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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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望值能够在土门刷出多少,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然后一小部分取决于骨瓷的烧制。
这就像‘二代’们下基层去镀金,你想尽快的升上去,总要有拿出手的成果吧?要是没有,你二代的身份依旧还是牢固不可动摇,但想金光闪闪放光芒的回上头,那是妄想了。
骨瓷是18世纪末英国人发明的。因在其黏土中加入牛、羊等食草动物骨灰(以牛骨粉为佳)而得名,在后世是高档瓷器的代名词。陈鸣也不知道这是因为西方文明的力量,还是这东西真的就值得这么高的价值。反正骨瓷是西方人唯一发明的瓷器,被西方人,尤其是约翰牛们,捧到了极点。他在商场中也见到过骨瓷,是挺漂亮的。骨瓷很白,那就很容易在上面勾勒。可你要他说骨瓷比陶瓷究竟好在哪了,陈鸣还真的说不出来。
在陈鸣的认知中,骨瓷这玩意逼格高!
他还知道骨瓷的出现纯属偶然,严格地说,骨瓷是一种不太成功的仿制品,可是欧洲人从失败的仿制中却得到了异想不到的美妙结果。欧巴罗人太爱景德镇的薄胎瓷了,亦称“脱胎瓷”、“蛋壳瓷”。这东西在明清之交时期传入了欧洲,让整个欧洲震惊!
中国自家人的史书《陶记》上都这么的说这种瓷:“薄如纸、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赞美至极!
欧洲的说法也不差:“比纸还薄,比牛奶还白,比玻璃更透”(直译)。
这种瓷器在欧洲价值连城。一件瓷器甚至可以换回一支军队。更为神奇的是,这种瓷器甚至可以做成灯具,却有着比玻璃灯更加奇幻的效果。
为了得到“比玻璃更透”的效果,1794年,英国发明家威廉华尔森在陶土中加入了动物骨粉。骨粉在经过高温后可以获得氧化钙,这是西方的玻璃工艺中已经非常成熟的技法,是一种很有效果的助溶剂,还容易形成玻璃类物质。然后一种欧洲自己人的陶瓷被发明出来了。虽然直到今天它也很难达到薄胎瓷1mm…2mm左右的厚度,而且色调中略有偏红,无法真正实现高白的色彩,骨瓷是奶白。
在陈鸣来的21世纪,倒也没人将骨瓷与脱胎瓷来媲美,后者根本就是艺术品,其价值远不是骨瓷可比的。脱胎瓷已经不算是瓷器——日常所用,而是一种高价值的艺术奢侈品。
反正陈鸣不觉得骨瓷真的有它的逼格那么高杆,但这对于中国瓷器制造是一种创新,应该能产出不小的价值的。更何况,有一才能有二啊。它对于陈鸣的意义,绝不是它所代表的产业之经济利益。
……
感谢书友‘通天峰’、‘yl太帅’的打赏。我也是河南人,但我不是鲁山人。
第五章 再接再厉,继续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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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县城南,陈家院子。
从县衙下班回到家中的陈惠没有去吃饭,而是急匆匆的走进了书房。下午时候他在签押房接到了老二从土门传过来的书信,这一下午就心神不定的。勉强在衙门里保持着‘风度’,回到家中就顾不得了。
陈惠为人稳健沉定,这样急匆匆的样子,在陈家真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陈高氏倒是知道原因。下午时候土门的老二差人向家里送来了一个大木盒,一块递来的还有陈鸣的一封问安信,陈高氏抓人问了几句陈鸣在老家的情况,知道陈鸣回土门没几天,就拿出了一个瓷器的新配方,昨日新瓷已经出窑了。老二这次差人送来的木盒子里,十有**就是新出窑的瓷器,并且还有两封信被这人直接送县衙了。
书房里视线已经有些发暗,陈惠放下手中一个色泽有些偏红的小碗,拿起一块奶白色的残片对着小碗轻轻一敲,一种不同于往日瓷器的声音传入耳中。“真的有回响!”
陈惠眼睛更亮了。这土门窑的陶瓷较重较厚,两个碗相碰发出的是“叮”的声音,基本没有回音;而这骨瓷就不一样了,坚硬度果真比陶瓷要高出一等,碰撞后发敲钟一样清脆的“铛”的声音,并且有回音。
陈惠目光移到桌案上放的那封书信上,如果老二说的是真的……,他起身走到灯前,用火刀点燃了油灯,然后回身拿起木盒中最白的一块残片,对着油灯轻轻一遮,目光中的喜悦彻底迸发出来。“好,好,好!果然透明!”
