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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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斗的结果却是青条岭大败而输。
陈家斩获18人,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只是三个人受了不重的伤。
就像陈家人认为的那样,吃了大亏的青条岭果然在短时间内不能打击到陈家报仇雪恨的情况下,对那幕后的始作俑者下手了。
“二叔,究竟是谁家啊?”陈鸣看便宜二叔的脸色,和他说的口气,觉得那幕后黑手应当是抓到了。只不过很可能是很棘手。
“诸葛庙镇的关家!”
“诸葛庙镇?”陈鸣皱了皱眉,他对这个地方有印象,“是宝丰县的,平西湖边上!”
平西湖者,即是21世纪的白龟山水库。那诸葛庙镇就是平顶山市成立之后的市区所在地。陈鸣在看这个时候的地图的时候,特意留意了那个地方。
“就是那个地方。关家是官宦之家,关家老太爷的二儿子关林,是上两科【乾隆二十四年】的举人,现在开封府兰阳县做教谕。关老太爷的父亲是【雍正元年】癸卯恩科的三甲进士,做过州同,以正六品致仕。”
“平西湖北岸几千亩地都是关家的田产。这关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不好对付啊。”陈聪说话中眼睛里闪过一道道精光。
而陈鸣是更加的不解了,这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关家,怎么就盯上了陈家的骨瓷呢?这要是以后骨瓷闻名全国了,还还说。现在的骨瓷盘面小的很呐,关家就能看的上眼?
“二叔,难道这关家有生意在窑口上?”
“从无沾手制瓷生意。”陈聪脸色沉沉,“在察觉到青条岭与诸葛庙镇的联系之后,咱陈家就用上了所有手段来打听关家的底细。关家人从无银钱放在窑口上。”
“那他们要骨瓷配方作甚?还是这只是一个借口。二宝叔走过一趟周家口,在诸葛庙镇漏了马脚不成?”
陈家往东去的秘密路线是经平西湖,到襄县的洛冈镇,然后走沙河一路到周家口,沿途路上多走水路。诸葛庙镇作为中间的一个点,作为关家的老巢,陈二宝一行要真的露出了马脚被关家看在眼里,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陈鸣唯一能想出来的‘因由’。
“露了一次行迹又如何?关家怎么会知道那是咱们家的现货,而不是囤货呢?”陈聪手指敲着桌面,“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爹已让人带着厚礼拜访关家了,现在还没消息返回来。咱们现在就等着看关家的态度,关家是什么态度,露了真形,咱们才能伸量出丝丝味道来。
这关家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不弄明白了,我们陈家寝食难安啊。”
第二十五章 ‘见识’太少
把所有的话都说到底,陈家上下现在全被‘未来’白花花的银子,迷住了眼。钢铁冶炼关系着上百万两银子的大利益,这是整个陈家谁业无法拒绝、抵抗的诱惑。
所以,任何对陈家暗中的窥视,任何威胁到陈家秘密的人,都被陈家上下视为最大的敌人。
听听陈聪这话中的意思,根本没有一点软弱。要知道,陈家面对的可是官宦之家的关家啊,即使关家的‘进士’已经荣耀异常的躺进了坟地,关家好歹还有一个‘教谕’在撑在台面。这样的权势根本不是现在的陈家所匹敌的。
如果放在一年前,陈家的选择绝对是退让、容忍。而现在呢?陈聪的话语中完全是刚硬。
这也是陈鸣回到了睡房时候才琢磨出来的。“我说哪里味道不对,原来在这啊。”
一个典吏之家,与一个外地的教谕之家,两家还不在同一个县里,这要斗起来,陈家场面上是依旧不怎么占优,但教谕没实权,也不至于直接****趴下。只要银子使足了,把岳文海喂高兴了,陈家又有合理正当的借口,是师出有名,也没必要真的怕了关家。
陈鸣还不知道关家具体的实力,但他对陈家的武装力量十分的有自信,要是两边拉开架势硬碰硬,赢得一定是陈家。可现在的我大清,对地方乡间还是有很强的威慑力的,豪强乡党很厉害不假,却全是在我大清的框架和规矩之下厉害的。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只存在于脑子里,是万万不能真的赋予实践的。
陈鸣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幕后之人是找到了,‘敌人’是谁知道了,这总比老被一双眼睛在暗中监视着要有安全感多了。
陈鸣到现在也没接到便宜老爹的一句话,也就是说陈惠不打算把具体的事情告诉陈鸣,或者换一句话说,陈鸣依旧没有搀和进这件事的资格。毕竟他过年了也才16岁。比之工学的学生们也大不了几岁。
陈鸣这次回土门集来,是为了黄氏的大寿,再有十天,陈家的老太太就要过自己61岁的寿辰了。虽然不是整寿,今年的排场比起去年黄氏六十大寿的架势来要小上很多,但对于陈家来言,这是一件大事!
