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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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太子如同擂鼓般的心慌抚平,他刚刚有些太沉不住气了,还好只是赵元德这条阉狗,若是给了旁人听见,只怕要坏事。
他瞥了一眼赵元德,从袖中掏出来个玉佩扔给他,“说得有理,赏你了。”
赵元德暗暗的撇了撇嘴,心中满是对太子的不屑,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双手捧着玉佩谢道:“奴才谢太子赏。”
太子笑了笑,转身欲走,赵元德忙道:“太子殿下,皇上的意思是,您现在立刻就启程,皇上已经钦点了四十名燕云卫给您,就在东宫外头候着呢。”
太子脸色顿时变了,父王竟然会连个应对的时间都不给他
顾奕躺在暖炕上,看着太子无奈之下只好随赵元德出了大殿,他的眉眼慢慢舒展开来。
父亲没说错,皇上有意要收拾卫家,现在太子也被牵连进去了,皇上坐了皇位十多年,正是壮年,以后皇位究竟会落到哪个皇子的头上,谁也说不好,皇上并非只有太子一个儿子,除去封了广义郡王的大皇子之外,还有三皇子,四皇子跟七皇子,三皇子如今生死未卜,而七皇子又刚出生,只要太子这个时候出了事,皇位就落到了四皇子的身上。
四皇子的母妃顾淑妃可是他的姑母,若是四皇子以后登基大宝,作为四皇子母妃的母家会差到哪里去。
顾奕嘴角挑动一抹笑意,将他原本就生的十分俊秀的面颊更添几分俊美,他侧头对一旁的小宫人道:“麻烦宝仪姐姐去一趟昭阳殿,四皇子殿下之前拿来的那本杂记我看完了,还请宝仪姐姐帮我送回去,不知姐姐可有空?”
小宫人在他俊逸的笑容之下,红了脸,忙点头,“世子爷放心,奴婢这就帮世子爷跑一趟。”
四皇子楚少涵在昭阳宫捧着一本政要来看,听宫人进来禀告,说顾世子送书过来,愣了许久的神,才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宫人退了下去,四皇子将手里的书放下,眼睛顺着书架上头还回来的书看了半晌,顺手抽了一本九天苍云录出来,将书页中夹着的一张书签拿起来,放在阳光下头。
说是书签,其实也就是一片叶子,榕树的叶子,云浮城算起来已经接近北方了,自然没有长得特别好的榕树,书是从张瑞卿手里借的,他喜欢看这些市井的演义传记,虽跟宫里正统的史书不能相提并论,但趣味性却很强。
他摩挲着那片叶子,叶子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一伸手就能握进手心里。
可他却是知道的,叶子已经被风干了,若太过用力不小心就会将叶子碾成齑粉。
当卫捷知道太子动身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他在书房里烦躁的不停走来走去。
幕僚路行云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进言道:“公翁若是担心太子,可以暗中派暗卫随行保护太子的安危。”
卫捷哪里是担心太子的安全,三皇子怎么不见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是在担心自个儿子那头的战事,若是太子过去了,难免不会被太子发觉蹊跷,太子再如何跟卫家亲近,那也是作为储君的人选,下一任的皇帝,若被太子发现了这事儿,恐怕以后都要成了一个小辫子,等太子上台之日,大约他们卫家也不会再有锦绣前程了。
可这事儿如何跟幕僚开口说,他只好将话说的含糊不清:“西北一直是在我们卫家手里的,皇上派三皇子跟太子过去,为的就是下我们卫家的权,我原本想着三皇子的事儿出了以后,皇上能够打消派太子过去的念头,哪知道反而弄巧成拙,皇上近几年的脾气是越发的让人摸不透了。”
路行云跟着卫捷也有四五年了,对卫捷的禀性有一定的了解,看他这般烦躁不安,再听他字里行间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像是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在发愁,不由的叹了口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公翁就不要瞒着我了。”
反正他也知道了很多卫家的隐秘事儿,连暗杀三皇子的事儿都是他献的计,还在乎别的什么事儿么,也就应了那句话,虱子多了不咬人,知道一个秘密跟知道一百个秘密对他而言是没什么区别的。
