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狐(腹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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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再去报复,所以刻意遗忘的事情。经她提醒已经慢慢浮上心头。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挥不去的屈辱感。
“记得。”东翎压抑着心里的怒气,笑得十分怡然。
闻言,茗思大喜,身体又往前倾了些,急切的问:“能帮我画出他的脸来么?”
东翎皱眉,看着茗思的眼眸,沉声道,“是他逃了?”
茗思咬着牙,恨声道:“那个畜生,逃逸前,凌虐了府里的少年。”
“好。”东翎松开眉头,轻点了一下头,“我可以画出他的肖像来。”
柳茗思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她咧开了嘴,笑着正要转身去找纸墨,却被东翎的手掌按住了头。
“你怎么还有胆子提他?”东翎看着贴近了的脸庞,眸内隐隐有暴风雨在形成。
茗思非常无辜的眨了两下眼睛,轻声道:“他不是没有对你得手么?怎么就不能提了?”
司徒东翎咬着牙,闭上了眼,在心底悄然暗骂。
茗思有些莫名,她只想着快点画出那人的肖像图来,方便莫尚尘去抓人。
猛地,东翎张开了眼眸,按在茗思后脑的手使了全力,将她推向自己。
“你怎么……唔!唔!”没有危机意识的茗思再次被东翎搂进怀里深吻。
有的时候,关于惩罚,也会有甜蜜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心意表白前,先让他们如此折磨一下吧!
出手
四十三
柳茗思忍着气,提着一叠肖像图去找莫尚臣。跟在后面的杜尹明显察觉到主子的低气压,却也弄不清原由。
好像,总是在他不经意的离开片刻后,这位小主子总会非常巧合的遇上一些颇为棘手的事啊——
杜尹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不该由着茗思进三皇子的府邸做事了。
茗思捏紧了手里的一沓纸,走在盛夏的炙热阳光下,苍白的面颊已经被晒出了淡淡的血红。
现在的她,心里有点乱。
无关乎柳,也无关乎抓捕逃犯,茗思从降生到这个世上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无措。
仿佛站在没有了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她根本不知道是应该原地等候,还是向前踏步走。
可叹的是,她明明活过两世,却在感情方面始终空白。柳茗思的世界,似乎只有两种人的存在——
一种是亲人,需要她倍加小心的保护。
一种是敌人,需要她不留余地的斩杀。
司徒东翎,却成了例外。
茗思不觉得他会是自己的敌人,却又不可能将他列入亲人的名单。
然而,姑息他,忍耐他,甚至帮助他。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换回七宿的平安吗?
柳茗思烦躁地拂开落在眼睫上的发,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属于东翎的气息还留在唇齿间,提醒着她那个少年的放肆。
怎么办?这一次,仍是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给他任何反应吗?
茗思再也无法像前两次那样,心平气和的说服自己:没反应便是最好的反应,司徒东翎会永远猜不透她的意图。
最好,她能想出自己心底的那股莫名鼓噪是为了什么。还有被吻后的沉迷,到底是不是出于人类自然的生理反应。
此生,她只想忠于自己。
“这是怎么了?”有一道声音带着丝丝戏谑扑面而来,惊扰了茗思,“是嫌弃自己太过苍白,想晒黑了变好看点?”
杜尹见着来人,一个箭步跨到茗思身前,摆出了冷脸看着对方越走越近。
“不是给了你一把伞么?”司徒其看着护在茗思身前的壮汉,冷下了面色,“怎么也不知带在身边给你主子遮一遮日头!”
“小尹!”柳茗思抬手拍了拍杜尹的后背,“这是齐王,昨日,在来仪阁设宴的便是他。”
杜尹立即恭敬的欠身让开,面上的神色却依旧冷然。
司徒其瞄了一眼壮汉的脸色,眸中闪过一抹轻蔑。直接摇着手里的纸扇走到茗思面前去。
“瞧瞧!面皮都晒红了,你怎地对自己如此不用心?”司徒其皱起了眉,举起手里的扇子为茗思挡去部分阳光。
茗思弯了唇,浅浅的笑开,淡然应道:“齐王也是好兴致,在如此烈日下,还能信步于街头。”
闻言,司徒其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么宽的街道只许你来回溜达着晒太阳么?”
