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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倚剑楼·苍狼-第9部分

小说: 倚剑楼·苍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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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放开一切,只为一时所好。
  疯狂如他,世间再无第二了。
  “如果你要现在去嗯……救他,我也不会拦着你,不过只怕你的小晏,会不高兴哦!”歌溯罹对夜更近乎嘲讽着说道。
  夜更气冲冲的走出了大帐,水滴真是少知道他和歌溯罹是不是上辈子是仇人,为什么总是这么针锋相对。
  “你休息一会吧,看样子你很累了吧!”水滴的娇艳之下是一颗温柔的心。
  歌溯罹浅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水滴走出了大帐。
  歌溯罹靠在椅子里,微合着双眼,轻声的自语着:“疯子,你要是死了,我可不会放过你!……我可不想看到她为你哭的样子。”
  歌溯罹一直看得出,水滴对晏之舟的一片痴心。
  其实歌溯罹心底里,对水滴也有着一份淡淡的感怀,可是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总是那么淡,似有似无的不可捉摸……
  符江眉头深锁的走出了慕胤的屋子。
  心头的一份沉重,几乎压的他无法呼吸。
  “夷儿呢?”他长长的叹息之后,问着门边的守门弟子。
  “小姐好像回房去了。”
  符江点了点头,“传令下去,锁死瘴林的机关,不能放任何人活着离开瘴林。”
  “是!”
  守门的弟子匆忙的跑了下去。
  瘴林是符江现在唯一的指望了,如果瘴林守不住的话,他要面对的,将是他一生的梦魇……
  符江转眼看着身后慕胤房间的门,轻声的低问着,“教主,符江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视如亲父的师父,孤苦无依之时符江看到的是慕胤的身影,从此他便是为阴月圣教而存在的,然而刚刚慕胤的一番话却让他虽生如死,痛不欲生。
  恨!
  晏之舟,倚剑楼,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慕胤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己才承担起如此沉重的痛苦。
  “晏之舟,你该死!”符江的怨恨溢满了心头……
  阴异的血腥笼罩在阴月教的上空……
  血的舞者正一步步走向他华丽的舞台……

  宿命。幸?不幸?(上)

