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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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的那样近,连他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都看的一清二楚。
婵衣眼睛微微垂下,她终于明白了,长久以来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思。
原来时光悄然翩跹中,她已经不知不觉偏向了他,无论他前一世是狠毒也好,是阴郁也好,至少这一刻的他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到自己忍不住想试一试。
婵衣看着他,眼中渐渐带上坚定的神色,“我在云浮等你回来。”
楚少渊轻轻握住她的手,不再患得患失,一颗心落回了腹中,手中握着她的手,便是握住了整个世界,一切都在手中。
楚少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笑着道:“晚晚也舍不得我的,对么?”
婵衣抬眼看他,发现他强自镇定的脸上通红一片,忍不住笑了,看着他眼角便不经意流转了些淡淡的妩媚,让楚少渊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琉璃窗外太阳明亮,几许阳光照射进来,打在婵衣的侧脸上,柔美的轮廓蒙上了一层金色,让他面红耳赤起来,好像刚刚抱住她的那个大胆少年不是自己一般,每回见到她,他的心都要狠狠的跳上几下,好像之前在宫里头没有她的日子,都失了颜色。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巧的印章,递到她的掌心里,既然要离开这么久的日子,他首先要将她安置妥当才行。
“若是你遇见了什么麻烦事,就拿着印章去东市的永兴当找里头的当家,是我的人,我找了一个会武的丫鬟给你,以后出门就带着她,人还算机敏,虽然我去了西北,但朝中耐不住会有旁的人生出什么坏心思来,你一定要小心,在伤势未愈之前,都在家中,你父亲那边,我已经让人稳住了沈度,想来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婵衣点头,楚少渊低下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这章码的死去活来用了有四五个小时,小意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还是表达不出来想要表达的感觉,让我死吧!
叮嘱()
“明日让简安礼过来诊诊脉,脖颈伤的有些深,听母亲说晚上疼的睡不好?我那里有些宁神香,晚些时候我差人给你送来,凝脂膏我托人买了几盒,等伤口好了每天早晚要记得涂,”楚少渊说到这里,又有些心惊胆战,忍不住埋怨,“你从小就怕疼,自己对自己下手也不知道轻一些,以前摔了胳膊还怕留下疤痕,现在脖颈上那么大的一道口子,留了疤痕你又要哭丧着脸好一阵子了”
虽是埋怨的话,却架不住眉目中让人溺毙的深情,他琥珀般的眼瞳里满满的关切之意,絮絮叨叨说着他的放心不下。
婵衣听得嘴角止不住的上翘,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前一世那个杀伐决断的安亲王殿下分明还是一个温和美好的少年,分明还是一副软心肠,好像分别了的这一个月时间,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她轻声叮嘱:“你自己去西北也要当心鞑子这次是有备而来的,你千万别轻敌,凡事多跟旁人商议,不要轻易下决断”
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一句能给他提醒的话,她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上一世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那时候只要一听到有关他的事情,心中便厌恶,更别说是去打听了。
上一世的他在临行前也来过一趟夏府,当时自己被陷害禁足,猛然看到他过来,火气上涌,恨不得他离的她远远的,只怕自己一沾上他再倒霉,没想到这一世,她竟然能够跟他这样平静的窝在一起说话。
上一世的自己明明是再循规蹈矩不过的人而这一世,竟然连话本子上头的互定终生的事儿都大胆的做了
婵衣脸上烫了起来,垂下头看着琉璃窗上头被太阳照射进来的光亮,心中有酸有涩但更多的却是甜甜暖暖的滋味。
楚少渊笑的欢喜,伸手揽过她的肩头,下巴窝进她的肩窝中,脸上带着心满意足,“西北那边你不用担心,王珏已经将情势都打探清楚了,大哥的伤也都好全了,等我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说到一半儿,又有些不放心,将云浮城里头的势力都过了一遍心,温声叮嘱:“倒是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千万当心,顾夫人亡故了,难保顾家不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好在顾仲永的差事被安排到了川贵,他治完了丧等过了年就要走马上任了,顾奕伤的重,我估计他得养最少半年才能活动,你若是要出门,一定要带齐了人手,跟车的粗使婆子多带些,遇见了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反应,能不出门尽量就不要出门,我最多两年就能回来”
回来之后,身上有了战功有了前程,到时候上门提亲,母亲应当不会太反对吧这般想着,楚少渊嘴角止不住上翘,声音坚定:“等我回来,十里红妆,我定不负你!”
