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变态手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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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丁厌惊喜地大叫。
“我说,谢谢你啊丁厌!”郭大伯疑惑地看着一脸兴奋的丁厌。
“哇!你刚才说谢谢丁厌对不对?”丁厌重复着。
郭大伯点点头。
丁厌又跳着:“果然和上次一样啊!只要你自己无意中说出丁厌两个字,就不害怕它了。你看你自己不小心说出来了,我刚才又说了好几遍丁厌丁厌丁厌,你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郭大伯颤抖着嘴唇,“我……我真的好了……丁厌丁厌丁厌……我不恐惧这两个字了……”
“是啊!郭大伯。其实上次,也就是我小时候那次,也是你自己无意中说出了鸡蛋两个字……”
丁厌还没说完,郭大伯听到“鸡蛋”两个字,立刻晕了过去。
这次昏迷的事情比较长,和以前一模一样,一昏就是12个小时。
“不是吧……”丁厌让小甲和小乙把郭大伯抬到客房的床上,自己躺在沙发上扣着脚趾甲:“不是吧……这么倒霉啊……他又开始晕鸡蛋了……”
小米边喝鸡蛋汤边说:“还是找刘医生来吧。”
老邮点点头:“他晕鸡蛋,还不如晕丁厌呢。起码丁厌不是个常见的词嘛,鸡蛋这么常见,他以后没准会晕倒在什么危险的地方呢!我看还是找刘医生来看看吧。”
8。
刘医生看着因为频繁晕倒而憔悴不堪的郭大伯,在了解了详细情况之后,决定对他进行催眠,到他记忆的深处,去寻找线索。
在丁厌的工作间,刘医生一边给郭大伯做暗示,一边递给他一枝笔,让他做心事的“自动书写”。在迷离恍惚状态中,郭大伯写下如下的话:
“妈妈、鸡蛋。妈妈怀孕了,要吃鸡蛋。可是,我也想吃鸡蛋,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鸡蛋了。那天,我偷偷吃了妈妈的鸡蛋,妈妈就死了。如果我没有偷吃鸡蛋就好了,妈妈一直说鸡蛋能够带来幸运,可是,我把妈妈的幸运吃了,妈妈就死了……”
原来,一颗小小的鸡蛋,竟然可以在他的内心深处,搁置了四十多年。童年阴影的影响力,竟然如此强大。
在解除催眠状态一段时间后,刘医生把那个纸条拿给他看,他微笑着,很坦然了说了当年的事情。当年他只有6岁,母亲再次怀孕了,他一方面感到不安,另一方面又觉得妈妈肚子里的弟弟还没有出生,就开始和他抢着吃他最喜欢吃的鸡蛋了。
因为家里穷,妈妈每次吃鸡蛋的时候都会愧疚地说:“不说妈妈是吃啊,是弟弟需要。”
后来有一天,他偷吃了妈妈的鸡蛋,在当天不久,妈妈就临产去了医院。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胎位不正,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于难产。
他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偷吃了那个鸡蛋,妈妈才会没有力气顺利生下弟弟,是自己害死了妈妈。
一直到成年以后,他还为此深深自责,并在目睹了自己妻子生产的痛苦过程后,开始恐惧鸡蛋。只要一听到鸡蛋,他的精神机制就会自动的晕倒。
昏迷是一种精神自卫机制,为了不让他继续想起关于鸡蛋的童年往事。
“这也太夸张了吧?”丁厌说,“那他干嘛害怕我的名字啊?”
“呵呵,”刘医生笑着,“我啊,早就料到你的吸血鬼妄想症早就童年就开始萌芽了。当时求助无门的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到你爸爸,谁知道却很失望,因为你爸爸根本不会治疗他的病。而你又一直恶作剧地让他昏迷,他每次醒来,都会看到正在喝血的你,又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针眼,能不怕吗?他对吸血鬼的恐惧,超越了鸡蛋。”
“哦……”丁厌点点头,“看来我把他接到家里来,也是对的,他开始不怕我以后,就有恢复怕鸡蛋了?”
