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作者:阳枝(晋江vip2013.5.27完结,婚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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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钒生气,便只能用天子之怒来形容了。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林钽是林钒一手带大,虽然看起来比林钒多了几分书生气,可骨子里,恐怕比林钒更嗜血。
林钽通身都在战栗,心里对秦冉冉多年的愧疚已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意。他不明白,秦冉冉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拿刀杀了他,而是这样,钝刀子割肉般的,一刀子一刀子往他心口上捅。林钽这辈子都没对什么人什么事情执著过,所以也不清楚自己的执念可以有多强烈。岑豆兴许就是老天派下来历练林钽的。通过了便成神,通不过,就是魔。显然,林钽选择了后者。
过了很久,林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对秦冉冉做,一来会伤大哥的心,二来也会让岑豆生疑。他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把岑豆收归在自己势力范围内,这样,即便秦冉冉或者别的什么人再挑唆,也不会成事。
作者有话要说:如何如何,换了名字赶脚贴切不?
☆、清白
这天下午,一辆黑色看不清牌照的SUV缓缓驶入校园,紧接着秦冉冉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挂掉电话后秦冉冉脸色苍白,更试图从实验中心后门溜走。林钽发现了秦冉冉的异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着痕迹地发出一条信息后,又闲适地双手插兜走开。
那之后,同学们有一个礼拜都没见到秦冉冉的身影,据说是生了场重病。秦冉冉再次出现,精神明显没有以前振作,整日恹恹。尤其见到林钽就跟见到鬼一样,林钽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平时怎样还是怎样。不明所以的岑豆倒是问了林钽怎么回事,林钽只笑笑,推说秦冉冉大姨妈来了。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或许只有林钽知道,但这些都是后话,将来有机会细说,毕竟在岑豆的故事里,秦冉冉只是配角。
转回来说岑豆,他们实验室的规矩,下午五点钟就算是你正在赶一篇《science》也要停下,乖乖进入晚餐时间。
林钽早拉着岑豆出实验室,岑豆以为按老规矩去食堂,还问林钽要不要尝尝二楼新开的那家烤肉拌饭。林钽不说话,仍旧拉着岑豆往外走,走了大概三分钟,岑豆忽然察觉这不是往食堂的路,岑豆一把抓住林钽。
“走错路了吧?”
“没有。”
“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
“切,神神秘秘的。”岑豆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盘算林钽是不是要带自己去吃好吃的,还是要玩一下浪漫,给自己个小惊喜什么的。
岑豆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的任由林钽拉着自己的手,两个青年男女,肩并肩走在安静的林荫路上,怎么看怎么惹眼。接收着周围的人不时投来的羡慕的眼光,岑豆觉得很享受,这种享受要远胜于当年江东带领她出入高级会所时从一些打扮妖娆的女人们那里收到的嫉恨目光。摆脱附属的身份,果然被怎么看都是坦然的。
岑豆的嘴角慢慢浮现一丝笑意,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看在林钽眼里,竟如阳光般灿烂。
“晚上你还回实验室么?”林钽忽然问岑豆。
“看情况吧,反正没啥正经事。”岑豆认真想来,现在自己唯一的正事就是谈恋爱吧。
“很好。”
“你啥意思?”岑豆警惕的看着某人,不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想法吧?如果是……自己带防狼的东西了吗?现在找来不来的及?
林钽被岑豆盯毛了,有点懊恼:“你别乱想。”
“那你跟我说,你有啥想法?”
“想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我家。”
“好端端的去你家做什么?”开玩笑,去他家里,那不就等于兔子进了狼窝,还出得来么!!!岑豆立马甩开林钽的爪子,活像他身上有啥病毒瘟疫。岑豆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你们帮男人脑子里除了H就不能用装点别的么,这才装了几天正人君子啊,马上就憋不住了啊!
