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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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想起今日说的话,难道她真有病?不会吧?不应该啊,看着如此健康的人,会有病?难道不能人事?
若是真的有病,那自己不妨试试,看是否是真的?
“陛下,你如此难道睡得舒服,床榻如此之大,陛下如此是不是有些……”
慕倾城未继续说下去,她觉得这冷面陛下应该心下了然。
“不碍事,城儿,你先灭了烛火,睡下吧?”
皇甫景彦缩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好似慕倾城欺负与她。
这下慕倾城更是觉得蹊跷,这人是君王,既然不能人事,为何还要留宿于自己这里。难道她不怕自己说出去?还是有其他的理由?
她说爱自己,可既然不能人事,为何要说这种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越想越觉得这个陛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倾城坐起来,双手抱臂,低头俯视着皇甫景彦,墨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疑惑。
“陛下,你在其他嫔妃那里也是如此?”
“什么?”
皇甫景彦茫然的看着慕倾城,不明她话里的意思。
“陛下,你在其他嫔妃那里也是如此就寝的?”
望着这个带着奇怪语气说话的女人,皇甫景彦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自己在其他嫔妃那里都是通宵,还未同床共枕过。
“城儿,你在意?”
“在意甚么?”
明知故问,慕倾城也不好意思开口,若真是陛下的问题,自己到省了很多麻烦,即使每日相拥而眠也不会少些甚么。若不是,那该如何?不要说陛下完全不懂男女之欢,那种话在这个博学多才的陛下身上,可是要成为笑话的。
“没什么?城儿早些就寝,明日皓儿要过来学习,可能会有些辛苦。”
皇甫景彦忽然觉得这个夜漫长的让人感觉它未曾移动过,她在怀疑自己。可自己现在又不能表明身份,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她会如何?会直接逃跑,还是避而不见,又或者完全陌路?
“不碍事的,明日即使授课也只是一些基本的,不学书卷上的。陛下先休息,臣妾灭了烛火。”
慕倾城桃花眼一转,转身素手一弹,烛火熄灭,随身躺下。侧过身子,两眼直视皇甫景彦,看到她闭眼,呼吸均匀,随身一翻,压了上去。
皇甫景彦蓦然睁开眼,惊讶的望着自己上方的那张熟悉的俏颜,完全失了方寸。此刻是何状况?
“城……城儿,你……你……”
言语结结巴巴,一脸惊恐失措的模样。
慕倾城低头俯视着这个一脸受惊吓的陛下,那表情真是让人不禁莞尔。好似自己要欺负与她。
“呵呵,臣妾睡觉不老实,不知为何就上了陛下身。臣妾这就下去。”
慕倾城“呵呵”两声,慢悠悠的从皇甫景彦身上爬下来。随后看到她的表情转为释然,更是觉得奇怪。
“城儿,早些休息。莫要熬夜伤了身子。”
这个女人纯粹是要了自己的心脏,睡觉不老实,这种话,鬼才信。却也不明她为何会如此,这是在考验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和她进行男女之欢,有些诧异?不过依着她的性子,这不应该是一种好事吗?
“陛下也早些休息。”
慕倾城翻身背对着皇甫景彦,此刻的气氛有些尴尬。自己方才好似闻到一股味道,对,那是何味道?思忖片刻,觉得这个味道莫名的熟悉。梅花,梅花的味道。
慕倾城瞬间睁开眼睛,这个人身上为何会有女子的体香。若是男子不应该是汗臭的味道?很多女子喜梅花之香,且因她高傲自洁,不为世事折了自己的情操。
陛下就算长得有七分女子之气,也不可能有女子之香。这真是怪事。
忽又记起方才自己的手似乎碰到软软的东西?软软的?那不是小腹啊,应该是胸前。男子胸前都如此软吗?
悄悄从锦被露出纤纤玉指,左右瞧了几遍。这手确实是摸到软软的东西啊,低头掀起锦被,仔细看看自己胸前,复又把手放在上面,那触感,真的差不多啊。
若是触感差不多,那么……那么……陛下是……是……女子???
