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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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号,一会儿超前,一会儿落后,咬住小车不放。朱亮追了几里路后,眼看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这时,后面有一辆雅马哈飞驰而来,超越了朱亮。骑车的人回头看朱亮一眼,朱亮便认出他就是一位乔装的同事。同事说一声“后退”朱亮回答一句“前进。”暗号对上后,朱亮的跟踪暂告一段落,放慢了车速。
朱亮慢了一阵后,跟小车拉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按王军指定的路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就这样通过了几条街道,眼看就要到郊区了,他才接到指令,到前面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接着跟踪。朱亮将雅马哈提速,连连超车,果然又看见了那辆小车,他很快就超过小车,到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等候。一会儿,那小车开了过来,朱亮和小车后面的跟踪者对过暗号后,又或前或后的咬住了小车。
小车并没有往郊外开去,它转了几个弯,又拐进市区,开进了市政府二院。朱亮把这一情况反馈给王军后,王军叫他们继续监视小车,特别是要跟踪住从医院出来的那一男一女。朱亮和几个便衣商量好后,便以检查消防设施为名在二院里转悠,严密监视柴水滋和他一道出来的那对男女。
一个多小时过后,柴水滋独自出来了,开着车往市政府方向而去。一个便衣悄悄的跟踪过去,直到柴水滋上了办公室才返回。
柴水滋走后,同他一道过来的那对男女却没有露面。朱亮向王军请示下一步的行动,王军要他们耐心等待。不久之后,王军的妻子刘林也来到了市政府二院。她带来了刘裕民家的钥匙,示意便衣警察跟在她的后头上楼到了刘家。
朱亮在刘家选好一个适当的位置,拿起望远镜观察。他发现,从医院出来的那对男女正坐在对面一户人家的客厅里打麻将。经查实,那正是柴水滋的家。
对面家的麻将迟迟不散,便衣只能耐心等待。直到傍晚时分,那对男女总算出来了。那女人走在前面,男子提着一个旅行包跟在后面。下楼后,女人打开一张车库门,从里面开出一辆小车,然后带上那名男子,径直往郊外方向而去。
朱亮和他的同伴不敢怠慢,他们不断变更着跟踪小车。最后,朱亮看着小车开进了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里。小车进去后,院门也随着紧紧的关上了。朱亮骑着车溜过一段后,便停下来,打电话给王军请示下一步行动。
王军叫他在附近调查那栋别墅的房主,顺便寻一个观察点,随后就有人过来会同他一起观察。
朱亮走进别墅附近的一家小饭店,店主是一位中年妇人。朱亮在这里买了一包烟,便指着别墅向她打听道:“大嫂,请问您了,那是不是王军的家?”
“不是,不是。”妇人否认道:“我听说那户人家姓柴。”
“哦,对了对了,我记错了,主人就是柴水滋吧。”朱亮又问道。
“好像是这个名字,但我也不能肯定,我只听说主人姓柴,而且是一个当官的。”妇人这样回答。
“呵呵,真粗心,那我肯定找错地方了。谢谢您啦。”朱亮说着快步离开了,然后去找其他住在附近的人打探情况,终于从一个知情者的口中得知:这栋别墅的原主人是柴水滋。后来,别墅虽然一度易主,但柴水滋经常来这里住。如此一来,朱亮认为别墅为柴水滋所有。
望着柴水滋居住的别墅,朱亮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拥有如此豪华的别墅,肯定是个贪官”
一提到柴水滋这个人,朱亮记起了一段不愉快的往事。一年前的某一天晚上,刑警队接到线民打来的电话,声称有人在本市某娱乐场所贩卖毒品。朱亮当即带队前往擒拿,就在他们的警车刚刚开出公安局的大门之后,前面有一辆小车根本就不顾后面的警笛声,象喝醉了酒一样左横右拐的挡住了警车的去路,任凭警车如何警告,就是不让警车超车。就在朱亮看准机会超车之际,小车突然不顾一切的横过来跟警车撞在一起。朱亮刚刚下车,那小车上就跳出来一个人,冲这朱亮当胸就是一拳,破口大骂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啊,这是市领导的车,你们未必不认识呀?你们不知道老子是谁呀。”
