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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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如筷子粗细,闭目垂首,在黎叔儿的手掌里一动不动,似在冬眠一般。
胖子被吓了一跳,作势要逃,然后回头看着黎叔儿,一副尿唧唧的样子:“叔儿,您这不会是恼羞成怒,要杀我泄愤吧,啊,咋还整出毒蛇来了,操。”
“别他妈满嘴跑火车,你知道个啥,这叫鬼牧道,是地府鬼差夹在牧鬼鞭里专门用于驱赶鬼魂的,不熬到一定的级别,都没有资格领取这鬼牧道,你叔儿我这是靠着老面子老关系才从判官手里弄了一条,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撒愣把你的玄铁剑拿来,我给你开光。”
胖子乖觉,一听黎叔儿说这貌似毒性很强的小蛇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头,当时咧着大嘴就乐上了,并急三火四地将一把玄铁剑递给黎叔儿,好像生怕黎叔儿反悔似的。
黎叔儿接过玄铁剑,轻轻拍了拍那鬼牧道的小脑袋,鬼牧道昂起如小指甲大小的三角舌头左右看了看,就懒洋洋地沿着黎叔的手掌向那把玄铁剑的剑身爬了过去,并紧贴在剑身的中间,也就是剑脊的位置上,又不动弹了。
“一飞,赶紧咬破舌尖,向那鬼牧道身上喷一口血,快。”黎叔儿手腕一震,见那鬼牧道就像水蛭一样紧紧吸附在剑身上,赶紧招呼胖子过来。
胖子不敢怠慢,一皱眉咬破舌尖,一大口都快能做一碗毛血旺的鲜血就喷到了那条鬼牧道的身上。
“你他妈血多捐血站去,这工夫用得着这么多吗?操,你就是典型的孩子死了你才来奶,净整这用不着的臭氧层子。”黎叔儿手上也被溅到了几滴胖子的阳血,并冒出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黑气,而黎叔儿则随即抖了几下手,看样子就像被热油点儿烫了似的。
这时节,那条被胖子的舌尖血给浇得呱呱湿的鬼牧道也开始起了变化,竟然一点一点地蠕动着往那坚如精钢的剑身里面渗了进去,并且身体还真就逐渐融进了剑身里。
我和胖子是看得瞠目结舌,又不敢吱声。
一分钟后,那条鬼牧道就完全融进了剑身里,只在寒光闪闪的剑身表面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红色印痕,就像血槽一样。
黎叔儿轻舒了一口气,将那柄连胖子的舌血都已经吸收的干干净净的玄铁剑递给胖子:“行了,以后拿着这把剑,你就成了超人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回你他奶奶的不再说我偏心眼了吧。”
“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也知道好饭不怕晚,是吧,师傅,呵呵”胖子接过那柄玄铁剑,高兴的合不拢嘴,也照猫画虎地将手中的玄铁剑望空虚劈了一下……
黎叔儿大惊失色,刚要出言劝阻,胖子那厢已经完事儿,黎叔儿哀叹地一捂脸:“你他妈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祸害我的丧门星喔……”
就见一道黄光从胖子手持的玄铁剑剑端激射而出,将黎叔儿家的一扇木质格窗劈掉了半扇,剩下的半扇木窗也歪了下来,眼看就要掉了。
胖子冷丁整出这么大动静,不仅把毫无准备的我们都给吓了一跳,而且令外面的那些要抓我们的鬼差也受惊不小,就听见一阵“仓啷啷”的拔刀拔剑的乱响,先前那个给我们下最后通牒的汉子又说话了:“黎仕其,尔等要怎样,难道真要公然与冥府对抗吗?”
透过那掉了的半扇窗户,我们看到,在那小桥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穿着铠甲、手握兵刃的兵丁,一个个瞪眼龇牙、就跟凶神恶煞似的。
而在众兵丁的中间,一个身穿箭袍、面目漆黑、体型魁梧的黑汉端坐马上,正器宇轩昂地朝我们喊话。
“他是老城西区这一片的总巡按,叫秦保童,嗯,也就相当于公安分局的局长,我操,看来你叔儿我还是很有面子的啊,连这老小子都亲自出马来抓我,呵呵,阵势不小呃。”
看着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装逼的黎叔儿,我和胖子就跟tian了苦胆似的,心说都让人家堵家门口儿了,您老还不忘吹牛逼呢,不装犊子过不去年是咋地?
