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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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衣听到这句话,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手上的力道更加的稳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去城郊看看灾民的情况吧,也好方便之后的布施。”
谢氏连连点头,感叹道:“难为你有这个心,想的这般周到。”
娴衣垂着头,嘴角上挑出一抹讥讽,语气却十分的诚挚:“女儿一想到二姐姐的病,就整日忧虑,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要为二姐姐出一份力”
谢氏背对着她,自是看不出她嘴角挑起的讥讽之意,只当她是长大了,一时间感叹连连。
歇息了一会,谢氏觉得缓过来了,坐车离开广安寺的时候,索性让车夫绕路去城郊看看,提前知道灾民的情况也好准备妥当一些。
娴衣坐在车里,眼睛低低垂着,看不出情绪来,可袖子里的手却轻轻有些颤,她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对是错,可若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只怕下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能遇见这样好的时机了。
马车顺着广安寺平坦的石板路往城郊的方向驶去,车轱辘碾压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一声一声碾过她的心,让她不由的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感一直伴随着马车出了城,直到听见周围吵杂的人声,混合着娴衣完全陌生的语言,以及喧闹声音,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她上了顾曼曼的当!若是这个时候谢氏出了什么事,那同坐一辆车的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连忙去看同车的谢氏,就见谢氏脸上一副悲悯的神色,她正透过车窗看着外头的灾民,不少灾民面黄肌瘦的萎顿在地上,不见青壮汉子,大多是老人跟妇人,有些妇人手里还抱着孩子,每个人神色恹恹,不知是饿了多久。
娴衣刚要开口,就听见一阵暴动声,她惊得连忙扭头去看声音来处,而这一看之下,却是蓦然睁大了眼睛,不远处有几个青壮汉子正在抢同样是灾民的粮食,她定睛仔细看,发现他抢的不过是些杂粮饼子之类的粗鄙吃食,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般凶狠,就像是那几个饼子是金子做的似得。
她吓了好大一跳,惊声道:“母亲!我们快回家吧!这里好可怕!”
谢氏也同样吃了一惊,原以为那些灾民跟从前看到的叫花子没什么不同,可这样一看才发现,这些灾民远远比叫花子更可怕!
她连忙吩咐车夫王实道:“回府!”
车夫王实一早就知道城郊的情况,奈何主子吩咐,不敢不从,现在得了主子的令,当下便调转车头往城内走,可还是有些晚了,那几个青壮汉子没抢到杂粮饼子,眼睛里头几乎是冒着火光的搜寻着下一个猎物,忽然看到这辆精致的华盖马车,当即便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王实见情况不妙,立即马鞭一扬,将马车的速度提快,那几个汉子飞身扑过来,其中有几个竟然直接抓住了车的栏杆,跟随着疾驰的马车一同往前驶去。
娴衣透过车窗一眼看见抓着栏杆的灾民,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ps:今天一直没思路,纠结到现在
得救()
扒着车栏杆的汉子听见车里有女眷的尖叫声,立即透过车窗向车里望去,脸上带着几分打量之色,看见车内只有两个女眷,凶狠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之意,像是遇见猎物的猎狗一般,牢牢的锁定车内的人。
娴衣对上汉子的目光,顿时汗毛倒立,尖叫声被吓了回去,整个人止不住的往车厢的角落里缩。
谢氏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声吩咐王实:“快,快回府!”
王实将鞭子一扬,加快了速度,想借着车速甩掉车栏杆上扒着的人。
可谁知就在下一刻,那几个汉子手脚利落的攀爬到了车辕上,一把将王实推开,王实死死攥着缰绳,大声呵斥道:“大胆刁民,车里坐的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的家眷,若有个闪失,你们可是担当不起的!还不快速速退下!”
其中一个眼睛十分凶狠的汉子听闻此言,忍不住讥讽的笑道:“什么夏大人李大人的,咱们可不知道,咱们只知道车里有吃食!”