慕倾城“咻”的一下坐了起来,脑子如晴天霹雳,墨色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之状。现在整个大脑中只有两个字“女人”。
“城儿,你怎了?”
慕倾城如此大的动静,吓了皇甫景彦一跳。缓缓的坐起来,有些担心的望着她。
问了好久,始终无人应答,墨色的眸子似受到什么刺激,惊恐万分。
“城儿?”
皇甫景彦伸手拍了一下慕倾城的肩膀。
慕倾城惊吓的一躲,侧过脸惊诧的望着皇甫景彦。眼睛一眨不眨,就似定在那里,没了动作。
“城儿,你是不是做了噩梦?”
看到她如此模样,皇甫景彦心疼万分。还以为是她做了噩梦,才会变得如此。
“什么?哦……陛下,臣妾不碍事的。很晚快些休息吧。”
慕倾城觉得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只是还有太多疑点,她要好好思虑清楚。话没说完,猝然躺下。不再理会皇甫景彦。
皇甫景彦纵然觉得奇怪,见她不愿意说,也就作罢,躺下复又睡去,。
第七十一章 变故()
慕倾城整晚都因着自己那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无法入眠。这个太过震惊,用一晚上来消化这个消息。
夜漫长,却又在紧张中度过。一夜无眠的人,翌日清晨,顶着两只熊猫眼缓缓不想起床。
“小姐,陛下都走半个时辰,你也该起了?”
冬雪把洗漱的铜盆放在一旁,拿起慕倾城的衣衫,等着她起床。
也不知等了多久,就是没人回应。冬雪只好掀开床幔,只是看到是两眼失神望着床顶的人。
冬雪纳闷,这是怎了?难道陛下昨晚对小姐做了过分是事?复又看到锦被上的几滴血渍,更是好奇,担心慕倾城出事,坐下大声的唤她。
“小姐?是不是发生别的事情了?陛下欺负与你,还是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这次慕倾城终于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冬雪,可那眼神真是楚楚可怜,一副被人虐过的模样。这些冬雪更是担心,绣眉紧蹙,伸手握住那个还在锦被外面的玉手。
“小姐,到底发生何事?你快些说啊,我都担心死了。”
“哇呜……呜……冬雪……冬雪,陛下是个女人。”
慕倾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声音里带着满腔的委屈。可在冬雪这里,这委屈是从何来?陛下是女的,对小姐来说,应该是好事,为何她要哭呢?
看着两道决堤的泪痕顺着眼角滑下,冬雪心里有一丝心疼。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这样孩子气的大哭。
“陛下是女人对小姐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为何要哭?”
冬雪伸手帮有些孩子气的慕倾城拭去眼泪,清丽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哄孩子的语气。若是别人听到,也不知又有何谣言在这偌大的宫廷蔓延。
瞧着冬雪如此淡定的模样,慕倾城怔然片刻,有些抱怨的说道。
“冬雪,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是女人?”
“对啊,我是大夫,当然很容易看出来的。不过小姐,你先不要担心陛下的身份,而是担心自己起床请安的事。许久没去永乐宫,今日必须去了。”
“冬雪,我一晚上未睡,可以不去吗?明日一定去。”
慕倾城握着冬雪的手,满脸委屈。若是在永乐宫遇到那个女人,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一直视作男人的人,有一天忽然知晓她是个女人,那种心情和错愕,真的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消化的。
望着一脸憔悴的慕倾城,冬雪心下一软,柔声说道。
“小姐,先睡会。不去请安了,我去让夏香准备早膳。”
来了宫里之后,慕倾城还是喜欢夏香的手艺,至于宫廷的饭菜,她实在喜欢不起来。也有宫人在背后说些闲言碎语,对于这些自己只当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不予理会。
不知何时冬雪打开了内室的窗户,温暖惬意的阳光洒了满室的光辉。
慕倾城瞧着这明亮的内室,又想起今日安逸王可能会来学习,睡意也消去大半。
“冬雪,更衣起床吧。今日安逸王要过来,若是还像往日赖床不起,怕是会闹了笑话。”
说着话,伸出白皙的玉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醒神片刻,坐起下了床榻。
冬雪在一旁拿起慕倾城的宫装,有些好奇这个小王爷。话说这宫中,这位主子应和小姐不熟,为何突然来访这雪梨宫。宫中人都知晓他与皇后的关系甚好,这是要倒向的趋势?
