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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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与楚少渊作比较。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实在高兴不起来,暗暗的看了楚少渊一眼。
楚少渊正与萧沛说着话,看见四皇子来了,脸上的神色半点儿没变,依旧是一脸柔和,笑着看向他。
“三哥,我来晚了,”四皇子一脸的歉意,“今儿一早父王叫我去南书房,福建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耽搁了些时辰,三哥勿怪。”
父王有事也不会挑今天与他说,何况福建什么情况,父王掌握的情形定然比他还多,这样的借口实在是有些牵强。
但楚少渊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萧沛等人知道四皇子与三皇子向来不合,若不是今日来催妆实在没理由开脱,他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三皇子做面子,所以他们也都笑笑没有说话。
王珏却是因为自小就进宫伴读,与四皇子比较熟稔,笑着打圆场道:“好在都到齐了,马上就到吉时了,我们走吧,别耽误了。”
萧沛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边走一边道:“也不知鹤梅今日会不会刁难我们,他可是有一把子好力气,若是他真的要为难我们,只怕我们不容易能抬了嫁妆出门。”
王珏笑着道:“今日应该不会为难我们,不过明日就不好说了,明日是正日子,若他要为难的话,我们这群人里头,也只有肃宁你能与他一较高下。”
萧沛啊了一声,道:“明日他要为难的可是王爷,我哪里能上去顶了,还得靠王爷自己。”
众人听闻此言都忍不住笑了。
走了不到三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宝瓶巷子,夏家早就在巷子里头候着的小厮一见催妆的人马来了,立即兴高采烈的放起了准备好的鞭炮,安亲王府准备的整猪整羊以及摆放了催妆物品的描金红漆礼盒一抬抬的进了夏家,巷子口围了无数人来看热闹,一时间堵得有进无出热闹非凡。
虽说东市之中住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但这样接近权利中心的人物一下聚齐在这里倒是不常见到的,围观人群眼瞧着大红官袍、以及绣着五爪螭龙礼袍在身的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夏家,忍不住啧啧赞叹,夏家小姐命真好,又是被封赏成了县主,又能嫁给皇室子弟,往后说不准还能搏一搏皇后的位置。
夏明辰在花厅中陪着催妆的人吃宴席,他仪表堂堂气质不凡,加上生的十分俊美,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博得了许多人的好感。
一些没见过夏明辰的人先前听萧沛说起他来,还以为是个健硕的汉子,哪里想的到会是这样英俊的少年郎。
礼亲王世子楚少倾小声对四皇子道:“看新娘子的兄长生的这般俊美,想必夏二小姐的容貌也不会差,三皇子真是好福气。”
四皇子呵呵一笑,没有做声,夏二小姐也就只有长相还能看,其他地方却是要什么没什么,也不知楚少渊是不是脑子被塞住了,放着朱家小姐不娶,却偏偏选了个不顶用的。
不过好在他没有跟朱家定亲,否则自己又怎么会捡了这个漏子,虽说朱小姐长得确实平凡了一些,但女人不都是一个样么,不过是用联姻的方式就能得到朱家的支持,傻子才会拒绝这样的婚事。
一旁的朱璧听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像是吃了一个**的果子似得,又酸又臭,没想到他不要的人到最后竟然会有这样好的归宿。
他忍不住腹诽:夏家二小姐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性情那般的贪慕虚荣,往后嫁给安亲王还指不定会如何。
他这般想着,眼神便有些游离出去,直到酒席散了他才缓过神来。
等妆的时候夏明辰并没有想萧沛想象中的那样刁难,一路畅通无阻的便抬了嫁妆出了夏府。
不快()
因是催妆的日子,夏娴衣也到了兰馨院看着丫鬟们整理东西,谢家来了谢大夫人跟谢三夫人一道帮忙。
谢霏云和谢霜云围着婵衣说话,娴衣进来就听见谢霏云叽里呱啦的说着外头的热闹。
“晚晚你没瞧见,迎亲老爷全都是玉带蟒袍的官老爷,宗室子弟也来了好多,那些抬嫁妆的都是燕云卫里头的百户千户,你不知道,平常看着威风凛凛的燕云卫,他们抬着嫁妆的样子,跟寻常人也无甚区别”
实际上谢霏云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回来是这么说的:“小姐您没瞧见,那些燕云卫里头任百户千户的大老爷们,撅着屁股抬嫁妆的样子就跟寻常人一样,真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平常人见人怕的燕云卫呢。”
婵衣忍不住笑了:“霏姐姐说的这么详细,我几乎要以为霏姐姐出去看过了呢。”
谢霏云往谢大夫人乔氏那边怒了努嘴,“我母亲哪里肯让我出去看热闹,再者说,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你,何必这个时候跑出去,若是让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外头乱哄哄的,你若出去不小心被人冲撞了反倒不好,”婵衣笑着道,“再说了,楚少渊你也不是没见过,往后见的机会说不准更多一些,至于其他迎亲的人,见与不见也无甚紧要。”
夏娴衣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满是不快,意哥哥回来这么久,一次也没见过她,听说她定亲了,反而叫丫鬟警告自己不要给夏婵衣添麻烦,姨娘被关在家庵也不说想办法救姨娘出来,却对夏婵衣这般上心,她早就从他对夏婵衣的态度上猜出了意哥哥心悦夏婵衣,这些年来她才会一直不断的挑拨他们,没想到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夏婵衣生的不如她漂亮,性子也不温顺,怎么人人都喜欢她?
