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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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园再大也不用他睡在园子里头,更何况有那么多的下人,每日还有下人在耳房值夜。以前在家里不也是这样的么,怎么没见他先前说这种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将纸条揉了揉,原本打算投进火盆中,但想一想,还是抚平皱褶留了下来。
等成亲之后,拿出来让他看看,看他会不会害臊。
而此时的楚少渊正捧着一碗香甜的乳酪吃。
月亮升了起来,他住在碧湖旁的院子里头,屋子建有两层高,抬眼从窗子里望出去,能看到碧湖中间那轮圆月倒映在湖心,波光粼粼的,湖边亮起来的宫灯像是一座桥似得,也一同倒映在里头,倒是好看的很,也冷清的很。
他说的没错啊,毓秀园真的很大,单单一个碧湖就有御花园当中太液池的两倍大,他走在宫里都觉得太液池太大了,现在住在毓秀园里就更别说了,一个人对着碧湖孤孤单单的,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当然,眼前的这个人是不能算的。
楚少渊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朔风,有些嫌弃:“你就查出了这么点东西还敢来见我?”
沈朔风面无表情道:“时间太短,毓秀园中这些下人的关系又太过复杂,若是让属下查朝堂上头的事情属下还有些头绪,查这些平民百姓,实在是有些紧。”
“你这么说,难道还怪我了?”楚少渊语气不善。
眉目()
“属下不敢!”沈朔风跪在他面前,脑门上头的冷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越与这少年接触就越觉得心惊胆战,先前他怎么会以为眼前的少年是个好相与的人呢,分明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儿,单看这些日子让他做的事情就能知道,而他吩咐自己的事情,自己又怎么敢怠慢?自然是战战兢兢的去查。
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毓秀园中的这些杂役们关系盘根错节的,其复杂程度,简直要比朝堂上头的势力还要让人没头绪,纵然他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敢不来禀告,生怕安亲王一怒,就将鸣燕楼当了废子给扔了。
他硬着头皮辩解道:“毓秀园不比其他地方,属于皇家园林,每年朝廷都会拨一笔款下来修缮园子,所以在这里当差也能混个温饱,比起一般的大户人家来,这里自然要好一些,而毓秀园中的杂役大多是宗室家中的奴役,有些是犯了错儿被发回宗人府发落到这儿当差的,有些是宗室中一些有头有脸的管事家的亲眷,因园子太大,杂役又多,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未能全部将里头的关系都弄清楚,您再宽限几日”
“不必了!”楚少渊放下手中的乳酪,用汗巾随意擦拭了几下嘴角,“这些小角色我还没放在眼里,先前我吩咐你的事情你继续盯着,不必将精力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头了。”
沈朔风心中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毓秀园中的这些杂役有些都是三代以上都在园子里做事,鸣燕楼又不是掌管户籍的地方,更没处去查,这些事情查起来十分吃力,还好安亲王开了口,不然他可真的要头大如斗了。
说起先前的事,他连忙道:“先前您吩咐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而且属下特意留心过,今儿四皇子刚一回宫,宁国公府就不断有管事之类的人出入频繁,属下偷偷潜进去,离着书房不到十米之内,有数十名高手守卫,属下怕被发现,便没有再靠近,但隐约听见书房之中说什么账册跟书信”
楚少渊笑了笑,有些嘲讽,老四一回来顾奕就坐不住了,今日毓秀园的事儿,他就是不查也知道定然是老四那边的人搞的鬼,想用这些乱七八糟来牵制住他,难道真的以为他会将目光放到内宅这一亩三分地大的地方?