刘医生点点头,转头一看,郭大伯又晕了过去。
不是吧?不是已经催眠了吗?不是已经知道真正的原因了吗?干嘛还要害怕啊?
9。
第二天,刘医生又很技巧地问了郭大伯几个问题,然后对他做了更加深度的催眠。
刘医生觉得,如果单纯是他偷吃了妈妈的鸡蛋而自责了四十多年,未免太过于夸张了。果然,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原来,小时候的郭大伯自从妈妈怀孕以后,一直闷闷不乐。因为他感到了威胁,他觉得弟弟出世以后,妈妈可能就会永远不疼他了。
为此他一直和妈妈闹别扭。
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妈妈叮嘱他出门的时候一定要穿厚点,当时他正在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气。于是故意没有穿棉衣就出了门,他觉得这样不听妈妈的话,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可是,他却因此而生病了。
临近产期的妈妈为了照顾他而劳累过渡,其实鸡蛋并不是他偷吃的,而是妈妈给他吃的。那几天,妈妈把家里有限的鸡蛋,全部给他做了好吃的鸡蛋糕。
本来就营养不足的妈妈,再加上劳累,终于在生产的时候没有坚持下来,而死去。
他一直觉得,如果当时自己听妈妈的话,没有跟妈妈赌气把自己弄得生病,就不会害死妈妈。
是的,是他害死了妈妈。
郭大伯泪流满面,虽然到现在,自己的女儿都已经怀有身孕快生产了,但是他依旧不能原谅自己童年的错误。
谁的童年,没有因为任性,而做过错事呢?
丁厌叹然,她自己的童年呢?
刘医生说,虽然郭大伯成功压制了创伤经验的全程,虽然他成功将整件事情转移到了“鸡蛋”上,并利用昏迷加以回避。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仍然为那些悲痛的记忆而内疚。
这是一种典型的畏惧型精神官能症。
刘医生建议郭大伯定期到他的诊所进行治疗,治愈创伤,并未短时间内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10。
丁厌也开始讨厌鸡蛋了,她禁止美姨在汤里放任何和鸡蛋有关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郭大伯的故事以后,她想起了自己。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成为继母的丁香小姨,为了让自己获得完整的爱,还打掉她第一个小孩,并做了绝育手术的往事。
虽然爸爸和丁香小姨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她仍然觉得,在很多事情上,自己过于任性了。
“杨信……”她黯然地拨通了杨信的电话,这个宁愿被打屁股也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小伙子,“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干嘛突然问这个?”杨信似乎正在吃面条,唏哩哗啦的。
“喔……我就是想问问。”丁厌说。
“我觉得你小时候是个奇怪的小孩啊,总是倒挂在树上假装吸血蝙蝠,还喜欢喝鸡血啊。脾气很坏,总喜欢欺负别人……”
“那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小时候……是有一点啊,不过现在……现在……”杨信支支吾吾的,他想说他现在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莫名其妙的,就是喜欢。
丁厌叹口气,不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拨通了王晓峰的电话,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王晓峰轻轻吹了声口哨,看着刚刚竣工的“17少年集体自杀”尸塑,满意地点点头,才对丁厌说:“你小时候啊,很特别啊,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邪邪的。”
“那是不是很令人讨厌啊?”
“绝对不。其实我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你啊,勇敢、率性,敢作敢为,像个男孩子一样,可是又有点小善良。”
“真的吗?”