  雾绕翠山青,露沾蓼花红。
  南疆的风景清雅宁静,盈月当空,冷冷的光芒笼罩着整片林子。
  似乎所有的生物都睡去了,这里安静的连心跳都听得到。
  “怎么这么快就天黑啦!气死人了,转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还想抓个俘虏回……唉哟……”
  慕夷被什么绊倒,摔在了地上,“什么啊?”
  她气愤的叫着回头望去,一个白色的人影靠在树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慕夷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想探探他还有没有气儿。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丝浅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优雅……
  “我还没死。”
  慕夷心中一惊,急忙抽回了被他拉着的手,向后退着,盯着他,显然……她被吓到了。
  “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慕夷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指着树下的白衣人。
  “路过的、迷路的、刚刚睡着就被你吵醒的,陌生人。”晏之舟浅笑着回答。
  慕夷看着他站起了来,拍了拍身上尘土。他的衣服很白,白到似乎所有的尘土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他的笑容很醉人,看见一次,就一生都不会忘记。
  他……好香……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身的脂粉香啊,咦——好恶心啊!”慕夷的样子很明确的表现出了她的厌恶之情。
  “看来你喜欢臭男人。”
  他在月光下笑着,轻浅如月边淡云。
  慕夷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高高大大是一副男人的样子,可是他的笑容……真的很美。
  优雅的动作,浅笑时嘴角的弧线,虽然看上去的确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可是却让人不得不为他而迷醉。
  “你是什么人?说!”慕夷的弯刀指着他的胸口,命令着。
  “这句话,你好像问过了哟,我也回答了过了呀。”他看着她,一脸的淡薄无惧。
  慕夷觉得自己是被这个家伙身上的香味弄晕了,可是她的个性就是不认输,就是明明知道自己没道理,也一定要把理歪到自己这边来。
  “问过了不能再问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倚剑楼的人!”
  晏之舟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月光下,他依旧幽然的浅笑着,向慕夷走进,“何以见得?”
  “这些天来,你们的那个什么舟啊船啊的楼主,一直派你们来闯瘴林。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从瘴林里路过?你是疯子,还是你当我是傻瓜啊,你骗谁啊。”慕夷得意于自己的判断,望着眼前的他。
  “是啊,我就是疯子。”晏之舟直认不讳。
  慕夷笑了起来,“我不管你是疯子还是傻子,总之现你是我的俘虏,我要带你回去见我阿爹!”
  “你阿爹?”
  “对啊,我阿爹是阴月圣教的教主,不管你们那个什么楼主是三头六臂,还是牛鬼蛇神,都休想对我们阴月圣教不利!”慕夷得意的看着晏之舟。
  她全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如此温柔的人,却是地狱来的修罗夜叉,死亡与鲜血的舞者。
  晏之舟幽然的笑着,慕胤,你到底教出了怎样的一个继承人,单纯如此,也难怪你的阴月圣教气数已尽了。
  “好吧,那我就当一回俘虏。”
  慕夷看着眼前的晏之舟,真是不明白他脑子是什么,怎么有人当俘虏,还当的这么开心的。
  慕夷收起了弯刀,拿出了身上的冰蚕丝,把晏之舟的绑了个结实。
  晏之舟看着自己被绑着的双手,笑了笑,这个姑娘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单纯。
  也许她的世界里快乐多过伤痛吧……
  对不起了。
  也许从我们相遇的那一瞬起,你就注定了……不再拥有快乐。
  夜更站在营外,看着远处的瘴林,小晏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一起去,难道你觉得我是帮不了你的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把你的心思藏的那么深?
  这些年来,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那场大火到底烧掉了什么,你濒死之时的温柔目光是那样的慈悲,可是为什么到了今天,你的慈悲会全然消失不见了。
  湿婆天,曾经的血之舞者,拥有与造天之神梵天同样无尚法力的你,离群索居,孤傲而冷冽。你的舞蹈是一种心境的诠释,快乐,痛苦,愤怒,一切的一切,、你都会用你醉人的血舞告诉所有人。
  可是今天,万世的轮回之后,你已经不再舞蹈,你的所有感情都深深的埋在心底里。
  你依然孤傲冷冽,而且更加血腥可怖。
  慈悲的微笑,血厉的心境,到底你在想什么,湿婆天……小晏……
  水滴远远望着夜更落寞的背影。
  她一直知道,夜更对小晏的重视是超越一切的,他可以为小晏付出一切。
  可是小晏呢?
  他重视夜更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当自己离开墨教,义无返顾的走进小晏的世界的那日起,这世上就已经没有了水滴了,只有一个愿为了晏之舟默默守候的女子。甘愿做他的影子,永远的跟随在他身边,就算他从来不在乎,就算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他若是这南疆的曼陀萝,那自己就是他身旁的翠香草,渺小却永远不会跟他分开。
  小晏,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人在他的魂魄中迷醉,直至忘却自我。
  夜更是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歌溯罹站在大帐的幕帘边,抱着肩看着天空中的盈月,听着猫头鹰的轻啼。

  宿命。幸?不幸?(下)

