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小姐 作者:布丁琉璃(晋江2012-07-11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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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楚楚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指着门槛说,“我是在问它。”
司徒瑾顿时石化了,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这美女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熟悉?
难道是……
记忆倒回到八年前。
那时燕王府还没有被满门抄斩,燕王与平阳侯少年时是结义兄弟,两家几十年来一直交好,直到两人立下开国赫赫战功被封王封侯,来往依然密切。
八年前,九岁的司徒瑾随父母拜访登门燕王,因觉得长辈之间的客套寒暄实在繁琐无聊,就独自在府中无头苍蝇般乱逛,就这样,他第一次见到燕楚楚。
早春的花园渐趋艳丽,可比花园更美的风景则是来仪亭中那娇俏的女孩。
面若牡丹,气质如兰。一袭白衣粉裙,独自坐在亭中读书品茗,那时的燕楚楚美得就像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扰,又舍不得离开视线。
感觉到有人来临,她抬头看了司徒瑾一眼,又继续看书。
“像个汤圆。”她不紧不慢地给出了对他的第一印象。
‘汤圆君’低头看了看身上裹着的雪狐裘,确实显得有些臃肿。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少年郎的自尊心受损的尴尬使他一怒之下,几大步就跨到燕楚楚面前,大声质问道:
“你说谁像汤圆?”
燕楚楚四处张望了一眼,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反问:“这里还有别人吗?”
也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谦谦君子风度,司徒汤圆不怒反笑,“呵呵,别以为这里是你家你就可以欺负人!”
“欺负?看你笑的那么开心,那里像是个受欺负的样?”
“我哪里开心了?!”
“你‘呵呵’了啊!‘呵呵’就是傻笑,傻笑就是开心咯!”燕楚楚极有耐心地解释。
司徒瑾懵了,“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燕楚楚不屑,道,“强来的词也是词,夺来的理也是理。”
司徒瑾气结,一把夺过燕楚楚的书砸到了地上。
这一砸可不得了了,正巧司徒老夫妇在燕王的陪同下来花园闲逛,看到刚才亭中的那一幕,还以为是自己那不肖儿在殴打燕楚楚,严苛的平阳侯一气之下就罚司徒瑾在台阶上跪到了天黑。
都说春寒料峭,司徒瑾跪得下肢麻木饥寒交迫,更可恶的是,燕楚楚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开始一蹦一跳地围着司徒瑾转圈。司徒瑾吸取教训,只当这恐怖腹黑女是空气,咬牙硬挺就是不开口。
蹦了两圈后,燕楚楚蹲□戳戳司徒瑾那冻得通红的腮帮,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说,“冻硬了没?”
司徒瑾再也忍不住了,当时一口老血喷涌上来差点归西。
第二次见面是第二年夏天,燕楚楚随父来到平阳侯府做客,一进门就看到一幅极为壮烈的场面:炎炎烈日下,司徒瑾挥汗如雨地跪在院子中央练着抗暑神功。问其原因,原来是司徒瑾拿着平阳侯珍藏多年的古董瓷器来种花,没想到天热手心汗多导致手一滑,价值连城的三彩瓷盆不幸‘吱溜’一声从中跌落,‘哐当’一声壮烈牺牲。
平阳侯大怒,故罚之。
燕楚楚抬头看了看高悬头顶的毒辣太阳,再一次语出惊人。
她问他,“烤熟了没?”
司徒瑾顿时白眼一翻,晕了。
估计下次当他跪在大风中时,燕楚楚一定会跑来像戳ba ba(请念第三声)似的戳戳他,然后饶有兴趣地蹦一句:“风干了没?”
只是在那不久后,燕王府莫名获罪株连,司徒瑾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美丽非常却又古怪腹黑的女子。
难道,面前这个熟悉的少女真的就是记忆中儿时的冤家对头???
不!不会的!那个恐怖女不是失踪六年了么?!
燕楚楚见司徒瑾跟吃了摇头丸似的死命摇头,白白的一张小脸儿顿时转为铁青,又从铁青转为酱紫,再从酱紫转为煞白,周而复始好看至极。
顿觉有趣,她戳着司徒瑾的面皮笑道,“司徒瑾,你的脸跟放烟花似的,可好看了!”
