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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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二)()
夏冬在外面敲窗棂,夏世敬让他进来,他手上拿着一封帖子,“老爷,定国候府派人送来拜帖。”
夏世敬拿起来一看,忍不住皱眉,是定国公夫人三日后来拜访的帖子。
老太太接过去,笑了笑:“还是晚晚结的善缘,那定国候府上从前是开国元勋,论起来,跟我们夏氏还有些渊源。”
夏世敬想起朝堂上的事,有些不悦道:“定国候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娃娃,竟然敢揽西北的马市差事,也不怕将自己折进去。”
老太太诧异,正要问清楚,就听外面传来说话声。
天色有些暗了日渐西沉,冬日的天总是沉的早,两个少年结伴挑帘子进来。
夏府二爷夏明彻关切的看着老太太问道:“祖母,听晚晚说您身子不爽快,孙儿刚下了宗学便来看看您。”
夏府大爷夏明辰也在一旁道:“祖母,又是哪个气着您了,孙儿给您出气去。”
老太太笑的舒心,她的两个孙儿又聪明又懂事,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她慈爱道:“不过是旧疾罢了,瞧你们两个猴儿,天气这么冷不知道抱个暖手抄。”
夏明辰嘴角一咧,“祖母,孙儿每日可是跟着萧将军一同校练的,身强体壮,不怕冷,倒是二弟他一副羸羸弱弱的书生样子,才应该抱什么暖手抄暖手炉。”
婵衣忍不住笑了,她的两位兄长在一起总爱拌嘴,感情却很好。
夏明彻不以为意道:“大哥莫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嘲笑我手无缚鸡之力,大哥没听过一句话叫,成竹在握是书生么?大哥日后若是行军打仗难道就不需要军师来出谋划策?军师莫非还要都会武不成?”
夏明辰一愣,随后忙作揖:“是是是,弟弟说的是,是哥哥无状了,日后还要多仰仗弟弟这个狗头军师来出谋划策。”
夏明彻哼了一声,一副傲然的模样,倒是让屋里的人都笑了。
老太太一手揽一个,笑的直喘气,“瞧瞧我们家的这两个小魔星,都这么大了还闹个不停。”
夏世敬看着两个儿子弟恭友爱的样子,心中大慰,只觉得朝堂之上的烦心事,也消散不少。
婵衣将手中放着药丸的匣子拿出来,“祖母,药丸取来了。”
夏老太太接过药匣子,将那封帖子递给她,“定国公夫人下了帖子,三日后来拜访,刚刚祖母跟你父亲,母亲商量了一下,这次拜访的宴席就交给你来办。”
婵衣微微有些惊讶,忙道:“孙女一定办好,祖母放心吧。”
夏老太太“嗯”了一声,又道:“晚晚过了年也十二了,家中庶务也该学起来了。”
婵衣眼角一跳,这是要夺颜姨娘的管家权了,心中安定笑着应诺:“是,孙女一定认真学。”
谢氏见女儿这般乖巧,甚感安慰,见日头渐渐隐没,忙恭敬的问老太太:“母亲,天儿不早了,不如晚膳就在一起用了吧,过会子天越发的暗,怕路不好走。”
夏老太太点头道:“就在你这里用晚膳吧,等会回去多叫人点几盏琉璃宫灯,我们府里的路都是常走的,倒也没甚难走的。”
谢氏应了,吩咐下人去准备晚膳,不多时晚膳准备好了,就摆在东暖阁的暖房里,因是家宴,也没什么男女不同桌的讲究,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在屋子里用膳。
商议(一)()
用过晚膳,几个小辈不约而同的告别回屋,屋内只剩下夏老太太,夏世敬和谢氏。
夏世敬接过萱草递来的茶盅,漱了漱口,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才开口与夏老太太说。
“今日早朝,皇上已经正式派了定国候去接手西北的马市,西山大营之前空缺的职位直接提了殷朝阳上去,如今看来,皇上是有意削弱卫氏的势。”
定国候能够接手西北的马市,想必有皇上的用意,而他救了女儿,日后若是来往起来,岂不是
夏老太太眯眼想了想,开口问道:“皇上对那定国候十分器重,此时我们家与他们家来往,可否会不妥当?”
