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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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缓缓的走向我们,并在离我们大约五十步的地方站住,而后就像猫戏老鼠似的面对已然是频临魂飞魄散的老太监。由于有墨镜的遮挡,我们看不到他的眼睛,可依然感受到了一股气场:一股与生俱来的、唯我独尊的、因习惯了掌握别人的生死而形成的聛睨一切的傲慢与冷酷!
“老鬼,你就那么想离开这里,难道这里不好吗?”那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里没有轮回,没有八重地狱的酷刑,你每天还可以看到那些来这里吃饭的饮食男女的虚伪的表演,你应该感激我把你带到了这片乐土才对呀。可是,您却非要离开,难道,它们也和你想得一样吗?”
本来好好的说着话,那白衣男子突然变得怒不可遏,双臂犹如一个完全投入到音乐之中的乐队指挥那样奋力向身体两端扬起:***的,就跟看电影似的,我们脚下的一块块黑砖都开始蠕动起来,就像一堆堆准备破茧而出的蚕蛹一样,旋即,那些“蚕蛹”如跳霹雳舞一样,一点一点的抻直、拉开,最后,难以数计的恶鬼跟变戏法似的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天呐,难道我们刚才一直就站在了这些恶鬼的背上?
之所以说它们是恶鬼,是因为这些鬼魂的尊荣实在是超过了正常人类的神经负荷:凡是我能看清样貌的鬼,无一不是五官血肉模糊、肢体残缺不全,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些恶鬼看起来竟然是介于有形与无形之间。我这么说真不是被吓得语无伦次,而是我确实看到有些鬼的身上一半虚幻一半真切,而且看似真切的那半边身子居然还有薄薄的皮肤,薄的甚至能看到里面黑乎乎的内脏,随着它们慢慢的向我们拥挤过来,那受到挤压的皮肤还溢出了腐臭的黑色血浆妈了巴子的,这他妈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死活人”吧?
此前在心理诊所无所事事时,黎叔曾有一搭无一搭的给我讲过,一些邪教的术士精通一种极恶之法,就是利用人血、五畜(必须都是白色)之血和昆仑山的诛心石玉,再辅以一种早已失传的密宗咒语,就可以让本是虚无缥缈的鬼魂重生肉身,但这种邪术与佛道两家起死人、肉白骨的善念却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它完全就是通过人血、五畜之血和诛心石玉具有的人气与灵性,将那些冤死横死的鬼魂具有的不甘心、想报仇等等怨念加以吸收,再利用咒语加以融合,便可使鬼魂借尸还魂,即“死活人”。只是,这种邪术最恶毒之处,就是以最大的恶因,播撒更大的恶果。什么意思呢?就是说那些借尸还魂的鬼魂由于先天不足,必须不时地吸取活人的鲜血来保持**的不腐,就如西方的吸血鬼一样。而那些被鬼魂吸血而死的人,因为也是属于横死,所以他们的魂魄就成了邪教术士制造下一波“死活人”的原材料。
而尤为恶毒的是,在制造“死活人”的过程中,邪教术士会在人血、五畜之血中滴入自己手指的血,这样一来,那些借尸还魂的“死活人”就会完全听从术士的指挥,去做伤天害理、荼毒生灵的勾当。
而且由于这种邪术逆天道、背人伦,被神鬼人三界视为大逆不道之行径,所以,凡坠入此术中的魂魄,均不被地府所容,也就是永远无**回转世。而且,这些“死活人”的存在与否,完全取决于制造它们的术士的寿命长短,只要术士一翘辫子,那它们自然也就魂飞魄散,什么也不是了。
还有一样,这些“死活人”游走于虚实之间,能幻化多种物体,堪称是鬼界中的百变金刚,其出神入化,令好莱坞那些电脑特级高手都羞臊死。
“胖子,这些好像就是‘死活人’啊,很邪门的。”我现在害怕的想哭的样子,想来跟那老太监也别无二致。因为,因为我在那鬼堆里,竟然还看到了张有权的魂魄!他应该还只是魂魄,但那双如死鱼一样惨白的眼睛,以及喉咙处已凝固的黑色血块和破烂的碎肉仍然清晰可辨。而且,他看着我的眼神完全跟一条鬣狗看着一头受伤的斑马的眼神一样一样的啊,我靠,我绝对不怀疑,如果它现在是借尸还魂的“死活人”,那它会将我和胖子连皮带骨头都嚼个稀巴烂。
那些恶鬼离我们越来越近,一股强烈的、类似焚尸炉的烟灰味扑面袭来,而且,由于恶鬼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一些恶鬼开始相互撕咬,这下那些已经开始长出肉身的恶鬼明显吃亏,被同类咬得是血肉横飞,那些黑褐色、散发着臭味的血液、皮肤、内脏甚至都溅到了我和胖子的身上,这把我俩恶心的,蹲在地上一顿“啊哇伊”(呕吐)。连他妈前列腺都吐出来了,太透亮了!
