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8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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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后,就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全国各地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是建设……
第九百六十九章 满足的笑容
又是一年的冬季,北地的大雪纷纷而下,或如鹅毛或如冰霜,将大地、山川装点成一片洁白的世界,晶莹剔透,银装素裹。
在不考虑军事、民生等其他外界因素的时候,陈鸣还是挺很喜欢下雪的,他也喜欢下雨,喜欢刮大风,下冰雹,喜欢一切的自然天气灾害。
人卧躺榻上,手捧着一本小说,手边放着一杯热茶,耳朵听着外面滴啦滴啦的雨声,或是呼呼呜啸的风声,那是一种人生享受。
现在他就耳朵里听着外面大雪压枝的咯吱咯吱声,捧着手中内阁刚刚送到的《亚历山大合约》,细细的详读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
法国人和奥斯曼人和解了。
刚刚登上巴黎最高的权力宝座的拿破仑所要面临的局势是危机的。在他领兵远征埃及的那一年多时间里,法国所要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西历1798年的冬季,俄、英、奥、西班牙、奥斯曼、那不勒斯等国再一次组成了第二次反法联盟。策划者和组织者还是英国,军事行动的支柱是俄国和奥地利。在欧洲本土,反法联军从意大利、瑞士、荷兰、莱茵地区四个方面进攻法国。到了1799年初,俄军名将苏沃洛夫率领的俄奥联军击败了意大利地区的法军,4月里占领了米兰,盛夏时节攻下了曼图亚和亚历山大里亚,初秋的时候又在诺维获得了一次决定性胜利,法军猛将意大利方面军总司令儒贝尔直接战死,法兰西在那一战里就损失了一万多人。拿破仑当初的辉煌战果彻底的付之东流,意大利北部又成为奥地利的殖民地。
战争的连连失利让法国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拿破仑。国难思名将么。
法军在北意大利都被苏沃洛夫打成了狗,那么昔日的意大利胜利者现在又在哪里呢?他带领的常胜兵团到哪里去了?
共和国的英雄和他所率领的几万名法国忠诚男儿在遥远的沙漠地区流血牺牲,而曾经取得光辉胜利的祖国在自己的边疆蒙受耻辱,这难道符合国家利益吗?
整个法国都期待着困顿在埃及的拿破仑迅速归来。
所以,拿破仑放弃埃及远征军的指挥,只带着少量军队返回法国本土,这绝不是无脑的行动。
巴黎督政府的勾心斗角、**无能以及经济困窘已经引发了法国各阶层的不满情绪。拿破仑从意大利运到巴黎的几百万金币,全被督政府袒护下的官员和投机商私自侵吞。而城乡的无数群众则在继续挨饿,老百姓至少需要一个能让他们吃上饭的政权不是?
军队中的士兵缺少物质和粮饷,成千上万的人为逃避兵役到处流浪。有产阶级也在责备督政府的昏庸无能,因为督政府的内外政策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连已销声匿迹的保王党运动,都突然的在旺代死灰复燃。一些保王党竟大胆地在街上喊出了“苏沃洛夫万岁!****国”这样的口号。整个法国到处都是不安、动乱和不满。
督政府五个督政官之间意见冲突,勾心斗角,已无足够的力量来制服各个党派,来平息愤怒的情绪。无数法国人期盼着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出现,带领着他们恢复法兰西昔日的平静和荣耀。
拿破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少量亲卫部队登陆弗雷居斯,他受到了整个法国的欢迎。人们为他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发表激动人心的演说,张灯结彩,举行游行,把他当作共和国的希望来欢迎。