朱亮可不管他是什么天王老子,当即就狠狠的把他教训了一顿。但当他们赶到那娱乐场所时,毒贩子已经逃之夭夭,就只抓了几个吸食摇头丸的舞女。
第二天一大早,朱亮刚刚在办公室坐下,只见时任公安局局长苟伟带着昨晚被他教训过的那个人过来了。来人正是胡高的秘书柴水滋。柴水滋指认出朱亮后,苟伟不分青红皂白,当即就把朱亮狠狠的臭骂一顿,勒令他向柴水滋赔礼道歉,写出书面检讨,赔偿医药费。朱亮不服气,根本就不予理会,脱下警服一走了之,到外面混日子去了。柴水滋不肯罢休,他找不到朱亮出气,就找苟伟索赔。苟伟没办法,乖乖的从公款中给他大大的开销了一笔,柴水滋才告满意。
周汉良回来主政后,把朱亮重新招回公安局。柴水滋得知这一消息,又来找岔子。他打着胡高的牌子,要老周将朱亮清除出公安队伍。周汉良当时把桌子一拍,大吼一声:“公安局的事我全盘负责,不容任何人插手。”硬生生的把柴水滋顶了回去。柴水滋只好到别处告周汉良的黑状,但现在是L市政局大乱之际,谁有心思管得了这些?所以朱亮还在公安局上班,这不,现在,他又盯到柴水滋的头顶上来了。
朱亮看到别墅左前方有一个高压电线塔,便选它作为观察点,并告知了王军。过一阵后,公安局的另一名便衣警察赶到,他给朱亮带来了一身电工服。朱亮换上电工服后,跟便衣一道爬上电线塔。他们装模作样的在电线塔上敲敲打打,却一刻不停的观察那栋别墅里的情况。只见那栋别墅的所有的门窗都关闭了,窗口也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他们除了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不停的在院子里转悠外,没有发现别的情况,那辆小车也一直停在那里。直到天快黑下来了,那对男女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他们钻进了小车后,离开别墅,往L市市区方向去了。朱亮把这些情况向王军作了汇报,王军叫他们暂时回来,等候下一步行动。
王军在下午已经摸清,跟柴水滋一道上车的那一男一女都是这个医院的职工。女的叫袁娜,护师;男医师叫申觉,外科主治医师。袁娜是柴水滋的老婆,申觉是袁娜的姘头。
从邓玉那里,王军了解到:袁娜现年三十五岁,原来是高干病房的护士,生得极是漂亮。在她二十五岁那年,被柴水滋骗过去做了他的第二任夫人。袁娜跟柴水滋结婚后,两人的感情很不好。柴水滋天性好色,抱得美人归后,依旧改不了经常在外面寻花问柳的老毛病。袁娜气不过,就在外边扎姘头,申觉就是袁娜诸多姘头中的一个。申觉比袁娜小八岁,参加工作也不过几年,因为生性好赌,经常输得没钱花。申觉的这种境况被袁娜获悉后,袁娜便有心经常接济他,后来这两人便发展成一对野鸳鸯。申觉英俊高大,威猛雄壮,最为袁娜宠爱,平时的吃穿用度都由袁娜承包。不仅如此,袁娜还给他买了房子,车子。当然,袁娜自己的生活本来就极尽奢靡,凭她的工资,应付自己还嫌不够,哪里有钱养小白脸?这就只能由柴水滋给她埋单。柴水滋当然知道袁娜拿他的钱养小白脸,但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从袁娜和他结婚后,袁娜就处心积虑的把他那些数不胜数的枉法勾当一一的记录下来,制成三册。家里放一册,有意让柴水滋知道,作为战略威胁武器;娘家放一册,外面还藏一册,让柴水滋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些东西一并销毁。袁娜动不动就拿出手册来要挟柴水滋,扬言要把这些册子抖到网上去炒作,就算柴水滋把她杀人灭口,还另有人替她把册子丢到网上去。如此一来,柴水滋也只好忍气吞声,对袁娜百依百顺。他既管不住袁娜,也不敢对申觉下黑手,就算袁娜把申觉带回家来同床共枕,他也只能客客气气的把申觉视为坐上宾。如此日久,柴水滋跟申觉竟然成了好朋友。申觉看上柴水滋是市政府的官员,有心结交他;柴水滋也不嫌恶,觉得申觉可以利用,便视他为把兄弟。如此一来,这两个共妻之人平时称兄道弟,急时相扶相济。
第二卷劫钞案与枪击案第11章
这时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周汉良来到了医院。见到王军后,周汉良劈头就问:“王队,吴良新怎么样了?审讯他没有?”
