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作者:尘飞星(潇湘vip2013.01.29完结,穿越、种田、励志、复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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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雅一个人享受了候府大餐后,回到淳华院,傅誉还没起床。她处理了一些琐事,又给昨天被打的熊妈妈几个发了擦涂的伤药,才回到内屋里坐下。想了想,正准备去轩哥儿那边问问昨天那个捂他鼻子的究竟是谁时,不想腰部却叫一双大手给圈住了。
“娘子,你的真的好厉害,居然把事闹到这一份上,是怎么做到的?”傅誉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九雅顺势靠到他身上,不答反问,“昨日相公进宫有没有被人怎么样?”
傅誉笑嘻嘻地将她放到怀里,“如果有被人怎么样,还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娘子说话么?”
九雅勾住他脖子,仰着小脸,目光盈盈,“昨天我担心死了,幸好你没事。”
“傻瓜,我说没事就自然会没事,担心什么呢?”傅誉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呢?把宫里的两嬷嬷弄死了,又让二嫂背了黑锅,还让那个罪魁上了西天,又是如何想出这等好计策的呢?”
九雅也不卖关子,当即就把她所做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傅誉听得眉飞色舞,“哈哈,想不到我的龟毛会被你这般利用,不仅让你制了毒,还让你哭天喊地的叫出来吓了那两个嬷嬷二魂归天,好手段。想必那个施毒手看到他的蓝针被人这般利用,现在是不是气得鼻子都歪了?”
“歪没歪我不知道,不过我很解气就是了。而且,这下子肯定把太子和杨贵妃那边搅得一锅粥,看他们以后还给我赐毒酒不?”
傅誉一拍她的头,低笑,“自然是不敢了,赐你一杯毒酒就死三个人,谁赔得起?再有那杨贵妃,现在肯定认为两个嬷嬷死了更好,好多事都可以往死人身上一推,她倒落得一身干净。”
九雅不明白她最后两句话的意思,傅誉自也不会让她知道,昨日在皇宫那般惊险,告诉了她,她还不吓得晕过去?
下午的时候,安平候才从皇宫里回来,很显然,受了很大的气。
听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说太子都出面去调停,但是杨家那一块一直闹到皇上面前,定要候府给个说法。
而安平候去皇宫的目的并不是听人说这些,只对杨老太爷说,既然出了人命,就去找杀人凶手。他现在是要问贵妃娘娘,为何要纵容她的侄孙女在候府里作乱?为何要先杀人再陷害人?有人犯法不报衙门让衙门的人论断,为何她这位深宫贵妃不仅不让人论断,还赐人一杯毒酒?贵妃娘娘难道就是专管人家务事的吗?若是她昨日不派那两个嬷嬷纵容杨氏到候府杀人,杨氏又怎么会死?
当他问这些话的时候,马皇后亦在场,杨贵妃是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还是她的老父亲又以苦主的面孔大闹,才将安平候的质问给化解了。
安平候根本不管杨家的吵闹,最后只扔下一句,“皇上,臣也是曾为国家出过力建过功业的人,如今虽然臣腿有残疾,但并非没有痊愈之日。若是皇上的后宫可以管到臣的内院,可以无章无法的就随便赐人毒酒,那么,臣心寒,所有将士将心寒!请皇上三思!”
说完,便怒然而去。
洪武帝见安平候如此气愤,暗骂杨贵妃办事不力,既然要杀人,就下点狠手把人杀了。结果人没杀到,反惹了一身腥,就这本事,又如何扶持太子?更怪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昨日的事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又惹恼了安平候,这安平候心一不定,还能再安心辅佐太子么?
