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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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孙嬷嬷止了话,大约是再说下去,就不是婵衣这么个晚辈在场能听的话了。( 棉花糖)
夏老夫人倒是嗔了一声,道:“说这些做什么?你往后就安心的住在这里,想种花就种花,想养鸟就养鸟,辛苦了大半辈子,总是熬出来了。”
孙嬷嬷却摇了摇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跟小丫鬟去了飞香轩。
婵衣看着孙嬷嬷的背影渐渐从院子里淡了出去,这才露出些奇怪之色来,直截了当的问夏老夫人。
“祖母,这个孙嬷嬷怎么会来咱们家的?还有我姨祖母,她今儿过来又是为何?”
夏老夫人笑着招她过来,亲昵的搂了搂她,低声道:“说起来还是你这个小娃娃的福缘,上元节你跟娴姐儿遇刺的消息传到了庄妃娘娘那里,她便张罗着说赐你个功夫好的嬷嬷,也好保护你,今儿你姨祖母入宫,庄妃娘娘正好就让太后身边的这个孙嬷嬷一道儿跟着出了宫,让你姨祖母将人送过来了,这样既不打眼,又能让咱们家得了实惠。”
婵衣这才明白了,原来孙嬷嬷是庄妃姨母派来保护自己的,看着孙嬷嬷那个样子,委实不太像个会武的人,就跟锦心似得,没想到会得了庄妃姨母的青睐。
“那孙嬷嬷以后就住咱们家了?还会不会回宫去?”她有些疑惑,祖母刚刚对孙嬷嬷说的那番话,听着不像孙嬷嬷奉命来府里保护她,反倒像是过来颐养天年似得。
夏老夫人笑着摇头道:“既然是来保护你的,自然就是给了你的,往后你出嫁,她也会跟着你一道儿去夫家,只是我没料到她会是孙家人。”
婵衣听夏老夫人话中意思,像是早前就熟识孙嬷嬷似得,不由的好奇道:“祖母以前就认识孙嬷嬷?”
夏老夫人声音顿了顿,感叹了一声道:“岂止是认识,当年孙家也算得上是信阳的大户了,可惜卷进了前朝的一桩文字狱中,全家七十六口人,男丁都被充了军籍,女丁入了掖庭,哎,造化弄人啊!”
夏老夫人说到这里不胜唏嘘。
所以孙嬷嬷才会说以为她自个儿会老死在宫里,再见不到外头的景色这样的话。
婵衣又想起之前朱老太太的话,问道:“那姨祖母之前说,让咱们明日去朱家做客,是因为瑜表舅来了的缘故么?”
夏老夫人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知道出门玩儿,你姨祖母倒是说让几个哥儿多来往来往,但眼看着春闱没几天了,你就不怕你二哥分神?”
婵衣轻轻撅了撅嘴,她上一世没怎么见过朱家的两位表兄,待她嫁给了简安杰之后,跟朱家来往也很少,即便是有来往也是多跟女眷之间的往来,她一直很好奇朱家的两个表兄都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被皇帝钦点为状元跟榜眼,并且托以重任。
她想了想道:“我觉得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不能给二哥哥太大的压力,而且二哥哥这几日一直在用功,趁着明天放松一天,说不准会更好,而且朱家的两个表兄听说在骊山书院读书也是很好的,他们在一起说说话,说不定能更精益一些。”
夏老夫人见她说的一套一套的,忍不住就想笑,“一会儿你去一趟隐秋院,问问你二哥的意思,他要是也想去,那就明天一道儿去朱家做客,咱们家毕竟跟她们沾了些亲的。”
婵衣觉得祖母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什么叫毕竟跟她们沾了些亲?难道说那些没沾亲的也有拜访朱家不成?她不由的想到前一世,前一世的朱家可谓是门庭若市,朱璗跟朱璧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之后一个在工部观政另外一个外放到了湖广,能够被皇帝这样重用的人家,不单单是因为朱家是太后的母家,想来这两个表兄定然是耳聪目明之人,有着过人之处。
现在趁他们还没有发迹,跟他们打成一片,将来都会是两个兄长的助力。
她笑着点头,心中的疑惑弄清楚之后,才说起今日在大佛寺的事儿。
夏老夫人听着又急又气,一口气没上来,就卡在喉咙里,空空空的咳嗽着,还是身边的张妈妈反应敏锐,用力的拍了拍夏老夫人的背,将那口气顺了下去。
“颜姨娘那个贱货又想做什么?是看着日子刚刚安生几日过不惯,又要开始作了?”夏老夫人骂道,“我就知道留她下来是个祸根,这不是就应验了,好在你灵敏,阴差阳错的躲开了,若不然,那诚伯候夫人就有了拿捏你的理由,更不会松口这门婚事了,原本我就不喜她那个什么都要算计的性子,如今正好,将娴衣给了他们家,也省得她成天来府里,看了就让人心烦!”