卫捷犹豫了半晌,才将西北的战事说了个大概,撇去最要命的地方不提,只说跟鞑子演了一场戏,却将路行云听的脸色煞白,安北候这样已经构成了通敌的罪名,若是此时被人揭发出来,皇上立刻就能将卫家满门抄斩。
他心中暗暗苦笑,究竟是成王还是拜相,就靠这一回了。
他缓缓开口道:“既然如今形势所迫,那我们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刀真枪的将鞑子打回去,给太子殿下积一积战功,想必太子殿下以后也会记我们的好处。”
最近可能无关的人出现太多了,但都有用意的,所以,嘤嘤嘤,小意捂脸扭头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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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鞑子兵强马壮,若当真打起来,我们十五万人也未必是对手啊!”卫捷喃喃道,“和昶那边有个定国侯在一旁虎视眈眈,得想个法子让他把人安排妥当了,到时候即便是打起来,也可以让萧洌背这个黑锅。”
路行云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若没有将马匹贩卖给鞑子,鞑子何来的兵强马壮,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情了,西北军每年皇上并不少发军饷,原本就是封疆大吏,又何必做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情,惹得龙颜大怒。
可他作为安北候的幕僚,深深懂得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即便事实如此,他也不能开这个口,他缓了缓思绪,轻声道:“公翁,您之前送去的信,世子爷可有回复?萧洌的弟弟跟三皇子一同失踪的,这件事恐怕还影响不了萧洌,我们还需要再做些其他动作才行”
卫捷立在书案后头许久,终下了决定,亲自磨墨提笔写了一封密函,派人将密函夹在兵部的文书中一道送去了西北。
此刻的西北雁门关城墙上立着一个眉目端正的青年,一身漆黑色的铠甲衬得整个人越发的健壮,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天气依然寒冷,北风呼呼的刮过城墙,风中似乎还带着将散未散的说话声。
“萧洌他们走到哪儿了?”
身边的人沉声道:“将军,萧洌的人马已经过了幽州,再过一两日便能赶过来。”
青年点了点头,“很好,传令下去,等萧洌的人马一到,我们就整装出发,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身边的人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青年,“将军,鞑子这几日都没有动静了,您看是不是先跟几位参将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青年侧头看着身边的人,扬起眉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贺静文,你真不愧叫静文,打仗的事儿讲究的就是个先手,等大军到了先打他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才是,若是先商议,你以为鞑子的斥候都是摆设么,十万大军不是小数目,等他们有了防备,想再一鼓作气就难了。”
贺静文眉毛敛起,话虽如此,但他总觉得将军最近有些奇怪,究竟是哪里不对?
青年立在墙头,眼睛顺着墙上插着的军旗往北边望了过去,一片白茫茫的雪色,没有一点人烟气息,他弯了弯嘴角,他已经在雁门关上拉好了帷幕,只等着戏子们妆扮好了,陆续的粉墨登场了,王珏也好,萧洌也罢,想要在卫家的地盘上分一杯羹,也得看自个儿有没有那个能力。
而萧清快马加鞭的才刚刚走到燕州,远远就看到松溪镇三个字,她走了两天就赶到了燕州,等过了燕州就进幽州了,大军前行脚程没法跟她的速度比,大约是能够赶在大哥到达雁门关之前赶上大哥的进程。
她到了松溪驿,翻身下马,驿站里头刚接任的驿卒便过来,先是查看了她的往来凭证,然后将补给和马匹都换好了,交到她手里。
萧清看了眼松溪驿,门柱上头还有打斗时留下来的痕迹,她转头对驿卒道:“我能进去看看么?”