由于事情牵扯上了皇宫,杨家又出了人命,而候府又脱不了干系,整个候府一下子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中。傅清言作为死者的夫婿,在杨家强烈的要求下,一定要大办杨氏的丧事,并且还要将她的名入宗祠,不能让杨氏做个孤魂野鬼。此下候府理当低声下气给答应了,但是安平候却强硬得很,事后他已经查明,此事分明就是杨氏惹出来的祸端,候府因人已死没去找杨家的麻烦就不错了,绝不能让这种女人沾污了傅家的声名。
这一下可急坏了不少人,萧姨娘不顾病体,先是求了候爷,又让老夫人去说情,结果都没得到应承。最后不得不将女儿请回来,说为了她,为了皇太孙,安平候都应该在此事上退让一步,平了杨家的怒气。
终于在她不眠不休劝了两天后,安平候才勉强答应下来,这才将杨氏给下了葬。
本来应该准备好好的过大年,结果因为这些事,候府全无了要过年的气氛。下人们勉强把府里里外打扫了一遍,四下贴了春联,挂了灯笼,也算有了些过年的气氛。萧氏娘家为了安慰她,还送了她一个侄女儿过来陪着,一直到过年的时候都没有离开。
而九雅亦忙得不可开交,想不到药铺那边的生意一开张就极好,她所制的那些药,本来预估要卖大半月的,居然让那些买药的人给出高价给抢走了,于是她不得不又赶紧开制。但是傅誉常在院子里,又怕被他发现,只得又重新开出北边倒座上的一间屋子,自设为密室,每天进出都上锁,让几个亲近的丫头给看守着,除她和秀彩以外,生人勿近。
至于运药材进府,好在最近萧氏太忙,无暇顾及,倒让她钻了空子,把所需的药材搬了不少到密室里。
而季掌柜传的另一个消息,却是让她留了心,之前他所说的霍香,香薷之类的药真的断货,这些个药能干什么?她当时想了想,只要季掌柜照常营业,这种所差的药,她一定会想办法补上。
由于已经有了银钱回笼,从傅清言那里借来的三千两银子连本带利息她赶早就放到了傅誉手里,让他帮他还给傅清言。
当时傅誉正在把玩手里的一个香囊,接到那三千两银票,眼睛一眯,就摸着九雅头道:“嗯,不错,还算知趣,把银子还给人家了,以后再缺银子,就直接到我这里来……来借,给我也打欠条,相公我保证有求必应。”
九雅嘿嘿干笑,这事不提也罢。忽然灵机一动道:“相公,你认为女人若是出去做生意,会不会比男人做生意更厉害?”
傅誉眉目一凝,转过头来上下打量她,“怎么啦?你想出去做生意?”
九雅忙不迭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看你有什么看法。”
傅誉哼哼两声,“女人家做什么生意,关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正经。跟男人比做生意厉害,这什么思维,想都别想。”
九雅汗颜得直抚额,就知道是这样,幸好之前没跟他说,不然,说不定他早已经把她的药铺都关门大吉了,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这香囊你是从哪里捡到的?”傅誉掂着手里的香囊漫不经心问道。
九雅没劲地回道:“秀彩那天说你掉了,她捡来了的。”
傅誉倏忽一笑,“不错,娘子,你这丫头可以全然信任,不用担心她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九雅听得莫名其妙,怎么一下子又扯到秀彩身上去了。
已到了大年三十,一家人吃过饭,祭过祖,萧姨娘就回了她的枫林院。而此刻她院子里已经坐了两三个人,正是闻采荷的母亲和两个妹妹。
闻采荷家里其实就是京城里的一个大商户,生意在京城内外都有,但是举家五代都是经商为生,不曾有人出过仕,所以完全就是个有钱而无权的普通商贾。在这个重权轻商的时代,根本就不谈上什么社会地位,能巴上安平候府,已经让他们大喜过望,哪里知道闻采荷会出了这等事?
闻夫人一见萧氏就哭诉道:“亲家母,眼下荷儿进了牢房,不说我们没脸面,连候府也没脸面啊,求您无论如何得把荷救出来……”
萧姨娘让人给她们奉了茶,一脸憔悴地她叹口气道:“我哪没有想把她救出来,可是当时的场景好多人都瞧见。就算我能封了下人的嘴,但是……唉,候爷亲眼所见,他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哪里会松口。”
闻夫人抹着眼泪道:“亲家母,我们知道您最有办法,何不托点关系到衙门打点一下,让他们通融通融,放了我家荷儿?”
“哪里没有去托关系?那些衙门的人都是好说,只是候爷这里,却是说不通,他指认了荷儿,如今让他去反口,他肯定是不会应的。”
闻夫人又哭了起来,“这衙门的人上下都要打点,托关系也要钱,若是要钱就只管开口。但是这候爷,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媳妇,难道他就不能放她一马?”