然后拿破仑发起的政变理所应当的成功了。然而法国的危险局势却没有得到缓解,能够解决这一切的只有战争。
于是担任法兰西第一执政的拿破仑亲自领军,再次越过阿尔卑斯山,战胜了意大利与热那亚方面的奥地利军队,获得了著名的米兰战役的大捷。不久后,法军名将莫罗也迎来了自己一生之中的巅峰之战霍恩林登战役,为自己的戎马生涯打上了一颗熠熠生辉的勋章。是役莫罗以损失2500人的代价歼敌1。4万人,其中俘获奥地利军九千人,为粉碎第二次反法同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陈鸣现在拿到的不仅有法国和奥斯曼缔结和平协定的文案,还有这一段时间里欧陆上发生的大事件。
对于拿破仑的发展,对于欧洲局势的演变,他很满意。
虽然这米兰战役大捷让陈鸣暗暗觉得刺眼。原时空历史上的第二次反法同盟时期,他记得是有一个马伦哥战役的,可以说是拿破仑得到最高权力后的第一战,是立威和巩固自己权威的第一战。
但现在这个时空的马伦哥战役被米兰之战取代了,虽然这一战依旧涉及到了马伦哥村这个地方,可战斗没有在这个村落发生,而是在距离马伦哥村不远的圣吉里阿诺村打响。
但总的来说,战斗的目的都是米兰,虽然法军在进入米兰的时候这很有决定意义的一战已经结束了。斗进行的变化让这场战斗从马伦哥战役变成了米兰战役,陈鸣倒不是感慨啥历史的惯性。
欧洲之前的战局那般模样,法国人被苏沃洛夫打的那么凄惨,在什么地方进行会战,如此的可选择**实上并不多,甚至连这场战役的时间变化都不甚大。
这只是大气候下的微调。拿破仑因为战略局势和地形地势,就决定了会战的地点和日期。
但陈鸣相信,如今的这场米兰战役绝对跟历史上的马伦哥战役进展的不一样。不管是米尼步枪,还是六角炮和火箭弹,都给如今的战争带来了重大的变化。
埃及的事情就此结束,英国几次希望从中插手,奥斯曼人都拒绝了。现在英国人若不想与奥斯曼马上翻脸的话,它对于苏伊士运河是半点影响也没有的。对于西历1800年来说,和平将重新回归天方世界。
“陛下,外面风雪大,您今天还是不要出去了。”陈鸣如今没有在南京待着,他回鲁山了。同时回去的还有他便宜老子的灵位。
鲁山,那是陈氏的宗庙所在啊。
……
北方寒冬飘雪,缅甸却还暖如夏天。
这里的人根本不需要厚衣服,25度到30度之间的气候,如果不是因为空气的潮焖,这温度将是非常适宜的。
中国的冬季,放到缅甸就是西历的11月中了,雨季结束后的湿润还没有褪尽,这是缅甸热带水果种类最多的时候。
定南,原先缅甸的第二大城市仰光。如今这里已经是一个充满中国风情的城市了。
触目可及的新式建筑充满了横平竖直的线条感,没有半点缅甸传统的味道,夹杂在其中的一个又一个的中国古典式建筑让人根本想不到这里是缅甸。这儿完全就是一座彻彻底底的中国城市。
尤其是这座城市的政府部门,一律的飞檐翘角、黑瓦尖顶,洋溢着浓浓的中国气息。
作为中国在孟加拉湾重要的一个大型港口,定南的经济相当的发达,已经超越了缅甸省的省府曼德。
只是这里的人口不是太多,整个定南府的人口相加一起也才是六七十万。
其中土著占了大概一半的比例,里头还有一半以上的人会说汉语,尤其是那些年龄小的土著。剩下的一半人里只有不到十万的汉地移民,剩下的都是掸邦的土著。这些人好歹也算是中国人,在定南府的地位比孟族还要高上一头。
这些人也非常乐意在孟族和缅族人面前展现自己的优越感,能够说一口汉化的人群比例更高。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变夷为夏。而且效果很好。
定南作为独龙江【伊洛瓦底江】的河口三角洲,土地肥沃,平原面积约占90%以上,农业条件优越。
所以移民很轻松的就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那些对中国的进入持抗拒力量的原住民,不是逃亡孟加拉,就是逃去了阿拉干。
这些年来,陈汉统治下的缅甸就大力发展了三个产业:其一是种植业,水稻种植是这儿拳头产品,缅甸的气候非常适合稻米的生长。其二是伐木业,缅甸丰富到极点的林业资源这些年里为缅甸赚取了大量的利润。最后一个就是采矿业,丰富的矿产资源也是缅甸重要的经济资源之一。
而这三个产业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缅甸本地的土著,尤其是缅族,很多青壮就在这些年中无声无息的倒在了森林、农场和矿场当中了。他们的家人或许会因此而得到一笔丰厚的赔偿相对于缅甸,但这有个鸟用?