说来说去又绕到这个话头上来,婵衣不禁红了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意外的瞧见他脸上带上了窘迫之态,不由的笑弯了眼。
楚少渊见她笑的欢喜,嘴角也带上了笑,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花瓣一样的嘴唇压在她的小小的唇上,细细的吻了几遍,心口嘭嘭嘭的乱跳不已,脸上也一片通红。
回宫之后他又做了几回那样的梦,梦里头她对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说出的话像是利刃一般,总能够将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他心中惴惴不安,直到将她亲手给他做的东西都搂在怀里,闻着她留下来的气息,才能够渐渐安定。
他们相见的次数实在太少,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但凡见到她他便会忍不住想亲近她,忍不住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确定她在身边,可真的拥她在怀里了,他又止不住脸红心跳。
只有他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云淡风轻。
婵衣看着他脸上的绯红,自己反倒淡定了,认真瞅着他的神情,就有些失笑,指尖轻点上他眼角下那颗鲜艳的朱砂痣:“轻薄我的人是你,怎么脸上红成这般的人还是你?”
她略带着凉意的手指点在他的脸颊上头,让他脸上的温度更高,楚少渊伸手握住她的手,脸上绯红更甚,“不许笑话我。”
少年羞赧的面容上头点点红晕,搭上他极盛的容貌,让人忍不住就心生欢喜,婵衣轻柔的笑开,捏了捏他的手,怕他当真羞的紧了,转了话题:“我听萧清姐姐说太子原本是要跟你比武的,顾奕为了帮你才会被太子所伤,你刚才说他伤的很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听着惊心动魄的”
楚少渊敛了敛神情,怕吓到她,话说的含糊:“楚少洲那天是被顾奕挑拨才来找我的麻烦,顾奕不过是做戏罢了,我也就将计就计的将身旁的空档让给了他,谁知道他武艺太差,连楚少洲的一招都接不下,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婵衣目瞪口呆,他私底下居然叫太子楚少洲,要知道太子的品阶可是要比他这个皇子高出许多的,又是嫡子,他怎么敢
她连忙看了看四周,琉璃窗外头的丫鬟仆人都在远处,没人敢接近暖亭,所以他们说的话是没人能够听到的,她轻声道:“你别这么不顾及,太子的名讳岂可这般轻易就出口,当心被人捉了把柄,这种事儿还是要注意”
楚少渊笑起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有分寸。”
婵衣不好再劝,回头思索他刚刚的话,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始作俑者竟然会是顾奕自己,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最近顾家频频出事,八成宁国公心里也窝着一口浊气发不出去吧。
她从宁国公身上想到了顾夫人之死,然后转到了顾奕的伤势,顾曼曼的沉寂,还有顾奎,瞧他那个样子,应当是被压制的太久了,才会对顾夫人言听计从,所幸顾夫人已经亡故了,以后宁国公再娶了新的主母,他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吧想着想着不由的偏了,忽然她眉头一皱,道了声:“糟糕!”
楚少渊正凝视着她,见她脸上笑容没了,一脸的担忧,急忙问道:“怎么了?”
婵衣脸色不太好,看着他犹豫半晌,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
楚少渊见她脸色变了几番,不知是什么事糟糕,连声问:“到底是什么事?”