萧姨娘摇了摇头,“钱都事小,但是候爷那里,我也实在没办法。长亭已经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两夜求他爹能宽容一下,结果现在在那边人都快冻晕过去,候爷依然不理不睬……”
她讲到这里,眼泪也是流了出来,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如何不心疼?长亭对闻采荷情深意重,成亲这么几年,闻采荷一直一无所出,他不仅屋里没纳个妾,连个通房都没有。还不是对她一心一意?跟他的父亲一样,是个痴情种。
闻夫人也是听得感动,“我们知道女婿为了我们荷儿出了力,可是这么抗着也不是办法,就不能想个别的法子?难道荷儿被关,他还要给磨得身子也垮掉?亲家母为何不劝劝他?”
“没用,也是个执犟的,估计他爹不同意,他这一辈子就跪那儿了。”萧姨娘垂泪。
“姑母为何不找大表姐再来劝劝?”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及膝紫色小袄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明眸皓齿,皮肤白皙,一笑就露出一两排编贝牙齿,看上去很清爽,正是萧姨娘的侄女儿萧若琴。
她坐到萧姨娘身边,萧姨娘握着她的手道:“上次为让杨氏入宗祠,候爷就已经破了例,此次怎么还会允她?她是有身子人,岂能让她跟着也在那雪地一跪就一整天?太子府的人岂会容她如此胡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让三表哥去求吧,候爷虽然平日好像不喜他,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还是疼三表哥的。”萧若琴一提到傅誉就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萧姨娘脸上一僵,那东西若会帮着求情让闻采荷出来,她会把脑袋下给他。本来闻采荷就是为了看热闹而去,出事后,他看着情面没来大发脾气就是好的了,现在还去惹他,岂不是送上门去给他羞辱?
她摇头叹息,萧若琴却是微微一笑,三表哥不是那么无情之人,回头她去找他。只是她没有说出来,屋里的几个人只能坐在屋里合计着办法。结果道道都行不通,最后没办法,只好一起到忆兰居,希望能将傅长亭劝回来。
三夫人的揽月居,轩哥儿还躺在床上,三夫人坐在床边给他摸着手,雪晴和如梦一人抱了个暖手炉坐边上。
“娘,难道二嫂真的就这么被关,到秋后要处斩么?”雪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三夫人望着轩哥儿渐渐有了红润的脸色,摇头道:“此事恐怕已经落定,难以改变。”
“可是二哥好可怜,已经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两夜,就想求二伯能到衙门打通一下关节救二嫂,可是二伯都不理他,真怕二嫂没救出来,他的命给先丢了。”雪晴吃过年饭后已经到忆兰居去过,看到傅长亭跪到那里摇摇欲坠即将要成冰渣的样子,实在心疼这个自小到大憨厚的二哥。想了想,忽发奇想道:“娘,你若是能说得一两句话,就到二伯面前去说两句,如果你帮了二哥,那边的萧姨娘也会感激你,等如梦姐姐纳到了大哥屋里,她才不会难为她不是?”
三夫人目光一凝,摇头,“此事我万万不能出头,当初是你三嫂救了轩哥儿,却又是你大哥屋里的小妾害了她,还差点要了她的命。再说那日赐毒酒之时,这候府里头哪个不知道,娘承了她的情,却也跟别人一样装聋作哑,最起码这脸面上就过不去。何况,轩哥儿已经痊愈了一半,娘就是碍于萧姨娘,却连个谢字都不曾过去说过,这于情于理都是娘亏负了你三嫂。现在若出头求情,救你那个那晚并未为她说过半句好话还讥嘲不断的二嫂,只怕你三嫂再遇此等事,便会袖手不管。还是算了吧。”
雪晴噘着嘴,“全是那杨氏惹出来的事,又怎能怪到二嫂头上,三嫂就是这么个不讲理的。”
三夫人忽然冷笑,“是杨氏惹出来的事么?明明轩哥儿说还有别的人,岂是一个杨氏敢为的?分明这背后还有人。只要这人没揪出来,说不定还有下次要害轩哥儿,居心叵测地就想断了你爹这房的根。所以这等事娘不得不防,更不能太得罪了你三嫂。”
说到这里,她侧目看向如梦,“这年就在这里过吧,现在世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正是你们两个拉拢关系的时候,好生把握着点。弄得好的话,让他那颗心尽在你这里,我们轩哥儿日后也有了保障。”
如梦脸色嫣红,垂头道:“是,姑母。”
三夫人叹了口气,“本是想把你放誉儿那边,谁知道那厮守得紧得很。不过……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