“此器大有可为,大有可为!”陈惠已经不去考虑自己宝贝儿子从哪一本残书中得到的这个方子,反正这个方子现在就是自家的了。虽然第一次烧制不算成功,一千件骨瓷制品,烧成的不满百件,其中呈奶白色泽的更是只有十余件。但看其色泽、质地、外观,已经足以证明配方是正确的了。土门窑这次烧制不成功,差别只在于手艺不行,经验不够。
一窑不成,十窑;一月不成,一年;只要道路是正确的,这点投入成本对于陈家算什么。
就算如宝贝儿子所说的,即便成功了,骨瓷这玩意儿也不能跟景德镇的高白瓷相比,并且骨瓷用不了几年颜色就会变黄,还容易伤到釉面,茶渍之类的污垢只能用食醋清洗。
但骨瓷有瓷质细腻通透,器型美观典雅,彩面润泽光亮,花面多姿多彩,一系列有点,已经足以让其成为优质的中档瓷,这可比土门窑现今生产的粗瓷大碗赚钱的多的多了。
“老爷,什么大有可为?”
门外响起了高氏的声音。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
作为陈惠的书房,实际上这里没什么秘密,陈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就连每季一结的账册也都收到了卧室。这是小门小户人家的本性,自己睡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高氏在屋里等了陈惠小两刻钟,陈惠人还是没回,就让人准备了饭菜,自己提着过来书房。在门口正好听到陈惠情不自禁的大叫。
“哈哈,夫人来啦。快过来看——”陈惠不是爱四爷,他的书房连个锁都没有。
半刻钟后高氏满脸喜悦的走了,她不仅高兴于骨瓷的成功,更高兴儿子的争气。这骨瓷一出,被儿子惠顾的是整个陈氏宗族。陈鸣除了宗法上的名正言顺以外,更有了一层个人能力的光环!
陈惠还要留在书房,他要给土门的老二回一封信,同时还要给陈家的几个主事给写一封信,比如这几年一直打理着家族店铺生意的老五,还有家族武装力量总指挥陈二宝……
今天下午在县衙里接到的那两封信,一封是陈聪写的,另一封来自陈鸣。陈鸣在信中除了开头两句是问安的话,然后又些了两句老太太的念叨,接下的就是道出了他短期内的一个打算:要在土门扎下根,刷一刷影响力。
陈惠敏锐的意识到其中的问题,骨瓷烧制的‘成功’,让陈鸣觅到了一个涉身陈家利益链的很好的机会。虽然他依旧认为陈家的根基在自己屁股底下的这张位置,但后辈子弟也不能在家族里全无根基。
陈家,自己在的时候当然不需要多说,可到了下一代人,情况就不一样了。别以为陈惠就真的被大儿子的‘中举’迷昏了眼,他还是很清醒的。
陈家是由土门与陈惠自身所代表的县衙力量联合组成的。在整个陈家体系中,谁为首,谁为辅,现在清清楚楚,将来就不一定了。不说一定会本末颠倒,但让陈鸣在陈家多刷一刷影响力,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此时的土门陈家老宅中,陈鸣做的一个小实验已经接近了尾声,只要解决了浮球的材质问题,他要搞得抽水马桶就可以说成功了。
这东西很简单。在21世纪,陈鸣租住的房子里抽水马桶被他来来回回的修过七八次,现在要是还不能复制出来一个抽水马桶,那他人就真的是笨死了。
这玩意儿算是他为陈家找到的第二个财路,再接再厉的搞发明么,更重要的是方便他自己。有了抽水马桶,他就能挖下水道,然后就可以肖想着搞一搞浴室了。穿越这些日子,衣食住行,除了头发问题,方便卫生问题就是让陈鸣最最不能满意的一点。
“少爷,你看这个行不?”刘武拿着一个小碗那么大的白色气球,这是用猪膀胱做的,为了保险,还是双层的。但是抽水马桶想要大行其道,是不可能用猪膀胱来造浮球的,只能用某种量大的轻质材料。
“系结实了。咱们试试!”
