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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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雷东是不是因为这张脸才对他做出那种事呢?
如果是的话,他岂不是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和南兴的老大长得很像,他会不会和那个人有血缘关系呢?
想到这儿,他振奋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没想到现在居然有可能因为这张脸而找到亲人,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齐翊走回房间,忍不住皱皱眉。
好乱的房间,地上乱七八糟堆著衣服,还有许多酒瓶和用完的药酒瓶子,窗户脏脏灰灰的,地板上也积了一层灰,这种地方怎么住人?
他打开房门,问在门口站岗的年轻人:「请问有没有吸尘器?」
「吸、吸尘器?」年轻人愣住,好像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要求一样,「你要吸尘器做什么?」当凶器打人啊
「整理房间啊。」
「整理房间?」这种事情完全不存在他的脑袋瓜里。
房间干嘛要整理?有地方睡就好了不是吗?
齐翊看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没有吸尘器吗?那扫把也行。」
「扫把?干嘛?想打人啊?」年轻人顶了回去。「不行!大哥说你哪里都不准去!」
「我没有要去哪里,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吸尘器而已。」
「没、没有!」看到神似南松的脸,年轻人心下还是有点不安。
「没有就算了,谢谢。」齐翊不以为意,关上房门不理他。
倒是年轻人心里不太好意思,他们都是粗人,向来习惯吼来吼去,刚刚齐翊好声好气地问他,最后还向他道谢,让他觉得不帮齐翊好像对不起他似的。
可是,要他到哪里找吸尘器啊?
「雷东!你在搞什么?不是告诉你最近要收敛一点?你昨天干嘛特地去抄南兴的赌场?现在对方的律师告上来了!你看看,这些都是证据!」
刀伯口气十分不好地丢给雷东一叠资料,上面部是从监视器翻拍下来的照片,证明他的的确确是始作俑者。
雷东没什么心思听刀伯训诫,他满脑子都还在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不道德」事件伤脑筋。
齐翊从雷东一进门的时候就一直看著他,只是雷东没注意到而已。
「你的手怎么了?」齐翊走过来,抬起雷东的右手,见到手臂后头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正不断涌出鲜血。「你该不会没处理伤口就这样一路回来吧?」他抬头看著雷东,眼里有著些微的担忧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一望,原本一肚子不爽自己生活空间被人占据的雷东马上平静下来;好像有人拿根针在他身上戳了一下,把他莫名的怒气全放光了。
「怎么弄的?」齐翊仔细端详著伤口,皱了皱眉。
齐翊修长微凉的手指在他火烫的肌肤上轻轻抚弄,体内不自觉地升起浅浅的骚动,不易察觉,又不容忽视。
靠!不要这样摸他啦!
「不用你管!」雷东抽回手,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气什么。「你干嘛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你不是不让我回家?」齐翊望著雷东,一点也不害怕。
「那又怎么样?」
「你要我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过日子?对不起,我做不到。」
「靠!你每天吃饱睡、睡饱吃就好,哪来那么多事情做?」
阿虎见雷东心情不好,识相地先退了出去。
虽然才和齐翊相处不到一天,不过他的心已经偏向齐翊,毕竟人家有教养,说话客客气气的,像他们这种人,总是商毂涣髅ァ⒒斓暗亟校挠腥丝嫌谜劭此牵苟运撬怠盖搿⑿恍弧⒍圆黄稹拱。俊浮?br /》
阿虎暗暗摇头,东哥真是没礼貌。
齐翊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雷东,看得他全身不自在,目光也不知道该摆哪里才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齐翊突然问:「痛不痛?」
「痛?」哪里痛?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就转移话题?
「这里!」齐翊指了指雷东手臂上的伤口,这次他特意不去碰触他的肌肤。
「先处理一下吧!不然发炎就不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竟对他没有碰触自己的举动而感到一丝气恼,雷东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混黑社会的什么伤没受过,这只是小伤而已。」
「不处理会变严重喔,先是感染,然后化脓,最后得败血症,那你就非得用救护车送到医院去。」
「靠!唬谁啊!」
「信不信随你。看你伤口这么深又这么整齐,应该是刀伤,万一对方的刀生锈了就很有可能让你得破伤风,到时候——」
「好好好,我让你处理伤口,拜托你闭嘴好不好?」雷东一肚子莫名其妙的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齐翊碎碎念个不停,他的心情更烦。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家伙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拼命说这些废话吧?
他那么关心自己做什么?
他不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才对他……这样和那样?难道他一点都不会不高兴?
他偷看齐翊一眼,见到他弯腰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一个急救箱。
连急救箱都有?这家伙不是只是中学老师吗?
「你哪来的急救箱?」
雷东一屁股坐在床上,哇!连床单都换成新的。
他摸一摸,感觉还挺不错,干干净净,没黏上什么脏东西。
齐翊只是耸耸肩,没有回答。
他熟练地拿出碘酒、消毒棉花,然后抓过雷东的手臂细细端详着,「可能要缝几针……」他俐落地将伤口消毒完毕后,又从急救箱里翻出一把小剪刀、捆线及一根细长的针。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你真的要拿针在我身上缝来缝去?你不是只是老师吗?」
「其实我是——密医。」故意要整整雷东,齐翊拿起针在他面前晃一晃。「怎么,你怕了?」
「怕你个头!老子水里来火里去,怕过什么东西了?有胆你就——啊!」逞强的话还没说完,手臂上的一阵剌痛让他措手不及地惨叫一声。「***你在干什么?」
只见齐翊已经将一针插在伤口附近的皮肤上,他竟然就这样直接缝针,连麻醉药都不用打喔?