“秦大人,我老黎儿是啥样的你应该清楚吧,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那啥,这事儿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最好别伤了和气,行不?”黎叔儿隔着窗户朝那秦保童喊道。
“狱律如铁,官法如炉,你我岂敢违背,吾劝汝还是束手就擒,随我回到血池,冤与不冤,到时候判官老爷一讯便知,尔等切不可再一意孤行,自取灭亡了。”那秦保童面沉似水,一点儿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操,叔儿,别和他磨叽了,这些王八蛋就跟城管似的,你不x他妈,他都不会管你叫爹的,就jb欠削。”胖子一见那秦保童一点儿不开面,就手中的玄铁剑一横,当初血拼拆迁队的不要命的劲头儿又冒出来了。
看着黎叔儿低声下气地和那什么秦保童攀交情、说小话,我心里面的火苗子也腾腾地往上蹿,遂附和胖子道:“叔儿,师兄说的对,咱们也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该咋办就咋办呗。”
“嗯,先礼后兵,该讲的场面话还是要地,不过,这场恶战看来是避免不了了。”黎叔儿眯着眼睛看向那如生铁佛一般的秦保童,轻声叹道。
“一会儿,我先起个阵法,趁着那些阴兵混乱的间隙,你们俩掩护虹姨和丫头先从后门跑,直奔那片小树林,我殿后。”黎叔儿回过头,目光依次看向我、胖子、沈涵,最后停在“波多野结衣”的脸上,表情复杂地吩咐道。
“开玩笑,您殿后,当您自己是李小龙呢,别扯了,我们小哥俩殿后,您道熟儿,领着她们这俩先跑,回头再来接应我们。”我和胖子心意相通,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建兴酒店地下室的悲剧再重演,就算要有牺牲,也应该是我们俩,所以很干脆地就否定了黎叔儿的意见。
“你们都走,我留下。”那“波多野结衣”半响没说话,这会儿却是语出惊人。
第336章 搅乱地府(下)
“你留下?”黎叔儿苦笑着看向“波多野结衣”,“你疯了,那秦保童是出了名的死心眼儿,鬼见愁,你落到他手里,肯定会将你打入黑绳小地狱,到时候你就神形俱灭、啥都没有了。”
“呵呵,我本来就是侥幸来到这个世上,生又何欢,死又何哀,而且,你又是那么疼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就让我也回报你一次吧。哎呀,你带着徒弟快走吧,就算我求你了。”那“波多野结衣”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看着对黎叔儿真是情真意切,生死相许。
“哎呀,这才叫侠肝义胆的烈女啊,虹姨,你就是那掩护蔡锷脱险的一代奇女子小凤仙啊。”胖子看着一脸凛然的“波多野结衣”,由衷地夸了一句。
“滚你大爷的,小凤仙是他妈名妓,你丫会夸人吗,擦。”我被慌不择言的死胖子给呕乐了,忍不住揶揄道。
“行了,人各有志,好吧,小凯,一飞,丫头,咱们走。”黎叔儿眼神极为复杂地看着“波多野结衣”,双手直抖,显见是内心情绪波动很大。
片刻之后,黎叔儿又看了“波多野结衣”一眼:“你,善自珍重吧。”说完,黎叔儿从其身上移开目光,再次看向窗外。
此时,那秦保童已经失去了耐性,正调集兵丁准备往阁楼里冲。不过,看来那秦保童也知道黎叔儿的手段,并没有让那些兵丁一窝蜂地往上冲,而是分成三个梯队,互为掩护,交替推进。
看着那些兵丁小心翼翼地通过那座用水里长出的树藤形成的天然小桥,并走到了靠近阁楼一侧的桥端,,黎叔儿嘲讽地一笑,慢慢地两手向上抬起,就像在虔诚做法的巫师一样。随即,那些生长在阁楼与小桥之间的那些好似天然篱笆的竹林里就像有风掠过一样,开始发生剧烈的晃动,竹叶相互急速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动。
几秒钟之后,就见十余个白色的灯笼从竹林里如魅影一样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并悬在半空中,发出飘忽不定的凄冷白光,看着就像祭奠亡灵用的招魂灯似的。
一见凭空冒出十几个白灯笼,那些兵丁都不由自主地仰起脸想看看是怎么个情况,就连那一直黑着脸、不动声色的秦保童都忍不住看向那些灯笼,不知道黎叔儿这是在起什么幺蛾子。
阁楼里,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也忍不住盯着那些白色的灯笼,不知道黎叔儿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黎叔儿就像老僧入定了一样,但那些灯笼明显在受他手势的操控,随着他的两手的不断抬升,那些灯笼也越飞越高,并开始向兵丁的头上方飘了过去,“阿、依、荷、嗬、吼”黎叔儿突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诵经声,听起来有点儿象藏语。
