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劫,逆凤成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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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老不自然的笑了笑;气氛顿时显得有些诡异。
通天师祖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淡淡一笑道:“我重华宫历来不注重繁文缛节;既然四弟子玉幽得票最多;那么即日起;他便是我重华宫的新任掌门。这掌门接任大典;便在明日举行。”
欢颜听闻师尊当选;心中不胜欢喜;大师兄曾经对她说的话突然又在耳畔响起。
师尊的身子每况愈下;千香谷也眼下也炼制不出能治根的丹药来。日后师尊成了掌门;门中事物繁杂;必定会忙碌起来。看来她真的得下一趟江南;去寻那个叫郎光的医仙才行。
简单的竞选大会结束了;通天师祖离开后;白长老第一个起身离席;头也不回的御剑飞走了。
梅宫的弟子面色都不大好看;纷纷行了礼离开了。
欢颜也悄悄的飞回了玉竹峰。回到房间;元宝不在;不知又跑哪玩去了。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包袱;装了些衣裳;又溜去厨房装了几个馒头;打算趁着现在大家都在重华宫主殿向师尊道贺;无人能注意到她的行踪时离开。
以她御剑的速度;去一趟江南;大概一日便能回来吧。
虽然可能会错过白日里的接任大典;但不会误了在明日给师尊送贺礼。
思来想去;欢颜觉得可行;便写了个纸条;上面写着:“三师兄;我去给师尊寻找贺礼;明日天黑便能回来;若师尊问起;千万别告诉他;尽量帮我拖延;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拜托了。”
写完;她将纸放到了三师兄的屋子里;当即解下饮觞剑;御剑朝着南方去了。
她算的时辰很好;一路飞到了重华宫范围外;都没被人发现。
就在她刚刚离开;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了玉竹峰的院落内。
上官倩扫视了四周一眼;不耐道:“若弦;你到来这里作何?”
杜若弦笑着道:“我知道你心中烦闷;特地带你来透透气。”
“那你带我来玉竹峰做什么;这里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有什么意思?”上官倩皱着眉头环视了四周一眼说道。
杜若弦冲着她做了“嘘”的手势;指了指其中一间竹屋;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心中烦闷吗?我给你找点好玩的。”说完;领着不情不愿的上官倩就进了欢颜的房间。
屋子里很干净;但也很朴素;上官倩随意翻了翻梳妆台上的几件首饰;嗤笑道:“这就是那宁欢颜的房间吧;真够寒酸的。”
杜若弦则坐在竹榻上;翻了翻被褥;讥讽道:“她本来就是个穷酸山村出来的穷丫头;即便进了重华宫山鸡也变不了凤凰;可是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得意的样子。”
“论修为;论容貌;论出身;她哪一点比得上你我;可是却让她得了仙法大会第一;出尽了风头。我实在不甘心。”说着;她发泄般的将被褥扔在了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上官倩原本只觉无聊;此刻听的杜若弦这番话;当即气不打一出来;想到自己到手的忘忧草和烟罗裙无端的就被洛云夺了去;委屈与不甘瞬间将她的理智淹没;她抓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和首饰就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对;凭什么让这个丑丫头出头;让我们当她的陪衬!”
“砸;把她的东西都砸了。”
杜若弦要的就是上官倩发疯;她几乎没动手;只随意挑拣了个杯子碟子之类的扔在地上;上官倩则是疯狂的将整个屋子翻了一遍。眨眼间屋子内一片狼藉。
就在这时;杜若弦拉开了竹案的抽屉。
一叠厚厚的画卷整齐的放在里面。
她好奇的打开一看;面色立刻变得十分精彩。她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你在看什么?”上官倩砸的累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向杜若弦。
杜若弦双眸隐隐发光;将那画卷摊开给上官倩看;上官倩一看也怔住了;这厚厚的一叠画;竟然全部都是司玉幽。微笑的;沉思的;品茶的;浅眠的——
“这是——”上官倩神色复杂道:“难道你之前所说宁欢颜偷偷暗恋她师尊的事;是真的?”