林钽半举起自己被甩开的手,用一种近乎复杂的目光,先看手,再看岑豆,仿佛一种无声的控诉,看的岑豆不禁想要反省,自己是不是伤害了眼前这个男人纯洁的心灵。
“别用那个眼神看我。”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没有不良嗜好。”林钽越说声音越小。
岑豆挑眉,半天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受秦冉冉刺激了?拜托,她不过是听听罢了,哪里能当真?不过么,看着林钽受气包似的表情,岑豆觉得赏心悦目,就这样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想要逗逗他。
“你有。”
“没有!”林钽急了。
岑豆极端严肃地盯着林钽:“你有偷听癖……”
“……”
当然,在岑豆眼里,偷听癖不算大毛病,只要自己费点心思调、教林钽两天,必然能把这毛病改过来。不过林钽好像真急了,直接拉回岑豆,沿着路继续走。
“不行,今天非去不可。”半晌,林钽发话。
“哎!你的青白我知道,咱不用费这么大劲。”
“不是我的问题,岑豆,一直都是你的问题。”林钽站住,极端严肃地盯着岑豆的眼睛,“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虽然嘴上说信我,但是你敢说秦冉冉的话没给你留下疑影?”
“……”岑豆无话可说。
林钽叹气:“所以,我必须消除你的戒心,这样我才有机会让你真心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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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个单身女性第一次跑到一个单身男性家里,她的心情会是怎样的?激动,新奇,忐忑不安?兼而有之吧,反正岑豆站在单元门口的时候心里都打了退堂鼓,但抬眼看到林钽严肃认真的表情,往后迈的脚丫子到底缩了回来。
不缩回来又能怎样?林钽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呢,她敢后退试试,林钽不拗断她的腰才怪。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一时脑热答应他。不过林钽那一番看似平淡,其实沉重的告白确实打动了岑豆,朴实无华的语言,有时候真的比一万句“我爱你”还令人信服。
林钽口里的“家”自然不会是极乐寺旁边的林家大宅,没根据的,林钽就是认为只要岑豆远远地瞄到林家大宅的门,她会立马乌龟变兔子,扔下他跑路。
好在,林钽在学校附近另外有一套小公寓,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住。
“上楼吧。”林钽推推岑豆的腰。
“不会有蟑螂老鼠臭袜子什么的么,听说男生公寓里都是这些。”
“去看看就知道了。”林钽笑道。
“要不还是改天吧,今天太仓促了……”
林钽连话都不说了,就这样温柔的滴出水般的看着岑豆,可眼里的坚定却是不言而喻。
岑豆叹气,上楼。
腿有点打颤。
她不确定如此突然的进入一个男人的空间是对是错,林钽也没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但凡林钽早一天,甚至早一个小时跟自己商量,也许现在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可是现在的局面又怪不得林钽,是秦冉冉挑事在先,往人家身上泼水,总得给人家擦干净的权利。更何况自己意志太不坚定,被林钽一个水汪汪的眼神拿捏住,心软了,再说不出刺激他的话来。
岑豆那微妙的心思,到底透过表情传给了林钽。或者说林钽对于岑豆的细枝末节都会细心留意。林钽不打算在语言上强迫,他不想未来某一天看到岑豆对自己怨恨的眼神,不想让岑豆说当年是你强迫我的。但是他也不打算就这样让岑豆逃过,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岑豆好歹也要迈出一小步,这样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
扶着岑豆腰的手臂渐渐加重了力道,林钽迫切需要向岑豆展示自己的一切,但前提是岑豆得给他机会。这段日子虽然两个人在交往,但他明显能看出岑豆的犹豫不决。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着急,感情的事情哪是急就能急来的。可是,如果按照岑豆现在的速度,交往一个月才让他亲亲小嘴,那什么时候才能……嗯,有些实质性的突破呢。
不要怪林钽着急,虽然对普通人来说一个月就能亲亲你小嘴已经是飞速了。可是如果换个角度,林钽等岑豆这个人出现已经等了快三十年,我们便可以理解林钽的急切了。他还算是有耐性的,换做旁人,没准现在已经霸王硬上弓了。
六楼,稍微有点高。可是再长的路,也总有尽头。很快,岑豆便站到了林钽家门口。岑豆屏气宁息,林钽拿出钥匙,开门。
“欢迎光临!岑女士。”
没有臭袜子也没用蟑螂老鼠,相反,这里整洁的简直超乎想象。
岑豆做贼般的弯腰进去,深怕惊醒了屋里的主人似的,连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完全忘了屋子的主人就在她身后。
房子不是很大,两室一厅。
电视,有。
冰箱,有。
洗衣机,也有。
沙发桌上零散着摆了几本书,岑豆看到英文就头大,也不知道里面是啥内容。但旁边摆着的盒子岑豆还是认识的,德芙巧克力,牛奶香浓丝般感受。
林钽很大方,就站在岑豆旁边,用温柔得腻死人的眼神看着岑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准备被岑豆答疑解惑,似乎不论岑豆翻看什么,他都不打算制止。当然,岑豆很有分寸,对于某些可能涉及隐私的地方,看都不看一眼,只在大面上转悠。
“你一个人住要两室一厅干什么,浪费!”岑豆撇嘴,资本家就是财大气粗。
林钽倒是十分坦然:“目前是一间睡觉一间当书房,等你来了卧室和书房都要分你一半,到时候就不浪费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来的?”
