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小姐 作者:布丁琉璃(晋江2012-07-11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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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勒!你个死丫头,你总算活过来啦!你再不醒师父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啦!作孽哟,好好滴一个娃下山,怎么就被折磨成这半死不活的摸样了?呜呜……”
真是平地里乍起一声巨雷,冷不防,只见一人猛扑过来死死勒住燕楚楚,那叫一个捶胸顿足、肝肠寸断,泪飚三尺血洒大地,刹那间风云变色,人们抱头鼠窜,鸟类坠地身亡……惨不忍睹!
燕楚楚被勒地直翻白眼,“我是没死成,不过师父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真的没救了。”
司徒瑾扳扳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燕美人从巫婆的怀里抠出来了,忙不迭将惊魂未定的燕美人护在怀里,朝巫婆微微一笑,笑得面部抽搐:
“前辈,你淡定一点,楚楚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呢。”
燕楚楚淡淡扫视了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个人,一个冷酷刚毅的大叔靠着栏杆,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燕楚楚朝他点点头,微笑道:“师父她相公,好久不见。”
西渊对燕楚楚的称呼很是受用,面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巫婆医后倒是一蹦三尺,炸毛道,“啊呀!你这个死丫头,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谁是你师父的相公,啊?谁配的上你如花似玉的师父啊?!”
燕楚楚不鸟他,继续对抱剑而立的冰山帅哥微笑,“这些时日麻烦你了,多谢!”
“不客气。”秦青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只是平添了不少风霜,有种沧桑的感觉。
燕楚楚最后看了看医后,她敬爱的师父此时正一脸痴笑,手里还揉捏着一个圆团子,那圆团子被揉捏地呜呜乱叫,甚为可怜。
燕楚楚心里咯噔一下,师父手里揉搓的那个小孩……好眼熟啊……
“师父!”燕楚楚一把挖出惨遭蹂…躏的可怜团子,无奈道,“这是秦青的儿子!”
医后眨眨眼,“我知道啊,很可爱不是么?连表情都像他爹,酷酷的!粉可爱啊,好想一脚踩扁这个肉团子!”
众人:“一脚……踩扁……好吧,你爱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喂,小秦!你一个单身男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不如交给我收养吧!我孤苦伶仃的,正想找个孩子陪陪呢!”说完,医后吧嗒在秦还心粉嘟嘟的脸上吧嗒一口,笑。得一脸奸诈。
还心皱着眉,厌恶的擦擦脸上的口水。
燕楚楚:“师父,你毒害我一个人也就算了,不要再去残害别人家的小孩了吧?”
医后指着楚楚悲愤地对西渊吼道,“老头子!我要将这叛徒逐出师门……逐出师门……出师门……师门……门……门……”
西渊:“……”
还心小团子还是被医后和大叔拐走了(实质上是抢走的……),秦青也很快离开云隐宫。云隐宫的风景美得那叫一个没话说,仙境似的。燕楚楚趴在栏杆上,看峭壁下的飞湍瀑流和青云缭绕,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大鸟盘旋而过,隐入云层,顿时感到一种空虚和陌生感。
除了司徒瑾,曾经相聚的伙伴一个个都不在了。燕楚楚叹了口气。
凉丝丝的山风带着瀑布的潮湿水汽扑面而来,燕楚楚问道,“司徒瑾,我们还要在这呆多久?你说实话。”
司徒瑾一怔,笑得有些勉强苦涩,“楚楚,我们暂时,回不了家了。”
“是韩子逸开始行动了,所以我们要躲在这么?”燕楚楚抬头,觉得阳光有些刺眼。“我看你对云隐宫挺熟悉的,好像你家一样。”
沉默,司徒瑾没有说话。
燕楚楚轻声一笑,没有多问。指着连接山涧那边的铁索桥,问道,“山涧那边的楼阁里藏了什么?你都没带我去过。”
“啊,那里啊,藏了个绝世美人哪!”司徒瑾勾唇一笑,附在楚楚耳边低声道,“要不要去看看她,看你和她,谁更美……”
话还没说完,燕楚楚已如凌波飞燕轻飘飘蹿出,转眼间便到了铁索桥中央,宛若云中仙子蹁跹,一点一跃,身为优雅轻灵。
“司徒瑾,论轻功,你还比我差得远呢!”山涧中,清傲婉转的声音不断回响,抨击着司徒瑾的心,微微荡漾,不断沉沦。
失神了片刻,他足下一点,紧跟着飞跃出去,只想追随云雾中那抹纤白,紧紧抓住她,一辈子也不放手……
片刻后,燕楚楚指着楼中悬挂的一幅画,一脸失望,“美人倒是个美人,只不过是副死板的画,不是真人。”
图上的美人一身金色宫裳,眉目清美,于海棠枝下侧身回眸,美得仪态万方。
司徒瑾伸指拂过那副美人图,神色忧幌道,“每幅画上的美人,都曾是个活人。”
燕楚楚又盯着那幅画看了看,突然觉得她长得好像一个人。不由心下一惊,这女人莫非是……
刚抓到一线灵光,却听见司徒瑾笑道,“要说这幅画的价值,还真不是一般的高,顾倾城那小贼这些时日想破了脑袋想要偷到这幅画呢!”