他话音未落便伸手去推王实。
王实没料到他在自己这般警告之下还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便被他推到车辕边上,加之马车速度十分快,他立即被甩了出去,头撞上了车尾部装饰用的金属,当下便破了头,猩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他不顾自身疼痛,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追着马车,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娴衣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紧紧的抱着腿坐在车厢角落中,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谢氏的心里慌乱的跳个不停,车里只有苏妈妈跟琉月在伺候,她们二人也吓到了,瑟缩在谢氏身边。
隔着薄薄的一层棉布门帘,那几个汉子就蹲坐在车辕上,只要撩起门帘进来,冲撞了她们,那整个城郊的百姓都会看在眼里,往后即便是出门走动,也难免会被人拿来说道,尤其是娴衣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姐,纵是定了亲,可这被冲撞的事情若是传到夫家,难免不会被夫家嫌弃。
谢氏只觉得自己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她眼看着门帘外人影闪动,一双粗糙大手伸进来,她忍不住大声喝止道:“等等!你们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你们不进来,一切都可以商量”
门帘外的人却冷笑一声:“要你的命也能商量么?”
谢氏顿时汗毛倒立,惊得瞪大眼睛,眼看着那双手就要将门帘挑起,她连忙将娴衣护在身后。
简安礼这边则是因为顾奕的伤势好转出宫,不必每日再进宫,空闲下来许多时间,而被殷朝阳扔到了西山大营中,此刻刚从西山大营校练回来,他打马前行,因一路上都是灾民,没办法策马疾驰,只好跟身边一同校练回来的宋云枫踏着碎步往前走。
虽然路上的灾民众多,城郊显得有些凄凉,却因为每日经过,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起来。
往年若是遇见这样的情况,他大多都是跟着师傅一同行医救人,可今年却因为回了诚伯候府,一切变得不同了起来。
耳边是宋云枫略显兴奋的声音,“子安兄今天那一招反手双剑之术可真是厉害,就连殷亦双都拿你无可奈何,他在西山大营的校练中虽不能说百战百胜,但至少十战里就有**次都是他赢,但一遇上你,总是要败在你的剑下。”
宋云枫骑马在简安礼身侧走着,言语之间多是钦佩与敬仰,听到这样的称赞,反倒让简安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槭之兄太过奖了,”宋云枫表字槭之,简安礼与他不算特别相熟,所以言辞之间多为敬称,他浅笑道:“殷兄的武艺传承自殷将军,习惯了用轻薄的双刃剑,校练比试的无非是体能,他的剑取胜在于一个快字,可长时间的校练下来,体能消耗太久,他手上劲道不足,自然是要吃些亏”
虽说这样浅薄的道理谁都知道,可殷亦双向来蛮横惯了,双刃剑使得顺手,又怎么会轻易的改了习武路数?而看到那般蛮横的人忽然吃瘪,还是让人觉得身心愉悦的。
宋云枫脸上带着笑容,不住的点头:“话虽如此,可我打量殷亦双那个样子,怕他是不肯舍了他的双刃剑,啧啧,日后有他吃亏的地方。”
简安礼淡然一笑,却没有回他这句,转头看了看远处,视线中正疾驰着的那顶华盖马车,车身上的族徽让他觉得十分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竟是夏家的族徽,他不禁愣了愣神,恍然间才发觉,似乎是许久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儿了。
正对着马车出神,就见那华盖马车忽然疾驰了起来,几乎在马车疾驰的同时,有几个青壮汉子一下便扒到了马车上,从那扑腾跃起的姿势上看,这几个青壮汉子绝对是练家子!
简安礼猛然想到之前在广安寺女孩儿遇见的刺杀,心里顿时慌了起来,一扬马鞭便往马车的地方疾驰过去,路上的灾民见了,纷纷避让开来,正好给他让出一条顺畅的路。
“哎,子安兄,你去哪儿?”宋云枫见简安礼毫无预兆的打马疾驰,连声在后面追问,奈何简安礼的动作太快,他不得不跟上去一探究竟。
简安礼快马加鞭的疾驰过去,刚要追上马车,忽然就见车夫被甩了下来,额头磕到车尾,鲜血瞬间涌出,流了一脸,看上去十分可怖,可车夫却不顾及自己伤势,一边高喊着救命,一边磕磕撞撞的去追马车。
见到这样的情形,简安礼更是心急如焚,将马儿驱动的更快,当下便赶上了马车,一眼瞧见车辕上头的两个壮汉将手伸进门帘,他对着壮汉一扬马鞭,凌厉的一声响,那两个壮汉猝不及防之间,便被他的鞭子抽到了车辕的另外一边,他在马上纵身一跃,直接跃到车辕上。
那两个壮汉见有人打断,凶狠的眼睛瞪着简安礼,恶狠狠的威胁道:“什么人敢来坏爷爷的好事?还不赶紧给爷滚下去!当心拳脚无眼,打你个半生不死!”
