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by风弄(强强h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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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初次见面。” 非欢伸出细而白皙的手,握住许掠涛: “许先生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贺大哥对我提起不止一次。”
“过奖了。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吧?”
非欢微微一愕,惊讶地说: “难道以前见过?” 他又微微一笑,说: “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许先生这样的人品,绝对不会忘记。”
“是吗?” 许掠涛握紧非欢的手硬是不放,冷冷地说: “差点把你看成我的一个老朋友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哦,我的名字很好记,叫张小强。” 非欢自嘲地笑: “很土的一个名字,父母没有文化就是这个样子。”
许掠涛满心恼怒,猛然用力捏紧非欢的说,瞬间去掉他俊美的脸上伪装的轻笑,让他微微蹙眉。
“我倒觉得你以前的名字好听得多。” 许掠涛当著旁边众人的面,暧昧地将唇凑到非欢的耳边说。
非欢还没有回答,身後响起贺东华悠扬的声音。
“辉,我要宣布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拍拍非欢的肩,又转头,仿佛第一次发现许掠涛参加了这个宴会。
“啊,许先生!欢迎欢迎!怎麽来了也不打招呼啊,兄弟我怠慢了。” 贺东华热情地上前与许掠涛打招呼,光从他敢大刺刺直望许掠涛的眼睛,就知道此人野心极大,而且做事果断。
许掠涛不动声色地放开非欢的手,转而呵呵大笑,一副毫不介怀模样,与贺东华称兄道弟: “贺老大的场,自然是要捧的。”
寒暄两句,贺东华似乎有事情要做,对许掠涛道歉几声,拉著非欢离开。
许掠涛要看穿人心的眼光追随著,看著非欢跟著一脸喜气的贺东华走上大厅中央的主持台。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
第六章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非常高兴!”贺东华满脸的笑意,虽然已经近五十的人,却保养得相当好。神采熠熠,瘦削精干如同三十岁的人一样,不过当然远远比不上旁边的非欢有看头。
非欢只是安静地淡淡地呆在一旁,就已经吸引众人的眼光。大家齐齐仰头听贺东华这个主家说话,目光倒有一大半是集中在非欢身上。
“今天,不但是家父一百大寿,我还要在这里宣布一件大喜事!”贺东华拍拍身旁的非欢,拉著他的手让他稍微靠近自己一点:“我贺某人,要嫁妹子了!”
此言一出,场下哗然。
许多贺东华的朋友更是高声恭贺。
“双喜临门啊!”
“恭喜恭喜,又要喝贺老大的酒了。”
…。
贺东华红光满面的连连点头,似乎比自己娶老婆还高兴。
许掠涛站在场下,脸色已经铁青一片。他狠狠盯著非欢,发现非欢一直轻轻垂著头,似乎所有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才稍微消气一点。如果非欢一副兴高采烈,快当新郎的嚣张样,许掠涛恐怕会立即冲上去把非欢绑走。
非欢好象感觉到许掠涛的怒气,忽然抬头,对著许掠涛微微一笑,逗得他心跳加速,又不在意地垂头,不再理睬他。
“大家知道,我贺东华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子!”贺东华毫不理会一旁的非欢,拍著胸口大声说:“可是妹子长大了还是要嫁的,当哥哥的心疼也没办法。我现在就要跟大家介绍我未来的妹夫,张小强,这可是我那宝贝妹妹自己看上的人,还年轻,兄弟们以後多多照顾一点。”
贺东华大力地把非欢扯到台中央,说:“来,辉,你也说两句。”
台下见非欢站在贺东华身边,早猜到几分。如今看非欢被贺东华硬塞著话筒,都不由喧闹起来,东堂自己的弟兄也鼓噪著要非欢说说如何追到贺家小姐。
非欢冷冷地站在台上,无聊地望手中话筒片刻,终於将话筒举到嘴边。