茗思看着他顾作哀愁的样子,抿了唇,安然地笑着前行,也不作回应。
“你这是要去南边么?”司徒其伴在茗思身边,彻底挤掉杜尹的位置,始终将茗思护在街道的内侧。
柳茗思侧过脸去看他,眸里闪过一丝微光,沉声回答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司徒其将视线自路面上拉回来,扫过茗思的脸,“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笑,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高深莫测的神情。
“若是去寻莫家的公子,便是前面左转。”司徒其抬起手指向街道的正前方,懒懒的说道,“若是回家,便要转身往回走。若是……”
茗思始终含着淡然的笑,看着司徒其指引方向,见他刻意停下,隐去后面的话,不禁抬头朝他扬了扬眉。
司徒其慢慢停下了脚步,低了头看着身高只及自己胸口的少女,笑得份外诡异,“若是你想去我的府里坐坐,此刻便可随着我回去啦!”
柳茗思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承蒙齐王盛情,茗思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今日怕是无缘去您府上了。”
司徒其挑眉只是不在意的笑笑,目光早已扫过茗思紧捏在手里的纸张,心头自有一番计较。
“无妨!”他大度的摆手,笑眯了双眸,“我便是跟着柳小姐在酃城里绕一圈,也甘愿。”
杜尹在这两人身后,冷冷地瞪着司徒其,心想:这云国的齐王怎地如此厚脸皮?
柳茗思笑,继续迈脚前行,司徒其依旧举着扇子一面为她遮阳一面嬉笑着说话。
直到,他提及茗思手里的纸,两人的脚步才又慢了下来。
“一些肖像罢了。”茗思轻松的解释着,完全没有要掩饰什么的样子,坦率得让人无法起疑。
可是司徒其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人物。
“那便借我一看罢!”话音还在茗思耳庞回旋,待到最后一个字的音节吐出,司徒其早已抢走了茗思手里的一叠纸。
柳茗思的眸里快速闪过一抹不耐之色,唇边的笑容却越发甜美了。
“怎么?”她望着展开画纸的英俊男人,低声问道,“齐王认识此人?”
司徒其看着纸上的肖像,脸上忽而闪过一缕阴霾。他瞥了柳茗思一眼,沉默的翻看所有画纸,这才发现每一张纸上都画着同一张脸。
“莫公子今日一早便忙进忙出,是为了帮柳小姐寻此人么?”司徒其保持着脸上的笑,将画纸还给了茗思。
“你认识他。”茗思看着他眸里掩不住的肃穆,不由得再次顿住了脚步。
司徒其抬头扫视了街面一周,才慢慢收敛了唇边的笑,恢复了他原有的冷然面貌。
“这个人,你碰不得。”司徒其抓住茗思拿着画纸的手腕,一点一点握紧,“莫尚尘更碰不得。”
茗思扬眉,她没有想到司徒其真的会认识那个男人——看来,天下间的巧合总是不嫌少的。
“你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他么?”茗思直接忽略司徒其眼里的警告意味,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司徒其的眉心渐渐拢起,他扯着茗思往无人的角落走了几步,冷声道:“他住的那个地方,你们谁也没有命进去。”
茗思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掀唇笑了笑,“齐王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柳茗思!”司徒其再次伸手紧抓住茗思的臂,第一次摆出严谨的面孔,“他只要动动小指头,便能灭了你整个柳府!”
茗思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唇,想说:怎么可能!却又立即合上了嘴巴。
她不能告诉司徒其这个男人被柳府囚禁过,不能告诉他这个男人对柳、对司徒东翎做过些什么。
但是,她肯定,曾经被四个少年逮回柳府的男人,不会是什么狠角色。
“听我说,忘掉这张面孔,停止你现在要做的事。”司徒其弯腰,抬起另一只手按在茗思肩上,“这个男人,你不能惹!”
