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变态手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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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褪下裤子,蹲在呻吟的小猪身旁,闭着眼睛,想象着丁厌的可爱面庞,慢慢达到快乐的顶点。
可是,这次和最近的每一次都一样,总是在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嘎然而止。
他恨恨地踢了那小猪一脚,身上的火,愈烧愈烈了。
是了,他怎么可以把丁厌比做肮脏的猪呢?怎么可能把蠢笨的猪臆想成丁厌呢?丁厌在他心里,是任何人也不能比拟的,是无可替代的。
“丁厌……”他喃喃着,后悔自己白天没有表白。可是,就算表白了又能如何呢?他早已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喜欢杨信。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根本看不到自己对她的好。
杨信那臭小子又为她做了什么呢?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坐享其成。
王晓峰并不明白,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往往是付出得比较多的一方。付出的越多,爱得越深;付出得越多,越无法放弃。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养猪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
夜并不黑,灰蓝色的,透着暧昧。
“啊呦!帅哥……”一个满身风尘的女子靠过来,“帅哥……一个人啊……”
王晓峰推开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空、热、闷、无处宣泄。
“要不要我陪你啊?很便宜的,保准让你舒服到骨头里……”女人继续跟着他。
他回过头,吼道:“滚!”他固执地不肯付出自己的第一次,宁愿对着猪自慰,那是因为他是如此珍视这第一次,他觉得,这是属于丁厌的。
可是丁厌呢?丁厌的第一次呢?会不会准备交给杨信?
他摇摇头,看了看那个讪讪的女人,女人在夜色里,脸和丁厌一样苍白,瘦弱。
“过来……”他招招手。
女人见生意来来,马上凑上去,“怎么样?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
王晓峰想了想,说:“去我家!”
4。
知道为什么做鸡的收入比较高么?因为做鸡是有风险的。
那个女人见王晓峰把自己的四肢绑在四个床角,依然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嗜好啊……这样可是要加钱的哦!”
王晓峰阴着脸,没有理她,把一个冬天戴的脖套罩在她的头上,只露出嘴巴。
“张开嘴巴。”王晓峰冷冷地说。
女人甜腻腻地撒娇:“干嘛?要给人家吃什么?放心吧,我不用吃任何药,就能保证骚到你的骨头里哦……”
王晓峰懒得再跟她废话,一只手有力地撑开她的嘴,另一只手握着手术刀,稳而准地隔断了她的声带。女人痛苦地挣扎着,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是不是很痛?”
女人慌乱地点点头,嘴里呜呜地似乎在求饶。
王晓峰边脱下衣服,边歇斯底里地笑着:“痛吧……痛的感觉很奇妙吧?你知道吗?”他流着泪:“我失恋了,却感觉不到痛;喝了很多水,却依然感觉渴;这样……对……就这样……”
他呻吟着用手术刀割开她的上衣,在她那并不饱满的乳房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就像王晓峰的眼泪一样,带着不甘,带着愤怒。
“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在我的心里,你比我的猪还要脏。如果一定要碰的话,我也只会用手术刀来……哈哈……”
这就是快乐吧?
