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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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这两个字与现在的一幕结合起来后,永立刻就明白了。
如今的清军一场败仗接着一场败仗,每一场败仗都跟断尾的壁虎一样,丢弃一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的人。永当然不怕自己成为了那一小部分被牺牲的人,但基层的士兵军官,甚至是中高层的武将们怕啊。
那洛川会战,那延安之战,还有现在的宁夏,丢掉的何止是小兵啊。
当兵的都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一日复一日积累下来的精神上的压抑有多么巨大可想而知。另外一方面满清军队中军纪不明,所谓的军纪在军官肆意欺压士兵的时候就是个狗屁。现在被丢掉的不只是士兵和基层军官,中高层军将也报不了要做替死鬼,这种情况下军官们对于手下官兵的态度就更粗暴了。再加上清军荡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是日复一日的积压下来的,之前全靠大义和军纪来弹压着。现在大义p都没有了,永本人一次次跑的比兔子还快,西北清军还能有屁的大义啊,而军纪更早就乱作一团了。
最主要的是复汉军明显打算再接再厉,在寒冷的冬季到来之前拿下兰州,夺取半壁甘肃。那么他们会面对这样的下场呢?尤其是对前途的无希望,人人生死未卜,希望渺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一命归西了,这时候上下官兵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又有什么稀罕的呢?
所以永呢,也选择了简单的,也就是消极态度的手法:放纵。
让士兵们去放纵,一天不够就两天,两天不够就三天。内心里的压力总会给释放开的。这就是永短短五天里重新控制了军队的奥秘所在,甚至一块活动的还有马白二人带领的新绿武装。兰州城里的hh是绿教不错,但后者都是老教的信徒,他们才不管呢。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恶,这句话也适用在绿教。
伴随着‘爽了’的满清军队纷纷归营,兰州这座黄河岸边的西北最大最重要城市,已经遍地哭声、死尸,和依旧冒着轻烟的乌黑废墟了。
陈启手握着大军,不可能只派出一部骑兵去断宁夏清军的归路,在董威率军出动的同时,教导师在甘肃的一万多主力军也在向着兰州逼近,同时顺着渭水穿越渭水峡道进到甘肃秦州的陕西复汉军先头部队,第二师一个旅的兵力作为董威骑兵部分的后续接应部队,也正在全力的朝着中卫勐扑过去。
陈启根本就不担心宁夏的战事。只要董威能够将清军堵在中卫,甚至是呆滞清军行军的速度,等到第二师的第十旅赶到,就宁夏清军和新绿残余那点兵力,一战扫荡都不在话下。
陈启现在最担心的是弹药的补给问题,教导师即将面对的城市是西北第一重镇兰州,清军这两年在兰州可修了不少工事的,如果炮弹和火箭弹不能保持充裕,打兰州,教导师流的血可就要多了。
永至今不走。
八旗旗民和一车车的粮秣物质是不停地往甘州、肃州转移,可永和清军至今还留守兰州,这是波将金对永的提议。
一支军心败坏的军队,只有鲜血才能激发起他们最后的勇气。“如果您不想看到自己的军队到了甘肃省的西部,或者是更遥远的新疆后,军心涣散,变成了比农奴都不如的乌合之众,那就在兰州让他们狠狠地流一次血吧。”
“鲜血才能让他们记忆起自己的身份,记忆起他们跟中国人不可化解的仇恨。同时军队在被打疼了之后,他们自我产生的‘意志’,才会像流云一样消失不见。”
而在永的理解中,波将金的这些话就是一个意思,狗不听话了,就让狗狠狠的挨一顿打,这顿打不需要自己亲自下手,而是用敌人的手,如此遭受了创伤的狗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乖乖的听话。
似乎有点道理。
而且这么做也能拼掉复汉军的一部分实力,让手下的主力见一见血,烈火炼真金么。
永虽然当面对波将金的话不置可否,但观他随后的举动,很明显,永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从渭水峡道到甘肃的道路上,一支支军队在转进,一队队运输马车也在四蹄飞扬。包括从汉中到甘肃的道路上,一匹匹驮马,用驮的方式载着火药、各类弹药等等物质,真正是蚂蚁搬家一样,向着天水转运物质,然后这些物质再通过马车一点点向着巩昌运转。