她嘴角抿了许久,轻声道:“那天的事儿,其实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原本该我受的委屈,娴衣受了,娴衣被顾奕拿了把柄在手里头握着,恐怕顾家没那么好善罢甘休,”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楚少渊说了一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怨我,若我当时顾虑的周全一些,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楚少渊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顾家不止算计他,还敢将主意打到晚照的头上来,顾奕那双湿滑的眼睛里头藏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当时晚照被关在屋子里头,只怕以顾奕的手段,晚照想要全身而退难上加难。
他就说慈安宫怎么会有那样的一幕,原来这事儿跟娴衣有关系,他不敢想这事若是被娴衣得了逞,晚照的名声,夏家的声誉,一切的一切就都毁了,到那时候就是他也回天乏力。
他紧紧的握住婵衣的手,心中满满的后怕,“这事儿不怨你,是她自己作死,你即便顾虑的再周全,难保她不会再出别的幺蛾子,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心里头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如今这样的手段也敢用在你身上,你若是软和一些,只怕现在”
若她当真被娴衣陷害成了,结果就只有给顾奕做妾这一条路可走了,他一想到这个结果,嘴里瞬间便涌上满满的血腥气,压都压不下去。
楚少渊昳丽的脸上布满了阴郁,眼睛里的光芒沉下来,幽暗中自有一股子波涛汹涌,让人看着惊心动魄,婵衣心中一凉,用手去遮他的眼睛,轻声道:“你别这样,她虽然做出了这种事,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帮她将东西拿回来,想必过了这件事,她也受到了教训”
楚少渊闭了闭眼睛,将心中那股子肃杀之意压下去,拥住她,抚摸她的后背,轻轻拍抚,“你就是心肠太软了,对谁都好”
婵衣被他拥住,整个人有些脱力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前一世的这半年间并没有这么多事情的,可这一世却是各种事情不停交叠,让她措手不及,她原本就不是心狠的人,对待娴衣虽然心中有恨,但也曾想过娴衣的所作所为其实是颜姨娘宠溺的结果,若是能有法子扭转过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她从小就这样,我行我素惯了,总是一个家的姐妹,我不能看着她沉下去,你若是有法子就帮帮她,总不能让她白白的被人拿了短处来威胁,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楚少渊点头,“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会办妥的。”
讨要()
楚少渊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从前你就对我不理不睬的,如今好不容易肯回应我了,还要被这样的事情横在中间”
他心里很幽怨,姨母的事儿他不能不管,可他更不愿见晚照生气,而且这件事他刚刚才知道,现在要部署也晚了,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千言万语融和成了一声叹息:“晚晚,委屈你了”
婵衣摇了摇手,她既然选择对他说出实情,就不会再为了这件事跟他生气,颜姨娘这样毒害母亲,是罪大恶极,但总算是没有伤到根本,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不说这些了,你明天走,顺道帮我给大哥带点东西吧,大哥每日练武总要用腰带把短衫扎的严严实实,最费腰带了,我做了几条腰带,你帮我捎带给他”
楚少渊听说她做了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神里多有期盼之意。
看得婵衣直奇怪,只觉得那泪眼汪汪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小时候养的那条小京巴。
她清了清嗓子,将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压下去,“听人说西北冬天特别冷,大哥的差事又要在外头跑动,我跟母亲各给大哥缝了一双牛皮靴,你也给带上,跟大哥说注意身子,在外头别冻着饿着,母亲跟祖母日日念着他呢”
婵衣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夏明辰,他不禁问道:“只给大哥做了么?我的呢?”
婵衣愣了愣,原来他刚刚那个巴巴的样子,是要跟她要东西啊,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早前不是给过你了么?母亲前几日入宫的时候带给你的那些”
“那个是母亲给的,”他打断道,心头带着不甘愿,“先前我入宫的时候你还知道给我一袋金裸子,说母亲给的是母亲的,你给的是你的,怎么我要去西北了,反倒没了?”
听他那副可怜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短了他的吃喝穿用,从前怎么没发觉他是这么个无赖的性子呢?
她静静瞅着他,见他琥珀般的眼睛微微上挑,乌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