燕楚楚惊愕,“那只老狐狸要来偷画?我竟然不知道!话说,这么久没见,还真有点想他……”
闻到好大一股子醋酸味,燕楚楚见情势不对,赶快转移话题,“啊!话说能让顾老狐狸看上眼的东西一定很值钱,这画是古董?哪位书画大师创作的?”
司徒瑾张了张嘴,吐出两字儿,“我爹。”
燕楚楚一抖,愣了老半天,茫然道,“……好画!”
☆、第57章 风云变故
云隐宫山涧铁索桥对面藏了一副美人图,燕楚楚是知道的。但她怎么也想不通那副由司徒老爹创作的画像有何珍贵之处,而且那美人竟然不是司徒夫人……
纠结了半天,燕楚楚还是忍不住去问司徒瑾。
漱风楼后有一片青翠的寒竹林,郁郁葱葱,竹林深处的小楼前,司徒瑾正在石桌上作画。听到燕楚楚的询问,他放下纤细的鼠须笔,不禁笑道:
“你总算忍不住了?还以为你能憋着不问呢。”
周围的竹叶在风中摩挲,沙沙作响。燕楚楚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说,“我一直觉得那幅海棠美人图有些奇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明明是那般美丽的画面,却给人一种将血莲果和天香豆蔻混合在一起的感觉——虽然都是两种稀世药材,但组合在一起就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注:天香豆蔻:传说中的一种神药,能让垂死的人不死,但却不能救活人,如同活死人。)
司徒瑾轻笑一声,伸指弹了弹燕楚楚白皙光洁的额头,道,“依旧这般敏锐啊,还以为你迟钝了呢。”
“司徒瑾,你越来越放肆了!”燕楚楚白了他一眼,按着额头,语气万分不满。
见燕楚楚面色不善,司徒瑾一噎,赶忙转移话题,“你仔细回想一下那幅画上的海棠花枝的分布走向,想到什么没?”
燕楚楚单手扣住下巴,凝神想了想,眼睑半垂,鸭翅般纤密的睫毛微微抖动,鬓边的发丝缕缕垂下,又黑又直。
司徒瑾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想起她刚刚来到司徒府那会儿,就喜欢摆出这么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她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着实很美,很吸引人。
“美人头上的海棠花枝美则美矣,看上去不甚自然,倒像人工雕琢的痕迹。”
燕楚楚低脆婉转的嗓音拉回了司徒瑾遨游九天的思绪,从小儿痴呆状转为正常。他点点头,说道,“没错,那海棠的每段枝丫、每朵花苞都隐藏了云隐宫重要的地形机关特征。交错的海棠枝的分布是代表着云隐宫的密道所在,而花朵则代表不同路段的机关陷阱。”
燕楚楚头上的灯泡叮地一亮,眨眨眼道,“也就是说,枝头上哪里开了花,就代表那个路段设了机关?”