或许那孙子要的就是这中吓唬加恶心的效果,一见我和胖子也吓尿鸡(东北方言:服软、害怕)了,他以一种看似懒洋洋的姿势,轻轻地挥一挥手,嘴里说了句:“无尘无土喜度人,旺及闭鬼,叱!”那些恶鬼竟同时呆立不动,随后就跟抽了脊梁骨一样,开始软化收缩,最后又变成了一块块黑砖,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早知道你们俩如此不堪一击,我就没必要利用这老鬼来引你们上勾了。”那白衣男子轻蔑地看了一眼吐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胖子和我,很是不屑。
“你啥意思?我们都这逼样了,你还用得着玩这离间计吗?就这老二胰子,能骗了我们,姥姥。”胖子果然是聪明人,比我应变能力强,他知道这孙子就喜欢享受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的快感,于是就故意拿话激他。
“呵呵,胖子,我连鬼魂都能起死回生,几个没入道的孤魂野鬼去给张有权托梦我会不知道?我那是故意让他们知道黎老鬼是一高人,可以救它们,并故意让它们去给张有权托梦,目的就是要借张有权的手,将你们诱入我的陷阱。”
“那,那些服务员和保安真的都被你害、害了?”我不只哪儿来的勇气,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他(她)们都是垃圾,活着只是lang费宝贵的资源,还不如利用他(她)们的鲜血来喂养我的宝贝儿。”说这话儿,这孙子还极变态的瞅了一眼那些石棺,那眼神就跟狗见了热乎屎似的,极具爱恋。
“对了,刚才那些鬼里面就有他们,要不我拿他们再拘出来,让两位大侠认识认识?”
虽然知道这孙子是那我们逗牙签子(戏弄、开玩笑),可我还是很丢人的连连摆手:“啊,不用不用,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我日,都吓出毛病来了。
“嗤,黎老鬼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徒弟?”他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吊样,“真是不够看的。算了,还是让我好好教教你们吧。你们不是想知道什么是血噬吗?看好喽。”说着话,他慢慢的摘下了脸上那副象口罩似的大墨镜,然后冲我们呲牙一笑,我当时就眼前一黑,以为白日见到了凤姐姐:那孙子眼眉以下竟然没有眼睛,而是一条横贯鼻梁、长短与两边眉梢等齐的大口子,口子里一个火红火红的圆珠子就像水银一样叽里咕噜的来回乱跑。**;你丫是一石榴精还是和人家争马子让人男朋友一烟灰缸把脑袋瓜子干开瓢了,你他妈吓人有瘾是吧?
可是,这孙子接下来的举动,确真把我和胖子吓着了:那孙子用他那只双眼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那老太监,那老太监竟被吓得木然呆立,一副听天由命、逆来顺受的抻脖挨刀的架势。片刻,一片红色的血雾开始从大眼睛里慢慢释放出来,那团血雾好像gps定位似的,径直将老太监包裹起来,并慢慢的吸附到老太监身上,就像给老太监穿了一件紧身衣,而且那件“红色紧身衣”就像有生命一样越收越紧,就见老太监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后,老太监的身体开始鼓起一个一个鹌鹑蛋那么大的疙瘩,密密麻麻,就像被非洲蚊子叮了一个星期似的。突然,那些疙瘩依次爆裂,而每爆裂一个疙瘩,就见一道亮光从老太监射出,最后,老太监简直就成了一个旋转灯。
我和胖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们知道,可怜的老太监维系魂魄的那些胎光一旦耗尽,等待他的必然是魂飞魄散。
这种血噬,无疑就是对鬼魂的凌迟处死之刑!
