼睛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里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好像一夕之间,儿子们就这样大了,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主意,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十分像他多年之前的境遇。
想到这一点,文帝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低头对身边的赵元德吩咐道:“传旨下去,今日罢免早朝,让朝臣们都到乾元殿的偏殿来。”
赵元德连忙去办了。
文帝的这一道旨意,却是将四皇子吓了一跳,自从父王执政以来,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