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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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连忙将平安符求好了,便由迎客僧引着去了厢房。
坐在厢房里头没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是夏四小姐么?”
琉月忙去开门,来人是个十七八岁大的女子,穿了件缠枝藤纹的袄子,头上簪了一根镶石榴石的金簪子,看不出是下人还是主子,她轻声回道:“是,请问您是?”
女子轻笑一声,侧了侧身子,这才将身后的人让了出来,她身后的是个十四五岁大的女子,穿着碧青色织锦缎做的褙子,头上只用一根白玉簪束发,通身没有多余的饰物,可那身贵气,却让人不敢小觑。
“娴妹妹不记得我了么?”女子边笑边往厢房里走。
直到她整个人出现在娴衣面前,娴衣忍不住目瞪口呆:“顾曼曼,怎么会是你!”
顾曼曼娇俏的脸蛋在听闻她这句话之后,立即沉了下来,“怎么?难道你还等着”
“不,当然不是!”娴衣几乎立刻打断她的话,她知道顾曼曼下一句定然不是什么好话,脸上连忙堆砌起笑容,亲昵的过去牵她的手,“我是许久不见姐姐了,一时高兴,才会说了那样的话出来,姐姐勿怪才好。”
顾曼曼冷笑一声,反手拉住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诡秘,“真是许久不见了,若不是今日给母亲做百日,还见不到妹妹呢,”她说着,指了指跟她一同进来的女子,“如嫣,你跟夏四小姐身边的丫鬟一同去广安寺外头买两份豆花来,记得不要加糖,多放些辣子跟腌菜,你们也都出去吧,我跟夏四小姐好好的叙叙旧。”
娴衣身边跟了琉月秋月两个丫鬟,还有谢氏派给她的一个粗使婆子,见娴衣点头,也都恭敬的退了出去,只剩下她们二人在厢房里。
娴衣拿起桌上的白瓷小吊壶,给顾曼曼斟了一杯茶,笑着问道:“曼曼姐近日可好?”
“不好!”
顾曼曼冷眼看着娴衣,脸上满是冰冷,几乎让娴衣脸上的笑容挂不住。
无奈之下,娴衣只好又问道:“曼曼姐若是有不痛快的事,可以跟妹妹倾诉倾诉,妹妹虽然没什么能耐,但”
“你确实无能!”顾曼曼轻蔑的看着娴衣,嘴里刻薄的话像是能将娴衣脸上的皮肉都剥下来,“我哥哥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吧?怎么?你是心里还想着我哥哥,所以才会来赴这个约的?不过可惜的很,你已经定亲了,我哥哥也不会娶你这么一个残花败柳!”
娴衣听她这般污蔑自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嘴里连声道:“曼曼姐误会我了,我不是,我今日是跟母亲一道来上香的,而且,而且曼曼姐怎么能这般诋毁我”
“诋毁你?”顾曼曼冷哼一声,“是我诋毁你么?你之前在我家做客的时候跟我哥哥发生了什么,还要我提醒你?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蠢货,比你那个姨娘还要蠢一万倍!”
娴衣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曼曼,惊声道:“你什么意思?我姨娘她,她是被你利用”
“说什么利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是她自己太蠢了,连隐藏行踪都不懂,才会落得个入了家庵的下场,”顾曼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呢?也想尝尝被送入家庵的下场么?”
诱哄()
娴衣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姨娘被送入家庵的事只有府里的几个主子知道,可顾曼曼一个外人,却将府里发生的事情弄的清清楚楚,她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些!
顾曼曼娇俏的面容带着几分怜悯,“听说你从小是在市井之中长大的,一直到七岁才进了夏府,你姨娘的身份说好听些是个贵妾,说得难听一些,根本就是个外室,外室之女,比府里那些个庶出的更低贱!”