“这安逸王怎会来得我们这雪梨宫?”
慕倾城伸开胳膊,让冬雪伺候穿衣。对于宫中这种繁琐的衣服,她多少是不甚喜欢的。在民间呆惯了,出门也是粗制布衣,偶尔回到逍遥楼才会穿些小姐的衣服。可谁知进宫之后这宫中的衣服更是讲究,这一年多来,总是学不会如何穿才是正式,偶尔一两次自己穿衣,还闹了笑话。
“陛下让他来雪梨宫跟我学习诗书,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意思?对于这个小王爷,我倒是曾经见过一面,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思及第一次见到皇甫景皓,慕倾城还是喜欢的,见面就叫自己“嫂子”,这在宫中还是极少见的。宫里的规矩繁多,他却不拘礼节,有着孩童般的天真,看来那个人把他保护的很好。
“教书?小姐,陛下没有搞错吧?放着那些学士先生不要,让小姐来教王爷读书,这不是太荒唐了吗?若是外人知晓又要说些不中听的,这纯粹是给小姐惹麻烦。”
冬雪脸上有些抱怨的情绪,低头帮着慕倾城系好腰间的玉带。对于陛下如此的做法,有着不解,更多是又要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心里更是不舒服。
“这倒不是甚么麻烦,想必是有人在小王爷那里说着些甚么?他才会如此。且不说这受教之事,就陛下多次在这雪梨宫就寝,也早已让人羡慕嫉妒恨了。再多一事,未必就真的成坏事。好事多磨,看似坏事,将来也许真的就变成好事。我们且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有些事早晚会明了。”
至于推荐之人,慕倾城倒不怎好奇。她倒是挺感激她,原本这宫中就是无趣的很,小王爷一来这里倒是热闹几分。更何况,陛下之所以同意,也是因着相信自己吧。既然陛下想传位与他,那自己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就此辛苦一下也没甚好委屈的。
“小姐,总是这样想的开,若是有人敢对小姐图谋不轨,倒时小姐你可别怪我对那些人出手狠辣。”
冬雪替慕倾城更完宫装,又弄好洗脸水,在一旁拿块手帕,递给她。
对于小姐的对人总是不心存戒备,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一入宫门深似海,入了这宫闱,岂是小姐这样安逸生活就能逃过那些人的暗算?
又因陛下的宠爱,就算后宫之中未有人惦记,可宫外可有人希望小姐早日消失,这些人时时刻刻注意着小姐的一举一动,哪能如此安逸。
“噗,冬雪,你这样很吓人呢?这后宫要说有人暗算倒不必担心。她们可是都有自己的势力,各自安逸的过自己的日子,谁也不会想着抢陛下。甚至她们还害怕陛下真的看上她们,那才是□□烦。”
“小姐,我知道。可眼下陛下打算消藩,这后宫的嫔妃身份各个都不简单。她们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小姐不利。”
那些人身边都藏着人,冬雪不担心那些。只是在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有些人会狗急跳墙,做些出格的事。消藩,那些郡主的身份会有所影响。她们真的会坐视不理?
慕倾城洗漱好,坐在铜镜前,冬雪帮她把发髻盘好,画了妆容。
“她们对于家族利益虽然很在乎,可是她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爱的人。只要在保护她们家人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即使变成有名无权的郡主,多少也是不在意的。”
慕倾城起身坐到窗前,复又说道。
“陛下消藩,她们多少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再说国家的目前的形势,她们又怎不了解。说不定她们对于消藩还有些帮助,比如兰妃,她的父王就她一个女儿。在进宫之时,可是哭的一塌糊涂。如此不在意形象,也说明他很在乎这个女儿。更何况肖武王本就了解这国家之势,宜信王多次想要买通他,他就是不买账,就此说明他很有正义感。对于这个王位,他早已厌倦,今日还在其位,主要是为这个女儿增加点势力吧。”
慕倾城把事情的说的有条有理,墨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敬佩之意。些许阳光打在她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