巩昌是陈启这次对兰州进攻战的发起点,从这里可以南走狄道,动走安定,两路向兰州发起攻势。因为后勤补给的问题,两路齐攻是不可取的,陈启最终选择了安定。
车道岭、金县、金家崖,然后是兰州省城。
“火箭弹拢共才七百枚?这怎么够。让后勤部加快运输。在宁夏之战结束前,至少要运到两千枚火箭弹,其中重型火箭弹要不低于一千枚。”对于甘肃的地理地利调查,陈启根本不用担心,暗营不是吃素的。虽然最近一段日子,兰州城里的消息突然的断掉了。
但对于安定到兰州一路上的沟沟坎坎,陈启已经烂熟于心。现在部队也够了,就教导旅的战斗力,一万多人打兰州城里的三四万清军足够用了。可是军需供应跟不上,这让陈启只能继续按捺了。
“总指挥,总指挥,兰州急报。十日前,兰州清军突然大乱,杀人抢掠,放纵无度……”
晚上,陈启正在看着《诺夫哥罗德编年史》的汉译本,这是中世纪俄国最重要的一部文献资料。在诺夫哥罗德大公国的一个寺院里,从西11世纪初叶起就有人开始撰写编年史,逐年把重大事件记载下来。此项工作一直继续到15世纪末期。所以,从犀利的11世纪初叶直到15世纪末期这近500年间俄国史上的大事,其中包括金帐汗国统治时期的史事,在《诺夫哥罗德编年史》中都有反映。
陈启之前已经看完了一本涅斯托尔的《编年纪事》汉译本,这是俄国最早的一部史着作,《编年纪事》始于西元9世纪中期,止于1110年,为基辅罗斯时代最重要的史籍。
这个时代的中国与西方隔绝的太远太远,陈鸣为了让朝中的亲贵重臣们更好的了解西方,老早就让人收集欧洲所有国家的所有史书籍,然后组织人来翻译。就比如《编年纪事》和《诺夫哥罗德编年史》,后者还没有给翻译完,一共是三册,通译处这才出了第一册。翻译人员就是复汉军扫荡承德后,自大草原上得来的少数被俘的满清通译,还有就是通晓俄语的蒙古人。
而除了俄罗斯,还有英国人的《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这是从西的7、8世纪起,盎格鲁撒克逊各邦的宫廷和寺院中人开始撰写的编年史,及至英国统一后,阿尔弗烈德在位时,组织了一批学者,把从前各地所积累下来的编年史加以删改和增益,汇编在一起,命名为《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
还有英国的第一位通史作家是亨廷顿的副主教亨利着有《英国史》,所叙史事始自g。j。凯撒时代,止于1154年。
然后就是,英国的编年史家m。帕里斯的一系列着作。这人的着作对于英国人西1215年《自由大宪章》的制订和英国国会的起源均有记述。
然后是法国、德意志、波兰、意大利、西班牙,还有拜占庭、匈牙利等等……
陈鸣在组织大量的翻译人员翻译这些欧洲列国史书的同时,还让一些中国学者与时共进的组织编撰了一本《欧罗巴通史》。牛顿、罗东尼,对《欧罗巴通史》的编撰都性质异常高亢,主动请命参与了进来。
陈鸣有一百个信心相信,当这本《欧罗巴通史》被编撰完成的时候,中国,至少是高层的亲贵重臣们,对于欧洲,对于西方文明,就都会有一个清晰地认知了。
英法之间的矛盾,英荷之间的关系,法国与俄罗斯的关系,俄罗斯与奥地利、普鲁士的关系,还有法荷、法普、法意和法奥,以及远远的已经退出了欧洲政治中心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曾经的辉煌和战争……
一个系统的认知,对于未来之中国与西方的交流交通,乃至战争,都有着莫大的作用。
而陈鸣还相信,《欧罗巴通史》对于这个时代的西方绝对是一个浩大的史学工程,当这本书面试的时候,当这本书从中文变成拉丁文、英文、法文、德文、俄文,出现在整个欧洲面前的时候,中国的逼格肯定也能被瞬间刷高。
对比中国自古以来的史家着作,欧洲人的史太那啥了。
陈鸣纵然知道欧洲文明的未来是多么的强盛,知道即使现在的欧洲也已经脱胎换骨,整体实力已经半点不弱于中国,但就像主持这本《欧罗巴通史》编撰工作的纪昀一样,想着那零零碎碎的史资料,也觉得过去的欧洲真的逊爆了。
陈启是未来复汉军西北战略的主导者之一。你甭管他的军事才能究竟有几分吧。中国朝代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跟着皇帝起家的人,只要过程中不犯大错,不打大败仗,那地位就会始终在上升。如樊哙、周勃、曹参、夏侯婴等于刘邦,如汤和于朱元璋。
这些人与陈启本质上没有区别,可是在表现形式上就又有很大的不同。
枪炮火器主宰的战争,与冷兵器时代完全不同了。谋略不是不管用了,却没有了之前的几千年战争中的神奇。这个时代的火器发展水准决定了这个时代的战争规则和秩序。如果论灵活度,不要说跟冷兵器部队相比,就是后膛枪后膛炮出现后的近现代战争年代相比,也僵硬的跟放了一千年的肉干一样。
复汉军更是如此。拼火力,拼后勤。只要能在战争中保持着火力的投送,同时有着一颗冷静的大脑,陈启、陈永生、高平山、黄捷他们如此的上位,让人意外吗?