简安礼眉毛一挑,不耐烦与他们打嘴仗,在车辕上与二人对起招来。
两个壮汉同时出招,一边用腿去踹他,一边拿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就见简安礼腾空跃起,右腿在空中微微弯曲,下一刻,腿风便凌厉的扫过两个壮汉,将他们一起踹下了马车。
他在车辕上将散在一旁的缰绳握紧,用力一拉马儿驱使马车停了下来,简安礼声音放的柔和,隔着门帘低声问:“车上坐的可是夏大人家的家眷?”
谢氏惊魂未定的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缓了过来,点头道:“是,不知公子是”
“我是简安礼。”
善后()
谢氏一把撩开门帘,看见眼前清秀少年微微蹙着眉头,脸上带着担忧之色望进来,她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些轻微的颤音:“好孩子,多亏遇见了你,不然我们可就”
说到一半,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叹。
简安礼往车厢里看了一眼,发现没有那个女孩儿,提着的那颗心缓缓放了下去,心中那股子侥幸一闪而过,快到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这些情绪。
“子安兄!”宋云枫追上来,看到被简安礼踹下马车的两个汉子正要逃跑,他一手一个将人按倒在地,二人大力的挣扎,他有些按不住,不由的大声叫着简安礼,“这二人你要如何处置?”
简安礼转身跳下车,去看那两个被宋云枫捉住的人,见他们大力挣脱,连忙一把将其中一人的胳膊扭到身后,押解到车厢前面,对谢氏道:“不知夫人要如何处置这二人?”
谢氏见那汉子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心中忍不住不悦起来,连声问他:“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方才为何说要我的性命?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汉子却阴鸷的笑了,“没人指使,不过是看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痛快罢了,凭什么你们就吃穿无忧,而我们却要忍饥受饿?”
谢氏顿住,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同车的娴衣更是在经历过惊吓之后,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惶恐,对着汉子便发作了起来:“谁让你们没投个好胎,既然生来下贱,就要学会认命!竟然敢对我们行凶,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
大约是从来没有听到旁人这样直白的侮辱过自己,汉子那双眼睛当中充满了凶狠的光芒,被按在地上不停挣扎,嘴上哼哼出声:“哈!我们是贱民那又如何?贱民就没活的权利了?贱民就要被你们踩在脚底下践踏?”
他盯着娴衣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娴衣见他反驳,更加火冒三丈怒目圆睁:“亏得我母亲还想要施舍米粮给你们,才特意绕路过来瞧一瞧,我看你们根本就不配得到旁人的怜悯!你们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米粮,还不如死了干净!”
“娴姐儿,闭嘴!”谢氏听她越骂越难听,立即打断她的话,虽她也厌恶这些人,但这般侮辱别人总归不妥,又是在外头,若是让人传扬出去,对夏家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夫人!”车夫王实一瘸一拐的终于赶了上来,见谢氏跟娴衣都好好的,不由的热泪盈眶,“是小的无能,让夫人跟四小姐受惊了!”
“你自个儿都伤成这样了,快别这么说,”谢氏瞧见王实一头的血,身上也染上了血渍,看上去狼狈不堪,她看着简安礼连声道:“礼哥儿,你懂医术,快,给他瞧瞧这都伤着哪儿了!”
简安礼反手将那汉子按在地上,一只脚腾出来踩住他,防止他挣扎逃跑,另外一只手伸到王实面前,去帮他查看伤势。
王实连忙道:“没伤着哪儿,没伤着哪儿!”
简安礼检查过后,对谢氏道:“只是头上的伤重一些,腿上应该是摔下去不小心扭着脚踝了,回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