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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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吃惊的看着他,正要将人让进来,就发觉那人脸色越发苍白,似乎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倒在了门口,后背的伤势露出来,小厮惊声喊道:“快来人,过来搭把手!”
萧睿看着眼前趴伏在床上眼睛紧紧闭合,头上冒着冷汗的青年,眉头微微锁起。
这个秦风是他当年特意挑给儿子做亲卫的,他看上的是秦风的头脑灵活,可如今头脑灵活的人居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究竟出了什么事?
大夫在一旁扎了几针,秦风渐渐转醒,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萧睿,他连忙就想起身,被萧睿按住。
“你的伤势太重,需要静养。”
秦风这才感觉到背后似乎被上了药,原本已经疼到麻木的身体又渐渐的恢复知觉。
他脸色发白,喉结滚动:“将军,大事不好,小姐她潜入鞑子部落,结果被鞑子发现了”
秦风语气慌乱,又快又急的说,或许是因为受了伤刚醒来,话语当中没个重点,“我跟赵勇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鞑子的伏兵,原本打算一起回雁门关告知萧先锋,因我受伤重,便让赵勇先去雁门关,谁知我后一步去了,却发觉赵勇的消息没有送到雁门关,我心知不好,便转道从嘉峪关入的关。”
萧睿眉头紧皱,赵勇也是他选出来给洌儿的,赵勇心思简单,对洌儿也忠心,一直深受洌儿的重视,若是他没有将消息传到,难不成他抓住秦风话中的重点,问道:“清儿为何要潜入鞑子部落?”
“三三皇子,”秦风忍着后背的疼痛,“小姐发现了三皇子的踪迹!”
萧睿猛地站了起来,心脏忍不住剧烈跳动着,“情报属实?”
秦风疼的身子微微颤抖,或许是伤药的药效过了,此刻疼的让他有些无法忍受,他咬牙坚定道:“小姐认识三皇子,否则也不会冒险去救三皇子了。”
萧睿安抚秦风道:“我知晓了,你在府里安心养伤。”
秦风见萧睿点头,脸上露出个笑容,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萧睿转身进了宫。
文帝正拿着奏折在看,听赵元德说萧睿在宫外求见,将折子放下,点了点头。
萧睿进来行了礼,急声道:“皇上,臣有要事禀告!”
昨天小意姨妈来了,身体很不舒服,没来及更新,会在后面补上的,谢谢大家支持!……75142+dd856+17824267……》
洗马()
三月的贝尔加湖还很冷,风顺着湖面刮过,草地上荒芜一片,枯草也都已经被牛羊牲畜吃完,仅剩的一些草根残留在地底,静静等待着柔和的春风送来新一季丰沛的雨水。92ks。 '棉花糖'
太阳升起,贝尔加湖附近的部落里,早早就有牧民升起了炊烟,渺渺的炊烟飞腾到半空中渐渐张开奇形怪状的模样,像是一个个的张牙舞爪的怪物,被风一吹便四散开来。
就像是纸糊的老虎,轻轻一戳就会稀烂,萧沛心里哼笑一声,将怀中藏着的酒囊掩好,沿着帐子往马场的方向走去。
早起的牧民远远就见到这个年轻人龙行虎步的走过来,纷纷对他露出善意的笑容,萧沛也报以温和的一笑,高高壮壮的少年郎不同于塔塔尔人的粗野蛮横,他身上总是带着内敛的沉稳,让人不敢小觑。
阿勒赤部的马场很大,容纳了将近上千匹的马匹,数百名奴役一早起来就帮着马儿刷洗,换脚蹬子,检查牙口,投喂饲料,马场当中忙忙碌碌,人头攒动。
萧沛轻易的就从忙碌的人群当中找到那个容貌昳丽的少年,大步走过去,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毛刷,将怀里的酒囊递给他。
“公子先喝些酒暖暖身子,这些活计我来便好。92ks。 ( 棉花糖)”
楚少渊忙碌了一早晨,额头上冒了些薄汗,他随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道了声谢,将酒囊打开喝了几口酒,烈酒入腹,身子瞬间暖和起来。
萧沛一边刷马,一边压低声音对他道:“这几日鞑子明显缺粮缺的紧了,萧清已经从那个公主嘴里探听出了这几日,他们几个部落会一同攻打雁门关。”
楚少渊顿了顿,看向四周,轻声道:“可知道具体的人数?”