「你不是说你是男人吗?是男人就不应该这么怕痛吧?」他忍住笑,另外一只手按住雷东强壮的右手臂,怕他乱动又扯动伤口。
「妈的!你到底有没有医生执照?」
「没有。」他摇摇头,一双眼专注地看着雷东的伤口,修长的手指十分熟练地拿着针缝伤口。
「靠!拿我当人体实验品啊!」
「不要再吵了,你喊来喊去的会害我分心,到时候缝错针倒楣的人是你。」
仅是一句话,雷东便乖乖住嘴。
他握紧拳头,忍住针穿刺在自己皮肤上的痛苦,眼睛本来不想瞧着齐翊,但转头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好看的,于是他只好又转过头来看着齐翊。
他这才发现,他认真的神情很动人。
那么专注、心无旁鹜,如果不是他说还没有拿到医生执照,他一定会相信齐翊根本就是个医生。
「你干嘛没拿到医生执照?考试没过?」他只是太无聊问问而已,绝对不是关心他。
只见齐翊的手停顿一下,「和你无关。」
「妈的,你人都搬进我房里,还和我无关?不说我把你赶出去!」
「求之不得。」齐翊抬起头对他一笑,然后又低下头缝伤口。
那抹笑容让雷东的心莫名被震慑了一下。
原来一个男人的笑容也能这么好看!
齐翊总是有些忧郁的神情因为笑容而舒展开来,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而且他脸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这种笑容和女人娇媚的笑容完全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却一样能让他的心悸动?
「是你把我抓来的,又不准我回去,我只好把东西搬过来。不过没了工作,我也没钱继续交房租了,搬过来倒是不错的主意……」齐翊故意说着反话,手上俐落转了几圈,把线打了个漂亮的结。「你要赶我走也可以,反正我大不了再重新找工作就是——好了!」他剪下多余的线,又给伤口消毒一次。「伤口尽量不要碰水,如果有什么异状就告诉我。」
「你……一个人住在香港?」雷东将齐翊刚刚说的话都听进心里。
「嗯。」
「你没有亲人?」
「我是孤儿。」
「喔。」雷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冷静的态度实在让他感到很疑惑,要是他被另外一个男人这样那样,然后又被狂吻和狂摸的话,他一定会气得把那男人给阉了!
「可是齐翊为什么不会生气?难道他喜欢被自己「那样」?
「喂!你真的喜欢男人?」雷东一时忘了自己的手臂还在齐翊的手上。
齐翊看了看他说:「你可以放手了。」
「啊?」这家伙怎么答非所问?
「你紧张得脸上都冒青筋了。」而且手臂的肌肉紧绷得像铁皮一样,他再不放手的话,他真怕他的血管会爆开。
雷东这才知道自己刚刚为了忍痛,竟紧绷起全身的肌肉,现在被齐翊一说他才放松下来,并且感觉到齐翊的双手还放在他的手臂上,有意无意地轻轻触碰着他的肌肤。
这感觉……说不上讨厌,也没什么反感,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你刚刚还没回答我。」雷东不客气地追问,一时不想把手抽回来,就任由齐翊摸着。
「我不知道。」齐翊城市地回答。
「你不知道?拜托!你都几岁了,喜欢男人或女人都不知道吗?难道你没把过女人啊?」
齐翊皱皱眉,放开他的手臂。「没有。」
咦?这可奇怪了,雷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起来,继续问:「你没把过女人?哇靠,你真的是处男啊!」:」
他要是眼睛没花的话,他好像在齐翊的脸上见到疑似不好意思的一抹粉色,啧啧,这小子的皮肤真白。
「我是处男你这么兴奋做什么?」齐翊声音有些冷冷的。
看着他离开去收拾急救箱里的东西,雷东心里觉得怪怪的,是不是他刚刚讲错了什么话?
「其实你长得也不错,为什么会把不到女人?」
齐翊拿着一卷纱布踅回来,替他包扎伤口。
「不用包了啦,又没受多严重的伤……」
「你这么粗鲁,谁知道会不会把伤口弄脏?包一下也好,最起码你以后会注意点。」
怎么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自己的老妈?
他本想骂一句罗嗦,但见到齐翊专心包扎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口了。
人家总是一片好心,不需要处处为难吧?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女人要吗?」齐翊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
「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要……」
哪种人?雷东满脑子问号,干嘛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他哪里不好?人不但长得俊美年轻,又是老师,哪有女孩子会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隐藏在心里多年的心事,齐翊就这样自然地说出口:「我是孤儿,从小在香港人盖的孤儿院长大,本来我想做个医生,从小我就努力念书拿奖学金,考上医学院后我也申请了助学贷款,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学校就取消了我奖学金的资格,助学贷款也没着落了。我只好休学出来工作,刚好有朋友介绍香港的中学教师工作给我,我想想也就接下了。反正香港离台湾、大陆都近,听说这些地方都满容易赚钱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雷东没错过他眉心一瞬即逝的蹙起,心不自觉地也跟着抽动一下。
「没事,只是小事而已。」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没事会搞得奖学金都没了,还连学校都待不下去?喂!你该不会是搞大什么教授女儿的肚子,或是偷看考题吧?」
「那些都还算是小事吧。」
「不会吧?你放火烧了医学院?」
齐翊笑了一下,似乎觉得雷东的无厘头思考模式很有趣。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对眼前这个男人说。「不是,我只是……」
他都已经离开加拿大这么久了,这个男人也和那些人都没有关系,说出来应该可以吧?
「只是什么啦!快说!」超级没耐心的雷东催促着。
「我只是做了代罪羔羊。」
嗯?不懂。
雷东追问:「什么羊?讲白话点行不行?」
「就是背黑锅啦!」齐翊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恍然大悟的男人。「学校里的教授开刀出了一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