陈鸣作为嫡长孙,当然要到场露面了。
距离大寿还有十天,整个土门集已经为这件事忙活了起来,陈家举办宴席所需的采买尽可能的就近收集,但很多东西必须到县城,甚至是汝州才能买到。
在陈家新近得罪了青条岭,杠上了关家的时候,陈惠继续大肆操办老娘的寿宴……
陈鸣躺在床上细细的想一想,突然笑了起来。谁他娘的说古人都是傻瓜?看看自己这便宜老爹的手腕?陈鸣自己都hold不住。这谁再以为自己能随随便便在古人面前秀智商,他自己就是被古人秀了一脸的傻瓜。尤其陈惠刚派人去了关家。
美美的睡了一觉,清晨在一片薄雾中起床。洗漱过了,陈鸣先到老太太房间请安。在门口碰到了二婶。陈聪的这老婆与老太太的关系更近,当初老太太为了笼络陈聪也好,为了安抚陈聪也罢,直接把自己的亲侄女嫁给了他。
所以,千万别小看古人的智慧。
恭恭敬敬的对二婶行礼,然后老太太起床,二婶进去伺候着。虽然这伺候也只是站在一旁用俩眼看。一切梳洗好了,陈鸣很恭敬的给老太太请安问好。老太太留自己的宝贝孙子一块吃饭,二婶黄氏则是打道回府,二叔那里还有她的一家子人呢。
老太太仿佛对陈家现在的麻烦毫无所知,拉着陈鸣的手说道的全是他不久后的婚事。
陈鸣与李家的婚事定在了11月16日,黄道吉日,宜结婚、祭祀、祈福。可以说,两边关系走到这一步,李小妹已经算是陈家的人了。
陈鸣是很怕跟这老太太聊天的,在他原先的记忆中,陈鸣跟自己的奶奶关系当然很亲近的。对比陈惠给他的约束,每次回到土门集老宅,奶奶黄氏给陈鸣的感觉就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可现在的陈鸣已经是换过了内核的么,这感情上就隔着一层,再加上陈鸣21世纪的主意识就不怎么样愿意跟长辈聊天。
他小时候老被家长教训——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搞得陈鸣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大人说大人的,自己自我隔绝——赶紧吃完饭直接的走人。那时候大人又说话‘不知道说话,那叔叔伯伯阿姨到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陈鸣也只是听着。对于长辈,他该孝敬孝顺的时候孝敬孝顺着,可你要他跟老一辈人吧啦吧啦的说的热闹,恕他做不到。
这个性格直接影响着现在的他,对于跟老太太一块说话相处,他是真心不自在。
随后两天里陈鸣在便宜二叔那里陆续得到了一些消息,比如说关家拒不承认自己与青条岭有勾结瓜葛,更不承认自己阴谋绑架过陈鸣,以谋取骨瓷的配方。
关家人把全部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关家人自己是信了。
只要陈家没有抓到赵传敬,让青条岭的高层亲自指认,那任凭陈家说破了嘴,也伤不到关家一丁半点。
陈鸣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陈家不可能拉着自己的队伍去硬磕青条岭,后者即使没传说中的那么多人马,也绝不是什么软柿子。同样如此,陈家也不可能跟关家彻底的开战。这天下还属于满清政府的,乾隆中叶的满清官府还不至于到纵容地方豪强摆开场子斗杀、死磕。
那么接下来陈鸣对如何消除威胁和报仇就全然没头绪了。不知道该走官面斗争,还是走私下斗争,对陈家更有利,对陈家的伤害更小,对关家、青条岭的伤害更大。他也不清楚这么走这些斗争,是直接告状,还是直接拉着队伍干仗,还是怎么着……
年纪还不满16周岁的陈鸣脑子里的‘见识’太少太短,根本不能够给现在的他什么启示。
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周后的老太太寿宴将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宴会!