王晓峰呻吟着,每在她的身上划一刀,都能感受到巨大无比的快乐。
他一会哭,一会又笑。但是无论是哭还是笑,都是一种痛快淋漓的宣泄,总比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来,要快乐上千万倍。
这就是快乐。
天蒙蒙亮的时候,王晓峰疲惫地躺在地上,躺在女人的鲜血里,沉浸在血气的芳香里。丁厌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淡淡的腥,淡淡的甜。
他幸福地闭上眼睛,感觉此刻,自己就被丁厌拥在怀里。
幸福。
5。
早晨,王晓峰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漠然地看了女人一眼,干枯了个血迹很肮脏,带着生命离去以后的肮脏。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扯开她的头套,冰凉的手术刀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脸,似乎在寻找落刀的位置,以及落刀的力度和分寸。
“求求你……”女人已经无法出声,但依然用类似耳语的声音说道:“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放心吧!”王晓峰拍拍她的脸,用消毒剂擦拭了一下手术刀,“我一定会杀了你,但不是现在。”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割下她的脸颊,似乎是在取下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似的。先是左边,然后是右边。
那人似乎已经痛到麻木,痛到麻木,脸上的肌肉条件反射得颤动着,眼睛里却没有了任何感情。
王晓峰小心翼翼地把两块脸颊放到托盘里,然后吹着口哨走进厨房。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因为昨夜感觉到了快乐,更因为今天约了丁厌。
王晓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饭盒。他充满感激地忘了女人一眼,很真诚地说:“谢谢你。谢谢你的脸。”
女人抖动着嘴唇:“你这个变态……”
王晓峰没生气,依旧微笑着,任何人也不能怀疑他那微笑里的真诚,他说:“真的很感谢。为了谢谢你,我给你一天时间,思考你一生中最大的梦想。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女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梦想吗?妓女也有梦想吗?
非常公寓的楼下,王晓峰小心地把饭盒递给丁厌:“来,尝尝。很好吃。”
“什么东西啊?”丁厌探着脑袋,“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吃东西啊,今天我有生意啊,得及时通知杨信呢!”
“吃了再去,也不晚。”王晓峰捧着饭盒,脸上充满了幸福的表情。
丁厌无可奈何地接过,手刚刚碰到饭盒,就尖叫着跳开,汤和肉,零零散散的,洒了一地:“你要烫死我啊!”
“烫吗?”王晓峰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一直……”
“你这个傻瓜,你那么一直抱着过来的吗?不烫吗?”丁厌冲到王晓峰身前,捧住他的手,像小孩儿一下,使劲吹着,心中想到,这双手要是烫坏了,一会儿可就没法帮忙了。
王晓峰痴痴地看着他,心里,哦不,是每一条血管,每一个毛孔,都灌满了蜜,甜得要死。他颤抖了一下,“我不觉得烫啊……我没事……”
“你这家伙,皮厚!”丁厌自己检查了王晓峰的手,确实没事,才放心地笑了。她指着地上依然腾腾升起的热气,“明明很烫,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
烫吗?
6。
所有的自杀方式中,最容易被发现的,要数跳楼和投河及卧轨。因为这三种方式,多数需要在公共场合,而这三种方式中,被及时救下而损伤最小的,又最数是投河和卧轨。
所以在最近的自杀咨询中,针对那些意志并不坚定的冲动型自杀者,老邮命令丁厌统统给他们推荐了投河或卧轨,一方面可以让那些自杀未遂者在获救后还能拥有完整的身体继续生活,另一方面,这些地方,也都容易发现。丁厌完全可以找到令人信服的理由谎称是意外发现的案件。
“喂!快给杨信打电话啊……”丁厌悄悄指着一个站在桥中央的女孩,对王晓峰说:“她一会儿就要跳啦,得快点!”
“你干嘛不自己打?”王晓峰不情愿地拿出手机,好不容易两个人约会一次,约会的内容竟然还是和那个杨信有关。
“我上次打过一次了,这次再打,怕杨信怀疑啊……”丁厌小声说。
王晓峰叹口气,“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杨信是敌人,是对手,是危险的朋友,是需要敬而远之不可以太亲密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要你管啊!”丁厌冲他伸伸拳头,“快打!要不就晚了!”
女孩木然得站了几分钟,四下看看,并没有人。她慢慢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绳子的尺寸,是丁厌叮嘱她的,只有这个尺寸,才能死得很彻底。
“喂,怎么样?他来了吗?”丁厌小声问。
“说马上赶来。”
“太好了!”丁厌继续看着女孩。
“她在干什么?”王晓峰疑惑指着那个女孩,只见那个女孩把绳子系在桥的护栏上,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打了死结,她打死结的手法很专业,也很特别。打完了结,她又四下看看,然后把脖子伸在那个环套里。
“这是我的新发明哦。”丁厌得意地说,“绳子的尺寸,在她跳下去的时候,正好淹没到头顶。她在水里越挣扎,环套勒得越紧,如果不被淹死,也肯定会被勒死。”丁厌有些焦急地看看两旁的公路,“杨信怎么还不来,真够磨蹭的。喂,你的手刚才没有被烫伤吧?”
