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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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干你。”果真立马原形毕露,根本像是听不见樊月熙那番说辞。
几乎二话不说,楚元麒在这种事上面从不遮遮掩掩,他想要,他就说出来。
樊月熙无语,就不能惯着。
不过,他喜欢楚元麒的大胆和不遮掩,亲密的人之间,本就不需要这些。
不等樊月熙反应,耳边一阵疾风,伴随着一声低吼:“我要干你!”
樊月熙发丝跟着一扬,他就被楚元麒一下扑住,打横抱起。
飞奔出山洞前,樊月熙终是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第九十九章 入住安宅()
安家大宅的一家老小,是被一声凄厉惨叫吓醒的。
原本大伙儿睡得正安稳,大半夜的,那尖叫让人心生阴寒。
可怜的老管家一个激灵,扑腾着披了件薄衫就跑出来,鞋子也只蹬了一半。
安宅老爷子安德义,是朝廷命官,一生为皇室效力,是先皇器重的贤良之才,安宅的全家老小都安分守己,从不做什么迫害百姓之事。
前不久,他就请辞安顿后半生,全家老小便搬进灵丛镇享晚福去了。
如今青花镇闹瘟疫,人心惶惶,很多谣言四起,说是妖魔作祟。
安德义也不好过,本想好好过完余生之年,有妻儿相伴,比什么都好,老爷子很满足,从不贪图什么。
现在闹谣言,很多人更是把矛头指向他,那是一个冤枉。
他们搬来不到一年,有人说是他们带来了不祥之气,安德义原先一直住在帝都,灵丛这边状况他也不清楚,只听说山水秀丽,适合安度晚年,便搬此。
灵丛人说他把帝都的野蛮气和战场的萧杀带到了这里,更是有人时不时用烂菜、臭鸡蛋砸他家门口,做法堪称幼稚无奈。
后来,竟闹得开始砸门叫他们滚出灵丛,墙头也时不时飞进来一些不明重物,石头、土砖什么的
跟这不搭边的事扯上,先不说冤枉,连带着也苦了安宅上上下下。
老爷子不是没安抚过民心,但没人买账,这种时候,冥顽不灵就是对安德义的回答。
今儿更是夸张,那帮顽夫居然摸进了安家千金的卧房。
老爷子慌慌张张被扶着跑来,后面跟着吓得面色苍白的夫人。
推开女儿的房门,那场面叫人胆战心惊,脚底发寒。
安素素一脸惨白的缩在床角,娇弱的身子瑟瑟发抖,那漂亮的大眼死死盯着地面上仰躺的人,嘴唇轻颤。
安素素房里站了六七个人,那视线都挪向地面
血留得到处都是,床边有,地上更不用说,一摊子渗在那死人身下。
仰面躺在地上的人早已没了活气儿,胸口插着一把银簪,但那双眼却没闭上,死死盯着床的位置,他看的是安素素的位置,像是死不瞑目般,双眼狰狞的凸着
死一般的安静,浓重的血腥味让众人没回神。
末了,不知是谁喊了句,死人啦!
这一下把所有人吓一跳,都跟着乱起来,躁动不安。
倒是老爷子,一脸凝重的看着地上人,若有所思。
这人他不认识,他一生贤德,要刺杀,也不会冲着这个来。
那原因就只有一个,还是因为那混账的瘟疫。
“都给我闭嘴!”
一声震词,声不大,但那其中的威严却成功让躁动的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他们都看向安德义。
老爷子没再说话,而是向床边走去,迈过那死人,没看一眼,他看着女儿,沉声道:“素素,你认识这人吗?”
安素素还没恢复冷静,她脑子里空白一片。
等安德义又沉声叫了她一声,才一抖肩膀,看向自己父亲
“爹”那一声爹刚出口,就成了哽咽,小脸花容失色,叫人怜惜。
可后半句的委屈还没诉出,就叫安德义打断:“我问你认识不认识?”
安素素一愣,显然没想到这时候父亲没安慰她,反而对这死人盘问起她来,但还是下意识摇摇头,她根本不可能认识。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野男人!