缅甸的人口统计只有这儿的高级官员才能接触到。数据非常清晰的显示,缅甸的土著人口正在越来越少中。
尤其是被征服重点打压的缅族人口,青壮的损失速度比孟族足足高出一倍多来。
同时移民到这里的华人的婴儿出生率和成活率,是当地土著人的1。4倍和2。5倍。而这个数字的原住民取得还是缅族和孟族的平均数,如果单单是缅族,那最后的结论数字还会更高。
华人迁移来的十几二十年里,他们置下的家产已经远远赶超了当地的原住民。近来缅甸地方谘议局的设立,因为在身份【职业】、财产和纳税方面皆有硬性规定,人口足足占有定南府一半的原住民入选的议员数量只占了20%不到。
汉地移民在掸邦移民的附庸下,显得越来越强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原住民权利少的可怜哦。
谁也不会为原住民的权利发出呼声,能够不明火执仗的歧视他们压迫他们,如对待南洋的绿色土著那样,一步步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怜惜了。再说,真的受不了了,可以迁到孟加拉邦去么,可以跑到阿拉干啊。
孟云的小王朝在阿拉干还存在着呢,作为一个缓冲区,隔绝了孟加拉与缅甸的直接接壤。
对陈汉感觉到不满意的人都可以派去阿拉干啊。陈鸣又没有加以限制。如今的时代,全世界的强者都是这样的德性,中国人已经是很好的了。
第九百七十章 变夷为夏
定南作为陈汉在孟加拉湾上最重要的港口,这里屯驻了上万人的水陆军。一个海防团,一个守备旅,虽然没有战舰,却也能把定南【仰光】守候的固若金汤。
几个休假的士兵从营区里跑出来,天上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但这并不能阻挡住他们去市区溜达的心情。他们加快了脚步,在营区通往公路的专用水泥道上奔跑起来,冲向公路边的公交站台。站台的遮雨棚下,还有几名趁着休息前往市区的战友在等待着未到的公众马车,见他们跑来,往里相互挤了挤,给他们留出了位置。
“这里冬天也下雨么?不是说都旱季了么?”冉天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好气的说道。刚刚被调来定南两个月,见识了雨季末尾时候的绵绵降雨,但就他所知现在已经是缅甸的旱季了。可这已经是他这一旬里遇到的第三场雨了,那是隔一天下一次。对于一个生在四川,长在襄阳,常年服役与云南边防部队的人来说,冬天里这么频频的下雨是想都没想过的。冉天元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抱怨着道。
“这算什么!等来年三月到了雨季,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下雨了。那个比俩月前头的雨大多了,也密多了。”
“一个月三十天,二十五六天在下雨;一天二十四小时,十几个小时在下雨。”
“人都要发霉了。都没有见太阳的时候,又湿又闷,早上起来床头用手一抹,都一层子水汽。那叫人才是一个难受的。”周边的士兵也都笑着搭话。
一个营里的人,不认识也多照过面的。而且这冉天元这可是三级军士长,军队里的待遇等同队官。他们营里头拢共也才两个三级军士长。
“俺老家湘南的,也下过暴雨,跟倒水的一样。可时间都长久不了,不像这儿的,一下能过俩时辰。了不得了。旗座子【营区里军旗基座】都能瞒过。”
一个定南的老兵说道,他在定南已经五年时间,这样的雨,早就习以为常。拉着衬衣,不让湿了的衣服贴着肉,不停地抖动,并不是想让湿衣服被风吹着快点干,而是一种潜意思的动作。
冉天元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人对话,转头问道:“那么大的雨,拉练时碰到了咋办?”
“我最烦的就是雨季时候的拉练。这地方最难熬的就是雨季,可咱们部队就是在这种地方打仗的啊,每到雨季不仅会有拉练,还数次更多。每次野外拉练都是一身烂泥的回来。洗了衣服挂起来,没个五六天时间都不会干……”老兵一脸的不堪回首样儿。
让冉天元的面颊禁不住抽搐了一下。
是啊,他们这支部队的定义就是在雨林地区作战。如果老天爷下大雨,怕是上头的大爷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