驿卒点头,“姑娘请便,”虽然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波路过的人提出这种要求了,但他一个小小的驿卒却是没权利拒绝的,他看了看抬脚就走进去的萧清,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只不过现在已经是晌午,若是耽搁太久,怕天黑之前无法到下一驿。”
萧清笑着回头道:“无妨,我脚程快,总会赶上的。”
说着进了驿站。
驿站里头几乎没有损坏什么,墙壁完整,床也是,她随意的进了二楼的几间上房,若是楚少渊来驿站里头歇息,驿长不可能亏待他,住的肯定是驿站中最好的房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让那些杀手确定了身份。
她走走停停,不断的观察着房间,看上去虽然有几处是有些刀劈的痕迹,但也很轻,几乎看不出来房间里头发生过激烈的厮杀。
她在几间上房中仔细的看了许久,没能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正打算抬脚出来,猛然发觉门框的边角处有一道光亮,她退回去仔细看,光亮消失不见了,好像刚刚那丝光亮是她的错觉似得,她将随身的匕首抽出,一刀切开门框的边角,一颗小小的银珠掉了出来,看样子是银珠卡在了边角里头,才会隐隐有亮光。
萧清眼睛一亮,轻轻的闻了闻银珠上头的味道,是萧家特制的千里香的味道,银珠上头的千里香几乎淡的已经没有味道了。
她快步下楼,翻身上马,道了句:“多谢小哥儿。”
说完一夹马腹,骏马长啸一声,萧清踏着残余的积雪飞驰而去。
婵衣坐在暖炕上,将四野长战录轻轻翻页,被书上的精彩剧情吸引,正看在最要紧的关头上,忍不住轻念出声:“景帝六年,明祖帝攻入雁门关,惜顾子曦将才,斩月刀救下顾子曦,向北而去,顾子曦心悦诚服,追随明祖帝楚倾云”
门帘挑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轻手轻脚的接近婵衣,站定在婵衣身后,猛然拍击她的肩膀,清脆的喊了一声:“晚晚!”
婵衣猝不及防的将手里的书扔了出去,整个人吓了一大跳,书落到桌案上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桌案都震了一震。
“哈哈,看把你吓得,这是看什么书呢?这么入迷”女子伸手捞起桌案上头的书,拿到手里仔细的瞧着,“四野长战录你居然也会看这样的演义
婵衣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人,眼睛瞬间睁大,“霏姐姐!你不是在泉州么?”
女子嘻嘻哈哈的笑着凑过来,“是啊,不过今年跟着父亲回来了,母亲说今年就留在家里不去任上了,父亲打算把大哥也留在云浮,说春闱就要到了,大哥也学的差不多了,正好跟三弟一同参加今年的春闱。”
婵衣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她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大舅舅任期满了,又赶上水患,要在任上连任三年,而大舅舅家的长姐谢霏云跟长兄谢翩云都会留在云浮。
重要的人物基本上都陆续出现了哦小意争取把剧情写的紧凑点,顺便,(》
琐事()
“这么说来,霏姐姐以后都不去泉州了?”婵衣侧身往里让了让,让谢霏云坐到了身边,轻声问道。
“嗯,”谢霏云点点头,伸手将桌上一只甜白瓷盘子里放置的,外形十分漂亮的花生酥拿起来看了看,随口道:“父亲三年外放期满了回云浮来述职,不过父亲说他可能不会调回云浮做堂官,你也知道,泉州那边水患比较严重,父亲他不放心,为官嘛,总是要有始有终,造福一方的。”
泉州那边的水患她也有所耳闻,前一世的时候她在家中被禁足,没办法出去,身边的锦屏便时常出去打听消息,说是好像有流民从福建那边逃难过来的,那段时间云浮城中只要有些脸面的人家都会支个施粥的粥棚,而她因为禁足的关系一直没露面,颜姨娘便将事情都交给了娴衣来管,娴衣的名声从此之后在云浮中更好了,上门求娶的人家一直不断,奈何她的身份只是庶出,上门求娶的人家都是些寒门小户,她哪家都看不上,便都搁置了。
婵衣用书支着下巴,眼睛转到谢霏云身上,弯了弯嘴角。
“瞧你,一出口就是一副官腔,啧啧,果真是跟着大舅舅见过世面的”婵衣见谢霏云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打趣,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她敲了头。
谢霏云瞪她一眼,“没大没小的,我回来都两三天了,你也不知道来我家给我拜个年,还得我亲自过来看你,还敢贫嘴!”
婵衣被她敲了头反而笑了起来,她前一世就跟谢霏云亲近,自从谢霏云跟着大舅舅一同去了任上,一走就是三年,待谢霏云回来了,便嫁给了新科状元朱璗,然后在翰林院待了一年外放到了湖广,直到三年后谢霏云跟着朱璗述职回来,她已经出嫁,两人聚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