安德义点点头就转了身,并吩咐家丁好好把手,便叫安素素他娘安慰她去了。
平时他见不得自己女儿受苦,但现在大事为重,死了人,他得负责,不管这人是谁,他甚至连这人怎么死的都没过问。
死了的男人是镇里一个酒馆的伙计,前阵子大力谣传安德义一家是不祥之气的便是他,可源头却不是他。
这男人性子鲁莽蠢钝,听什么信什么,镇子里瘟疫四起,便就着那谣言,半夜闯入安宅
他本想借此杀了安老爷子,不料进错房间。
安素素习惯把一根银簪放在枕下,倒不是真的要防什么,却是儿时养成的习惯罢了。
那男人蹑手蹑脚摸进她房间,任哪个姑娘都会吓坏,安素素亦然。
男人要杀她,刀子阴森的蓝光一闪,安素素尖叫着就摸了簪子插在对方胸口,出于本能的自我防范。
安宅最近更不安逸了,安德义愁眉苦脸的看着书发呆,很久未翻一页。
这次刺杀侥幸逃脱,下次呢,以后都侥幸的了吗?
老爷子知道解决宅里危机的唯一办法就是查清瘟疫源头,可这没头没绪,叫他发愁了。
这日,本打算继续埋在书房不出门的安德义,被敲响了房门。
不耐烦的问了声谁,下人只说是朝廷派来了人。
安德义一愣,朝廷的人找他来,不外乎因为瘟疫,但也不该找他啊?改去找契漓侯才对
思量一番,老爷子放了书本,也就去了前厅
他一到,看见的是两个年轻而陌生的面孔。
两人见他来了,其中一个笑容温润,谦和的与他施礼。
另一个么他不知怎么形容,对方很冷,那骨子里的清冷让人生畏,那人只瞟了他一眼便挪开目光,可安德义却是浑身一僵,对方眼神不含任何感情,却散发一股威严。
楚元麒易容了,他不愿意,樊月熙就威逼利诱。
他现在是被樊月熙吃的死死的,他叫他干什么,他起初坚持,后来还是妥协
此次前来安宅,一是想弄清瘟疫源头,二便是借着安老爷手,彻底将瘟疫一事连根清除。
安宅的事,他们多多少少知道,这要多亏红蟒。
樊月熙听闻情况,叹息同情,那皇帝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只安静喝茶。
但樊月熙知道,楚元麒心里记下了这笔账,他不可能任宇文霄这般挑拨他的百姓,然后他还要忍气吞声。
“久闻安大人贤才忠良,在下樊桐,这是子晏,皇上差来的侍卫。”
樊月熙不急不躁的撒谎,始终站在一旁的清冷男人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楚元麒把头转过去了,因为他笑了一下,被逗得
安德义并没有起疑,皇上能这么快知道这件事很正常,什么都不可能逃过皇上耳闻的。
对于他们前来,简单叙述了来的目的后,安德义很爽快的便答应安顿他们住下来,朝廷能帮忙,不答应才是傻子。
很好,现在他们能心安理得住在安宅了,以后还能好好盘查瘟疫问题,顺便问候宇文霄全家
第一百章 似曾相识()
家里来了朝廷的人,对安宅来说,无外乎是好事。
这满城风雨的瘟疫谣言,果真还是皇上来亲自处理较妥当。
安德义是这样想的,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人就是当今圣上!