就在黎叔儿发出那些奇怪的声音之后,十余个白色灯笼突兀地在那些阴兵的头顶发生爆裂,就见一群一群好似飞蛾的黑色小昆虫从灯笼里飞了出来,并朝那些阴兵俯冲过去。
那些飞蛾在飞向阴兵的过程中,开始逐渐变大,而且变大的速度奇快,当它们飞临到阴兵的头上方的时候,已经都变成了一只只狸猫大小的黑色蝙蝠,并象风一样刮入阴兵阵群里,开始对那些阴兵们翅膀扇、爪子抓、尖嘴咬。
猝然遭到蝙蝠的袭击,顿时在那些阴兵中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与混乱,就见那些阴兵们只顾手忙脚乱地扑打着那些凶悍如泼妇的蝙蝠,那里还有心情来抓我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那秦保童气得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无奈那些蝙蝠就像嗑药了一样,认准了这些阴兵,任凭阴兵们又拍又摔的,就是死战不退,那叫一个死缠烂打视死如归。
见一群蝙蝠就将那些阴兵们折腾的人仰马翻,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忍不住笑出声来。
黎叔儿见蝙蝠阵已经奏效了,再次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波多野结衣”一眼:“你主意已定,真不跟我们走了?”
“波多野结衣”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黎叔儿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而后即领着我们三个,还有那仨清朝“农民工”走到一楼的西南角,打开一个与墙壁浑然一体的暗门,钻了出去。
在钻出暗门的一刹那,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看到那个“波多野结衣”正盯着我们的背影在笑,那笑容,有一丝凄凉的苦意,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与此同时,透过那被胖子毁坏的半扇残窗,我还看到了那秦保童正悬浮在半空盘腿打坐,同时嘴里不断吐出黑色的烟雾,那些蝙蝠一碰到烟雾,就像枯叶一样坠落下去。
我正要出言提醒黎叔儿,那些蝙蝠似乎并不能将阴兵们拖得太久,募地就被后面的沈涵推了一把,一个趔趄跨出了那道暗门。
暗门外面是一片长得奇形怪状的树林,每棵树都象倒着长似的。不过,此刻逃命要紧,我也无暇去仔细研究这些树,紧盯着前面半飞半小跑的黎叔儿和灵巧的亚赛熊二的胖子,手拉着沈涵,在枝叶交叉纵横的树林里面是飞速穿行。
狂奔了一会儿,眼见前面的树木变得越来越稀疏,我们已经开跑出这片树林了。黎叔儿突然一摆手,示意我们马上隐蔽起来。
我们立即蹲下,同时扒开眼前浓密的树叶向外窥视。
树林边缘,薄雾弥漫,但因为我和胖子都开了阴阳眼,所以,尽管树林里光线昏暗,但我们还是看到薄雾里鬼影憧憧,显然是秦保童在这里也设了伏兵,准备断我们的后路。
“操,那个黑了吧唧的大sb还真够阴损的,居然还懂得前后夹击啊。”胖子看着薄雾里隐藏的杀机,悄声骂道。
“叔儿,我刚才看见那大sb……不是,那个叫啥秦保童的,就跟他妈炉筒子似的,呼呼往外喷黑烟,把那些蝙蝠都熏蒙登(东北方言:迷糊)了,估计没几分钟就该杀上来了,咱们可耽误不起啊。”我心下也着急,就摸过去提醒同样在盯着那片薄雾紧张思索的黎叔儿。
“啊,我知道那些蝙蝠顶不了多久,就是出其不意地拖他们一会儿,那啥,小凯,一飞,你们俩做好准备,眼前这道坎儿,咱们爷们得硬闯了,而且你们俩不能心慈手软,甭管他们是阴兵还是鬼差,出手就撂倒,记住没?”
“叔儿,我们来的实力您还不清楚吗,妥妥地了。”胖子一听黎叔儿不留活口的要求,那是正中下怀,小眼睛当时就亮了,伸手从背上拽出双剑,一猫腰就要往外冲。
“等会儿,”我拽住一说打架后脑勺都乐得脱臼的胖子,对黎叔儿和沈涵说道:“叔儿,妹子,一会儿等我和胖子跟那帮孙子们打起来的间隙,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只要你们冲过去了,我们俩脱身就很容易了。”
我见那清朝的三个“农民工”怯生生地躲在沈涵身后,欲言又止,就说道:“你们哥仨也别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