一道强光之后,老太监灰飞烟灭,终于尘归尘土归土,既无往世,亦无来生!
“你、你太残忍了。”一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泄气了,操,憋了半天,就整出这么句缺钙的台词,太不给劲儿了。
“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呵呵呵……”那白衣男子一阵令人齿冷加胃疼的阴笑。
“**大爷的,老子跟你拼了。”我急火攻心,抄起小电就冲白衣男子砸了过去,那孙子一躲,手电脱手而出,碰到了石棺又反弹回来,诶呀卧槽,手电……居然……亮了!
第十九章 建兴酒店探秘(五)事情有变
要不怎么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呢,爷是吉人自有天相,总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化不利为有利……我靠,有没有搞错,你他妈超人啊?
话说就在那白衣男子欲对我和胖子下手的肯节儿(东北方言:紧要关头)上,我一个误打误撞,居然将那只新能源手电筒给撞亮了,而且,那只大鸟也不负众望的再次飞了出来,这把我和胖子美得,心说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小子儿,我让你狂,我们家来硬亲戚了,看你还怎么得瑟。
可是,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吊诡,很多你自认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吧,往往会放你鸽子。相反的是,有的事儿你是胆儿突(东北方言:胆怯、畏缩)的去办,甚至压根就没抱能办成的奢望,结果还真就成了。其实,这里面的道理也很简单,记得那个在五代十国混得很滋润、当了好几国宰相的冯道有一次和他大哥李嗣源(五代十国时期的唐明宗)唠嗑的时候,李老大就问冯道,说小冯啊,你看这个,这个咱们地盘也大了,公司也上规模了,是吧,咋管理好呢,我还指望着上市呢。这小冯一看他大哥问的这话,操,上档次,透着有文化,虽说都是流氓,可这流氓有文化就太可怕了,一手拿菜刀,一手拿金瓶梅,文武双全啊,这还了得,于是,他就说:大哥,这个公司管理吧,您得悠着劲儿整,得多替客户考虑。为啥这么说泥,那啥,兄弟我有一次骑马出去显摆,过那十字路口的时候吧,因为车多,还怕交警扣分,所以非常小心地拉紧缰绳,人和马都没有事。但等到了人行道上,觉得这回不用小心了,撒开欢的撩(东北方言:跑)吧,结果吧唧从马上摔了下来,给我都摔完了,一个多星期没去成夜总会,小腿儿崴了。冯道说的是啥意思,就是人在自以为有把握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麻痹放松,以至大意失荆州。而在困难的时候,因为处处小心翼翼,反倒会绝处逢生。
罗嗦了这么多,我就想说,就在我和胖子以为神鸟一出、万事大吉的当当儿,令我们讶异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的一幕又发生了:就见那白衣男子近乎是渺视的看了一眼神鸟,而后很轻佻的冲神鸟勾了勾手指,那贱样如果是在大街上撩扯那个小妞,非让人家男朋友用板砖把牙挨个敲下来不可。可是,丢他老母的,不知道他搞得什么调调,那神鸟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似的,怎么扇乎翅膀奋力挣扎还是身不由己的被吸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肩膀上,瞅那孙子那吊样,就给提笼架鸟满大街吊膀子的八旗子弟一样。
这还不算完,那孙子又隔空取物的将那只小手电吸到手中,轻轻一捻,手电就化为细粉,手心里就剩下那两颗五彩的石头或骨头。他用手搓搓两颗五彩石,很是不以为然:“你们这两个棒槌,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舍利,是一些所谓得道高僧火化后的遗骨。哈哈哈,”那孙子笑起来总是很神经质,看着就欠揍,“别说就一只靠着不入流的野山僧残存的那点意念生出的幻像,就是真的毕方来了,我也会把它宰了做成火鸡。”说着话,他一抖肩膀,那只神鸟倏的一下就化作万千如水银一样的小圆珠子,散落一地,很快就挥发得干干净净。
这时节,我和胖子才知道原来那只神鸟叫毕方,好像以前在警校的文学选修课里学过,应该是中国古代传说中只有一条腿的火神。而在《山海经。西次三经》、《海外南经》那些古代的玄幻小说里,也记载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