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那些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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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外公一样的急xing子,一出事情,就着急,一着急,就会哭。当年父母结合,外公家是很反对的。父亲比母亲大八岁,在那个年代,算是比较不合适的了。而且当时父亲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家里的米缸都时常是空的。
“妈……”
王恒潇站在父亲身边,喊了一声。
两年没见儿子,母亲显然很激动,上前来双手搂着王恒潇,一下笑起来:“嗯……冷不冷,快进屋里来,还没吃饭嘛,我下午炖了鸡肉和排骨,在锅里好久了,就等你们!”
对儿子的病情,只字不提。
母亲家里五兄妹,母亲是排行第二,和三姨都没上过学。所以似乎是不懂得多少大道理,只是希望自己的亲人和家里都好好的,对于不好的事情,不愿意提。
王恒潇记得,前世回来xin jiāng之后,母亲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就是永远不能回老家四川。说是那里和我们家相克,王恒潇未出世前,有个哥哥,两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到了王恒潇回老家的时候,也生病差点抗不过来。
母亲一提到老家就会怕。
用母亲经常说的话就是,在老家都是把眼泪流干了的,提起老家,全都是伤心事。
老爸则是顺手牵起了妹妹的小手,四人走进了屋子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炉子烧的红红火火的,一个热浪扑向四周,上面有一口锅,里面炖的鸡肉和排骨,咕咕咕的冒着白sè的热气。
打来热水洗了脸,母亲已经将鸡肉和排骨都盛了出来。
老爸牵着两岁的妹妹的小手,指着王恒潇笑道:“幺女儿,来……喊锅锅……”
其实,是哥哥……只是川音说出来,就是锅锅!
妹妹也和王恒潇前世小时候的记忆中一样,头上用两根红绳扎着冲天辫,红发还比较稀,也是微黄sè,看着王恒潇,有些怯怯,脸蛋红扑扑的,轻声喊道:“锅锅……”
王恒潇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几颗水果糖,塞到妹妹的手里,道:“哎,妹妹乖!”
记得,老爸曾和自己说过,三四岁的时候,自己在xin jiāng砖厂里和其他的小孩子玩儿,经常打架,自己就一个人,所以打不过别人家两三个孩子的,于是回来哭着说,别人都是几个娃儿,打我一个人,我都打不赢人家。
于是,就有了妹妹。
是专门要的一个妹妹,当时妹妹出生的时候,老爸联系了东边的部队上的一个领导,那个领导想要领养一个小孩子。老爸说,如果出生的是个弟弟,那就交给部队的领导去抚养,如果是妹妹,就自己养。
幸好,是个妹妹。
儿子,在这个年代就是负担的象征,要养大,要培养,要读书,要找媳妇,要修房子!女儿就很好养了,养大了,嫁出去就是了,没有丝毫的负担。可也有些老一辈觉得养女儿是亏本,因为是给别人家养的。
母亲说小时候,在老家外公有时候生气骂她们三姐妹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读书,读书干撒子,长大了还不是去给人家屋里煮狗饭!
养儿防老,养女赔本。
总之,父母抚养子女都是不容易的。
妹妹从小就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砖厂里就七八个小孩子,没事就四处跑,这里能玩儿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沙包,土坑,戈壁滩……
吃饭的时候,母亲一直不断的给自己碗里夹鸡肉和排骨,一只鸡的两根鸡腿都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呵呵,在老家,你未爷给你煮鸡肉吃过米?我们小的时候,一年才吃的到一回鸡肉,好的肉还是给你幺舅舅吃了的,我和你两个夭夭,都只有喝点点汤……”
母亲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提起了老家的事,说了这些。夭夭,就是姨姨的意思,母亲是五兄妹,两个舅舅,三个姨姨。
王恒潇急忙道:“未爷和未婆都给我煮过鸡肉和排骨来的。”
母亲点点头,沉默下来,开始吃饭。
妹妹眼馋地看着王恒潇碗里的两根鸡腿,王恒潇笑了笑,夹起一根鸡腿,放在妹妹的碗里,道:“多吃些,吃了鸡腿干,跑的快些……呵呵……”
妹妹开心地笑起来。
母亲和老爸看到哥哥关心妹妹,也都笑起来。
吃了饭,老爸就上床去睡觉了,做了几天的车,真的很疲惫。
在里面的小屋里,专门给王恒潇扑了一个钢丝床,靠着炉子的火墙,很暖和。母亲亲自送王恒潇上床睡觉,帮他脱衣服。
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温馨,如此的真实!