感觉里再多的轻松轻易,也不能否认他们在火力投送上的天赋。陈启这段日子就专门研究俄罗斯的史,同时看的还有很多从北京抄来的文稿存档,比如军机处、理藩院、兵部和户部的,满清与西北的地方势力交战百年,这些存档对于陈启来说那都是最急需的资料。
他总要知道新疆的地理地势吧?知道新疆一干势力中谁与满清最亲,谁又与满清有仇?知道新疆内部各地方势力的派系和史渊源吧?
“清军把兰州洗了?”陈启惊讶的嘴巴都长大了。兰州的星月寺可是西北老绿教的中心啊,很多老绿教的阿嗡们年前的时候都在兰州学习,这乱兵一起,星月寺……
“星月寺怎么样了?”
“桥门星月寺不知道被谁放了一把火,烧得只剩下废墟残瓦了。“
陈启兴奋都蹦了起来,桥门可是老绿教里数一数二的大寺啊。与西宁的东关寺,西安的化觉寺,和新疆喀什艾提尕尔寺并称的四大古寺。“这一把火烧得好啊,烧得好啊。”把老绿教的心都烧没了。满清是自作孽不可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兰州兵乱平息了,但是清兵和甘s敌对武装带给当地人的伤痛却牢牢地刻画在兰州城的史上。昔日的街景市集变成了残垣断壁,往日的祥和安宁变成人间炼狱,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再没有了过去的热闹。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变成阴阳永隔。
毫无防备下的兰州城被数万乱兵洗劫一空,财货的损失必然是惨痛无比,但在乱兵当中发生的惨剧又何止是区区财货啊。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东西,可是在兵乱当中它也是最没有保障的事物。
门台上滴着血,大门敞开,如此的一幕在兰州城内比比皆是。
百姓的哭泣和泪水湮没了整个城市。
兵乱使原本繁华的街市变成了废墟,兵乱让人们原本幸福的家园变成了过去。
家庭变成了废虚,宏伟的佛道寺庙、星月寺全都遭受了浩劫,焦黑残缺的尸体被断裂的砖瓦压着,胡同里横七竖八躺满尸体,男的,女的,老人,孩子。兽性大发的清军和甘肃敌对武装毁灭了人间一些的善良。
大门破裂了,梁柱拗断了,残破的房屋,满地的砖瓦碎片,没有半分往西的气象。一些地方至今还大火熊熊,一切都被烧成了焦土。
太阳都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不忍目睹身下的惨状。
一声声哭泣声,哭喊声,一阵阵崩塌声,片片废墟中不知埋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死在了兰州城里,到处都是死难的冤魂。
有不少难民聚集在道路两旁。他们一无所有,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看待着一队队在大街小巷中巡逻的清军士兵。他们在心中默默地期盼着,期盼着复汉军早一日打过来。
永现在的脸色很难看,他也是才被告知,桥门寺给被烧了。这让他如何处置?
对乱兵追究责任吗?鬼知道是谁干的啊?那是自乱军心。而且如此做了就能安抚那些h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