老太太不愧当了多年的家,一句话便能敏锐的察觉朝政风向。
夏世敬点点头:“皇上最厌恶臣子私下结党,如今又要重用定国候,只怕此时不是来往的最佳时机。”
谢氏不由的有些担忧:“再怎么说定国候也救了晚晚一命,不如我们就按照常礼往来,便是谁来看,都挑不出错的,若不管不顾,旁人知晓了,怕会说我们家冷血无情,反倒是不太好。”
夏世敬思索片刻,觉得在理,点头道:“那就按照常礼往来,不要过于亲密就是。”
夏老太太抚着匣子里的那本心经,微微皱眉:“晚晚头一次接手这样的家宴,怕是准备不妥当,回头我吩咐张妈妈去给她打打下手,日后管起家来也容易上手些”
而另外一边,婵衣刚刚退出东暖阁,见两位兄长在门口等着自己,心中微动。
夏明辰上前问道,“妹妹的伤可要紧?刚才在母亲那里我不好问,怕母亲担忧,听下人们说是伤了手肘,还肿了一大片,哥哥明日去跟萧沛讨些伤药膏来,他们家祖传的药膏十分管用,保准你用几次就好了。”
婵衣笑着点点头道,“大哥,明日若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绣梅花五色香囊来,你吩咐门房将人直接带来东暖阁,那是觉善大师的关门弟子。”
夏明辰喜道:“妹妹,你将人请到了?”
婵衣点头,有些犹豫:“觉善大师此次回来,应该是为了那关门弟子家中事务,我倒是觉得这事我们能帮上一帮。”
夏明彻听的稀里糊涂,开口问道:“大哥,妹妹,你们俩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婵衣抿嘴,想了想,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给他听,听的他直皱眉。
“妹妹是说母亲的病,是颜氏下的手?”夏明彻觉得此事不太可能,摇摇头道,“那颜氏胆量再大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若当真是她所为,今日之事一出,只怕她会有更阴狠的后招等着,更加防不胜防。”
“至少她不敢现在就动手,”婵衣缓缓道,“前日,今日,她已经出手两次,都没有她所想要的结果,即便还有后招,也不会是这几日,当务之急还是治好母亲的身子,病了许久早些治好总是好的。”
夏明辰想了想,道:“我回头去安排一下,明日必不让其他人知晓。”
商议(二)()
颜姨娘回到西枫苑,巧兰上前斟茶笑着道:“今日外头可冻的慌,姨太太回来喝些热茶去去寒,一会让我娘做些红枣参汤给您,冬日里喝最温补了。”
颜姨娘火气正大,见眼前的巧兰笑意盈盈,一把将那茶盏摔到地上,厉声道:“补什么补,都快被人撵出去了,还计较喝什么东西,倒不如一头撞死来的干净!”
巧兰猝不及防间被那盏茶砸到脚面,疼的她直想跳脚,却吓得定在那里动不敢动。
陈妈妈对巧兰摆摆手,巧兰忙一拐一拐的退了下去。
陈妈妈将地上的茶盏收拾干净,又抱了一个暖和的汤婆子,放到颜姨娘的手里,这才乖声道:“姨太太这般,可是要称了那起子贱人的心不成?您难道不知有多少人在偷看您的笑话,奴婢书读的不多,不能给您出些什么主意,但奴婢却是知道,您若是真的一头撞死了,旁人只会高兴,却没人会哭您一下。”
颜姨娘趴伏在床榻上,侧过脸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水红色锦被上面。
“我有什么办法,这府里,我跟那些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高兴了给口吃的,不高兴了便打发的远远的,任由他人作践。”
陈妈妈忙劝道:“姨太太您忘了您还有三爷跟四小姐,您可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何况今日老爷也是站在您这边的,她们不敢轻易定您的罪名的。”
颜姨娘心头烦闷恨声道:“有什么用,只要那谢氏活着一天,他就不能将我抬了平妻,我就要看他人的脸色,可恨我当初心软,怎么就信了他说要好好待我的鬼话,可如今呢?府里谁都能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难过之处,直接趴着锦被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心头不如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陈妈妈低声安抚道:“姨太太可别忘了,现在这个家虽交由二小姐来管,但您若是想要她们过的不好,还需要您亲自动手么?下人们就会帮您料理妥当了。”