她又问婵衣:“后来你那么说了她可有说要如何么?”
婵衣把苏氏的反应都告诉了夏老夫人,又说了她教娴衣寻死来逼迫苏氏松口,最后说到娴衣的出身,她叹了口气道:“总归是姐妹,我不好看着她去给人做妾,才会说她是记在母亲名下的。”
夏老夫人连连点头,爱怜的拉着她的手,“好孩子,难为你了,这事儿你做的对,总是一个家的姐妹,有个做妾的妹妹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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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谢氏听小小的女儿说嫁人的话,颇觉得有趣,一时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怀里那颗摇的跟拨浪鼓的脑袋,柔声道:“娘的小晚晚也长大了呢。”
婵衣在谢氏怀里仰起头做了个鬼脸,伸手拉着谢氏的手,软软说道:“晚晚还有两年才及笄呢,不急,倒是大哥跟二哥还未曾订下亲事,我可是知道母亲看上了萧家的清姐姐,眼瞧着春闱马上就到了,等春闱过后,二哥考中了进士,我们再提这个婚事,萧家总不会还端着了,先给二哥哥定了亲事再给大哥哥议亲,等大哥跟二哥的亲事都议定了再说晚晚也不急,晚晚还想多陪母亲几年呢。”
一边儿软软的说话,一边儿在谢氏怀里撒着软娇儿,谢氏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去,直搂着婵衣道:“好好,晚晚多陪娘几年再嫁人,娘也舍不得你。”
婵衣以为谢氏是将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不急着给自己找人家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因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她这一世反而不想那么早就出嫁,想多陪陪母亲。
谢氏心中却打定主意,要好好给婵衣说一门亲事,大不了就把婚期定的晚几年,总好过到了婚期反而没有合适的人选再发愁,着急慌忙之间哪里能说到一门称心的亲事?
这般想着,转头就让苏妈妈递了话去谢家,让谢老夫人多为婵衣的婚事留意,若是有那些青年才俊,也不拘是寒门还是勋贵,只要人品好,门户相差不大,便都可以相看相看。
谢老夫人收到了谢氏递来的话,不由的失笑,她这个小女儿一副心思都扑倒了这三个儿女身上,也是不容易,当下就张罗了好些个人选,一一的送去给谢氏挑选。
而婵衣回了兰馨苑,锦屏已经请了鹤年堂的大夫给几个受伤的护院看过诊,好在及时处理,几个护卫伤的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婵衣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问了锦屏今日发生的事情。
锦屏之前是被那几人打晕的,醒过来之后一直觉得后脑勺微微发疼,忍不住揉了揉,这才感觉到后脑勺肿起来个包,她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将事情说给婵衣听,说到迷药的部分,她忍着疼回忆道:“奴婢听见屋子外头有男人说话,吓了一跳,隐隐约约听见外头的男人说什么,常公子下的药,说是在茶水跟点心里头分别放置了迷药,后来他们破门而入,奴婢说我们是官宦人家的家眷,结果他们笑呵呵的说找的就是我们夏家,再后来奴婢就被打晕了。”
婵衣用手肘支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弄着桌上放置点心的甜白瓷圆盘。
“常公子,听起来这么这样耳熟?”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上一世也经常听到什么常公子,可是她却偏偏有些想不起来,好生奇怪。
“你去看看沈朔风回来了没有?让他过来一趟。”
锦屏点头去了,锦心站在婵衣身侧,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小姐,方才咱们回来遇见的那批人,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婵衣抬起眼睛看着锦心,轻声问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锦心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奴婢也说不清,但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似得,直到沈朔风从马车里头出来,那股子奇怪的感觉才没了,小姐,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
婵衣心头一沉,自从沈朔风来了她身边,锦心对他就一直提防着,锦心的性子十分仔细,若她说这样的话,那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若说是跟沈朔风相关,那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念头刚这样一转,就见锦屏带了人进来。
婵衣看沈朔风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短打,身上的衣服十分整齐,不见皱褶也不见什么划痕,不由的心中暗暗奇怪,眼睛里头的光亮闪过,声音压低问道:“都处理好了?”