林钽背着手,神算般望着远方:“快了。”
☆、31家(倒V)
“一个住要两室一厅干什么;浪费!”岑豆撇嘴;资本家就是财大气粗。
林钽倒是十分坦然:“目前是一间睡觉一间当书房,等来了卧室和书房都要分一半,到时候就不浪费了。”
“什么时候说要搬来的?”
林钽背着手;神算般望着远方:“快了。”
岑豆:“@#¥%!就算搬来,为什么是卧室和书房都要分;把书房腾出来给当卧室不就行了。”
林钽特不屑地瞥了岑豆一眼:“软玉温香就身边;不吃是傻子。”
岑豆震惊地望着林钽:“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两个闹了一阵;林钽把岑豆安置到沙发上坐好;又细心地把零食饮料和遥控器全都堆到岑豆面前,嘱咐岑豆自己先玩儿一会儿;他要去给岑豆做饭。
“?会做饭?”岑豆表示十分惊讶,她眼中,林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他会做饭?
林钽挑衅:“要不要来看看的手艺?”
“why not!”
事实证明,林钽决计是那种凡事有备无患的,炫耀之前一定是做好了准备。其实林钽做的东西都是很简单的家常菜,用料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盘土豆丝,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便是两晚上的伙食。
可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两盘菜,林钽愣是做的色香味俱全,岑豆只吃了第一口就停不下筷子了,连连竖起拇指叫好。
林钽谦虚而又虚伪的说哪里,心里却乐开了花。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要想抓住一个的心,先要抓住那个的胃,林钽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九成。
吃了家的饭自然不好意思让家再洗碗,岑豆主动请缨洗完,出乎她意料的是,林钽竟然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哎,这怎么这样,也不说客气客气。”岑豆说着,挽起马尾随意扎了个松垮的髻,卷起袖口,夸张地摆出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走到水槽边洗碗。出意料的是,林钽居然一句话没接就出去了,岑豆愣了一下,然后心里展开了一场对林钽无情的批判。
“懒男,烂男,分明是把拉来干活的,说啥子证明自己青白,统统都是放屁哦。”
“什么时候学的四川话,说的这么地道。”背后忽然贴上一具火热坚实的身躯,岑豆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隔了两秒,才缓过来。
“走路没声的么,吓死了!”岑豆嗔怪。
林钽的回答就是更无赖的把下巴支岑豆肩上,双说紧紧环住她的腰:“分明是洗碗洗出神了,连走路那么大动静都没听见。”
“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刷碗的时候跑哪里去了。”岑豆拉长声音,一字一顿。很明显这样的威胁毫无力度,只换来林钽欠揍的闷笑。
“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做家务的样子。”
“……特殊癖好。”
“不觉得这样才像是家的样子么。老公做饭,老婆洗碗,然后一起吃水果看电视。等以后有了孩子,教他认字数数,跟他一起玩变形金刚,跟说别笑,现只要让想想那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