颜姨娘闻言,止了哭泣,想了想,嘴角挑起一抹狠毒之意,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就莫怪我做十五。
“那邢二家的,你去吩咐她,就说近日越冷了,太太的汤药定要用上好的药给煨着,若是偷懒被我知道了,就是太太不罚她,我也是不能饶过她的。”
陈妈妈点头称是,然后躬身下去吩咐了。
颜氏趴在床榻上抹了把眼泪,眼中的恨意再也隐藏不住的发放了出来。
清晨,兰馨院里一片的热闹。
婵衣手中拿着花名册,挨个的看过去,这些都是府中的老人了,因为有前一世的记忆在,她能知道每一个人最后的结果,自然知道谁忠心,谁是虚情假意。
锦屏在一旁将她念的几个名字都记了下来,疑惑道:“小姐,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婵衣微微一笑,侧头看桌上摆放的一些匣子,都是今早锦瑟拿来,说是下人们贿赂锦瑟,好换个轻松的差事,锦瑟早前得了吩咐,不论什么都收下来,一并报给了她。
那些下人是看她年纪小,心中的思量便多了起来,她才管家第一天,就有这么些心思活泛的人,她就是要看看,究竟有谁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改变(一)()
婵衣笑着对锦瑟道:“将贿赂你的那些人的记下来,这般的耳聪目明,日后自然有他们的好处。”
这话带着些秋后算账的意思,让锦瑟打了个寒战,低声问道:“小姐可是要处置她们?毕竟是人往高处走,而且她们之中有些人做的确实是苦差。”
婵衣合上花名册,将那些人简单的划分了一下,递给锦屏,“耳聪目明不是坏事,只是得分时候。”
锦屏笑着称是,拿过一只双耳瓶递给她,“小姐,这是三爷今早让人送来的,说是对瘀伤很有效,让您先擦着,若是好他再去买,还有这个”
锦屏又将一只锦盒放到桌上,“回春堂的凝脂膏,奴婢听说是限量卖的,因做工复杂,每次都只能做出少数来,很是精贵呢,便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又远在定州,三爷费了大功夫才买到两盒”
婵衣拿起那只锦盒看了看,讥讽道:“也不知他是图什么,砸了一盒又送一盒来,当真看我好欺负”
锦屏抿了抿嘴,小声道:“小姐,三爷这般示好,您总对他横眉竖目的,就是在老太太、太太那里说起来也不讨好,倒不如面上和和气气的,他送什么咱们都收着若是他再出什么幺蛾子,老爷也不好总斥责您”
婵衣一愣,忽然想到那日晨光中,老太太慈祥的面庞,略带深意的那句,审时度势莫强求,一时的压抑本性是为了以后活的更好。
她若是改了态度,还会如同之前那般结局么?
她不敢肯定,只是知道自己看到夏明意就腻烦的紧,只恨不得那人立刻消失。
可是若他当真回宫,颜姨娘有他在背后撑腰,前一世颜姨娘险些被抬为平妻,而这一世还能不能再阻止的了。
这一世的许多事已然有了偏差
自己的伤没有再恶化,颜姨娘连续几次的出手,前一世不曾遇见的简安礼
婵衣握紧了手中的锦帕,些微的偏差都有可能会导致事情发展的方向改变。
她不能冒这个险。
婵衣沉吟道:“你说的对,从前我总不爱搭理他,祖母、母亲说起来也是我顽劣,他做什么定然都是好的,可恨他行事与颜姨娘那个毒妇一般乖张,总让我抓不到他的把柄,既然如此,我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到了福寿堂,老太太正在用羊乳羹,张妈妈在身侧伺候,几个小辈都到了,而最显眼的还是几天未见,此刻一脸温婉的夏娴衣。
她乖巧的坐在桌案旁,伸出纤纤玉手往老太太的碟子里夹了一只素三鲜包,又添了一碗红豆珍珠稻米粥,旁边放着她这几日抄写的佛经。
见到婵衣进来,起身行礼,细声细气的道:“二姐姐来了。”
婵衣点点头,给老太太行了礼,恭敬道:“祖母,我已经将后日的菜肴准备出来了,您给过过目,看这几样菜行不行。”
娴衣见她理都不理自己一下,心中暗恨,开口就带了些怨怒:“二姐姐若拿不准主意,不妨问问姨娘,这些年都是她在管家,懂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