沈朔风微微点了点头,刚刚那样,算是处理好了吧。
从表面上看不出沈朔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婵衣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了下来,“你可查出来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么?”
沈朔风摇了摇头,“小姐放心,不管是什么人,这次都得到教训了,想必以后不会再来为难小姐了。”
有些时候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没有说什么。
他这么说,也就是说其实他是知道对方的身份的,只是没有说给自己听罢了。
婵衣不动声色的接口道:“既是如此,那就辛苦你了。”顿了顿,她又说:“有件事,我想用用你手里的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沈朔风疑惑的看着婵衣,等她的下文,就见婵衣将梳妆匣子最下头的格子打开,将一只锦盒取出来,推给他:“这盒子里头的东西,你帮我看看是些什么,做什么用的。”
他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忽然脸色白了几分,眼中带着诧异之色,迅速的看了婵衣一眼,发觉婵衣也在注视着他,目光轻轻撞在一起,让沈朔风眼中的探究之色更深了些。
“这东西,小姐是怎么得来的?”
婵衣见沈朔风脸色变换了几番,不由的对盒子里的东西无限好奇了起来,她之前看过,不过是一块木头罢了,怎么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从之前让你查的那个宝香斋里出来的东西,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婵衣淡淡的问,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朔风的神情,颇有些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儿来的意思,就像是生怕他会随便用个什么借口敷衍过去似得,让沈朔风忍俊不禁。
沈朔风将那块木头取出来又仔细看了看,闻了闻气味,这才放回了锦盒之中,封好了,道:“这可是个好东西,长在海蚀之地的紫彧,一百年才长得一寸,做成挂件随身携带能够防虫防湿,若做成棺木能够保证尸身不腐。”
婵衣一点儿也不信他的说法,若当真只有这么个用途,那他刚刚为何脸色忽然就白了几分,还那般小心翼翼的查看,他这样重视,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木头绝不简单。
“不过,”看着婵衣那张布满了狐疑的小脸,沈朔风这才将后头的话说了出来,“紫彧最难得之处却在于,它无论跟什么香混合在一起,都能让人产生一种舒适的幻觉,将它跟胭脂融和在一起,敷于面部,闻到它的香气,男子会忍不住意乱神迷”
婵衣目瞪口呆,这,这不就跟**香一样么!她忍不住问道:“那用的人可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沈朔风摇了摇头,“紫彧性毒,只是随身携带倒是无大碍,若是细细的研磨碎了跟香混在一起,亦或是混在胭脂里头,长年累月的用下去,会渐渐的离不开它,大约最多活个几年,就会从内里一点一点的腐烂,直到五脏都烂了,面儿上却还是那副光鲜亮丽之色。”
婵衣听的直皱眉,居然是这样歹毒的东西,颜姨娘想做什么?亦或是顾曼曼想做什么?她们的下手对象是她还是母亲?她脑子里乱极了,眼睛盯着那只锦盒瞧,直到将锦盒上头的纹路都记在脑子里了,她才移开目光。
巧兰这几日觉得诸事不顺,刚从宝香斋回来,就发觉怀里的锦盒不见了,她仔细的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究竟掉到了什么地方,心中止不住的心惊肉跳起来,这盒子里头的东西可是要命的,若她弄丢了,只怕侧夫人又要发火,一想到侧夫人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就在她到处找都找不到,打算出府一趟的时候,二门上头管茶水的华兰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