杜若弦笑着道:“以前只是臆测;如今;可有了证据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将这个交给你师尊吗?”上官倩眸中异彩涟涟;仿佛已经看到了欢颜错愕悲伤的表情。
杜若弦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若是交给师尊;师尊或许会为了顾着玉幽师伯的面子;将此事给压下;那可就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那——交给白长老如何?”上官倩了然的点头;忽然想到了郁郁不得志而离开的白长老。
杜若弦沉思了片刻;一拍掌道:“好主意;交给白长老的话;咱们可有好戏看了。”
二女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旋即;她们御剑离开了玉竹峰;幸运的是;并未被人发现。因为大师兄求生一直陪在司玉幽身边;接受着各门各派的道贺;而求战早就飞奔到了刘芸身边表衷肠去了。
玉竹峰冷冷清清;唯一看家的元宝也跑没了影;所以欢颜的屋子变成一片狼藉;也直到很晚才被发现。
重华宫正殿内;司玉幽神情一直悠然自若;微微带着笑意;不时的和众人寒暄一二。
兰长老看着刘芸与求战二人那亲密模样;忍不住笑道:“今日是个好日子;我看不如咱们喜上加喜可好?”
司玉幽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当即点头道:“此事;应当我先与师姐提起才是。”
“哪里的话;修道之人不在乎这些礼节。我瞧着求战真不错;待刘芸也是真的好;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做一对神仙眷侣。”说着;她回眸看了一眼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的刘芸;还有搓着手又羞又囧又一脸热切的求战;轻笑道:“我看他们也等不了太久;不若就等你和瑶光仙子的亲事结束之后;再给他们操办吧。”
瑶光仙子正含笑立在一侧;听闻这话;忍不住红了脸颊道:“兰师姐;又来打趣我。他们等不急;难不成师妹我比他们还急吗?”
兰长老掩唇笑了起来;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师妹不必害臊。”
瑶光仙子跟着笑了起来;温柔的眸子落在了司玉幽的面上;此时殿内光照充足;他一身竹色长袍显得格外清逸出尘。她的心甜蜜而柔软。
这是她的男人;重华宫的掌门;修真界千百年来最为璀璨的天才。
她如何不骄傲;如何不心急!
而这时候;梅宫梅园内;杜若弦和上官倩飘然落地。
此时梅花开的正好;阳光下香气暖融融的;格外沁人心脾。
上官倩环视了四周一眼;低声道:“这些画;是直接交给白长老;还是干脆将它散落在此;越多的弟子看到;不是越好吗?”
杜若弦想了想;翻开一张画卷;画上司玉幽轻轻靠着竹榻;双手捧着书;认真的看着。旁边还有一句批注:“今日师尊的精神好了很多;气色也好了些。”
再翻开一张;上面的司玉幽眸光若水;温柔的注视;端得是美得惊人。旁边的批注上写着:“师尊冲我笑了;我的心突然跳的好厉害。”
又翻了几张;每张上面都写了些小字;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具体的内容来;但那小女儿心态却表露无遗;光是这一点;便足以让欢颜万劫不复。
“你说的对;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这画画的不错;让大家都瞧瞧也好。”说罢;她单手捏了个御风诀;这是一个很小的术法;能招来一阵风;她松开了握着画卷的手;那一张张画顿时随风飞散了开去;散落在整个梅园。
杜若弦拍了拍手;笑着道:“如此;我们就等着看戏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画是我们扔的。”
“呵——我好期待宁欢颜的表情。”上官倩胸中的郁闷好不容易找到宣泄的出口;忍不住狠狠的呼出一口气。
杜若弦看了她一眼;笑容更甚;亲昵的挽着她的手;二人乘着她的粉色轻纱飘去了。
不多时;梅园中便有弟子相继捡到欢颜的画;只片刻功夫;这个消息便传到了重华宫正殿。
白长老去而复返;手中握着一叠画卷;重重的拍在了司玉幽面前的桌案上。
“白师兄这是怎么了?”兰长老正拉着瑶光仙子相谈正欢;被这一幕惊了一下;不悦道。
白长老冷哼一声;沉声喝道:“宁欢颜呢?”