不过楚元麒很少说话,他不喜言,就把琐碎的事全交给樊月熙。
红蟒在查找病根源头,虽说是宇文霄引起,但总有扩散的根源
青花镇不大,镇子偏西的位置有片丛林,穿过林后面,便是北凉山。
这山很小,也矮,灵丛城百姓都谣传,北凉山里有宝物,可使人起死回生,但没人知道是什么宝物。
楚元麒早知道这事,他那晚带樊月熙去的,正是那北凉山的青花洞。
洞口结界被他破了,自然也能轻易修复。
“你把什么事都推给我和红蟒,自己倒乐得清闲。”
冷哼一声,樊月熙捶捶自己酸软肩膀,一屁股坐到圆桌边椅子上。
昨晚他去和安德义详细了解了下瘟疫发起时间,从风来和他们报信时,青花镇就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却也没进一步恶化,倒是不前不后的,像是有人操控般,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们来时就只有五人,这事楚元麒也不想太过张扬,悄悄处理了,正合他意。
看樊月熙气哼哼拿着梨啃,楚元麒忍俊不禁,连跟着嘴角也忍不住上扬,那要笑不笑的样子,很好看。
正啃梨的人一抬眼,就见对方笑盈盈望着他,深蓝的眼眸暖意惑人。
心下一怔,樊月熙直愣愣的瞧着,看痴了
“作何这般看我?怪我把事都推给你?”楚元麒没发觉什么不对,他拉过对方手,就着樊月熙咬过的地方,啃了一口,笑着问。
看眼梨,樊月熙下意识摇头,可随即就刷的起身,双眼严肃的盯着楚元麒猛看。
后者一愣
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样犀利的眼神。
楚元麒正准备问出声,就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嘴巴一热,就被对方牙齿给叼住了。
不明所以的吻,让他全身僵直,没给出什么回应,只直直看着放大的脸。
樊月熙没闭眼,他半眯着看楚元麒,他很喜欢那蓝色的眼珠里,映着他的脸,只有他
看楚元麒没反应,樊月熙低低一笑,扣住对方头,便加深了吻,舌尖在对方嘴里打转。
樊月熙把手伸到对方衣襟处,单手一扣。
两人穿的是最简单的对襟服饰,颜色很淡,最重要是好脱
拉开距离,两人呼吸都不稳,楚元麒双眼已经眯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今儿第一次这般主动。”环住樊月熙腰,把他拉得更近。
他坐着,樊月熙是站着,两人亲的时候,一个仰头,一个弯腰。
此时楚元麒硬是把对方头压的没了距离,彼此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没办法,你那样看我,换谁都扛不住,何况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如期,看到楚元麒笑,樊月熙想了一下,一把扯住对方头发,道:“不过那样子只能我看,不许露给别人。”
像是宣誓,那带有弄弄占有欲的话语,让楚元麒一阵心悸。
他真是喜欢死他这样了
“是,我只会露给你一人看,你也一样。”又抓着樊月熙啃一半的梨咬了一口,楚元麒将流到对方手腕的汁液,也一并舔了去。
见状,樊月熙喉咙一紧,要命,这算不算间接诱惑,皇上玩这老把戏恐怕有年头了,这么顺,能成功勾起人的欲望。
他拿手肘拐他一下:“喂,别弄了,一会儿把持不住了,我等下还要去见安大人。”
不理会他,楚元麒自顾自舔着,不时发出啧啧声,听了叫人脸红不已。
可樊月熙脸皮也不薄,他弄得他很痒,酥麻传到心尖儿上,全身跟着了火似的
“嘶,别舔了,说真的呢!”一把推住楚元麒额头。
对方舌头还保持着舔的样子,他这一推,那粉红舌尖还是钩状
要死了,这王八蛋存心的
樊月熙暗骂
不在磨蹭,樊月熙麻利的转过身,将剩下的梨撇出窗外,转过身道:“你和我去吗?”
还没尽兴的人,一脸不满,却是点点头,他去。
不再言语,樊月熙整了整衣服,就推门而出。
晚饭刚过,小凉风很舒服,虽已入秋,可灵丛城温度依然湿热。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一青一蓝,不同的感觉,两个男人成了一道和谐风景。
路过处偶尔碰到几个丫鬟、小厮,看到他们都不禁低头,却又忍不住偷偷瞟。
在经过一处小花坛时,原本笑嘻嘻的和楚元麒说话的人,余光闪过一抹莹白的影子。
樊月熙浑身一僵,眼瞳剧缩,连着脑仁都一震。
他几乎忘了身边的人,大步一迈,就往他方才看到的地方跑去。
那影子他太熟了!
仅仅一闪而过,他不能保证是不是真是那人,可时间容不得他决定。
中途跑得有点急,踉跄了两下,不顾身后人呼唤,此时满脑子那白影子。
必须看到他的脸,一定要证实!
这是樊月熙头脑中,唯一想法。
跑到一处卧房门前,迫不及待的就要伸手敲,结果猛然顿住
这样突然,好吗
会不会吓到对方
也许就算长得一样,也不一定是那人了吧
一堆乱七八糟想法冒出,樊月熙有些紧张。
从来到这世界,他还没这么慌乱过,