王晓峰微笑地摇摇头,被丁厌关心,他觉得幸福,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就好。”丁厌继续说,“如果杨信一会还不来,你顺着绳子把她扯上来。其实这种自杀方式虽然万无一失,但是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如果被发现,会很容易获救。只要快速顺着绳子把她扯上来就行了。这是为杨信专门设计的,因为那个家伙,不会游泳啊!哈哈!”
“哦……”王晓峰低下头,黯然道:“原来……是这样……”他看着自己的手,恨恨道:“原来,是这样……”
女孩慢条斯理地把两个铅球塞到兜里,回头看了看蒙蒙的夜色,咬咬牙,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丁厌从树后跳出来,看了看表,“12分钟,如果杨信还不来,我们就去救!”
“让她死了不好吗?”王晓峰淡淡地说。
“如果没有给杨信打电话,让她死就死了,但是打了电话杨信没赶到的话,他一定会内疚的,他一定会自责的,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没有及时感到才害死了她。”
丁厌抬起头,望着王晓峰,一脸的认真,“我不想让他难过。”
7。
杨信对女孩进行了急救措施,看着她被抬上救护车,才冷冷地看了丁厌和王晓峰一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只是晚上出来散步……嘿嘿,散步……”丁厌讪笑着,说:“杨信,你真厉害啊!”
“是啊,大英雄哪!”王晓峰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不冷不热地说。
“你们怎么不阻止她?我相信在她跳下去之前,你们就已经发现了,为什么不阻止?”
“这你就不懂了。”丁厌说:“决定了要自杀的人呢,如果在他们自杀前就去阻止,他们以后一定还会想其他方式继续死的。你阻止得了今天,却阻止不了明天。如果让他们先体验一下面死亡的恐惧,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一次,他们很可能就会因为惧怕死亡而放弃自杀。也许就清醒过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自杀了。”
“你懂得真多。”杨信看着丁厌,表情奇怪。
“哪里哪里!”丁厌笑着,“不如我们去喝几杯庆祝一下,庆祝杨大警官这次又立了功!”
“去哪里?”王晓峰问。
“喂!”丁厌冲着王晓峰挤挤眼睛,“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先走吗?”
“哦……是吗……是啊……”王晓峰笑笑,叹口气,“那我先走了。”
“一起走吧,去医院。”杨信说,“我觉得最近几起的自杀案件有点不寻常,不,是一直都不寻常。晓峰,你是医生,可以给我一些专业的建议。”
“哦……”王晓峰的情绪很低落,“有什么不寻常吗?”
“这些自杀行为显然都是精心策划的,他们自杀手段未免太专业了。”
“也许是他们自杀之前准备得比较充分呢?”王晓峰看了丁厌一眼,丁厌的眼睛里充满了忐忑不安,王晓峰心里刺刺地痛了一下。
“如果一次两次还可以理解,但是每次就如此,就肯定有问题。我怀疑背后有人教唆他们自杀。”杨信正色道,“从以前的割腕、到卧轨,以及安嘉和郎飞手机里的神秘号码,还有最近几起自杀事件,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联。包括今天,这个自杀者打的结,未免太专业了,似乎连绳子的尺寸都是提前测量好的。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怎么会有时间和心思来研究这些呢?!”
“你、你说的、也有道理……”丁厌看了王晓峰一眼,结结巴巴的说。
“去医院,我要等到她醒来,好好审问审问。”杨信说着就上了车。
王晓峰拍拍丁厌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说:“放心,我会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