茗思眨了一下眼睛,面上立即浮现乖巧的神色,“好的。”她柔柔的回答,不准备再和司徒其纠缠这个问题。
也许,是她给人的外在印象太弱,司徒其才会这么极力反对她去找那个男人吧。
能够那么残暴的对待一个少年,便也能够同样残暴的对待一群少年。
那个男人……茗思暗暗在心头想……他一定残害过很多人,以至于有名到司徒其都知道他。
司徒其看不懂茗思的心思,却喜欢她这副乖巧柔弱的样子,心里想着她还是知道轻重的,脸上便再次有了笑容。
柳茗思由他陪着去找莫尚尘,表面上禁止了青衣卫的搜寻活动。
暗地里,柳府出动了所有人,携着那肖像图,在酃(ling)城无声无息的查找。
五日后。
茗思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的描着字体,心里还在描绘整个酃城的地形图。
她总觉得自己是遗漏了什么,却又没有头绪。那逃逸了的男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几乎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此刻,柳茗思开始无比怀念那个叫做“互联网”的东西。全世界资源的共享,大可以让她眼前的事变得微不足道。
“昨晚没睡好?”司徒东翎捧着一沓厚厚的分店帐目踏进来,看着茗思没精打采的样子,眸色里闪过一抹心疼。
“找不到……”茗思抬头,撅着唇,有些不甘愿的碎碎念,“旅店,客栈,出租的民房,所有招了工的店家,还有城门那边的进出人口……”
茗思大大叹了口气,看着东翎将帐册一本一本堆上书架,气馁道:“我看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东翎一面仔细归整着书架,一面柔声问道:“那么,你们的人,当初是怎么把他抓到我面前的呢?”
茗思苦恼的皱眉,挥了挥手,道,“当初,只有一个人出动了去找他,另外几个人只是负责扛尸体而已!”
东翎转身,疑惑道,“尸体?”
茗思撇了撇嘴,解释着,“就是被下了迷药的人。”无知无觉,不是尸体,是什么?
“那么,是谁找到他,并且将他迷昏的呢?”东翎回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漫不经心的说,“不会正好是那个人被凌虐了吧?”
啪——嗒——
是书案上的镇纸落地的声音。
“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茗思不敢置信的喃喃,她发现自己完全忽略了柳当时抓到那个男人的过程。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柳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的啊,怎么能毫发无损的逮着他回来?
即使是用迷药,也要那个人完全没有戒备才可以啊!
“东翎——”茗思慢慢站了起来,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阴郁,“你怎么会想到是那个被凌虐了的少年?”
司徒东翎耸耸肩,并未打算停下手里的事,“直觉吧——”
“如果你的手下是凭借武力,独身擒拿了他,又怎么可能再遭到他的凌虐?这说明,你的手下完全是投机取巧抓到了人家嘛。”
说着,东翎慢慢转过身,凝视着茗思,柔声道:“连着几日寻不到他,说明这个人很机警,你的手下能让他被迷药制住,只能说明他们很相熟。”
东翎意味深长的看着茗思,一字一字道,“只有信任的人靠近,才会让人提不起防备之心。”
茗思点了点头,她想她知道柳是怎么抓住那个男人的了。只是……
“东翎,我很想抓到那个混蛋。为我的家人,甚至是为更多的受害者讨还血债。”茗思昂起下巴,神色里闪过一抹犹豫,“可是,我不确定……”
也许是自己觉得残忍,她忽然咬住了唇,不愿再说下去了。
“让那个被凌虐的人出来做诱饵么?”司徒东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一步步走到茗思身边。
“不行!”茗思急急地摇头否定,抬手抓住东翎的双臂,有点慌,“那个孩子被伤得很重,我不能再让他冒险了。”
“思思——”东翎挣开她的手,轻柔的按住她的双肩,微微倾低了身子,直视她的凤眸,“我们会抓到他的,不会再有人受伤害了。”
茗思的眸里闪过一抹质疑,不确定的呢喃,“我们?”
司徒东翎笑了笑,眸里悄然滑过一丝温暖的光华,“准确的说,是我会帮你抓到他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