今儿老四过来给自己庆贺,脸上洋溢着的那股子得意劲儿,他看着实在想笑,脑子不够也就罢了,还不会察言观色,夏瑾瑜那头已经将网织好了,他还傻乎乎的以为一切事情都被他握在手心里,实在是蠢到了极点。
他点头道:“盯紧顾奕,想必再过段时间,他必会有所行动。”
沈朔风愣了愣,他尚自还云山雾里的懵懂不明,安亲王就好像胸有成竹了一般,真不知他长了多少心眼儿,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似得,一想到先前在雁门关的事情,他心中忍不住颤了一下,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投了诚,否则等安亲王缓过来,按照他这种有仇必报的性子,八成就该收拾到他头上了。
他连忙应了,忽然想到什么,说道:“玉秋风说今日在内宅中先发现不对的是夏小姐,但夏小姐没办法管,便转身走了,后来是朱家小姐撞了上去”
“我知道,”楚少渊打断他的话,摆了摆手,“这几日让玉秋风在园子里多留神,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人,直接发作了便是,不必来禀告我。”
这几乎是将后宅中的生杀大权都交到了玉秋风的手上,沈朔风不由得皱了皱眉,若是玉秋风做错了可怎么办?
他还要说话,就见楚少渊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往内室走去,他不由得吞下后头的话,连安亲王都不在意这些盘根错节的复杂,那错便错了吧,说不准错了反而更好。
他躬身退了下去。
张全顺服侍楚少渊洗漱过之后,将宫灯灭了几盏,只留下床头一盏小灯,影影绰绰的亮着。
楚少渊躺在能容纳三人睡的黑漆檀木象牙床上,伸手抱住了被子。
这床实在太大了,一个人住着总觉得空荡。
眼睛往床幔外头望了望,屋子里头只有一盏小灯,十分的暗,明明是夏天的夜晚,明明应该觉得燥热,可心里却冷冷清清的,还不如在夏家的时候,至少是跟她离得近,每天都能见到。
他胡乱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似醒非醒之间,他忽然看见婵衣坐在凳子上瞪着他,娇俏的脸上满是怒气,语气冷如寒冰:“楚少渊,我们诚伯侯府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要这样针对我们!”
听见她的话,他简直要气炸了,‘我们诚伯侯府’,她竟然敢在他面前用这样亲昵的语气说这种话。
他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脱口而出道:“你嫁到诚伯侯府就是得罪了我!你既然这样看重,我就要你看着诚伯侯府是怎么被我一点一点弄垮的!”
“你恨的人是我,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就是,何必牵连旁人!”她澄澈的眼睛里添上了几分倔强,嘴唇咬得死紧。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中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他满身的怒气瞬间泄了一大半,手中握着的肩头是这样圆润小巧,像是一用力就会碎掉,可却偏要摆出这么副强硬的模样,让他觉得十分挫败,可是,他却不想放开。
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眸子里,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这么说,是打算用你一个来换整个诚伯侯府的安危了?”
果然,她慌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他嘴角勾了勾,嘲讽的笑了一下,“我的姐姐,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俯身下来,慢慢的贴近她的脸颊,琥珀般的眸子里泛着潋滟的光泽,满满的不怀好意。
“你敢!”她骂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柔软的唇封住了去路,她愣了一下,立即挣扎起来。
他却紧紧的拥住了她,不顾她挣扎,径自将那张软软的甜甜的,带着几分兰花香气的樱唇含住,不许她再逃开。
或许他一开始就做错了,以为她会看到他所做的努力,会像其他女子那般用那样腻人的眼神看着他,会等他,可他没料到,她的眼里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他。
不妥()
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她,若刚回宫的时候就跟父王要了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想见她一面还要用尽手段。深深的后悔占据了他的心,他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揉进身体里,从此再不分开。
直到嘴里尝到咸咸的味道,他才惊觉,一把将她的脸颊托起来,果然,那双澄澈漂亮的眸子不停的往下淌着泪水,脸上满是屈辱的神情,他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他慌乱的给她擦拭眼泪,“你别哭”
她胡乱的抹了抹泪,抬起眼睛瞪着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羞辱我?从前在家里就算了,如今我都嫁了人,你还不肯放过我,你究竟想怎样?”
