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作者:阳枝(晋江vip2013.5.27完结,婚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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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回头看到林钽,礼貌地伸出右手,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竟像是多年不见的故友。
岑豆摸着脑袋狐疑:这两人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和江东握过手,林钽便直接把江东当做空气,径自走到岑豆身边,故意似的捋捋岑豆额前的碎发,温柔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怎么来了?”
岑豆等了小半天终于等到可以吐苦水的人,抓着林钽的衣襟便不打算撒手,絮絮叨叨把李璟岚一顿好埋怨。岑豆肚子那些东西很多是不能和外人讲的,赵晨和她是一个导师,便更不能说。而林钽就不一样了,自家老公,无论何时何地从责任到义务都会站在自己这边。
江东看两人之间已无自己插足的余地,与林钽略颔首便离开了,跟岑豆连招呼都没打。当然,即使他打了招呼,岑豆也不太乐意回应。
好不容易岑豆中间喘了口气,林钽趁机递给岑豆一杯果汁让她润喉,顺手把之前的酒杯交给服务员。
“慢点喝,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就说你家老公不喜欢你抛头露面,挡回去就是了。李教授真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岑豆摆摆手:“小事,哪用得着你出马,我自己能解决。况且出来吃点东西也不错。”
“怎么会和江东在一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林钽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明明知道岑豆的性格不会和江东有什么,但自己心中的醋意仍旧很浓,压抑着不爆发,已经是林钽能做到的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白天更新吧,什么时候晋江不抽了再说。
☆、57你是我的
岑豆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僵硬;可只是这一瞬;也被林钽灵敏地捕捉到了。林钽低沉着脸;手上却不失温柔地抚摸着岑豆的,似是想把岑豆心里的恐慌抚慰下去。两人都觉得过了很久;岑豆的身体才慢慢软下去。
岑豆仰视林钽:“你什么意思?”细听的话,她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
林钽沉默。
岑豆苦笑:“只是碰上了;既是故人便站在一起说说话,就这么简单。你有疑问么?”
林钽盯着岑豆的眼睛半晌;声音忽然变得十分遥远:“还是我大哥明智;老婆就该放在家里给自己看,彻底断了别人觊觎的途径。”
岑豆的脸色一阵青白,林钒对秦冉冉的占有欲她只见识过冰山一角;但只那一角,也足够岑豆唏嘘半晌。她一直疑惑秦冉冉是怎么忍耐下来的,没有自由为前提的爱在她看来也许根本是种变态的占有,自己要是遇上非自杀不可。
但一直以来林钽在岑豆的眼里都是温柔体贴的丈夫,林钽很尊重自己,两个人有什么分歧也会有商有量地解决,三年来基本都没红过脸。虽然林钽和林钒是亲兄弟,岑豆却从来没有试图将两人联系到一起。也因为如此,林钽的话才更叫岑豆心惊。
林钽扑哧笑出来:“傻瓜,逗你的。”
岑豆却一点都没听出林钽开玩笑的意思。
“既然来都来了,陪我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吧。”林钽没等岑豆答应,便半强迫地拉起岑豆,让她挽住自己手臂。这一番动作十分突然,岑豆没有准备,险险一个踉跄。林钽却好似没有察觉,仍旧领着岑豆往前走。
岑豆吃惊地看着林钽,这么霸道还有点冷血的林钽她还是第一次见——啊,不,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他骗自己去见林铌的时候,自己险些被他强、暴。岑豆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相信血缘与遗传的力量了,这对兄弟,也许变现得各有千秋,其实骨子里是极其相似的。有了这个认知,岑豆更加相信,也许有一天,自己稍不留神,便真的会被林钽关进大宅,永不复出……
不,岑豆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和林钽身上。
“林钽,我不想过去。”岑豆站定,死活不再走。
林钽终于看向岑豆,皱眉:“为什么?”
“我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来?”