王恒潇躺在被窝里,妹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电灯开关的绳子,脆生生地道:“锅锅,我关灯咯……”
王恒潇点头:“嗯,关嘛。”
啪……关了灯!
吱呀……妹妹将门关上出去和父母一起睡觉。
王恒潇躺在床上,jing神出奇的好。
心中很是激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自己真的回到了小时候,真的将要重新经历一遍自己的人生……那么,自己能够改些什么呢?
想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
第二天一早,王恒潇就醒了过来,被窝外面有些清冷,因为晚上炉子熄了的原因。
不过,王恒潇没有赖床,直接起床,轻轻的打开门,外面的屋子里,父母和妹妹都还在睡觉。
冬天,砖厂的人都没事,除了睡觉,就是打麻将,打牌等等的娱乐。
而且,这里的工人都是从四川那边过来的。因为当年建这个砖厂的老板就是四川人,建好之后就从四川老家带来了大批的工人,后来的几任老板都是如此,这里的工人也就一直是四川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王恒潇好奇这么早会是谁过来,低声道:“哪个?”
“呵呵,撇娃儿撒,我是你大爹……”
王恒潇恍然,这是赵家大伯,在四川,大爹就是大伯的意思。想来是知道父亲和自己昨天回来,所以今天过来看看,串串门。在这西北之地,两家人是亲戚,平时都是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的。去年王恒潇治病花了那么多钱,有一小部分就是从赵家大伯家里借的。
第四十九章 迷茫的未来()
(哈雷1969,这催更有些重……这本书我知道许多人可能不喜欢……三江的成绩比较扑,这一点我想到了,因为一开始就不是主流小说的那样,我的开篇猪脚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一开始就受到某某美女的侮辱然后要找回场子矛盾期待,也没有什么大杀四方,从小小的年纪就开始布局世界……这些,我不是不会写……我也能写出来,就是那么回事,大家都能明白。开始写的时候,我也想过是不是要写这样的,可是我开始敲键盘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写成现在这样的了。或许这才是我真正想要写,有许多事都是我的亲身经历,还有就是我从小就幻想的江湖梦想了……情节推进也比较慢,因为我喜欢把每个人都写的清楚些。不管怎么样,三江上去了,编辑支持了,读者也支持了……我就会写下去的,慢慢的把我心中想写的写完……谢谢大家的支持……)
西北的冬天是什么样的?
冷冽的风,干燥的气候!
王恒潇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孔黝黑,身材有些臃肿,正是赵家大伯。王恒潇喊了一声:“大爹,这么早就起来咯!”