萧沛摇了摇头:“那公主虽易怒,却不傻,要知道具体的人数还得再试探试探,萧清这些天快被那公主缠疯了,若不是被我压着,她十乘十的会跟那公主打起来。”
楚少渊莞尔,每每看到萧清那副憋屈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萧清那样的火爆脾气,也只有跟晚照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收敛,如今像是坐牢似得被关在帐篷里,能跟时常前去挑衅的公主心平气和的说话已是不易。
“告诉她,若实在忍不得,打便打了,鞑子尚武,便是将公主打了,白朗也不会拿萧清如何的。”
萧沛皱了皱眉,“可如此的话,那个公主定然被激怒,我们可能就从公主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楚少渊轻轻笑了:“就是要激怒她。”
萧沛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眼神发亮的看着楚少渊,见对方点头,他忍不住松了口气,道,“自打萧清跟你的关系传到那公主耳朵里,萧清就时常被那公主纠缠,萧清忍了许久,早不耐烦她了,如今正好。”
楚少渊又喝了几口酒,身子彻底的暖和起来,他才将酒囊拧紧,望向南方,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此时有巡卫的马场管事巡视过来,看楚少渊站着不干活,用塔塔尔语大声训斥道:“主子给你吃喝穿用,你还在敢这里偷懒,想挨鞭子么?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干活!”
萧沛怒视着那管事,手中握着的刷子几乎被他捏到变形,楚少渊轻轻拍了他一下,从他手中接过刷子轻轻刷洗着马匹。
那管事瞪了萧沛一眼,踱步往下面巡视过去,嘴里低声嘟囔:“低贱的燕人,在老子的地盘还敢撒野,若不是主子吩咐过,老子早就让你吃吃鞭子的厉害了”
萧沛手指捏到发白,简直想立即将那管事一脚踹飞,可见楚少渊不动声色,也只好将那口气忍了下来,他见到楚少渊那双原本修长白皙的双手此刻布满裂口,忍不住道:“我让萧清跟白朗讨了些冻疮膏来,公子记得天天擦抹。”
楚少渊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让萧清小心,白朗聪明的很,别到时候将自己折进去。”
萧沛挠了挠头,说实话,他也不赞同萧清的行事,可总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各种法子都要试一试,说不准哪个法子就奏效了。
魏青提着一桶水走了进来,身上围着羊羔皮做成的袄子,头上还戴着厚厚的乌毡帽,猛地看上去,就像是个土生土长的牧民,只是一抬起头来,那张不太显眼的五官略略区别于鞑子较为深邃的五官,让人能看出些不同来。
他将抹布投入水中,一边拧一边擦拭马匹身上的污渍,四下看了看,偏头过来轻声道:“主子,我刚才经过马场中间的那几口马厩时,发现了马匹当中有数十匹与当地马不同的马种,我趁着没人注意,潜过去看了一眼,那些马匹都是我们中原战马”
楚少渊点点头,将一匹马身上的污渍都刷干净,然后牵到马厩的另外一旁,跟需要清洗的马匹分开,然后又拉着另外一匹浑身泥土斑斑的马匹过来,用刷子轻轻将泥点子刷去。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此时越发的暗哑。
“鞑子的战马跟牧马不同,白朗处心积虑的不让我知道他们的战马情况,恐怕也是在防着我,马市那头究竟如何,我们一概不知,可若是我们朝的战马,身上都会有印记,这是无法抹去的,此时我们不好行事,等晚上他们睡熟了,我们再仔细找找。”
魏青正在拧抹布,听楚少渊这样说,手被冰冷的水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忙劝阻道:“这样太危险了,还是属下一个人溜出来找吧,您身份尊贵,若被发现了恐怕”
楚少渊皱眉打断他道:“马场这么大,你一个人要找到何年何月?何况你大伤初愈,身子还没好利索,若伤口再复发岂不是耽误事?”他边说边将酒囊扔给他,“喝些酒暖暖身子,一会儿跟萧沛一同回去养着,洗马这种活儿,不需要你来帮我。”
魏青拿着酒囊,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指上如同楚少渊的手一般被冻出了冻疮,紫红色的裂口有些还往出冒血,看上去十分严重,若不是他的身子还没好全,主子也不至于缩手缩脚的像是被捆缚在此处。