“那不一样,林钽,导师的要求我无法拒绝。”
“所以我就可以拒绝?”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很尊重我的意愿。”
林钽冷笑:“我后悔给你太多‘尊重’。”
“林钽,求求你冷静一下,现在这个样子更不不像是你,有事我们回家再聊好么,一点小事没必要这么无限放大。”
岑豆和林钽虽然都极力压低声音,但无论表情还是动作,落到旁人眼里也都能看出两人发生了争执。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赵晨便第一个冲过来,突兀地把岑豆从林钽怀里拉出,护在自己身后,质问林钽:“你要干什么?!”
说实话,赵晨的出现把岑豆和林钽原本紧张的气氛搅合地更为尴尬,甚至于头两秒钟,两个人都有些怔忡。
岑豆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怕林钽误会什么,连忙把赵晨拉到一边:“我们俩商量事呢,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可是师姐,我看……”
“你乱看什么,去去,找老师玩去。”
赵晨有些不甘愿地看看岑豆,又转身与林钽对视。林钽少时便陪大哥打拼家业,现在又管着几十号人,而赵晨不过是个小研究生,最多称得上书卷气,两个人气势上谁优谁劣一目了然。赵晨很快便招架不住,把目光挪先别处。
林钽却已经在对视的这几秒把赵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甚至在心里暗暗将赵晨内心里潜在的东西琢磨了个大概。从心里说,林钽压根没把赵晨放到眼里,唯一能够让林钽不爽的,便是赵晨对岑豆毫不掩饰地爱慕。敢对岑豆产生非分之想,光这一点,就足够让林钽厌恶。
林钽手上处理过的人很少,因为能让他厌恶的人实在不多。
林钽不屑地冷哼,视线直接越过赵晨,仿佛这个人从不存在:“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结束在门口等我,我们继续商量。”
“好……”
林钽带着一身阴森森的火气走了,岑豆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林钽的气场太强,压得她都不敢再纠缠,她这个日日与林钽相处的人都是如此,更枉论赵晨。
岑豆瞪赵晨:“看到了吧,这就是个土匪恶霸,咱斗不过他的,往后见着这人绕着走,知道了么。”
“……师姐,他就是早上开车送你的那个人么?”
“……”脑子这么好使能领奖金么……
李璟岚给自己找够乐子了,慢慢悠悠地踱步出来,走到赵晨身边,强拉硬拽地把赵晨从岑豆那儿拉走,边走边教育:“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少管,你说你师姐都三十了,你才二十多,非要啃那棵嫩草做什么呢,况且人家嫩草都有主了,等着啊,老师来年给你招个漂亮的小师妹,到时候你好好追。”
李璟岚走了两步又回头叫岑豆:“你也跟上,真当我领你俩来看热闹的么,一会儿有人问起咱们组的情况,你得想好词好好介绍。”
岑豆脑子里正一团乱麻,李璟岚叫她,也便木然地跟着。岑豆觉得自己或者自己真该做点正事,乱七八糟的事往后再说。
几个钟头下来,师徒三个挨个见一批教育部门的政要,有钱有地位的企业家,其中自然包括林钽和江东。岑豆这才发现,原来林钽已经不是自己当初刚嫁他时那么默默无闻,他的身上已经被罩上了许多光环。
林钽看起来气定神闲,面对各方都从容自若,仿佛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他也没有生气过。
是在社会上磨练久了演技变好了,还是他真的已经把刚才的事忘了?
岑豆问李璟岚,老师好像和林钽相熟。李璟岚诧异,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自始至终我们俩都没说过话。
你跟赵晨说我们两个是两口子。
哦,是么,口误口误,主要是想断了那傻小子的念想。
老师做的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林钽的关系?