“你住口!”娴衣没料到她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身世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一时间血气往头上涌,再忍耐不住,大声喝止她,“我我不是!我是被记在母亲名下的”
“呵,”顾曼曼看着她,嘴角挑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恐怕也是因为你要跟诚伯候府议亲,夏夫人才会同意将你记在她的名下,可假的就是假的,云浮城的世家都知道你低贱的身份,即便是镀了一层金,难道旁人就会真的把你当做嫡女来看待了?可笑!”说到此,她忍不住啧啧叹息,“可惜了你姨娘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为你做了那样的事,结果却被你一脚踹开,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闭嘴!你闭嘴!”娴衣气急败坏的打断顾曼曼。
好像是自己埋在心底深处最隐秘的东西被挖了出来,放在天光底下任人议论。
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姨娘的事她能怎么办?难道要她陪着姨娘一起去家庵么?
她才十三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怎么能在家庵终老一生?
她指着顾曼曼目含悲愤,“我道姨娘为何会这般糊涂,竟然对我父亲做出那种事来,没想到居然是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在里面挑唆,我姨娘向来良善,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话来哄骗她?还有,你今日将我骗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顾曼曼冷眼看着娴衣娇媚的小脸上一片悲愤,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娴妹妹别生气,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激怒你,只是觉得你在夏家的处境实在堪忧啊!”
她见娴衣眼里满是狐疑之色,一字一句分析给她听。
“你想想看,你如今能过这样的日子可全是因为你跟诚伯候府的婚事在身,才会被夏家人厚待,可这婚事却是用你姨娘作为代价换来的,难道你就不恨么?按理说,你姨娘是三皇子的姨母,你跟三皇子是表兄妹,你们在夏府应该受到重视跟优待,可你如今过的又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么?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嫁了人之后,一切就都会好转?你姨娘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娴衣眉头皱起,疑惑的看着顾曼曼,“你这话里有话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曼曼轻轻笑了,“刚才跟妹妹那番话,我不过是试探妹妹的品性,原本以为妹妹长得这般娇艳,定然是个耳聪目明之人,可惜,试探之下才知道,妹妹的性情竟然如此单纯”
她伸手去拉娴衣的手,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姨娘是被人害了,她想下手的对象从来只有夏夫人跟夏二小姐两个人罢了,她原本想着等夏夫人跟夏二小姐一死,她便能以贵妾的身份掌家,而到时候作为夏府唯一的女儿,你的婚事又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可惜呐,棋错一着满盘皆输,你姨娘实在是冤枉”
“怎么会”娴衣睁大眼睛看着她,“是谁要害我姨娘?”
顾曼曼讥笑一声,“妹妹当真不知?你们府里,还能有谁要害你们?还会有谁要害你们?”
“你你是说我母亲她”娴衣吃惊的张大了嘴,话说了一半儿,却再说不下去,可心里已经明白了,在家里只会有谢氏才会做这样的事,姨娘屡次跟她过不去,她才会借着这个机会将姨娘彻底拉下水,永远翻不了身。
顾曼曼点点头,“看来妹妹还不算傻,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娴衣眼睛垂了下去,默不作声起来,即便知道了是谢氏害了姨娘,她又能怎样?现在的夏家已经是谢氏跟婵衣的天下了,姨娘都做不成的事情,换了她又能如何?
“曼曼姐,谢谢你将事情真相告诉我,”娴衣眼睛低低的垂着,一副伤心的模样,“可毕竟是我嫡母,而且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证据,尤其是最近二姐姐还病着,嫡母她”
顾曼曼见她丧气的样子,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没用,脸上却更加柔和起来,“妹妹真是心善,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却还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若是给了我,定然要她们好看!”
娴衣却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我也没那么大本事”
“妹妹此言差矣,”顾曼曼听出她话里的不甘,轻声细语道:“事在人为,听说城郊有许多从西北逃荒过来的灾民,既然夏二小姐病着,那不如让夏夫人给夏二小姐祈福,施舍一些米粮给那些灾民,给夏二小姐积积福气,说不得她的病就好了,只不过若是因为灾民太多,而冲撞了夏夫人,这也是没人能预料到的事情,只能说事出突然”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忽然放低,轻声诱哄:“你姨娘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店里的伙计人人都能证明,你姨娘来宝香斋都是买的一些普通香料,到时候只要你在你父亲面前争辩几句,让他来一趟宝香斋就真相大白了,到时候他回心转意了,你姨娘当然就能被接回来了!”