陈鸣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刚才为了给吊在树上的木桶里添水,他手都累酸了。
树荫下,抽水马桶边,一张椅子,一个小几,摆在那里。木几上还摆着两盘水果和一壶茶。陈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木几上的茶壶,对着壶嘴直接抽了起来。这样的‘豪放’,他那便宜大哥是绝对做不来的,之前的陈鸣也不可能做得出来,只有21世纪那个小白领才能自自然然做出这种在清中期称得上粗鲁的举动来。
刘武却是见怪不怪了。他跟着陈鸣来土门已经半个月了,十五天养成一个习惯,刘武自己都没发觉,他现在已经能慢慢接受少爷偶尔的出格了。或许陈鸣一切不同于以往的言谈举止,他也一点点接受了。
刘武没觉得自家少爷被孤魂野鬼给附体了。比竟陈鸣接受了前任几乎全部的记忆,仅仅是主体意思受21世纪陈鸣的主导。在陈鸣不知不觉中表现出一些不同于以往的言谈举止时,他大部分的举措,比如生活习惯和说话语气,都与过去的陈鸣被什么区别的。
这具身体也就才15岁,刘武更是才13。少年人,心性不定,本就是善变的。
第六章 陈惠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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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县没有县丞,县衙除了一个知县大老爷外,只有一个主薄和典史。是的,与典吏只有一横之差的典史,少了这一横,人家就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了。
掌管县境缉捕、监狱之职,属于未入流(九品之下)的文职外官,在县里的县丞、主薄等职位不全时,其职责由典史兼任。因此典史职务均由吏部铨选、皇帝签批任命,属于“朝廷命官”。在‘我大清’,典史年俸银31两5钱2分,养廉银80两。
鲁山县的典史不是鲁山人,他是汝州人,汝州州治之人。据说是走通了州同李大人的路子,州同就是州中的同知,就像州判是州中的通判,等同府里的同知、通判,担任级别要第一等的。汝州只有四个县,有州同而无州判。
李典史是真正会做官的人,来鲁山县两年,虽然也大快朵颐,但伸手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该是自己的决不乱伸手。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做官的人,和气生财。谁也不会排斥这种人,有后台——他自己也姓李,不知道跟李州同有多深的瓜葛,那李州同可是汝州边上的许州人。
许州也是直隶州,就是后世的许昌。
陈家对李典史有过‘认真’了解,这位典史跟李州同并没明面上的亲戚关系。可是李州同推他来鲁山当典史,而不是别人,那其中必有因由。只是陈家的层次还勾不到那个层面,无从打听细节。
反正李典史是规矩人,来鲁山之后对陈家并无构成威胁,陈惠平日里对这位也是很恭敬的。该走的礼数一点也不缺。
今日,陈惠请客。陈家没什么喜事,只是说高兴,夏收工作结束了,大家轻松轻松。当然这个‘大家’覆盖范围实际上还是很小的,除了户房几个正牌的衙役,就是其他五房的典吏、三班的班头等。陈惠在家中开了三桌,两桌衙役,一桌典吏、班头以及李典史和知县大老爷的钱粮师爷卢先生。李典史做上首,卢先生和陈惠坐左右。
陈惠身为户房典吏,也只能攀扯到这个份上了。鲁山县的终极**oss,岳文海,岳知县,陈惠是请不来的,他面子还不够。而且对于岳文海来,身为进士出身的堂堂官员与县衙小吏交好,那是绝对的耻辱!即使这个人是他在工作中用得着的肱骨。
满清时候的官场,官员的左右只能是官员。官吏之间,天差地别,可不是21世纪县长和局长的差距能比的。
菜肴没什么推陈出新,还是老一套。鸡鸭鹅,猪牛羊,鲜活的鲤鱼和山鸡野兔这些常年的山货。但陈惠的这次宴请真的就没任何别的用意吗?
早在一群人来到陈家喝茶闲聊,等着酒席准备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注意到了。陈家人换用具了,茶盏、果盘,那色泽与先前绝对不同。这是一种浓白!
鲁山县不是内蒙古,这种白色一时间他们联想不到奶白,只能说是浓白。
一群人喝茶之时免不了茶盖要碰碰茶碗,那清脆的声音很多人当然忽视了过去,可这么多人总有几个有心的,甚至家中本身就在经营着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