环视一圈;却并未见到她的人影。白长老眉头蹙起;转头冲着身后的弟子道:“去玉竹峰找找;务必找到宁欢颜;带到我面前来。”
听闻这话;众人都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
司玉幽的目光落在那一叠画卷上;神色莫名。
“玉幽师弟;此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说着;他将画卷一张张翻开;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兰长老身为女子;最为心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当即上前;一张张的翻阅起来;越看神色越不对劲;瑶光仙子也隐约瞧见了几张;一眼就看出了画上之人是谁;她微微蹙眉;看向司玉幽。
司玉幽沉默良久;凝眸间神色有些复杂。
“这画;是欢颜画的?”
…本章完结…
64人心险恶()
他的声音低缓;带着些许不确信。
白长老也不顾在场诸多门派之人在场;冷声质问道:“此画与字迹分明是女子所作;而画中之人便是师弟你;若非是那宁欢颜所画;难道玉竹峰还有其他女弟子不成?”
兰长老轻轻将画合上;略微环视了四周一眼;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待得掌门接任大典之后;再做处理;更为妥当。”
“便是因为玉幽师弟即将接任掌门之位;这事才得赶紧查清楚;否则污了他的名声;日后可怎么当这个掌门。”白长老眉头蹙的紧紧的;一脸的不耐。
兰长老也蹙了眉;对白长老的不分轻重疾缓颇为不满。
瑶光现在看着司玉幽神色复杂;心底难免不安;她轻声道:“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明日便是掌门接任大典;今日便闹出这样的事;对司玉幽的声望难免会有影响。她毕竟是识得大体的;知道眼下不是计较对错之时。
白长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冷声道:“此事只怕整个重华宫都知晓了。你们以为我是在何处得到这些画的?我梅宫中遍地都是;几乎人人得见;便是想瞒都瞒不住。”
听闻这话;兰长老和瑶光仙子面都变得尤为难看。
司玉幽则是微微隆眉;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思绪。四周窃窃私语不断;他似乎都听不见了;目光只看着那隐约可见自己轮廓的画卷;还有那些娟秀的字体;一句句师尊仿佛烙印在他胸口一般;深刻到有些泛疼。
眼前恍惚浮现了欢颜笑的极为灿烂的脸;他从未发现她的眼中竟然藏着如此浓的柔情。青莲界中她扑到自己怀中放声哭泣时;他忘了低头看看她的眼;若是看了;必定能看到缱绻的柔情与极度的眷恋。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歌感觉;除了错愕惊诧懊悔;竟还有一丝丝酸涩。
沉着冷静如他;竟然在得知欢颜心意之时;生出了这样陌生的情绪。
见他沉默出神;瑶光仙子心中一片冰冷;她最担心的不是欢颜对司玉幽有心;而是司玉幽会心生不忍;或者日久生情;那是她断然不能接受的。微微敛眸;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白长老抢了先。
“此事;既然瞒不住;那就赶在明日之前解决了便是。玉幽师弟;师兄我只问你一句;这些画;你如何看待。”白长老目光灼灼;咄咄逼人。
如何看待?
司玉幽回过神来;自然的与他对视;语气一如往日般悠然平静:“画即是画;又需我如何看待?”
白长老冷哼一声道:“这画中藏的小女儿心思;连我都能看出来;你难道不明白?但师兄我对你一如既往的信任。明日便是掌门接任大典;你且说;该如何处置。”
他嘴上说着信任;可是言谈之间却一步步将司玉幽紧逼。若他的回答稍有差池;便会给了白长老进一步逼迫的理由。
司玉幽眸光澄澈;淡淡道:“我玉竹峰从不约束弟子;他们行些风雅之事;或行为出格些许;只要不违背我重华宫之道;又哪里需要处置?”
这番回答;让百长老不由得怔了怔。
他凝视了司玉幽半晌;缓声道:“那宁欢颜对你的情意已经超出了师徒情分;如此便算是忤逆不孝;便是触犯了重华宫门规;自然需要处置!莫非;你想包庇不成?”
司玉幽眉头微微一凝:“还请师兄注意自己的言辞!欢颜这画中之人是我不假;可又有哪一字哪一句曾言过半分情意?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子;自然与寻常弟子情分不同。还请师兄莫要误会了她一片赤诚之心。”
说完;司玉幽拂袖转身;翩然而去;根本不给白长老继续刁难的机会。
“师弟这番话;实为谬论!我会将此事禀告师尊;由他老人家来定夺。”白长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如此一来;便是丝毫不顾及师兄弟情分了。
但他心中的不甘于不满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