大伯伸出手,在王恒潇的脑袋上摸了一下,笑道:“是呀,过来看看你和你爸爸,老家好不好耍?看你娃儿的身体瓜好的样,你未爷没有亏待你哈。”
屋里,父母已经起床了,只有妹妹还赖在床上。
王恒潇给大伯端来凳子,道:“老家有个李医生给我开了一些中药,吃了才好起来的,原来去县医院都不管用。”
在王恒潇的印象中,这位赵家大伯就是一个胖胖的,嗓门大大的人,爱吹牛,爱忽悠,年轻的时候爱喝酒。
前两年在大队街上和几个山东人拼酒,有过一次喝二十二瓶啤酒的记录。
不过,整个和惠乡,有门有户的人,大伯都认识一些,也就是说,门路比较广,去年被厂长指派当了砖机上的领班,手底下管理者二三十个人,所以平时说话很有底气。
相比于大伯,王恒潇的父亲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了,就是做自己的工作,上班下班,月底领工资,很规律。所以四五年后砖厂倒闭了,父亲一时间找不到事情去做,因为没有太多的门路。
父亲和大伯面对面的坐着,说着老家的事情。大伯一家当年和王恒潇一家一起出来,至今也没回去过,对老家还是很挂念的,虽然对老家的印象不好,没得吃,没得穿,没得花。可是大伯在老家还有一个老父亲,今年有七十高龄了。
王恒潇父亲在老家那几天,还专门去赵家那边看望了一下大伯的老父亲,留下了大伯让父亲捎带回去的五百块钱。
“他的身体还好,眼睛还是看不到,说话很硬朗,屋里都挂的腊肉……还留我吃了顿饭。”
王大国说起了大伯父亲的情况。
大伯有些唏嘘:“哎,我这几年也是没办法,不是的话,上个月就和你一哈回去了。”
大伯两个儿子,老大今年快二十了,老二也十五六岁了!都比王恒潇大很多。
已经在给大儿子张罗着找媳妇了。
在王恒潇的记忆力,也就是明年,大伯就会带着大堂哥回老家,然后找了一个媳妇带了过来。
“我看撇娃儿身体瓜好嘛,不像是得病的样子。”
大伯将王恒潇搂过来,抓着王恒潇的小手说道。
王大国笑道:“这娃儿也是有福气,县里的那个算命的张瞎子说他就是前两年有一坎,过了这个坎,就好了……以后一辈子就顺风顺水的了。”
“呵呵,那就好,撇娃儿,等哈儿晌午的时候,来大爹屋里吃饭,你大妈给你煮了鸡肉,还有两个鸭子……”
大伯笑道。
王恒潇点点头,乖巧地道:“嗯,要得。”
大伯一直都对自己不错,虽然十几二十年里和父母有过那么几次争吵,可是毕竟两家是这里相依为命的亲戚,后来关系一直都很好。王恒潇在外上学的时候,每次回来大伯都会给他塞一些零花钱。
两个堂哥时常说起,他们老爹对他们都没有对王恒潇这么好过。两个堂哥是在老家长大的,十几岁了才来xin jiāng,可以说是真的没过几天的好ri子。
大堂哥老实本分,比自己的父亲更加的老实。二堂哥则是jiān猾,唯利是图。两个堂哥是亲兄弟,可是xing格截然相反。
现在,大堂哥已经在砖厂上班,二堂哥应该还在十几公里之外的一所中学上学,按照发展轨迹,明年就会辍学,然后去学艺。
“哎呀,今年砖厂没赚到钱,王保管说亏了一万多,好多砖都没卖出去。过两年说不定乡zhèng fu要把砖厂卖出去……”
大伯和厂子里好多人都熟悉,知道一些内幕。
王保管姓王,是厂里的会计,专门计帐,开发票什么的,所以叫做保管,名字叫什么,似乎厂里的人都不清楚了。
王大国有些发愁地道:“要是卖出去,那我们就不好干了。”
现在厂子是zhèng fu的,大家都觉得有保障,是给zhèng fu,给国家干。如果卖给私人了,就会觉得没保障,也会被老板狠狠的压榨,工资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轻松好拿了。
“是呀……”
大伯很感叹地道:“这几年做撒子都不赚钱,那些维族人,就是靠屋里的几只羊在吃饭,看看我们东边和上边那些地,都空起的。种地也不赚钱,就是种些麦子,能自己吃。种其他的苞谷和棉花,都是亏本。”
听到这话,王恒潇一愣,看了看父亲和母亲,还有大伯,以及在床上玩耍着父亲带回来的一个皮球的妹妹,开口道:“爸爸,我在老家听人家说,这几年南边需要棉花做衣裳,棉花价钱肯定要提升,种棉花可能要赚钱的。”
王大国对自己的这个六岁的儿子可不敢小看了,这小子是在自己的面前杀过人的,还救过自己的命,自己口袋里保管的一万块钱也是这小子从jing察身上敲出来的,这钱他还没拿出来给王恒潇母亲说。
关于儿子的那些事,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使是儿子的妈。
可是听到儿子说起未来的计划的事,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这是大人的惯xing思维,小孩子整天就知道胡闹什么的,哪里知道正事?
还是问道:“你是听哪个说的?”
王恒潇想了想,道:“就是玲娃儿屋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