王军苦笑道:“这家伙装死狗,没法提审他。”王军说着带周汉良去了吴良新的病房。只见吴良新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装死。周汉良走过去叫他几声,推他几下,吴良新就是不反应。周汉良恨恨的骂了一句,长叹一声,走了出去。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特别焦急,得赶快让吴良新坦白啊,莫铁坤已经掺进来了,这事情眼看就瞒不住了啊。
再说吴良新把自己的下颌射个对穿后,又一头栽到地上,摔成了脑震荡。他被警察送到L市人民医院急救,医师们在手术台上将他修理了整整一个上午,吴良新才算脱离了危险。然后,医院遵照周汉良的意见,把吴良新送到了特殊病室,和刘裕民王军住到了一块。不过,他还享受了另一种特殊待遇:双手被上了手铐,还有两个警察看守他,而且一旦从麻醉中清醒过来,马上就有人向他宣读逮捕令。这些,是吴良新做梦也想不到的。昔日在公安局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老子天下第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到头来,就是这些平日为他所不屑一顾的小警察给了戴上了手铐,拿着一份逮捕令等他醒来。
这一天傍晚,吴良新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那伤口疼得正紧。他想大喊,但喊不出来,因为下巴被纱布绑得紧紧的,而且就因为这一使劲,那伤口更加疼痛难忍。他想跳起来打人,但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拷住,根本动弹不得。在旁边看守的一名警察看吴良新已经醒来,便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抓住他的双肩,将他拖起来,靠在床头坐正,厉声喝问道:
“吴良新,你醒过来了没有?”
吴良新恶狠狠的瞪了警察一眼,在内心狠狠的骂道:“好呀,你这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等我舅舅把我救出去后,老子要把你千刀万剐。”
另一名警察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逮捕令,走到吴良新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吴良新,你被逮捕了。”然后向他宣读了逮捕令:
……经查实,吴良新私藏枪支,毒品,并有持枪行凶之企图,予以逮捕……。此令。
警察宣读完毕后,将逮捕令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冷笑道:“吴良新,你看仔细一点,这是周局长亲自签署的逮捕令,这就是你的报应。”
吴良新举起那双被铐着的手抗议一下,欲吼无声,无力的垂下了头。他在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骂着:好啊,好啊,你们等着瞧吧,等我舅舅过来后,老子就要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吴良新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他的舅舅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已经被逮捕了,就算他舅舅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了。仅凭他私藏500克毒品一事,谁也救他不了。
听过逮捕令后,吴良新首先是装死,当然这装死也就是闭着眼睛装聋作哑,任凭别人怎样叫他,掐他,他就是不作反应。过来提审他的王军也没办法,只好暂时放弃。
确实,吴良新并没有死心,他坚信自己的舅舅胡高一定会来救他出去。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胡高的外甥,更重要的是,他和胡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熟知胡家所从事的某些非法经营的内幕,而且他也是参与其中的不可或缺的一员。现在他坏了事,胡家不可能见死不救。他认为,凭他舅舅在公检法系统一手遮天的能耐,一旦他获悉了自己被捕的消息,肯定有办法将他救出去,只是舅舅暂时不知道他已经被捕了。因此,现在他只需要装死狗,拖时间,拖到舅舅获悉他被捕的消息,就是胜利。等胜利的时刻到来后,他第一个就拿周汉良开刀,然后在公安局展开一场大清洗,要把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抓的抓,关的关,毙的毙,一定要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吴良新还在痴心妄想,周汉良正在着手给他最后一击。不过,周汉良也并没有急着去搜查吴良新的家。省公安厅的缉毒大队的同道过来后,周汉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吴良新肯定有多处巢穴,在未摸清他所有的巢穴之前,如果仓促行动,必定打草惊蛇,被他的同伙销毁或转移罪证,这样一来,损失不小。省厅的同道认同了周汉良的建议,他们商议后决定,派人把吴良新的家严密的监视起来,迅速把他的其他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