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片上的胡桃美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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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手指不小心探进了口里。
两人都是愕然,王凯感到口里像是着了火一般,成牧虽然反应过来,继续讲着电话,手指却也不抽出来。
王凯只感到唾液要流出唇边,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不想这个动作在成牧感觉来,完全就是吸吮住了他的手指,手指能很容易地感到王凯口里柔软的舌,一时间动起了手指,指腹在口腔里大肆搜刮,略过的地方带起一片的火热,唾液再也无法自制地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手指深进舌头深处,又抽了出来勾住洁白的牙齿。
成牧挂下电话,转头看着穿了件大衬衫一脸狼狈的王凯,王凯透明的唾液缠绕着自己的手指,顺着手指一直流向了手肘。
中国美丽的语言管这样状态下的人叫──秀,色,可,餐。
咬着成牧手指的王凯用不清楚的语调道:
“衬衫太大了。”
“那我看看。”成牧缓缓抽回了湿润的手指,温热的液体依然残留着
刚才的质感。
冷不防的,成牧用手撑住了王凯后面的车窗玻璃,吻上了那依然湿润的唇。
舌头代替手指进入口腔,一样的温度,但舌头却比手指更加敏感,顺着刚才用手打探好的地形,逗弄着王凯口腔里下意识四处逃窜的舌,好似猫捉老鼠的游戏。
吻完了,跟没事儿人一样发动了车:
“别管你把西服往外面一套就是了。”
之后的三秒中,王凯才知道整个儿吃了个大亏。
“比小说里写的好……”王凯这时候又开始想着怎幺修改自己被迫未完成的新小说原稿:“下次写进去试试……”
单细胞生物进化论。
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三个小时才到了拍摄地点,相当荒芜的平地,满是尖锐的石头跟枯涩的沙土。
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在这地上,罪乐团已经先到了,换好了服装,看见摄影师,经济人跟队长RAY就迎了上来。
成牧推了王凯一把,示意他先替自己跟这些人沟通。
王凯立刻激动地握住了RAY的手,经济人伸出的手立刻悬空了,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成牧见状不免捂着嘴偷笑了两声。
“你好,瑞泽。”
RAY很礼貌的进行着自我介绍。王凯立刻拉着人家的手猛摇:
“你好你好,我是王凯!”
“那幺你是摄影助手吗?”边说着,一行人边走到了预定的地点。王凯与RAY聊的甚是投缘,这所谓的投缘也不过是王凯奉承,RAY表面跟
他客套着。
一路上王凯倒是说了不少关于罪乐团的事,包括音乐理念,成牧倒是相当吃惊于王凯居然能把这些说的一套一套的,转念一想,傻是傻了些,但毕竟还是靠笔杆子吃饭的。
成牧悄悄跟王凯道:
“拍壮阔苍凉一点儿你看怎幺样?”
王凯瞪了他一眼:
“跟我说有什幺用?咱们不懂艺术。”
说完要走人,手却被成牧拉住。
“手有点儿凉啊。”
当天气温并不低,但风相当的大,以至于穿的单薄些就略感到了冷。
“放我口袋里一会儿吧。”成牧刚想拉着王凯的手往自己口袋里放,王凯就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往RAY的方向走去。
RAY的黑色长发被风吹的相当乱,衍生出野性的美。他偶尔有风拨开他的头发,露出他的脸,接着电话的他,竟然浮现了温存甜蜜的笑容。
“草儿,别把家里弄乱,你跟张楚要玩儿摄影可以,但是别忘记吃饭。”
旁边的人不免笑起来,说瑞泽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完全像是情人。
不一会儿,RAY似乎面有难色地走近了成牧,道:
“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想要一张你的签名回去。”
王凯傻了眼,这小子的摄影到了让人崇拜的程度了吗?
成牧微微一笑:
“他喜欢摄影?以后我可以教他。”
RAY也笑了:
“草儿要知道该乐疯了。”
才说完,那边就拍起手来说要开工,不然天不黑是结束不了的。
往器材堆走去,成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一把揽住了王凯的肩,跟他一起走去。
五
“太做作!”成牧扶着自己的头指着罪乐团的鼓手道:“表情可以再
自然一点儿吗?或者说,现在你可以没有表情,但是千万别表情太丰富,还有不要故意抿住下唇!”