“确实是这样,但花骨、半开和全开的海棠花也代表了不同的机关阵,另外花开的方向和颜色的深浅也分别代表不同的含义……总之,那幅海棠美人图十分复杂,几乎囊括了整个云隐宫的机密要道。”
燕楚楚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司徒瑾又是一噎,心虚道,“听陈璨和复清如提起过。”
燕楚楚挑挑眉,嘴角带着三分嘲弄和讥诮的笑,“她们对你挺大方的么,连这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你。”
司徒瑾支吾着,不断擦拭着脑门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珠,一脸无语。他哪里想到,燕楚楚其实隐约猜到了几分,只是不愿点破这最后一层纸罢了。她忽然害怕知道结果,害怕失去现在这平淡的幸福依恋……
因此,燕楚楚见好就收,不再为难他。只是转头望向石桌上司徒瑾的画作,“你画的什么?”
正要拿起来仔细观摩,不料司徒瑾一声惨叫,一边伸手想要抢回画,一边红着脸蛋叽歪道,“别!别看!看了会成斗鸡眼的!会成死鱼眼的!会翻白眼的!”
正吵闹间,燕美人不耐的沉下脸来,煞气腾腾地将命令从牙缝挤出,“放、手!”
司徒瑾一阵哆嗦,很没骨气地屈服在燕美人的淫威之下,乖乖松手躲到一旁画圈圈去了。
燕楚楚满意的展开画轴一看,只见画卷上一个素衣美人坐在紫藤花秋千上,纤指轻握秋千绳,发如泼墨,于阳光下微微侧首回眸,勾唇一笑,颠倒众生……好熟悉的画面啊!
画的左上角还用行楷题了一首小诗:
秋千少年打马郎,嫣嫣一笑目潋光。
试问伊人谁家美,燕子来回水一方。
一个‘燕’字乃是一语双关也,既是说美人住在燕子徘徊的水畔,又暗指美人就是燕楚楚。啊,多么文艺,多么富有事情画面啊!
燕楚楚先是一怔,再是了然,然后诡异一笑。最后转过头来,上下抖动手中的画卷,阴沉着脸严刑逼供。
“你画的的是我?”
司徒瑾点点头。
“是我刚到司徒府,第一次与你见面时的场景?”
司徒瑾狂点头,叽叽傻笑两声。
“我有那么难看?”
司徒瑾习惯性点头,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我这张脸看了会长斗鸡眼是吧?会成死鱼眼是吧?会翻白眼是吧?!”燕美人炸毛了,司徒瑾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瑟缩成一颗小团子,“司徒瑾,你是不是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我对你太好了?”
“楚楚,我错了!真的,大错特错!”司徒汤圆开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可怜,企图打动美人的玻璃心博取同情,“你是天下第一美少女,我这拙劣的画笔哪能画出你的半分神色啊~玷污了你的圣洁的面容,我真是该死!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腻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燕楚楚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又开始欢乐起立。
“这幅画我勉强收了。”
“啊……?”司徒瑾一愣,随即飞扑上去,周围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楚楚,你终于明白我的一片真心了!”
燕楚楚嫌恶地一脚踹开飞来的汤圆君,面无表情道,“别想多了,我只是想把它裱起来挂在墙头,日日提醒,夜夜警惕。还要上书几个大字:勿忘国耻!”
粉红色泡泡哗啦啦碎成渣渣。司徒瑾白眼一翻,吐血了。
燕楚楚轻轻扬起嘴角,心满意足地将画卷好,动作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轻柔万分。
这时,两条人影忽然插=进来,鬼魅似的。
司徒瑾吓了一跳,望着来人故作惊讶道,“左护法?复宫主?你们飘来飘去的干嘛?”
复清如今日没戴面纱,一张柔媚脱俗的瓜子脸全露出来,杏眼俏鼻,唇若丹朱,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只是现在的面色太过于凝重,望着司徒瑾的眼眸水灵灵的仿佛要滴出泪来。左迟更加吓人,本来他的脸就长得普通严肃,此时更像是个棺材里倒出来的死人一般,阴沉沉的,一股子晦气。
连燕楚楚也感觉到,大概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发生了。
果然,左迟用死人般的语调说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噩耗,“刚刚得到消息,皇宫里那位昨夜突然下旨抄了平阳侯和苏廷尉两家元老的府邸,两家一共三十二口人全部收押天牢,等待处决。”
‘吧嗒’——燕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