遥想当年姨娘若不是为了意哥哥一再的忍让退步,意哥哥如今还在广安寺胡同里头被人欺凌呢,可恨他一点儿也不知道知恩图报,带累了她如今也成了妾室之女,还要仰仗嫡母的鼻息过日子。
想到这里,娴衣心里忍不住泛着酸,撇了撇嘴,道了句:“还是二姐姐有福气,被意哥哥这样看重,从前意哥哥在府里就是最喜欢二姐姐的,二姐姐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这么一说,倒好像是说楚少渊从前在府里就跟婵衣有了首尾,然后才会娶了婵衣为妻似得。
婵衣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看向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看一个不相干的人:“四妹妹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奇怪了,三皇子从前在府里明明更看重你一些,至于我,从前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我与三皇子最不对盘,得偿所愿这四个字你不该用在这里。”
谢氏正在一旁跟大嫂乔氏、三嫂周氏闲话家常,听见娴衣这番话,脸上的笑容也落了下来。
“娴姐儿自从几个月前撞伤了头,病一直时好时坏,见天儿的犯,让两位嫂嫂见笑了,”她对乔氏和周氏笑着说了一声,然后瞥了娴衣身边的丫鬟一眼,“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小姐回房歇息,不知道今儿什么日子?”
谢氏这是在说夏娴衣脑子撞糊涂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娴衣目瞪口呆,这还是原先那个病病歪歪,什么主意都没有的谢夫人么?怎么一开口就这般凌厉,若是她脑子有问题的消息坐实了,只怕她原本的婚事也要告吹。
她连忙道:“是我太高兴了,一时胡说,母亲,您别让我走,今儿好不容易是二姐姐催妆的日子,这样喜庆的日子我也是想来给二姐姐道贺的。”
谢氏却不为所动,依旧让丫环拉了她回房。
夏娴衣气鼓鼓的走在路上,眼睛里满是不甘,谢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一点儿脸也不给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忍住没有说这些内情,而夏婵衣又太会做戏,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体面光彩,只怕二人的事情败露之后,等着夏婵衣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眼睛眯起来,夏婵衣,你这样得意,我若不做些什么来,只怕对不住你!
花厅里头气氛渐渐好转,谢霜云忍不住看了看婵衣,刚才夏娴衣说的那番话太刺耳了,她听着都觉得不妥,可回头来说,晚照也实在不该那样反驳夏娴衣,好歹他们都要成亲了,晚照怎么还能用这样的话来说楚少渊,他明明待她是这样的好,她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珍惜?