娴衣惊讶的看着顾曼曼,她的意思是,让谢氏施粮,然后被灾民冲撞这样的话,谢氏的脸可就丢尽了!
她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谢氏没脸了,婵衣也会跟着受牵连,到时候姨娘回府,就能接手府里的中馈,她也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了!
只是,这样真的可行么?
娴衣忍不住小声道:“能行么?嫡母身子不好,我怕她不会同意。”
“说你笨,你还真是不聪明!”顾曼曼怒其不争的看着她,眼睛里含着一层水气,像是怀念什么似得,“做母亲的,哪里有不希望子女平平安安的,”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又不是让她亲自去动手,只不过是站在旁边指使人干活罢了,这样哪里就会累着她了?”
娴衣听了她的这番话,不禁想起了颜姨娘,想起了姨娘对她的好,重重的点了点头。
灾民()
如嫣跟琉月买了两碗豆花回来,顾曼曼掀起食盒,淋着辣子跟腌菜的豆花热气腾腾,豆子的清香扑鼻,她将其中一碗递给娴衣,“要说广安寺最特别的小吃,绝离不了这杨记豆花,与我们平常吃的豆花可都不大一样。”
娴衣见顾曼曼递给她一碗之后,捧着另外一碗吃了起来,她握住木勺,轻轻搅动几下豆花,确实跟她平日里吃到的不太一样,豆花里多了些卤汁跟辣子,还有另外一种闻起来十分辛辣的调味品,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豆花,她不由的有些犹豫。
顾曼曼吃的很快,转眼之间,大半碗便进了肚子,见她还没动,语有深意的道:“别看是广安寺外头的小摊子,可卖的豆花是出了名的好吃,不信你尝尝。”
娴衣这才轻动手指,舀了一勺豆花送进嘴里,不像是平常的豆花那般寡淡,舌头第一时间尝到的是卤汁略微鲜香的味道,然后才是豆花的清甜,还有些辣子的香浓,让人吃了第一口就忍不住吃第二口。
“果然很香,”她吃了好几口,意犹未尽的道:“从前只知道广安寺的栗子糕好吃,却不知原来寺院门口卖的豆花也这般美味。”
顾曼曼吃完了她的那碗,慢条斯理的擦拭嘴角,轻笑一声:“吃多了甜滋滋的豆花,偶尔吃吃咸豆花,却是别有一番味道,世间的事就跟这碗豆花一样,不论第一口吃到的是什么味道,到最后总会尝到甜,耐住性子,那些东西早晚会是你的。”
娴衣不禁握紧了木勺,眼睛里闪动着隐忍的光芒。
谢氏听过禅,随迎客僧一同去了厢房。
娴衣规规矩矩的坐在厢房里喝茶,见谢氏回来,忙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母亲,您听完禅了?”
谢氏点了点头,“在此歇息一下我们就回家。”
娴衣见谢氏脸上有些疲惫之意,轻声道:“母亲可是累了?女儿给您按按肩吧。”
说着绕到谢氏身后,轻手轻脚的帮她按摩肩膀,力道拿捏的很好,让谢氏舒服的喟叹一声。
娴衣一边看着谢氏放松的神情,一边声音放的柔和,用闲聊的语气说道:“方才女儿去求平安符的时候听说,城郊如今涌入许多灾民,好像说是西北雪灾,从西北逃难来的”
谢氏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东南水患,西北雪灾,雁门关还跟鞑子打仗”
既感叹又有些惊异的语气,娴衣紧紧抓住她话里的那点疑虑,连忙道:“女儿刚才听人说那些灾民缺衣少食,许多都饿死在城郊了呢,当真是可怜的紧”她一边说一边打量谢氏的神情,见谢氏点头,又徐徐道,“女儿想,不如我们做些布施,也算是行善,不是有句佛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我们多救些人,广积善缘,说不准二姐姐的病也会有所好转呢。”
谢氏不由的思索起来,晚晚病的蹊跷,这一病都**日了,也不见好,说不准做些善事真的会有福德报在她身上,她当下便赞同道:“说的有道理,待我回去便着手准备。”
娴衣听到这句话,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手上的力道更加的稳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去城郊看看灾民的情况吧,也好方便之后的布施。”
谢氏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