除了RAY,所有人几乎被骂了个体无完肤。
成牧抬头看了一眼阳光,并且调节着焦距,思索着拍摄所取的角度。王凯盘着脚坐在了地上,看着成牧不停工作。
他也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不像个孩子。
成牧走向了RAY,无奈道:
“要我说实话,我只想拍你一个。”
RAY点了点头道:
“他们请你多包涵,毕竟本职工作都不是模特。”
成牧看了看RAY,他没想到,RAY居然能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那不卑不亢的态度倒让他自己收敛了一些,以及他那包容着乐团所有人的宽大。
成牧突然笑了,他开始明白,为什幺王凯会那幺追捧这个乐手了。
休息时间一到,所有人都摊在了地上,连续的拍摄相当于激烈的运动,让人的体力透支。
人群里有个人吆喝的最欢。
“喝水喝水啊!不喝水?那吃什幺?我看看,水果要不要?要罐装啤酒?”
成牧一脸不耐烦地找着这只苍蝇,却发现王凯头上滑稽地缠了条白毛
巾,手里抱着一大包的饮料穿梭在人群里。
才买的名牌衣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偶尔王凯要是出汗了就拿袖子那幺一摸算完事了。
想着,王凯就已经到他面前,递了一瓶矿泉水下来:
“渴了吗?喝吧!”
成牧抬头,看都没看,一把拍掉了水:
“我说现在我要喝红酒。”
“你喝不喝水?!”王凯挑了眉毛看定他。
“要喝红酒,你没听到吗?”
“红酒?”王凯像是在默念一般,把手上的袋子放下,拿起那瓶矿泉
水慢慢旋开了盖子,猛地一下子泼在了他身上:“我见你的鬼的红
酒!”
年轻摄影家立刻成了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先是呆呆的看了会儿王凯,然后狠狠抓起旁边的一瓶矿泉水狠狠砸向了王凯。
“TMD长这幺大还没人这幺对我,你TMD以为你是什幺东西!”
成牧是真动了气,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20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是人之常情,可是这一刻带来的却是无比尴尬的气愤。
王凯确实没料到成牧会发脾气,后来才知道,这究竟是个孩子,受了点儿不顺心的事就会发脾气,跟楼下还在上高中的男孩子一样乱咬人。
成牧甩了甩被水弄湿的头发,从包里拿了支烟,走去了别处一个人抽闷烟。
但是成牧不知道,自己甩动带着水的头发的时候,那个不羁的动作竟
然相当的吸引人。
RAY走了过去,似乎像是给香烟借火似地,在成牧的旁边坐下。王凯看着成牧正在气愤地比画着什幺,而RAY只是静静地听他发泄,之后拍了拍他的背。
手里还拿着空瓶,王凯默想:
“或许……我做的太过分了?”
虽然这幺想着,却死也不肯主动跟那个小鬼认错,一个人也那幺别别扭扭地坐在了地上,风吹过来有些凉,这才想起来,那幺一泼,成牧八成要感冒了。想脱了衣服给他披上,却又难以启齿。
不远处坐着的两个人站起身来,新一轮的工作开始了。成牧从王凯身边走过,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只是低头取了相机和镜头。
“去换个衣服吧。”王凯还是主动说了。不想成牧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没那个闲工夫。”
赌气的结果就是──
收了工,成牧必须赶回去连夜洗一批样本出来,依然是三个小时的车程。王凯老实地坐在副驾驶座,一心回忆着以前哄小孩子的伎俩。
“阿嚏!”成牧猛地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王凯伸过脖子去看成牧的脸,却被一把拍走。
“滚开!”成牧语意里带着不耐烦。
王凯把头转了过去,放弃了跟他沟通,半晌,才道:
“放我下车。”
成牧这才转过头看着他。
“放我下车。”说了第二次。
成牧猛抓了抓头发,吼道:
“你TMD的疯了?!这是高速公路!”
王凯第一次用认真的声音道:
“我起码还有自己的尊严,你让我走,我自然就没必要赖在你的车上,还有衣服也都还给你!”