谢霜云心里满腹纠结的心事,柔肠百转却不知该说给谁听。
婵衣不动声色的看着谢霜云自打进来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息,怪不得上一世二哥跟霜云表姐两人婚后生活那般的相敬如宾,而每回回娘家,看到霜云表姐与二哥的相处,她只感觉到敬,却没感觉到爱。
原来谢霜云心里头装着楚少渊,却眼睁睁看着楚少渊娶了别人,她自己没办法之下只好嫁了人。
好在这一世二哥跟清姐姐彼此相悦,不然二哥也太可怜了一些。
天色渐渐西沉,最后一抬嫁妆也抬了出去,兰馨院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一些常用的东西都抬去毓秀园了,锦屏也跟着去布置新房了,虽说那些东西往后还是可以用的,可眼下惯用的物件儿不在手边,婵衣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不舍之情。
犹记得上一世出嫁的时候,她满心满眼的只有高兴,女子嫁人多少都是要掉些眼泪的,可她却一滴泪也没掉,前一世在家里受的苦太多了,以至于她及笄之后恨不得立即就嫁人,脱离这个魔窟。
可现在再重活一世,母亲健在,祖母的身子也大好,两位兄长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她倒有些舍不得离开家里了。
这个时候大厨房的小丫鬟端了银耳羹进来,笑着道:“大厨房今日银耳羹做多了些,老夫人让奴婢给二小姐送来。”
婵衣淡淡应了一声,随口道:“放到几案上吧,我一会儿吃。”
小丫鬟笑着点头退了下去。
蒙汗药()
锦心跟着锦屏一道去了毓秀园布置新房,天擦黑的时候,她正好从毓秀园回来。
她挑起竹帘进了屋子,手里还抱着一只陶枕,见婵衣正对着略显得有些空荡的屋子发呆,她笑道:“小姐,今儿奴婢值夜,明日一早奴婢唤您起床。”
婵衣回过神来,淡淡一笑,点头道:“你回来的倒是早,锦屏没有与你一同回来么?”
“锦屏姐姐也回来了,奴婢瞧着她今儿累着了,便与她换了值夜,”锦心一边将陶枕放到铺好了被褥的软榻上,一边止不住的感叹,“毓秀园可真大,从正门走到碧湖边儿上的新房,单单是坐油车就得两刻钟,您跟王爷成了亲之后要打理这样大的宅院可得费许多功夫。”
听着锦心这般感叹,婵衣忍不住莞尔,前一世她是去过毓秀园的,在毓秀园还未曾被赐给楚少渊做宅邸的时候,她跟简安杰一道去园里赏过梅,毓秀园的梅花在云浮城是出了名的好,那天她还剪了好几支回去插瓶。
后来听说毓秀园赐给了楚少渊,她还惋惜了好一阵子,而后楚少渊每每办宴席,她都会借故推脱不去,所以并不清楚毓秀园作为安亲王府之后的光景。
而唯一一次去毓秀园,却是被夏娴衣掳过去逼问燕云令的下落。
虽然已经重生了这么久,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冷,那几乎是冬天最冷的日子,碧湖结着厚厚的冰,漫天都是飞雪寒霜,她身上的衣裳又被冰水浸透,浑身冷的直发抖,原本打理偌大的诚伯侯府就几乎要将身子拖垮,再加上夏娴衣逼供的手段太阴毒,她最后还是没扛过去。
她刚重生的时候一心想着要报仇雪恨,到了现在,却渐渐的释怀了。
说句真心话,上一世的娴衣过的日子算不上太好,她一直顶着庶女的身份长大,虽然在府里作威作福,但在婚事上却是极不顺的,不然也不会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来。
至于楚少渊,虽然她前一世十分厌恶他,但据她所知,楚少渊过的日子也并不舒心。
他的后宅中时常有侍妾争风吃醋的事情传出来,他虽然侍妾众多,但膝下却一个子嗣也没有。
朱瑿好不容易怀了孕,结果却落了胎,当时云浮就有传闻说楚少渊杀戮之气太重,祸及子嗣,所以他才会到了二十多岁都无所出。
再想想自己,虽然管理诚伯侯府的中馈十分劳累,但那段日子,简安杰却是实实在在待她好的,不仅一个妾室也没有,就连通房都只有原先的一个开了脸的丫鬟,自从她嫁进来,那丫鬟也许久没有服侍过简安杰。
只可惜嫁给简安杰四五年,她一直没能有孕,简安杰安慰她说先养好了身子要紧,说孩子的事要看缘分,还帮她挡了婆婆苏氏的责难,她当时几乎觉得简安杰就是上天赐给她来弥补她先前所受的那些罪的。
哪里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胡乱想着,眼神不由得就落到了桌案上,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