第二十六章 羽翼
大红的缎子将整个陈家老宅装点一新,垂花大门前挂着左右两溜儿大红灯笼,配着阳光下泛着鲜亮色彩的红绸,显得格外喜庆。大门前拥满了人群,老宅的管家高声唱和着遣来祝寿的人家和寿礼,一旁鞭炮鸣响,锣鼓喧天不停。
整个土门集都陷入了热闹的喧哗中,虽然土门集的很多人根本没资格迈入陈家的垂花大门,但只要道上一声好话,礼不礼的放一边,陈家在外面开了61桌的流水席,敬请吃喝。这是陈家老夫人返回土门集后就有的规矩,到现在已经成为惯例了。
作为陈家的嫡孙,陈鸣跟自己的二叔站在大门左右,不停地跟登门的贵客笑,再笑。陈鸣脸都笑麻木了,可他知道这是自己正式在鲁山县登台亮相的第一幕。
今天登门的客人来自鲁山县各大士绅、地主、豪强,随着一个个客人的到场,陈鸣能明显的感觉到二叔松了一大口气。这些鲁山本地户的到场就证明了陈关之争里,这群人的立场。他们是站在陈家这一边的,至少也是一个中立。
到场的来客囊括了鲁山县九成的地主豪强,所谓之地主豪强,就是家中产业主要为田亩者,陈惠身为鲁山县户房典吏,那是他们必须要正视的人物,何况陈惠身后还有陈家。倒是县里的士绅很有几家没给面子,只是托了管家下人前来走了一趟。陈鸣见陈聪也不在意。
所谓士绅则,包括士族代表的:门第、衣冠、世族、势族、世家、巨室、门阀等;和乡绅代表的乡绅阶层,是中国封建社会一种特有的阶层,简而言之是由科举及第未仕或落第士子、当地较有文化的中小地主、退休回乡或长期赋闲居乡养病的中小官吏、宗族元老等一批在乡村社会有影响的人物构成。他们近似于官而异于官,但多多少少与官府有些瓜葛苟且。
在鲁山县,士绅、豪强、地主的划分十分清晰,前者就是出了功名的地主豪强,比如陈家要是陈岗这次中了举人,经过几年的缓和,陈家就从豪强迈入士绅的层次了。而豪强呢?它与地主最大的不同就是武力上的差距,武力强大的地主就是豪强,武力不行的地主,或者说是本本分分的地主,那就是地主。
陈家的战斗力很强,起家于鲁山西北山区,大山里的汉子敢打敢拼。又有陈氏主脉一系人在衙门几十年的经营照应,哪怕出了人命官司也能遮奢一二,久而久之,陈家在鲁山县的‘风格’就被定在了‘粗野’上了。让人说起来,心里就先重上三分。在鲁山县一众乡间豪强里也是屈指可数的强大。
“虽然李、王、许这几家只是托了下人前来,但这几家与关家素来无来往,而且咱家出产的骨瓷都有份额与他们。与关家之事,怎么着他们也不会站到关家立场上。”
“这次你祖母过寿,整个鲁山县的士绅、豪强、地主,多少都已经表明了态度。我等无后顾之忧,就可全力应对青条岭与关家了。”
陈惠前面的话是说给陈聪听得,后头的话是说给陈鸣听得。
“父亲,我们该如何全力应对青条岭与那关家?”这才是陈鸣最好奇的。该怎么去对付青条岭、关家这一黑一白两家大敌呢?
“当然是让官府绿营去对付了。”陈惠嘴角一翘,对陈鸣道:“石头啊,你要记着,财可通神。只要有钱,让汝州营剿一剿匪患,让汝州、宝丰官府翻一翻关家的旧案,轻而易举。”
“关家虽然是官宦之家,但关老太爷已经病逝,而关林仅仅是一教谕,进士无望,三代之中秀才倒是有两名,可想考上举人谈何容易?关林才做了一年的教谕,要想补上知县,更不知需等到猴年马月。关家老儿却以此自傲,将整个诸葛庙镇看做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早就得罪了宝丰县衙。”陈惠这些天里可一点没有放轻松,发动了陈家所有的力量和关系,细细的打探着关家的方方面面。对于怎么对付关家,早已经胸有成竹。
就在今天之前,他已经让人悄悄去到诸葛庙镇接回了三家关家的苦主。今天关家要是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