李璟岚没皮没脸地顾左右而言他。
岑豆轻笑,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自己也不打算为难人家。
倒是李璟岚看不下去岑豆一脸苦相,奉劝她,你对你老公的了解还不够深。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了,好像人人都很了解他,唯独我这个做妻子的,最不了解。
再长的活动也都有结束的时候,散场了,岑豆不得不站在酒店门口,等待林钽。林钽很少让她等的,他说空等的感觉让人焦虑不安,他舍不得岑豆等,所以每次约会,他都会给岑豆一个准确的时间,让岑豆自己安排。
舍得舍不得,原来所有男人都无法抵挡时间的冲刷。岑豆现在有些害怕,如果林钽变成第二个江东,自己可不可能像八年前一样重新站起来?三十岁的女人,说老不老,但让她重新开始实在是太难。
岑豆正暗自神伤,林钽的车子终于悄然滑到身边。林钽摇下车窗,若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其实林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林钽看着失魂落魄的岑豆,一时间百般滋味涌现心头。
“上车吧。”林钽推开车门,让岑豆上车。岑豆怔了一下,并没说什么,乖顺地上车。岑豆的好处便是知本分从不多问,岑豆的坏处也同样是不问。什么都憋在心里,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乎你还是不在乎你。
车子发动,狭小的空间静默的可怕。
“对了,我给你买了条领带,我看挺好看的。”岑豆从包里找出那条据她认为各种好的各种适合林钽的领带,递到林钽眼皮底下,林钽只是看了一眼,便目视前方继续开车。“挺好。”林钽说。
岑豆听出林钽的敷衍,哦了一声,这一路两人再无话可说。
车子停到楼下,夫妻俩默默上楼。本以为冷战即将开始,却不曾料想在打开房门之后天雷勾地火。
林钽猛地将岑豆按到玄关的穿衣镜上,雪纺的衣裙根本挡不住玻璃的冰冷,岑豆打了个哆嗦,林钽火热的气息已经落到她颈间。
“豆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原谅我好不好?”林钽说得委屈又无辜,可是他的吻却没有半点软弱,一下比一下重地印上岑豆的脖颈,甚至有几下没控制住力道,让岑豆感到丝丝刺痛。
“林钽……你先冷静点……”岑豆想推开林钽,这个姿势实在让她难受,更何况这个位置离隔壁家只隔一道墙,搞不好他们什么都能听见。可是林钽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推拒反而让林钽觉得恐慌,双手双腿更牢固地禁锢住她。
“豆子,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和江东站在一起有多难受……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我都说了那是意外。”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怕……豆子……你是我的。”
林钽重重封住岑豆的唇,浓重的侵略的味道迅速包裹住测岑豆的全身,麻痹她所有的神经。仿佛林钽不止封住了她的气息,更在吸取她的灵魂。
或者林钽就是想把岑豆彻底吸进肚里,这样才能确保岑豆永远只是他的,不会离开他。
☆、58天雷勾地火
天雷勾地火的过程;想必大家都能猜得到,不外乎意乱情迷,你侬我侬,之后水□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相拥而眠。
过程的激烈程度只有当事的男女心领神会;却不足为外人道。但我们却可以通过事后的现场情景了解一二。
鞋架倒地;卧室大门敞开;窗帘却不忘紧闭。从玄关到卧室一路混乱,像是野兽过境。衣服乱扔是可以理解的;可衣服扣子崩到喝水的杯子里便有些意外。鞋子本应该脱在门口的;但现在某男的一只皮鞋却在沙发上。某女的裙装原本是快要没过脚腕的;现如今……恐怕过膝就不错了。但鉴于领、口的裂痕,估计女主再不会穿它。
凌乱的床、褥间躺着早已平复的男女,那条新买来送给男主的领带此刻却覆在女主眼帘之上,而女主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已然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尤其在脖颈之间最为密集,锁、骨上更有一枚触目惊心的齿、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为鲜艳欲滴。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沿着横陈在女主腰、间的手、臂直到后、背都是满满的抓痕,显然女人要比男人还狠,几处抓痕上都已冒了血,血液一部分凝固在男人手、臂上,一部分不知道蹭到床、上哪个位置。
男人不止手臂环着女人,连腿脚都没闲着。如果可以掀开被子查看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双腿也和女人交叠在一起,水□融之处虽然已经疲软,却仍留恋地地挤在原地,不舍离去。
男人们虽然总被归纳到下、半、身动物的族群里,并且因为生理上的原因,当然,这是他们的借口,他们将爱与性,精神与肉、体分开,有时候他们和一个女人上、床却未必爱那个女人,不过如果反过来,他们爱上一个女人,就一定会急着和那个女人上、床,在他们的思维里,也许做/爱/做的越激烈,就能证明自己越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