完了完了!这天底下敢直呼他名字的,敢用那样气死人不偿命的比喻来形容他丰神俊朗的美丽容颜的女人……除了那个腹黑女,还会有谁?
‘咔嚓’一声脆响,司徒瑾由石化转为石裂。
他僵硬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燕、楚、楚???”
燕楚楚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但很快被笑容取代。
继续戳着司徒瑾,她说,“恭喜你答对了,加一百分!”
哦卖糕的,有没有搞错?!真的是她!
绝望中只听见‘哗啦啦’的一声响,司徒瑾由石裂碎成一堆石块,之前对美女的好感烟消云散,
唯恐避之不及。
“瑾儿,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何时赶来的平阳侯老夫妇的看着僵硬的司徒瑾,担忧地问。
燕楚楚对答如流,“回伯父伯母,司徒公子是由于‘惊喜’(实则惊恐也)过度导致气血不畅,稍加安神汤辅以调养即可,并无大碍。”
司徒夫人舒了口气,“那就好,有劳楚楚帮忙调养了。”
“应该的,伯母客气了。”说完,楚楚还别有深意的看了司徒瑾一眼。
司徒瑾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噤。
“哈哈哈哈,没想到楚楚和瑾儿时隔多年再见,却毫无生疏感,不错不错!”平阳侯像是打量生猪活鸡般将二人从头到脚刷了一遍,满意地直点头。
司徒瑾瞬间从石化状态转为警戒状态,直觉告诉他:老头子绝对有阴谋!
司徒夫人亦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两孩子,打小就是青梅配竹马,两小无猜啊!”
咦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燕楚楚也不再戳司徒瑾,只是换上一种纯情无害且迷茫的眼神望着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立刻被这眼神甜到了心坎里,只觉得这姑娘美得跟朵花似的,对她是越看越爱,简直恨不得立刻将她迎娶过门做儿媳妇。
司徒瑾小心提醒:“娘,请注意用词!你说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很容易让读者产生误会的好不好!”
夫人拉着燕楚楚的手,说出了一个二人无法接受却又真实存在的事实。
“司徒家和燕家一直交好,十几年前我们合计着要亲上加亲,两家永结世代之好,所以,燕夫人与我就为你们定了婚约。如今你们也长大成人,这婚事也该……”
“停!停停停!”司徒瑾毫不留情的打断夫人的话,脆弱的小心脏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中狠狠抽动。
哇靠!她是他的未婚妻?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有没有搞错!来点创意好不好啊!(布丁:!靠!你敢怀疑作者的智商?来,司徒老伯开骂!)
“你这不肖子!怎可对你娘大呼小叫、指手划脚!”
老头子一声雷霆暴喝,张牙舞爪的司徒瑾立刻噤声,像老鼠见着猫般乖乖服帖。
“楚楚是府中贵客,任何人都不可怠慢。至于婚事,你二人要是没有异议,我和你娘便择吉日将这事办了。相信聪慧的楚楚能管好这无能小儿,省得他整天毛毛躁躁的让爹娘操心!”
老头子话刚落音,司徒瑾指着燕楚楚就一蹦三丈高,疾呼道:
“有异议有异议!她是朝廷钦犯戴罪之身,又怎配……”
老头子虎眼一瞪,司徒瑾怯怯地缩回手指,屈服在其淫威之下。一想到此事无力回天,悲愤交加中司徒瑾脆弱的小心脏往死里抽动,默默蹲在墙角画起了圈圈。
司徒瑾的话只是纯粹为自己寻求脱身的借口,却无心撕裂了燕楚楚内心深处无法愈合的伤疤,甚至骨髓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六年前,在血与火中交织的那场噩梦。
将眼底的悲痛掩藏,燕楚楚莞尔一笑,“司徒公子说得对,楚楚如今是罪人之身,只求苟活于世,不敢奢求富贵人生。伯父伯母的能收留楚楚便已足够,那还能不知满足期望其他……”
“哎呀,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司徒夫人心疼道,“你是吉人自有天相,是富贵之命!司徒府求之不得呢又怎会嫌弃你?况且此事是我与你先母的约定,你与瑾儿成亲也算是给你枉死的父母一个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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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倒霉公子与大小姐
燕楚楚银牙一咬,直挺挺朝二人跪下,行大礼磕头,“伯父,伯母,楚楚眼见爹娘冤死多年却无能为力,只能苟活于世。想起一家七十余口惨遭灭门,楚楚心中日夜忐忑愤恨,不能安宁,誓要揭开真相为爹娘昭雪,家仇一日不雪楚楚便一日不成家!至于儿女情长之事,楚楚愿等事情了解后再做定夺,相信爹娘在天有灵也会支持女儿这样做,还望伯父伯母成全!”