“真的啊!”王晓峰在电话另一头微笑着:“直到现在,我还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上刀山下火海,甚至杀人放火,只要你需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哦……谢谢你。”丁厌挂了电话,木然地躺在沙发上,心想,要是杨信也这么说,就好了。
【第十章:饥渴】
1。
自从那天以后,王晓峰就一直很消沉。
那天,他本来很开心的。因为“17少年集体自杀”的尸塑客户很满意,给了他巨额的酬劳。他买了一个翳珀手镯,价值连城,准备送给丁厌,向她表白。
他知道丁厌一定会喜欢那个手镯,翳珀,带着黑暗和邪恶的魅力。
谁知道那天丁厌的心情并不好,她心情不好,是因为杨信心情不好。
最近虽然有好几起自杀事件,但是杨信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他都是在事发之后才知道的。这是自然的,因为这几个自杀者,都是经过丁厌精心调教的。
杨信很低落。他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不被人需要,做着无所事事可有可无的工作。
丁厌一见到王晓峰,就好像抓住了救星一样,说:“哎,王晓峰,我们帮帮杨信吧?”
“怎么帮?帮什么?有什么可帮的?”王晓峰不悦道。
“我们诱惑别人自杀,然后通知杨信去救,这样他肯定会开心的!”丁厌很坚定地说。
“你那么希望他开心吗?他不开心,你也不开心吗?你为了让他开心,连这种违背你工作原则的事情都肯做吗?”王晓峰的嘴机关枪一般,发出了好几个问号。
“我也不知道啦,反正就是想帮帮他!”丁厌翘起嘴。
“那我呢?”王晓峰黯然道。
“你怎么了啊?”丁厌莫名其妙地问:“你也心情不好吗?”
“是。”
“为什么?”丁厌歪着脑袋,看着王晓峰。
王晓峰久久地盯着丁厌,终于悠长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不能说,说了以后万一被拒绝,以丁厌的性格,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没什么啦!”王晓峰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喏,这个送给你。”他扯过丁厌的手腕,把翳珀手镯戴到她纤细的胳膊上。
黑红色的翳珀,配上她白皙的皮肤,简直太美了,王晓峰呆呆地望着。
“哇!真漂亮。”丁厌开心地跳起来,“不贵吧?”
“不贵。”看到丁厌的笑容,王晓峰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塑料的吗?”丁厌把玩着手镯,站在沙发上,低头问道。
“是啊,你真有眼力。”王晓峰继续笑着,但笑容中多了一丝无奈。
2。
虽然老邮极力反对,但是丁厌依旧坚持给所有的自杀者都提供一套自杀方案,无论这些客人是一时冲动,还是思考良久。
“丁厌。”老邮严肃地说,“你这么做,会毁了我们的声誉的。”
“怕什么啊!反正不会让他们真的死,到时候杨信一定会去救的嘛!”丁厌坚持。
“就是因为这样,才危险啊!到时候,万一杨信救不过来,不是真的想死的反而死了,真的想死的呢?杨信又救了。这不是乱套了嘛?!”老邮板着脸,“况且,你不怕杨信怀疑你吗?你怎么知道这些人要自杀呢?杨信肯定会问,肯定会有疑心,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啊!”
“那……那……一个礼拜有一起案子,找那些感觉不是真的想死的人,让杨信去救,好不好……一个礼拜就一次还不行啊……”丁厌晃着老邮的胳膊。
老邮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半月一次!”
“一个礼拜……”
“半个月!!”
丁厌愣住了,看着老邮一本正经的表情,知道不能再退让了,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好吧好吧,那就半个月吧……”
3。
王晓峰喝了整整一瓶矿泉水,还是觉得渴。无论他喝什么,喝多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不,不是空,而是有一股无名之火,从他的心里一直蔓延到全身,不紧不慢地燃烧,却怎么也扑不灭。
他又喝了三瓶冰啤酒,然后摇摇晃晃地向养猪场的方向走去。
深夜的养猪场,有着非同寻常的安静。
小猪们吮吸奶嘴儿的声音和母猪的哼哼声交错着。他握着手术刀,随手扯出一头小猪,猛地刺入它的喉咙,小猪的尖叫在瞬间变成了痛苦地低吟。
他褪下裤子,蹲在呻吟的小猪身旁,闭着眼睛,想象着丁厌的可爱面庞,慢慢达到快乐的顶点。
可是,这次和最近的每一次都一样,总是在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嘎然而止。
他恨恨地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