全场忽然静了下来。大家对这个名不见传的英俊小子颇为好奇,加上非欢外形吸引,都不由想听听他会说点什麽。
非欢的话十分简单。
“今晚本来应该和小芳一起来,可是她怯场,羞得连父亲的寿宴都不敢来了。所以,我代她向大家道歉。以後,有什麽做错的地方,请大家包涵包涵。”
一般俗套的客气话,从非欢的唇上吐出却特别的悦耳。虽然他的表情毫无请大家包涵指点的意思,但众人还是很给面子地在场下回了好些客气话。
非欢静静扫视台下一眼,望许掠涛的时候一点异样也没有。他抿著嘴,把话筒交还站在一旁乐呵呵的贺东华,在贺东华耳边说了几句,独自下台。
似乎有事情急著要走,非欢一路对著门口走去。眼看就要进入东堂核心的新贵,自然少不了巴结的人。途中遇到好多迎上去对他表示恭喜的客人,他都很快地应酬过去。
许掠涛眼光一直追随非欢,巧妙地摆脱身边的一群人,暗中跟著非欢出去。
匆匆转过回廊,许掠涛想在非欢一出门口之际就将他拖到暗处,但刚要接近门口,又一个熟人凑了过来和他打招呼。许掠涛忍著满心恼火应付两句,撇下此人赶到门口,非欢早就没了影子。
怒气猛然腾了起来。许掠涛恨不得把刚刚的那个熟人抓起来打一顿。不过,他已经知道非欢的下落,还怕找不到?
想到这里,许掠涛的心情好了不少。抬手看看表,反正已经快散席,不如现在就离开。他拨通谈锋的手机:“谈锋,我要东堂所有的资料。尤其是贺东华那个妹子的。…。。对,尽可能详细!”
挂了机,他按捺心里的焦急,沈著的走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准备离开。
停车场非常安静,布满天花的荧光灯让人觉得刺眼。谢绝管理员为他将车开出的服务,许掠涛决定自己走进去取车。
心情不好,他想走动走动做点事情。
非欢淡淡的笑容、俊俏的侧脸,还有他执著话筒纤细优雅的手指在眼前晃个不停。
该死的,他居然装成不认识我!
改一个可笑的名字,就能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
我是不是想非欢想疯了?
停在自己的座车前,许掠涛不可思议地摇头。
他今天开了一部极少使用的红色法拉利。家中的名车太多,其实每一部他都很少开。
如今,在这保养得甚好的法拉利旁,有一个人。
懒洋洋的笑容,半跪在车门旁不知道正在做什麽。
非欢!
许掠涛差点想大叫起来。总算他内敛工夫到家,才保持安然的表情,轻轻走到非欢身後。
“你在干什麽?”许掠涛危险地半眯眼睛。他已经看清楚非欢在做什麽,这小子正在用一个普通的韩国硬币刮著车门上的油漆。
原本崭新的车门已经被刮得条条道道,看来不换一个新门是不行了。
许掠涛当然不会因为一个门而生气,就算非欢把整部车给拆了也没有关系。
他要和这小子算的帐太多了!车门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
非欢毫不惊讶,他随便地转头,对著许掠涛微微笑了笑。
站起来把手中的罪证——硬币,随手一扔,流利地说:“我在制造和你相处的机会。”他对著惨不忍睹的车门撇下巴:“看见这个样子,不想把我抓回去好好教训一下?”
“我要教训你的事情多的是!”许掠涛恶狠狠地说著,拽著非欢的领口,将他按在车盖上,狼吻下去。
还没有碰到久违的甜唇,非欢露齿一笑,猛然抬膝,在许掠涛的胯下撞了颇留余地的一下。许掠涛没有料到非欢的身手进步这麽多,又心情太过激动而失了警觉,被非欢偷袭得手。虽然非欢没用全力,那里毕竟是要害,许掠涛松开非欢捂著下面露出痛苦的神色。
“该死的!”许掠涛低声诅咒著。
非欢从车盖上雍容地直起身子,娇媚一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仿佛在等许掠涛来开车。
这时候,连许掠涛都不知道非欢是在弄什麽鬼,他懊恼地骂了几句,坐进车内。
发动汽车,他踩著油门飙出停车场。心里只想找个偏僻地方停下,和身旁的人好好算帐。
用什麽方法惩罚他?玩玩SM也不错。
许掠涛一路想,一路不时偏头盯著非欢的颈侧猛瞧。
非欢反而悠闲自在,对许掠涛仿佛要吞了他的眼光视而不见。
“开到谈锋那里去。”忽然,非欢开口说。
许掠涛挑著眉,瞅非欢一眼。
“如果抓到一个破坏车的无赖,而这个无赖有刚巧有一点背景,照你的惯例,应该把他交给谈锋来处置吧?”非欢对许掠涛说:“如果你把我带到别的地方,贺东华会起疑心的。”
心头无名火起…。
“好极了。”许掠涛转著方向盘,粗著脖子说:“你果然该死地去当卧底。”
“你知道我是警察。”
“我找不到你!你忽然失踪!”