  宁静的南疆月,幽然的翠川山,夜色的笼罩下,多了几分神秘,几分阴霾。杀戮,血腥,尸横遍野,将撕裂眼前的一切,也许到时候,盈月不再是浅白,而是殷红……
  一生与杀为舞,歌溯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不想再杀下去。
  “也许是因为我杀的人太多,所以我的病才永远不会好,这是不是就叫报应呢?”
  晏之舟的浅笑,一句笑谑之语却让歌溯罹揪心到今时今日,始终无法释怀。
  “跟我走吧,陪我杀下去。”这是歌溯罹在阎罗宫第一次见到晏之舟时,他对他说的话。
  那时的他,一身白衣已经被阎罗宫的血染成殷红,他手中的剑已然成了一柄血剑,而他的微笑,却依旧轻浅淡然,幽幽的透着温柔。
  也许就是被这个微笑所吸引吧,一向高傲的自己居然第一次从眼中露出了期待。
  第一次看到他咳血时,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愕然,可是他却依旧淡然的笑着把染血的手绢放入了火炉里,就像那块丝绢上的只是别人的血似的。
  唐门那夜,他沉静入睡时的香甜,就像个孩子般的稚气。
  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晏之舟,慈悲又或者冷漠,无情又或者……多情……
  剑轮神庙里,雅月静静的听着镜中的忧昙的故事。
  “他爱你吗?”雅月懵然的问着,听着忧昙故事里的那个小晏,雅月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爱吗?就像她一直不确定,玉归尘对自己到底是否有情。
  “爱。我知道,他爱。只是……他爱的方式与众不同。”镜中的忧昙淡然的笑了笑,笑中却掠过一丝茫然的失落。
  雅月沉静了片刻,月色透过窗棱射进大殿里。
  金色的殿堂披着银色的外衣,神秘而清丽,镜里镜外两个清雅的女子,她们是知已。
  因为,她们都爱着两个永远不会把她们放在“唯一”的男人。
  “我们把他们看成生命,可是他们却永远不会把我们当成唯一。……你的小晏和我的归尘,都有好多好多事要完成,而我们,永远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雅月黯然的低着头轻诉着。
  黑色的衣裙并没有遮住她淡雅的气质,反而更为她添上了一份沉静。
  忧昙看着雅月,淡然的笑了笑,“当我们选择了为爱而等待,我们就已经义无返顾的决定了付出,……我们的生命也就已经结束了,同时我们也在他的生命里重生了!”
  雅月豁然开朗的笑了,轻点着头,“嗯!一定是这样的!”
  忧昙在错落的时空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跟自己一样守候着爱情的女子。
  月色袭人,一双人影在月下走着。
  猫头鹰轻啼,虫儿时不时的跳跃在他们身边,清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慕夷的脸色显然没有身边的晏之舟那么泰然。
  “你迷路了?”晏之舟轻声的问着。
  慕夷转眼瞪了他一下,一付气乎乎的样子,晏之舟已经了然了,她是迷路了。
  “我们已经在这儿绕了好几个圈了。”晏之舟依然淡定的说着。
  慕夷停下了脚步,不说话也不走,突然转过身看着晏之舟,“吃了它!”说着,她把一颗药丸递到了他的手里。
  晏之舟点了点头,问也不问就吞了下去。
  “你……你怎么也不问那是什么?”慕夷一脸骇然的看着晏之舟。
  晏之舟到是轻松的笑着,“这片瘴林已经可以杀死我了,你应该不会再浪费毒药来杀我了吧。”
  慕夷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真聪明!”这是讽刺,可也是一句真话,心细如尘这几个字用来形容晏之舟一点也不为过。
  “这是银线丸,用来闭瘴毒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路不对了,机关也锁住了,一时半会儿,我们是走不出瘴林了!……我不是不舍得你死,只是你死了再被我带回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晏之舟点了点头,“说的对!……带一具尸体回去,是没什么功劳可言。”
  慕夷坐了下来,月光下,湖水边,月色散满涟漪……
  “你们的那个楼主很凶吗?为什么他要你来送死,你们都不反抗啊?”慕夷不明白,为什么这六天来倚剑楼的几百条性命就这样白白的断送了,还是会有人进来送死,难道他明知是死也不敢反抗那个楼主吗?
  “他有三头六臂吗?你们这么怕他?”
  慕夷问着身边的晏之舟……
  跟他坐的这么近,更觉得他身上的香味醉人,如果不说话,只怕自己就要被它醉倒了。
  “他不是三头六臂,他只是一个病人,一个苟延残喘,生同死意的濒死之人。”
  晏之舟的话让慕夷愕然了,她蓦地惊道,“什么?……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还这么害怕,应该杀了他,反了算了,他都不拿你们的命当命。”
  “是啊,这样的人早就该下地狱去了。……所有跟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会不幸,都会终生与血腥杀戮为舞,直到死亡来濒的那一刻,也许才会结束。”晏之舟淡然的看着湖面的月色粼粼。
  慕夷看着他的侧脸,不语……
  她觉得他的身上散发着比月亮更美的光,琉璃色的光,很淡,很清,很温柔……
  他轻轻的眨着眼,周身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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