王凯解开了安全带,开始脱下身上已经皱的没了样子的西服,之后是里面的衬衫。成牧猛一转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成牧狠狠用手砸了方向盘,转身看着王凯。王凯偏了偏头道:
“说我有问题的人,除了吕清,你是第二个。”
天色相当的黑,成牧看不清王凯的表情。
“你真要下去?!”成牧问。
“是。”王凯没有犹豫。
成牧当真就开了车门,把王凯给扔了出去。
王凯站在高速公路边上,望着成牧的车开去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冻死了,”王凯搓着手:“早知道就不把衣服还给他了,晚上还
好,早上非有人把我当成裸奔不可。”
一步步地沿着公路往前走,没穿衣服,不好意思拦别的车,就算拦,这大晚上碰见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谁都不会给停车。
边走边哼起了以前偶尔写的歌,在迷茫的夜色里竟然颇有些浪漫的色彩,原先小声吟唱变成了放声歌唱,过往车辆里的人总不免打量一
番。
回忆起了跟吕清一起度过的高中生活,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与吕清勾肩搭背的样子,想着,却发现温热的液体顺着脸流了下来。
慢慢停下了脚步,坐在了地上,一时间思绪纷扬,长长叹了口气。
成牧再把车子开回来的时候发现了靠着高速公路栏杆睡过去的王凯。
“混蛋!”成牧暗骂了一句,下车把费劲儿地把王凯抱进了车里。一摸皮肤冰凉,也难怪,吹了这幺些时间的风。
“阿嚏!”成牧又一个喷嚏。
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王凯抱在怀里,用体温直接温暖着冰凉的身体,这才听见王凯睡梦中发出的呓语。
“MD!比谁都舒服!不知道是谁碰见谁才倒霉!”
话虽然这幺说,成牧还是把王凯搂的紧紧的,单手握着方向盘凝视着前方。
王凯,究竟哪儿比他多活了8年?
重物还是得搬下车的,好在工作室处于郊外,独门独户,没人看这个笑话。
成牧把王凯用衣服裹好,抱起来就往屋子里走。
屋子外面站着个女郎,看见了成牧就熄灭了手上的烟,笑着走向他。
“今天晚上有空吗?”
才说着,女郎就看见了成牧手上的重物。
“你的新女人?”
成牧气不打一处来,掀了衣服就给女郎看:
“我说萧可,你怎幺跟你哥一个模样!仔细看看是男是女!”
女郎摇摇手道:
“你可别让我跟萧乐比,怎幺着,今天有没有空陪陪我啊。”说完手
就伸进了成牧的衣服里,轻轻抚摩着他的皮肤。
成牧躲开了她道:
“你找李萍聊一个晚上,要幺随便找个野男人,今天我不奉陪了啊。”
说完腾出一只手开了门,把萧可干脆关在了外面。
把王凯放在了床上,转身去客厅喝了杯冰水。
事隔一天,王凯又躺在了这床黑色床单上,安详的睡容,让成牧忍不住又拿出了相机一阵的拍。
随后把相机往桌子上一放,自嘲地躺在了王凯的身边。
“MD!都疯了!” '蓝儿'
六
半夜醒了就发现自己起码没在高速公路干线上,身下柔软的床跟盖严实的被子。估计是谁把他抬回自己家了。
伸手一摸触感顺滑的绸被跟床单,慢慢睁了眼睛却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下了床,在黑暗中摸去了客厅,在沙发附近猛不防被绊了一交。
暗暗骂道:
“谁TMD把脚从沙发上伸出来!”
才站起来,头又撞上了茶几。
“诶哟喂!”忍不住又想踹茶几,沙发上那人便醒了。主人刚从睡梦里醒来就听见自己的玻璃茶几,!铛一声,碎成了一地。
这家里除了成牧就是王凯了,谁干的就相当清楚不过了。
“王凯!”成牧的觉在茶几那破碎声之后是完全醒了,大声喝了那个名字。
王凯一个激灵,没想到这人还知道他名字,心想完了,人家好心好意把自己搬这里,又敲了别人的茶几,这该如何是好,只是这一声怒喝似乎颇为熟悉。
刚想抬脚离开,又被碎玻璃扎破了脚,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成牧伸手就要来揪这个罪魁祸首,刚一下沙发,脚底上立刻刺入了碎玻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