“这次任务由国际刑警总部布置,他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在韩国属於生面孔的卧底,我自愿参加。为了我的安全,他们当然会做适当的安排。”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许掠涛急踩刹车,法拉利的轮胎在道路上擦起两道灰痕。
非欢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向前猛地一撞,额头咚一声磕到车的前窗,还没有来得及举手揉揉被撞疼的地方,人就已经被许掠涛象老虎一样扑倒在副手座上。
“适当的安排?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许掠涛咬牙切齿地按著非欢的肩膀。
非欢躺著仰望许掠涛,微笑起来:“你找我干什麽?”
“不要问我找你干什麽!”许掠涛大声吼了起来,霸气地命令:“立即放弃你可笑的卧底任务跟我走,还有,不许再用你那个可笑的名字!”他用已经膨胀起来的下体在非欢的西裤上摩擦几下,让非欢感觉他即将爆发的状态。“我要让你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非欢一点害怕也欠奉,他依然懒洋洋地望著许掠涛。
“我的化名确实不好听,不过我有外号。如果你不喜欢张小强,你可以叫我的外号。”
“不用说了,我听见贺东华那老家夥肉麻地叫你辉。”许掠涛带著浓浓的醋意喃喃著,低下头去咬非欢的唇。
非欢利落地偏头,躲过许掠涛的唇。
“我的外号是灰,烟灰的灰。”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非欢直起脖子,轻轻附在许掠涛耳边问:“是不是很COOL?”
烟灰两个字从非欢嘴中无所谓地吐出来,却象刀一样狠狠戳了许掠涛一下。他可以听出,在平静的语气下,非欢压抑的,还没有爆发出来,却不知道已经积聚了多久的愤怒。
耳中忽然嗡嗡作响,有几秒他无法看清楚躺在身下的非欢熟悉的脸,全身的力气不知道被谁卸到什麽地方去。
即使被人甩几巴掌,许掠涛表情也会比此刻好看一点。
非欢讥笑著,推开已经毫无力道的许掠涛,坐了起来。
他整理刚刚被许掠涛扯乱的衣领,露出他脸上浅浅的酒窝。
“贺东华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我花了很多工夫才通过他的妹子接近他。贺东芳名义上是他的妹妹,实际上却是他和父亲最小的姨太私通生下的女儿。贺东华从小就对这名义上的妹妹疼爱有加,娶了贺东芳,一定可以进入东堂的核心。贺东华喜欢用粗豪的形象迷惑他人,我迁就一下他的口味,故意犯傻来弄弄你的车,被你打一顿,换个卤莽的名头。”非欢偏头看看呆若木鸡的许掠涛,抖动著肩膀笑了两声:“不要小看贺东华,他和洛弗司集团有秘密来往,藏了很多不知道的本事。我了解了东堂的内部後,就要向洛弗司集团靠近了。”
“你很恨我。”许掠涛静静听著非欢的话,忽然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不带疑问,不带感情,只是单纯的叙述。
非欢略为一愣,又轻笑著继续:“对付了洛弗司集团,对你也有好处,你领导的盛同不是历来与它是对头吗?所以我找你合作。”
他微笑著靠在许掠涛的肩膀上,如当日撒娇一样问道:“怎麽样?合作对你有好处,应该不会拒绝吧?把我送到谈锋那里,稍微教训一下,再送回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