这样的质问让他的心瞬间痛做一团,无力感爬上心间,她总是无视他的情意,无视他对她的好,将他一切的好意弃若敝履,好像他是她的仇人似得,从来不肯给他一个笑脸。
可偏偏他就是放不下她。
他眼睛半阖,掩住眼底的情绪,问了一句长久以来一直想问她的话:“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这样急匆匆的嫁了人?”
“哈,”她脸上立即浮上一抹嘲讽,“等你回来好给夏娴衣撑腰,让她嫁进诚伯侯府么?从小到大,但凡我手里什么东西,你都要夺过去给夏娴衣,你既然这样爱护她,为何不索性娶了她?”
他心中大痛,她究竟知不知道他对她的心,还一味的说这样戳他刀子的话。。 平板电子书
“你跟她怎么能一样!”他急切道:“等我回来我”
“我自然跟她不同,”她打断他想要表达心意的话,声音中满满的不耐烦,“她能明着抢我的婚事,可我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我告诉你,即便你回来也没有用,诚伯侯府不可能会要一个庶女做媳妇,你不要以为你如今有权有势就能一手遮天,若你真的对诚伯侯府做了什么事,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样绝情的话,他瞬间心如死灰。
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总会曲解他的意思,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傻乎乎的捧着他那颗被她践踏到支离破碎的心,却还忍不住亲近她。
见她欲走,他立即拦住她,好不容易才见她一面,怎能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开,可她却满脸的不耐烦,一点也不想与他多说半句的模样。
止不住的挫败感从心里弥漫开来。
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远,他忍不住喊道:“晚照,你别走,我喜欢你!”
可她却仿佛一点也听不到似得,身影越来越模糊
“晚照!”
楚少渊腾的一下坐起来,暗色的内室中,只有一盏羊角宫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夜很深了,他的额头不停的出着冷汗,明明是夏天,他却浑身发冷。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梦里的一切显得那样真实,让他忍不住心惊胆战。
不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天蒙蒙亮,楚少渊便起身进了宫。
乾元殿,皇帝刚起身洗漱,漱口水还在嘴里含着,就听赵元德说安亲王参见。
他心中暗暗惊讶,不知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火急火燎的,侧身将漱口水吐到痰盂中,他摆了摆手:“让老三进来。”
楚少渊大步走进来,端端正正的给皇帝行了礼,抬头道:“父王,儿臣想尽早成婚。”
皇帝听闻此言楞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老三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告,才会赶了这么早进宫,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他的婚事,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昨天见到老三,他还没有这个意思,不可能今天一下就冒出这个念头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问道:“不是说夏家闺女还未及笄,要等到两年之后才能完婚么?你这么心急,是出了什么事?”
楚少渊眉心微蹙,有些为难的道:“园子太大,儿子又不能时常在后宅,对宅子里头的事情无法面面俱到,昨儿就出了乱子,园子里有两个下人冲撞了朱家小姐,幸好夏老夫人一手压下了此事,才让儿子有时间接待客人,在散了宴会之后儿子立即给朱家小姐赔礼,朱老太太说内院里头没有人掌家是不成的,儿子原本没有在意,没料到今天一早,园子里头有几个下人不知为何跳了井,让人发现了捞了出来,都已经死了四五天了,儿子觉得心惊胆战的,这才想到朱老太太说的话有道理,夏二小姐在家里也是帮着夏夫人掌家的,让她早点嫁过来,也省得儿子每天回了宅子觉得冷清。”
皇帝想想,那毓秀园自从明祖皇帝开始,就一直隶属于皇家园林,就连他也不过是去了几回,因园子过大,无法划到皇城中,才作为皇家园林,只供宗室赏玩。
他之前只是觉得园子好,才想赏赐给老三,没料到宗室当中那么多人反对,想来毓秀园中的杂役也必定是盘根错节的种种复杂关系,才会让老三这样为难,说到底这件事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安排好,才让老三遇见这样的事。
皇帝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让钦天监的李孟秋算算日子吧,早些娶进来对你也是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