萧沛道:“我家养了好几匹战马,都是我父亲从西北带回来的,西北的马我最熟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楚少渊点头,“那就今日三更时分,我们在马场东边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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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
关外的‘春’天来得晚,这个时节的天气十分反常,正午如同‘春’日般暖意融融,可一入了夜,冷风便裹着寒气往人骨头缝里吹,让人冻得直哆嗦。。晚归的牧民身上都带着酒囊,时不时就要喝几口烈酒来暖和身子。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是个满月夜,人影投影在月光之下清晰可见,影影绰绰之中,先从部落最中间的帐幔中冒出头的是个青年男子,身上穿着厚实的羊羔皮做成的袄子,手脚放的很轻,像是一只猫在走路,巡视的守卫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交’错换岗的瞬间,男子便轻轻一跃,跳上了帐篷顶,避开了守卫的视线,在一个个帐篷的掩护下,沿着道路到了马场最东边,静静的蹲在路边的枯草丛中,一动也不动。
而后,一名身形清雅的少年也钻出了帐篷,灵活的避开了巡卫而来的守卫,从另外一侧进了马场当中。
等到第三个人到齐了,那少年人才打了几个手势,谈话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
“我往东边,萧沛负责中间,魏青是西边,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里会合,不论找到些什么或是什么都没发现,时间到了一定不要拖。”
其余二人点点头,三人便分散开来,像是瞬间融入大海的溪流,隐在马场中再不见踪迹。
偶尔听到一些熟睡的牧马时不时的甩甩尾巴,发出轻轻拍击皮‘毛’的声音,将寂静的夜更凸显几分深幽。
楚少渊用了轻功奔走,眼睛快速的扫过马厩,他找的地方是白天魏青看到过西北战马的附近,眼睛深深的望过去,只见到一片黑压压的马鬃,他一口气找了数十个马厩,终于在最东边的中心地带一眼看见几十匹壮马,鹤立‘鸡’群一般立在众多马厩中,马儿看上去十分高大雄壮,比之附近的一些战马都高了许多,‘毛’‘色’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显得尤其出‘色’。
他眼睛一亮,瞬时奔过去,仔细的检查着那群马匹,牙口到‘毛’‘色’到身上的痕迹,楚少渊看的认真,一样也没落下,在确定之后,眉头高高的挑起。
马儿身上印着的那个楚字是磨灭不了的印记,这些战马血统都很纯,想要将马养的这样好,十分不易,尤其是这么一大笔的开销,白朗不一定会乐意自己来付,所以这些战马的出处就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西北的马市。
他忍不住皱眉,西北的战马竟然会有这么多流落了出来,也难怪父王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了,‘私’下贩卖军马可是‘私’通敌国,是谋逆的重罪,就是不知鞑子王爷究竟许给了卫家什么样的好处,要卫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铤而走险,冒着被抄家灭族的危险,也要将这笔生意促成。
他仔细的看着军马,良久,眉心的皱褶浅了许多,这样大的事情,想必他们还留着后手,只可惜他不知道雁‘门’关此时的形势究竟如何,对上鞑子的骑兵又有几分赢了把握。
他边想事情,边数着战马的数量,心里对于阿勒赤部战马的情况忍不住吃惊起来,除去西北的马种,阿勒赤部自己的战马就有成百近千匹,成年男子一人就拥有两到三匹战马,远远高出了大燕骑兵人数的好几倍,在这样的差距之下,若两军对战,吃亏的必然会是大燕。
他暗暗数了好几遍战马的数量,毫不犹豫的转身往约定的地方奔过去,月光之下,他的身影快如鬼魅,若此时有人看到,定然会大吃一惊,那般羸弱的少年竟然会有这样俊俏的功夫。
到了约定的地点,又过了一会儿其他二人也到了,三人用目光简单‘交’流了一下,便从对方的眼睛当中得知了想要知道的一切。
忽然听得马场当中有脚步声,三人皆大气不敢喘的伏在枯草堆中一动不动,直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从身边走过,楚少渊才看了眼那个身影,是看守马场的兵士,高高壮壮的汉子跑的有些急,寒风中带着凌‘乱’的脚步声划过耳膜,越跑越远的背影,怎么看都透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