楚楚一番自揭伤疤的肺腑之言正好戳中平阳侯的忧痛之处,想想当今他与燕王等人为韩家拼杀出西秦帝国时流了多少血汗,没想到一旦江山稳固帝王便开始做鸟尽弓藏之事,这些赫赫功臣死的死退的退,好似食尽鸟飞绝,落了片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
狡兔死走狗烹,忠肝义胆的开国功臣燕王,竟会以一个意图谋逆的罪名被满门抄斩,这何其荒唐!当年要不是自己及时交出兵权做了一个虚名侯爷,恐怕也早已步了燕王后尘吧!
扶起楚楚,老头子长叹一声,“唉!苦命的孩子,罢罢罢!”
司徒瑾在一旁霜打茄子似的看着老爹老娘同楚楚寒暄拉家常,手中的扇子甩得哗哗作响。待到夫妇二人一转身离开,他立刻像吃了九转回魂丹似的活了过来。
‘唰’地一声展开折扇,他笑嘻嘻地对楚楚说,“好一个‘孤女千里为父洗冤报仇’,有志气!”
燕楚楚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潇洒离去,空余瑟瑟秋风卷集着落叶从司徒瑾面前飘过……
如果此时他再细心那么一点,就一定能看到楚楚眸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像是月光下隐浮的琼枝碎雪,美丽,但却悲凉。
第二天清晨,一声惊叫自燕楚楚的房中响起。那高分贝的噪音穿透九天,无数只携妻带儿搬家南迁的大雁不幸受惊坠落,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狼狈地从房中飞奔而出,只见司徒小公子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伸出一只手指着燕楚楚,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抖啊抖。
“燕燕燕楚楚!你你你到底在家里养了什么怪物?!吓吓吓死小爷我了!”
时间倒流到半刻钟前……勤劳勇敢的司徒小公子为一尽地主之谊,特意清早弄来了一只毒蝎子献给燕楚楚小姐,准备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蹑手蹑脚来到燕楚楚房内,里面空无一人。司徒瑾舒了一口气,没人更好啊,方便作案嘛!四下观察了一下,司徒瑾决定将蝎子藏在梳妆上的檀木‘脂粉盒’里。
窃笑着打开‘脂粉盒’,我们的司徒小公子在幻想中看到了腹黑女打开盒子对镜梳妆,接着惨叫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哭喊求饶的场面……
可是,很快司徒瑾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精巧的檀木盒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脂粉首饰,而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大毒蛛。花蜘蛛头身皆有铜钱般大小,绿眼,八足,背上有一块酷似人脸的花纹。可怜司徒瑾的小蝎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蜘蛛毒成了硬邦邦的一块,片刻后化为乌黑的焦炭,由此可见毒性之强。
于是,花蜘蛛成功塑造了司徒瑾刚才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从隔壁书房赶回来的燕楚楚小心地捧起桌上的盒子,轻舒一口气,“这可是百年难得的毒中圣物——七彩毒蛛王,我和师父精心养了五年才养了这么大,还好没被你吓坏。”
“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吓坏谁啊?”司徒瑾冲进屋,指着燕楚楚质问道,“在家里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危险物种是会出人命的,你就不怕它哪天饿了爬出来对着别人‘啊呜’一口?”
燕楚楚将花蜘蛛往司徒瑾面前一晃,司徒瑾立刻缩回手指。
燕楚楚反问,“你要是不动歪脑筋想来吓我,毒蛛王又怎会吓到你?幸好你没碰它,不然真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